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邬然灵轻蔑的说道,在淮西军的面前用这种办法攻城,实在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随即下令士兵在城内同样挖掘地道,将舒州保信军的入城通道全部截断,同时,在城内挖掘多个水井,侦察保信军地道的方位,随时对舒州保信军的地道进行破坏。
为了打击舒州保信军的挖掘热情,邬然灵下令军队立刻反击。
啾啾啾!
城头上的大型弩机在不断的呼啸着,将一枚枚的弩箭发射出去。
长长的弩箭,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狠狠的射在五六十丈远的土地上,然后就没有丝毫的声息了,松软的土地很快就埋没了它们,只露出短短的箭杆。往往土堆背后还悄悄的伸出一只手,将弩箭拔起来,然后集中起来送给自己的弩机部队循环利用。
嗡嗡嗡!
城头上的投石机,同时投出密集的石弹,希望将敌人砸的粉碎。
旋转的石弹,在天空中不断的飞舞,黑影越来越大,最终也全部落在松软的泥土里面,溅起一层薄薄的灰尘。同样的,一会儿以后,在土堆的后面,也会出现一双手,将石弹从松土里面挖出来,拍拍上面的泥土,送到自己的投石机部队那里,废物利用。
舒州保信军都躲藏在壕沟里面,受到的伤害极少,只有极少数的箭镞射中了壕沟,但是弯弯曲曲的壕沟,又将箭镞牢牢的挡住了,箭镞只能钉在墙壁上。至于那些石弹,十个里面也没有一个是可以命中壕沟的,偶尔有落在壕沟里,也不过是打中泥土而已。保信军士兵轻松的将它们搜集起来,交给自己的远程部队使用。
邬然灵眼珠子一转,觉得舒州保信军可能是在消耗自己的箭镞和石弹,于是下令停止了射击,委派弓箭手在城墙上严密监视。事实上,舒州保信军并没有什么大的举动,他们还在继续挖掘壕沟,即使晚上也没有停止。邬然灵睡梦中,总是被铁锹的声音吵醒,不得不爬起来仔细观察。桐城的淮西军不知道舒州保信军到底要做什么。因此显得格外地警惕。然而。舒州保信军并没有其他地动作,只是不断的挖掘壕沟,将壕沟一寸一寸的延伸到桐城的城墙前面。
三天之后,壕沟距离西门已经不到二十丈的距离了,但是检测用的水井却没有发生变化,说明舒州保信军并没有真的挖掘地道,桐城的淮西军渐渐地放下心来,不过。既然不是挖掘地道,那么挖掘这些壕沟有什么用呢?
邬然灵本能的觉得刘鼎的本事不止如此,只是,刘鼎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却想不出来。
又是深夜,邬然灵接到报告,说舒州保信军又在活动了,他马上叫上贝然清,赶到西门的城楼上去观看。果然。在黑暗里面,邬然灵看到舒州保信军似乎在搞大动作,他们好像是在壕沟里面传递什么东西。甚至还能看到他们在运输大型弩机和投石机。邬然灵立刻下令反击,弩机和投石机都不断的咆哮,但是舒州保信军依靠弯弯曲曲的壕沟掩护,好像不受影响的在忙碌。天亮以后,两人蓦然发觉,在桐城的面前,舒州保信军已经集中了超过三十台的大型弩机,还有超过二十台地投石机。
啾啾啾!
