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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做,康纳。刺客的本分是安静、慎行,我们不会站在屋顶上对路人大声嚷嚷谁有阴谋的。”
“那你建议我怎么做?在圣殿骑士□□时束手旁观?我们发誓要阻止他们的,难道你忘了?”缇妮从未见过康纳生气的样子,所以他一下子情绪激动起来时的样子几乎把缇妮吓住了,但他的话远未结束,“你又凭什么来教训我?你完全背弃了兄弟会,从我遇见你的第一天起,就只会不断地阻拦我。你选择帮忙的那少数几次,又做的太少,甚至可以说你根本没帮到忙。如果你不认同我说的话,那么请告诉我,是谁让圣殿骑士在我们眼皮底子壮大的?”
“你怎么敢这么说?”两个人几乎是吵了起来,阿基里斯怒不可遏道,“那你就去吧,你急着拯救这个世界的时候,可别不小心摧毁了它。”
阿基里斯大声说完之后剧烈地咳嗽起来,然后他一瘸一拐地拄着拐杖往门外走,因为愤怒的关系脚下的步伐还踉跄了一下,缇妮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康纳似乎想冲上去扶他,但终究还是因为放不下面子重重地坐回了床上。缇妮连忙走到阿基里斯身边去替康纳做了他想做的事,阿基里斯见她想来搀扶的举动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拒绝,走到门外之后阿基里斯的语气听起来缓和了许多,“谢谢你今天的帮忙,威廉姆斯小姐。”
缇妮明白阿基里斯是在替康纳感谢她,两人的关系看起来真是相当复杂,她试探性地建议道,“或许你不该用那么严厉的口气,那样你们的谈话会容易一些。”
“我们已经争执过很多次了。”阿基里斯叹了口气,“康纳太天真了,很多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去费城非常让人担心,不止是圣殿骑士,他还可能会遇到很多麻烦,但即便我提醒了他,他也——”
阿基里斯喋喋不休地絮叨着,缇妮在旁边安静地听着长者的唠叨,心想阿基里斯如果能将这些话全都对康纳说出来的话,他们大概也不会总是争吵了。缇妮听完后道,“其实他想去费城的话,我倒能为他引路,我刚好也有事要去费城一趟。”
阿基里斯停下脚步,问道,“你打算和康纳同行?”
“如果他愿意的话。”
“那我希望你能多劝劝他,不——就算劝他也不会有用。”阿基里斯自言自语道,然后犹豫地问道,“如果你们一起去费城的话,我希望……你在路上能多多照顾他,这听上去有些奇怪,但请你谅解,康纳在我心里仍只是个小孩子。”
“没问题,引路的人本就该担起责任。”
阿基里斯看起来稍微放下了心,缇妮将他送出了旅馆后回到了康纳在的房间,康纳直接问道,“你去费城干什么?”
门一直开着,他听到了她和阿基里斯的对话。
“探望我的养父,我很久没见他了。”缇妮答道。
康纳看上去对她的话有些好奇,不过他眼下没有心思问那么多,所以选择了沉默。
他不说话,那就轮到缇妮发问了,“康纳,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康纳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行刑之前,你和阿基里斯说了什么?”康纳的表情告诉她他对自己说话的话已经记不太清了,所以缇妮又补充说明道,“就是那个妇女冲出来的时候,你好像向阿基里斯说了很长的一段话,方便告诉我你说了什么吗?”
“我——”康纳顿了顿,回忆道,“我那时候在让阿基里斯去阻止希基——就是今天广场上我杀的那个人——别让希基伤害了华盛顿。”
缇妮有些惊讶地问道。“这就是你临死之前在想的事吗?”
“是的。”康纳承认道,然后有些不解地反问,“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
缇妮凝视着他,然后摇了摇头,“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交错
康纳休整好以后,两个人稍微打点了一下行装就出发了,顺带一提,普特南从监狱里取出了康纳的衣服和物品送还给了他,普特南显然对康纳另眼相看,因而也对他照顾有加。
从纽约到费城耗去了他们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抵达费城之后缇妮打算先去找自己的养父罗杰·谢尔曼,这本就是她回费城的目的,但康纳初到费城人生地不熟,一时之间连下一步行动的方向都没有。缇妮索性提议两个人一起去见她的养父,罗杰·谢尔曼先生是大陆议会的核心人物,理应能通过他见到华盛顿,康纳觉得这个想法很合理,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费城是殖民地中建设地最好的几座城市之一,当地甚至出现了那种相当新奇的复合式寓所,不过谢尔曼先生在商业上的成就不低,资产颇为丰厚,因此他在费城拥有着一所独立的庄园,甚至还有专门打理庄园的管家。
老管家看到缇妮回来相当高兴,很快将她和康纳带到了会客厅并去请来了谢尔曼先生,康纳在等待的时候稍微打量了一会室内的陈设,没过多久缇妮就听到了客厅外传来熟悉的笑声,罗杰大笑着走进来与站起来的缇妮轻轻拥抱,“你回来了,很好,缇妮,看起来你一切都好,这真令人高兴。”
“托您的福,先生。”
缇妮的称呼让康纳微微睁大了眼,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很显然,他对两人这样的相处模式有些好奇。
罗杰也同时留意到了康纳,“缇妮,这位是?”
“他是——”缇妮稍微停顿一下,因为她忽然发现,她竟还不知道康纳的姓氏,但这时候也只能先把名字说出来了,“康纳。”
“噢。”罗杰显然听说过这名字,他笑道,“康纳,杰斐逊向我提起过你,他说你把波士顿港口变成了世界上最大的一杯茶,真是了不起,很高兴见到你,康纳。”
罗杰随即与康纳握了握手,并请他们坐下,罗杰·谢尔曼先生作为律师而言相当健谈,他很快又找到了一个话题,“缇妮你回来地真好,下午我们将签署一则重要的宣言,我的老朋友们将会齐聚一堂,他们很乐意见到你。至于康纳你,我们其实也一直很想与你见面,你在莱克星顿打响的枪声,费城的人民也听到了。”
缇妮立刻替康纳问道,“总司令也会出席,对吗?”
