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大奶奶!”春兰和秋兰赶紧接过那个丫头手里的托盘并福了福身子。
“恩。”姚氏哼了一声,便带着一群丫头婆子走了。
姚氏这几日可是忙坏了,沈家上上下下都是她在打点,刚又把一群婆子吩咐了差事,她便坐在榻上歇了一口气,春花赶紧递上一杯热茶,道:“奶奶快喝口茶,这一天可是连个气都没喘呢!”
姚氏接过春花手中的茶碗,低头喝了两口,然后道:“我有什么办法呢?这个家里的上上下下哪一点不得我操心?老太太年纪大了,大爷身体不好,二爷又在任上,再说他们男人家也不是这上面的材料,还不是我得多操心?”
“那也是奶奶您有这个才能,这家里家外的别说个女人,就是个男人也得给忙晕了,可是这些年来家里家外都被您打理的井井有条的,您办的事连老夫人都挑不出什么来的!”春花在一旁奉承的道。
“哎,这些年啊幸亏我没犯什么错,要不然让老太太抓住一点也都是难缠的!”姚氏嘴角扯了扯道。
“对了,奶奶,我看二爷好像对这桩婚事也不是满意的!”春花道。
“那当然,咱们家的二爷啊眼光高着呢,连玉郡主都没有看上,更何况是那个什么吏部主事家的小姐!那位小姐的名声他是看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呢。”姚氏笑道。
“其实要是二爷看不上这位那不是更好吗?现在是老夫人不喜欢,二爷又不喜欢,以后啊哪里能跟奶奶您比啊?等她过了门后也只有巴结您的份了!”春花笑道。
听到这话,姚氏自然有些得意,道:“哎,虽说咱们能有些油水,可是这个家管得多累啊,我倒是想过个清净日子,只是没有这个命罢了。要是你家大爷能像二爷一样冲锋陷阵,自然以后是不用为膝下的儿女打算的!”
“奶奶,这就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虽说大爷是没有二爷这样风光了,也没有什么皇上的赏赐,可是大爷毕竟能够日日在您身边,您看二爷一打仗就是大半年,甚至两三年的,奶奶能受得了吗?”春花陪笑道。
听了这话,姚氏虽然已经成亲多年,但是脸上还是一红,啐道:“你个没嫁人的黄毛丫头知道什么受得了受不了的?也不嫌害臊!”
听了主子的嗔怪,春花脸上也红了,忙低下头去,没有再说话……
……
梅阁
当沈钧到了梅阁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梅阁里里外外都已经灯火通明了。看到沈钧来了,梅娘早已经打扮的整整齐齐的跑出来。
多日不见,看到沈钧,梅娘的眼眸中都有些雾状的东西,不过沈钧倒是很从容淡定,梅娘刚福了下身子。“梅娘参见大将军!”
“秦大人来了吗?”沈钧问。
“已经在雅间等候您多时了。”梅娘的笑容如同三月的桃花一样灿烂。
没等梅娘再说话,沈钧便转身朝楼上走去,梅娘不禁皱了下眉头,心中很是失落,这么久没见了,他竟然一句话都不想对自己多说,连个稍微热络的眼神都不带有的,这大半年里她可是已经相思成灾了,几次三番都在托人打听他在边关的消息。
走进一间清幽雅致的房间,只见秦显正独自一个人坐在八仙桌前拿着酒壶独酌着,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似乎已经有些醉意,而且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看到秦显这个样子,沈钧走到八仙桌前,一撩袍子的一角,便坐在了秦显的对面,道:“你让我来不是就为了让我看你喝酒吧?”
听到沈钧的话,秦显抬头瞥了他一眼,用带着嘲讽的语气道:“你现在春风得意,我是应该恭喜你了吧?”
沈钧知道秦显现在的话带着酒意,他也并不是小心眼之人,所以便别开眼光道:“如果可以我倒是想没有赐婚这回事,不过圣意难违,要不然我也不会和你争个长短!”
又倒了一杯酒,刚送到嘴边,秦显问:“听秦瑞说你来找过我了?”
“我知道你一直倾慕于她,我是去告诉你在我没有娶她之前你可以想办法带她走!”沈钧说。
听到这话,秦显倒是冷笑一声。“带她走?哼,我又何尝不想?只是也要人家同意才行!”
“她不想和你走?”这也难怪,毕竟这次是皇上赐婚,如果敢违抗圣旨那可是满门抄斩的罪过。
“我和她只不过是路人罢了,她怎么可能跟我走!”秦显说着负气话。
“我没娶她之前,你可以尽量争取,可是如果我娶了她,那她就是我的妻子,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吧?”沈钧定定的盯着秦显。
听到这话,秦显的眼眸一眯,说:“你不是不想成亲吗?当初你宁愿远走边关也不要娶玉儿,难道你也早就喜欢她了?”
沈钧伸手拿开秦显握着酒壶的手,夺过酒壶,拿杯子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才道:“你认为我还有的选择吗?”
“哼,原来你也是害怕圣上治你的罪!”秦显对沈钧的话嗤之以鼻。
“圣上想怎么治我的罪倒是无所谓,可是沈家上上下下还有几百口子人,我不能让他们都陪着我丢了性命吧?”说完,沈钧仰头又喝了一杯。
“这么说你也是不愿意的?”秦显盯着沈钧问。
“这世上许多事不是因为我们愿意才去做,也不是因为我们不愿意而不去做!”沈钧继续喝。
听到这话,秦显忽然抓住了沈钧的手腕,问:“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闻言,沈钧的脑海中忽然闪现了那张清秀的脸,尤其是那双如同清澈的小溪般的眼睛,让他记忆很是深刻。随后,他才回答:“在我娶她之前我只知道她是我的至交好友的心上之人,所以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
听了这话,秦显的手慢慢的松开了沈钧的手腕,失魂落魄的喃喃道:“只可惜她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再无谓的伤感,好好和嫂夫人相处才是!”看到秦显如此模样,沈钧心里也不是滋味。
秦显默然不语,仍旧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沈钧蹙了下眉头,然后起身道:“我今日来就是想和你说个明白,如果我娶了她,她就是我的夫人,你就不要在再纠缠下去,要不然秦沈两家就会成为别人的笑柄!”说罢,沈钧便转身离去,留下已经喝了个半醉的秦显。
走出雅间,梅娘便立刻迎了上来,笑道:“这就要走?不再陪秦大人喝几杯了?”
