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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杨璧鳞、杨佛午、杨鹭飒仔细的交谈过后,刘鼎对勇字营已经有了初步地了解。他爽快的答应,在战斗结束以后。立刻将勇字营的编制补满,部队驻地依然在皖口城。这样一来,舒州就拥有三个营满编的保信军,数量超过了四千人。在这次战斗里面,韦国勇还组织了不少的乡勇,但是战斗结束以后,这些乡勇必须解散,因为三个营的编制,已经是舒州财政能够支持的极限,舒州的财政收入。再也无法支撑更多的军队。因为舒州水军也需要大量的军费,那么多地战船需要维修,还要开工建造新地战船,水军需要耗费的军费。远远要比步军多得多,难怪只有极少数节度使能够养的起水军。
韦国勇和李天翔也先后带领队伍后撤。离开了庐江。罡字营继续回去桐城驻扎。忠字营则回去火龙岗军营驻扎。在桐城战斗里面,这两个营都受到了一些损失,接下去的时间,要尽快将缺额补满,然后展开训练。如果刘鼎猜测地没错,舒州接下来应该会有一段相对平静的时间,各个部队都要抓紧这个机会进行大练兵活动。
最后,刘鼎带着鬼雨都战士也迅速后撤。老天突然下起雨来了。这时候大家才想起。今天乃是清明节。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可惜,雨水是连绵不断地,行人和牧童却不曾看见,美酒自然也是没有了。庐江和桐城之间地田地,大部分都已经丢荒,只有极少数的田地里有庄稼,但是看那些庄稼的模样,也是病恹恹的,应该有段时间没有人打理了。或许,它的主人在播种以后,就选择了逃难,又或者是已经遭遇了不测。
如果拿下庐江,这些肥沃的土地,无疑将会长满欣欣向荣的庄稼,就像现在舒州的所有土地一样。只可惜,刘鼎现在还力有不逮,只好遗憾地看着这些田地长满了野草。雨水不断地落在野草上,在地上形成一条条杂乱的水沟,战士们从杂草中踏出一条道路来,脚步飞溅起密集地雨水。
庐江的淮西军并没有追击,因此撤退的过程非常的顺利,只有雨水带来了无边无际的泥泞。远远的看过去,只能看到绵绵无尽的雨幕,相信现在整个舒州,都已经被雨水笼罩了。突然间,在队伍的前面发生了战斗,斥候队长狄火扬最先投入战斗,接着好几个鬼雨都战士都冲了上去,跟着有人回来报告,说前面发现了一小股的淮西军。
刘鼎等人纵马赶到前面一看,前头确实是一队淮西军的队伍,大约在五六十人左右。这队淮西军没有什么特别的,士气也不高,装备也不精良,应该是在桐城外面被打散的军队,无意中遇到了刘鼎他们。他们已经被鬼雨都战士牢牢的包围起来,基本上没有了反抗的念头。
然而,就是在这股淮西军里面,居然有一个不太起眼的单薄少年,还在负隅顽抗。这个单薄少年穿着不太合身的淮西军军装,上面有不少的血迹,不知道是战斗的时候溅上去的,还是从其他死人的身上剥下来的。这套军装明显要比他的身体大了不少,看起来晃晃荡荡的,更显得他身材的单薄。可是,奇怪的是,鬼雨都战士里面动手的是刘雷和刘国,居然奈何不了这个看起来身体很单薄的少年。
但见那单薄少年左冲右突,脚步变换的非常快,不断的溅起轻微的水花,手里的短枪上刺下刺,居然将刘雷和刘国的武器全部挡开,还时不时的发起凌厉的反击。刘雷和刘国在鬼雨都战士里面的实力并不突出,但是这单薄少年以一敌二,居然隐约稳占上风,可见其伸手的确不凡。好几个人的眉头都皱起来了,难道这个单薄少年,就是淮西军的后起之秀艾飞雨?如果是他,那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白钦翎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摘下铁臂弓,就要弯弓搭箭。
刘鼎轻声说道:“不要。”
极少说话的白钦翎低沉的说道:“这个少年很危险。”
刘鼎点点头,示意白钦翎不用着急。
他当然看出白衣少年非常的危险,而且没有尽全力。对方既然没有尽全力。那就是有意和自己结识,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刚好可以借此机会摸摸他的底细。他挥挥手,让刘敦、刘岱等人上前加入战团,低声地说道:“抓活的。”
单薄少年身边的淮西军,早就全部投降了,乖乖的跟着鬼雨都战士站到一边去,只有这个少年还在顽固的抵抗。几个人在激烈的战斗中,将周围的杂草全部踩到了泥水中,几个人的脚步都移动的非常快。一片片浑浊的泥水。就这样被飞溅起来。单薄少年使用一杆白色地短枪,腾挪跳跃于刘雷和刘国等人之间,居然让他们地横刀抓不到他的身影,渐渐的。三个人交战的地方,泥土都被扫走。地势越来越低洼。周围地雨水都向这片低洼地聚集,最后三个人完全是站在膝盖深的泥水中战斗,却丝毫不影响各自地动作敏捷程度。
“上!”
刘鼎低声地喝道。
刘敦从旁边窜上,拦住了单薄少年的去路,横刀当头就是一
刘岱则从单薄少年的背后悄悄的靠近,一刀刺向单薄少年的后心。
单薄少年手中的短枪向上挑起,直挑刘敦的横刀。
梆!