城楼上的淮西军弩机不停的发射。想要封锁敌人地壕沟,却根本无能为力。
邬然灵下令弓箭手放箭,但是箭镞射到那么远的距离以后,杀伤力已经不大了,偶尔有一两个神箭手,能够瞄准壕沟放箭,一个个的杀伤通过该地区的目标。却也是杯水车薪。
“大帅……”
贝然清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事。说。”
邬然灵忧虑的说道。
贝然清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他觉得刘鼎肯定不仅仅是挖掘壕沟这么简单的。如果他真的是想通过挖掘壕沟的办法来减少伤亡,倒是一个很好地办法,然而,无论刘鼎挖掘多么长的壕沟,最后还是要攀登城墙的。
那么,刘鼎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邬然灵深深的看着贝然清,眉头紧紧的皱起来。
贝然清的勇字营保信军,始终是个大麻烦,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是投降过来的,上面早就下令将他们全部清除了。勇字营留在桐城里面,多多少少都是个隐患,越是激烈地战斗,这个隐患就越严重。可惜,现在乃是皇上登基地大好日子,秦宗权破天荒的下令半个月内要减少杀戮,否则……
不知不觉又是晚上,邬然灵继续带着贝然清在西门地城楼上巡视,目光熠熠的盯着刘鼎的军营。桐城外面的舒州保信军,显得格外的安静,除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壕沟之外,好像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只有刘鼎的旗帜在高高的飘扬。好奇怪,现在舒州保信军出来打仗,基本不悬挂保信军的军旗,只有刘鼎和韦国勇、李天翔三个指挥官的旗帜。
夜,是如此的安静,安静的令人感觉到高度的不安。
啾啾啾!
就在这时候,舒州保信军的弩机开始发射了,隐藏在壕沟里面的大型弩机,纷纷冒出头来,对着桐城发起了仰面的进攻。一枚枚的箭镞射在城头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溅点的火光。城头上的淮西军本能的蹲下来,躲避敌人的箭镞,只有极少数的观察哨还在城垛之间坚持。
嗡嗡嗡!
舒州保信军的投石机同样开始工作,这些投石机同样是隐藏在壕沟里面,在桐城的城墙上几乎看不到它们,但是它们发射出来的石弹,在天空中旋转着,然后狠狠的落下。现在舒州保信军使用的,也全部都是重量为三十斤左右的石弹,落点控制的比以前好多了,基本都落在西门后面的街道上,反而是西门城楼上落得很少。
轰隆隆……
石弹不停的落下,在城墙的背后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城内已经没有多少的居民,房屋也没有多少是完好的,无论多少石弹落下,对淮西军的伤害都不大。
有时候,石弹在街道上跳起来,发出非常难闻的声音,好像是野兽死亡前地尖声惨叫。
在弩箭和石弹地掩护下。舒州保信军从壕沟里面一跃而起。向着西门发起了攻击。
邬然灵和贝然清都吃惊不已,难道刘鼎居然要在夜间攻城?但是仔细看看,却又发现不像,舒州保信军既没有扛着竹梯,也没有推着箭塔,也没有抬着沉重的檑木,他们好像每个人都抱着一个用棉被包起来的坛子,迅速的向着西门靠近。这些保信军士兵。根本连武器都没有,就抱着这么一个坛子快速的向前冲,若不是亲眼看到,肯定以为他们是疯掉了。
邬然灵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觉得有点不妙,于是他立刻尖叫起来:“反击!”
嗖嗖嗖!