“华盛顿先生?”罗杰愣了愣,然后否认道,“不,他不会,事实上他已经离开费城了,几天前他取走了我们起草的宣言,准备拿去给军队朗读以提升士气。”
“他去了哪?”康纳急切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对军队的事并不了解,杰斐逊倒可能略知一二。”罗杰答道,然后有些好奇,“你找华盛顿先生有什么急事吗?”
“我——只是想和他谈谈。”康纳含糊地道,刺客和圣殿骑士延续千年的矛盾不能直接对外人严明,不过缇妮很想提醒他,其实谢尔曼先生是知道刺客组织的存在的,不过她略作思考后还是保持了沉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也没有一定要向谢尔曼先生说明情况的必要。
康纳这么说了以后,罗杰也就善解人意地不再追问了,只是承诺下午会带他去见杰斐逊他,到时候康纳可以从杰斐逊那里得到情报。谢尔曼先生接下来开始履行主人的本分,邀请他们留下来用餐,缇妮当然欣然应允,康纳想了想后也没有拒绝。他们在这期间聊了不少话题,不过多半是罗杰问、缇妮答,康纳没什么说话的机会,不过看起来他对这状况其实十分满意。
康纳还是和六年前一样,不善于人际交流,缇妮如此想道。
午餐过后谢尔曼先生将他们带去了费城的市政厅,那里几乎被大陆议会里热心独立事业的人占满了,缇妮和康纳在旁边看着他们逐一在宣言上签署了名字以表决心。谢尔曼先生大约是心情不错的关系,签好名之后甚至开了个玩笑,“我们现在会一起被吊死了。”
旁边有人笑着答道,“是,就算没一起被吊死,我敢保证至少会分开被吊死。”
“那是什么宣言?”康纳在她耳边悄声问道。
“独立宣言,宣布十三个英属殖民自此从英国独立。”缇妮将从谢尔曼先生那里听到的消息复述给了康纳。
康纳看上去想说什么,但被人打断了,有人高声向他们这边走来,“我听说了你在邦克山的事,你又一次成了大陆军的救星,康纳。”
“杰斐逊先生。”康纳打了声招呼,然后直接了当地开口,“我必须和总司令谈话,他去了哪里?”
“你要见总司令?”杰斐逊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那真是不巧,他几乎是刚刚离开,他回纽约去了,总司令将为那里的军队朗读独立宣言,这是我们独立计划的一部分。”
康纳和缇妮对视了一眼,这消息让康纳看起来有些沮丧,因为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他们追踪着华盛顿的脚步,从纽约赶到了费城,结果华盛顿竟然又回纽约去了。
“你打算怎么做?”两人离开市政厅后缇妮问道。
康纳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肯定是要见他的,只能再回纽约了。”
缇妮点了点头,今天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康纳只能在费城休息一晚再出发,缇妮问起康纳是想在谢尔曼府上借住还是想在城里找一间旅馆,康纳选了后者。于是缇妮将康纳带去了兄弟会在费城的据点,为康纳找好住所的同时,她也询问了一下负责人有没有什么她能帮忙的事。
结果得到了一个相当令人意外的任务,缇妮了解了之后有些遗憾地对康纳道,“我们到了纽约之后就得分开了。”
“嗯?”康纳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差不多习惯和缇妮同行了,一时间竟然没有意识到缇妮和他一起行动只是因为有共同的目标而已,现在缇妮有了其他的任务,当然要与他分开了。
“有一位新奥尔良市的兄弟要来纽约办事,我得去做个接应,而你到了纽约之后要去找华盛顿,不是吗?”
“办什么事?”
“解决一个圣殿骑士,地位不高,应该会很容易。”
康纳皱起了眉,“你们——刺客组织现在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缇妮考虑了一会,“圣殿骑士的围剿让我们殖民地刺客的力量消减了很多,我们现在完全无法和圣殿骑士正面对抗,何况又有英军的外患,我们现在倒更像自由之子、通讯委员会之类的反英组织了。”
“这就是我总是和阿基里斯争吵的原因了。”康纳看向别处,“我始终无法认同他放任圣殿骑士壮大到今天这种地步。”
缇妮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不过康纳很快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嗯?”缇妮一时没有理解康纳的意思。
“华盛顿的事可以放一放,我陪你去执行任务。”康纳道,“你们在纽约救了我,所以我也想反过来为你们做些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昧
在经过辗转的沟通之后,缇妮与那位新奥尔良刺客约定在了纽约边境见面,那里附近的山上有一座英军的废弃堡垒,他们将在山脚会面,康纳也与她同行。
康纳被处刑的时候天气已经转凉了,现在经过大半个月的奔波,季节也从秋天进入了冬天,缇妮和康纳回到纽约时,纽约已经下了入冬的第一场雪,整个城市的气温都很低,郊外更是如此,缇妮甚至因为这个原因而略微感觉身体有些不适。
骑马赶路的时候康纳还没留意到她的异状,但到了目的地两人下马栓缰绳时,他立刻从缇妮的呼吸节奏上察觉出了不对劲。
“你——”康纳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你身体不舒服吗?”
缇妮摇了摇头,她明白自己因为只是气温太低而略微出现了点雪原反应,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康纳对此好像有别的看法。
“脸很红,你发烧了吗?”康纳自顾自地猜测着,甚至伸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