“他快喝醉了,不要再给他上酒了,让他早点回去!”沈钧瞥了一眼身后道。
“放心吧,我是有分寸的!”梅娘赶紧点头。
“我先走了!”扫了一眼梅娘,沈钧便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的走了。
“哎……”梅娘还想说什么,可是沈钧已经下了楼去。
望着一刻后连背影都不见了,梅娘站在楼上的栏杆处眼眸中充满了失落。这时候,小丫头香儿跑过来道:“娘子,秦大人还嚷嚷着要酒呢!”
“不许给他!”梅娘一听喊道。
“可是……秦大人非得要啊!”香儿为难的说。
“笨蛋!”梅娘一掐腰骂了一句,然后低声道:“你就不知道多兑点水给他送过去啊!”
得了这个主意,香儿一笑。“还是娘子您有主意!”说了一句,便赶紧转身去了。
香儿走后,梅娘掐着腰的手也缓缓的垂落下来,望着空荡荡的梅阁大门,幽幽的自言自语道:“盼了你这么久终于是把你给盼回来了,可是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多一句话也不跟我说!哎,再过三天你就要做新郎官了,要是那个玉郡主我梅娘也就认了,谁让人家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可是你却要娶那么个人,你让我怎么甘心啊?”
沈钧从梅阁里出来,外面早已经是夜色阑珊了,跨上马去,只觉得凉风袭来,刚才喝得酒让脸有些火辣,凉风碰到火辣的脸让他的头脑又清醒了不少,望着前面的灯火阑珊,他怔了一下!
沈言看到主子上了马,便赶紧牵着马上前问道:“二爷,咱们去哪里啊?”
“不知道!”沈钧说了一句,便扬起马鞭朝马屁股抽了好几下,马儿顿时长啸一声便朝前方跑去。
“二爷……”见二爷走了,沈言也跃上马去赶紧在后面追。
说实话,沈钧确实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感觉胸口有些闷闷的无处发泄,在空旷的街道上跑了好大一会儿,马儿才渐渐的放慢了脚步,街道上此刻都已经没什么行人了,街道两旁的铺子也都关闭了,只有一些客栈,酒馆和饭庄还亮着灯,偶尔有客人进出。沈钧骑着马儿缓缓的往前方走着,身后的沈言不知道二爷今日这情绪是怎么了,好像有些不悦的样子,所以不敢言语,只有骑着马儿在他后面远远的跟着……
大概就这样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也从西城走到了东城,忽然从前面一个酒肆晃晃悠悠的走出了三四个喝得烂醉的男子。其中一个男子嘴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在这春日里的夜里异常的清晰。
“这次老子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妈的,以为大爷我好欺负吗?哼!”一个肥头大耳的醉汉把手中的一个瓷酒瓶咣当一声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就说你是骗人的,人家薛家的小姐会嫁给你吗?人家可是六品官,你家只不过是个开肉铺的,你姑姑都是嫁给人家做妾的!”其中一个喝得也有些高的男子嬉笑道。
那个肥头耳大的男子听到这话,不由得就咒骂了起来。“谁要是骗你谁……谁就是这个!”他的一只手做了一个乌龟状。不过当他一低头看到自己的手的时候,不由得嘿嘿乐了起来。醉醺醺的道:“不过现在这个可不是我了,而是那个什么威武大将军了!哈哈……”然后就是一阵淫笑。
忽然听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号,正好经过的沈钧立刻一拉手中的缰绳,马儿便停了下来,黑夜中,他那灿若星辰的眼眸也朝那几个酒鬼射去!
“你可别胡说!侮辱朝廷命官可是要治罪的。”其中一个人似乎还有些清醒。
而那个肥头大耳的人却是跺着脚道:“谁说我是胡说?我说的可是真的。就是那薛家的二小姐连洗澡我都看到过额……呵呵,你是不知道浑身都和白玉一样,哎呀……”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眯,双手做着恶心的抚摸的动作,表情是一副陶醉的样子!
坐在马背上的沈钧听到这话,眼眸中的寒光犹如腊月的冰封一样冷,狠狠的一攥手中的缰绳,这时候,后面的沈言也已经追上来了,他自然也听到了刚才那个醉酒的人的胡言乱语。皱了下眉头,上去说了一声。“二爷?”
“交给你了!”沈钧脸色一凛,沉声说了一句。
“是。”沈言像军中一样点头接受了命令。
随后,只听马儿在夜色中长啸一声,那匹枣红大马便在沈钧的驾驭下扬长而去了……
……
经过了几日的筹备,转眼便到了成亲的正日子。薛家张灯结彩是必不可少的,好多年都没有办过喜事了,而且又是这样一次高嫁,薛家人自然都是喜气洋洋的,亲朋好友也都是前来捧场。
几乎一夜未睡的无忧已经打扮好坐在了梳妆台前,只见她那如云的黑发梳成了一个高髻,发髻上戴着一只黄金打造而成的五尾金凤,那凤凰的口中吐出一股金丝垂落在眉心处,头发的两侧各插了一只同样是金灿灿的黄金打造的垂肩的金步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