因为敌人已经高度的靠近了城墙,弩机很难调到这么低的角度,只能用弓箭手进行反击,淮西军的弓箭手集合在城墙地背后。将箭镞射向天空,然后让其自由落下。箭镞不断的落下,前进中的保信军士兵。时不时的有人倒下,那个用棉被包起来的坛子,也倒在了旁边,但是随即壕沟里面又有人跃上来,飞快的抱起坛子,继续冲向西门。所有的保信军士兵,成功的将坛子放在西门洞里,就飞速的离开了
城头上地淮西军都觉得好奇怪。舒州保信军并没有使用檑木,他们将坛子放在城门下,又有什么作用?难道是准备用巫师来做法吗?有人想要从沉重的大门往外看,却看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因为整个城门洞,正在逐渐地被那些古怪的坛子所堆满,而后面还有更多的坛子被送上来。
连续两三个时辰都是这样。保信军士兵不断的将坛子送到城门洞里面。然后退开,一直到天亮依然如此。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舒州保信军偷袭。邬然灵真的很想打开城门看看,看看那些坛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保信军这样彻夜的搬运。
当然,仅仅是想想而已。
要是他这时候打开城门,舒州保信军肯定会蜂拥而入的。
在土堆的后面,刘鼎默默地计算着黑色火药的数量,这些坛子每个都装着五斤左右的黑色火药,现在已经送上去了一百六十多个坛子,再将剩下的三十多个送上去,就差不多了。这些黑色火药,可是边岱远和明礼夏他们一个月的劳动成果啊,如果不能将桐城的大门狠狠的炸开,就太对不起他们地辛勤劳动了。
刘虎在旁边静静地等待着命令。他的伤势终于好得差不多了,总算可以回到战场来,他想像往常一样,单枪匹马地闯入敌阵,然而,刘鼎交给他的任务,却是引爆,引爆西门门洞里面的一千斤黑色火药。这是刘虎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因此在默默的调息着内心的思绪,同时在脑海中反复演练着引爆的各个步骤。
“上!”
眼看最后的三十多坛黑色火药也送上去了,刘鼎朝刘虎点点头。
刘虎马上顺着壕沟钻过去,一直钻到了最尽头,才看准机会一跃而起。城墙上的淮西军弓箭手还在不断的射击着,箭镞不断的落在他的周围,但是只带了一把匕首的刘虎,动作是非常快捷而麻利的,他一会儿直线奔跑,一会儿曲线前进,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卧倒,严格按照刘鼎平常的训练去做,那些箭镞虽然距离他很近,却始终没有射到他。
不久之后,刘虎顺利的冲到了西门下。在西门的城门洞里,已经堆积了足足两百个坛子,里面都装着黑色火药,刘虎仔细的检查了所有的坛子以后,确信所有的坛子都可以爆炸,于是按照刘鼎教导的办法,装好了导火索,将它拉到外面来,点燃了导火索以后,立刻跑开。
噗噗噗!
后面箭镞不断的飞舞,紧紧的追着刘虎的脚步,箭头射入泥土中,溅起片片的灰尘。
刘虎成功的一个虎跃,扑入了前面的壕沟。
“成了!”
刘虎轻轻的喘息着说道。
这种活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就是动作要快,以前没有尝试过。还真地是个挑战。
在西城门下。导火索在悄悄地燃烧,上面的淮西军却没有看见,还在茫然的放箭,但是他们面前的保信军,似乎都全部消失了。当然,他们并不是真的消失,而是全部都拥挤在壕沟里面,一个个低着脑袋。好像在等待什么。大型弩机和投石机也都停止了工作,操作人员同样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姿态非常的奇怪。
邬然灵本能的觉得有点不妥,带着贝然清来到城墙的上面,向下面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什么值得特别注意地东西。淮西军的弓箭手取得的成果简直可以忽视,那么大的开阔地,只有不到十具的保信军尸体躺在那里。所有的坛子都不见了。
“什么味道?”
邬然灵忽然说道。
导火索燃烧的味道,已经飘到了城楼上,味道有点刺鼻。
“不知道……”
贝然清抽着鼻子。同样觉得这种味道非常的刺鼻,可是却不是他熟悉的味道,隐隐间,他觉得有点像硫磺地味道……硫磺?
怎么会有硫磺?
正在惊讶的时候,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将两人都掀上了半空,跟着眼前一片地黑暗,什么都不知道了。
轰隆隆……
足足一千斤的黑色火药爆炸了。
整个桐城仿佛都被掀翻了。壕沟里面的保信军战士,都觉得整个大地在颤抖,不断落下的灰尘,将他们全部都笼盖了。更远处的人,却清晰的看到,一团耀眼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桐城上空。剧烈的爆炸过后。整个西门附近地城墙。都全部塌了下来,西门完全消失不见。只有几十丈宽的缺口,破碎的城墙,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斜坡。
在西门城墙的淮西军,大部分都被震死或者是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