两人的兵器碰撞,发出非常僵硬地声音。刘敦竟然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握着横刀的手微微发抖。但见单薄少年地短枪,在空中画了一条弧线。刚好撞在后面刘岱的横刀上,刘岱的横刀顿时被撞得倾斜到一边,跟着整个身体也被带动的向左边急促的倾斜。刘岱微微一惊,急忙向左跳动了两步,将自己的身体稳住。
观战的人都暗自惊讶,刘敦虽然是弓箭手出身,但是右手的力量还是很强的,单薄少年这样随便一枪,居然将刘敦震得手臂发麻,实在是出人意料之外。而且,刘岱是真正的刀盾手出身,这手腕上的力量,显然要比刘敦更加强壮,结果单薄少年居然将他带得向左边跳起来,短枪中蕴含的力量可想而知。
白钦翎向来冷漠呆滞的目光,变得非常的深邃。
刘鼎再次挥挥手,刘鹏和刘孤等人也加入了战团,八个人将单薄少年团团围住。他们都接受过刘鼎的专门训练,非常熟悉这种车轮战的把戏,四个人上前一顿厮杀,另外四个则在后面调息,等前面四个退下来以后,后面四个马上围上,如此循环反复,如果对方不是超级高手的话,就是累也能将对方累死。然而,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单薄少年看起来并没有疲惫的样子,依然是生龙活虎,动作敏捷,甚至连眼神都是如此的凌厉。
刘鹏等众鬼雨都战士看到单薄少年如此的骁勇,都有几分分个高下的决心,他们狠狠的挥舞着横刀,刀刀都往对方身上的要害招呼。刘鼎说要抓活的,那也得将对方先发打翻在地上再说。刘鹏的身躯最为高大,因此常常当头就是一刀,看准了对方不敢和他的横刀碰撞,直照着单薄少年的脑门砍下去。
然而,单薄少年夷然不惧,前后冲突,左右冲撞,完全不担心鬼雨都战士的人多。鬼雨都战士的合击,对他似乎作用不大。转眼间,刘鹏的兵器,居然被他狠狠的撞开,跟着刘鹏高大的身躯,竟然被对方狠狠的撞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地上非常的泥泞,战斗中随时都有飞溅起来的雨水,那单薄少年如同是浸油的泥鳅,滑不溜手,常常以不可思议的动作,从鬼雨都战士的横刀下轻易的脱出来。
旁边的鬼雨都战士都暗自惊讶,又暗自佩服,这个单薄少年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功夫实在是匪夷所思,在这群人里面,恐怕只有刘鼎才能一对一的将他拿下。事实上,刘鼎的确也忍不住手痒,好久没有遇到如此高水平的对手了。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单薄少年并没有伤害鬼雨都战士的意图,看来还是给自己留了一点面子,刚好可以让鬼雨都战士吃吃苦头,也免得他们有些骄傲的情绪。事实上,自从桐城大战以后,部分的鬼雨都战士已经开始翘尾巴了,走到哪里都要显得高人一等。额头上和手臂上的图案,成了他们吃霸王餐地最有力武器。
眼看刘鹏等人都无法擒住对方,刘鼎再次挥挥手,让他们退下,然后示意萧骞迪、屠雷、秦迈等人加入战团。他们三个乃是鬼雨都战士里面最出色的三个人,要是单薄少年还能够轻松自如应对的话,他自己真的要出手了。不过,三人加入战团之后,单薄少年的压力显然增大,再也没有那么潇洒自如了。
屠雷的虎头墨麟刀非常威猛。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如果不小心被他砍中,绝对是死路一条。哪怕是被砍中短枪,短枪要么被荡飞,要么被砍断。绝对没有别的选择。所以,单薄少年很小心的不让自己的短枪遇到屠雷的虎头墨麟刀。这不免让他地动作有些顾忌了。加上地上滑溜溜地泥泞,他的动作出现了多次的破绽。
秦迈的斧头,刚猛中夹杂着阴柔,同样显得非常地迅猛,斧斧都不离单薄少年的身边。单薄少年对他地顾忌,还在屠雷之上,因为屠雷地虎头墨麟刀,固然凶狠。却是有迹可循。反而是秦迈的斧头,有时候刚猛。有时候轻飘,一旦判断错误,马上就是乱刀分尸的局面。
萧骞迪的缅铁弯刀却十分的轻飘,专门走阴柔的路线,每一刀刺出,好像都没有什么声音,但是动作却极快。数次缅铁弯刀和短枪相撞,都溅出耀眼的火光。在这里面的三个人当中,萧骞迪才是最难对付地,然而,单薄少年地短枪,却屡屡能够盯住萧骞迪的缅铁弯刀,不给他伤及自己地机会。
白钦翎的眉头皱的越来越厉害,再次想要举起铁臂弓,但是被刘鼎压住了。
“呔!”
蓦然间,屠雷大喝一声,虎头墨麟刀一刀砍出,如同惊雷轰顶。单薄少年终于还是挡不住屠雷的全力一击,短枪被撞飞,人也被狠狠的撞翻在地上,溅起大滩的泥水。萧骞迪箭步上前,将缅铁弯刀架在单薄少年的脖子上,单薄少年翻身想要跳起来,但是冰冷的刀刃压着他的脖子,他只好硬生生的将身体躺下去,眼睛却冷冷的盯着萧骞迪。
屠雷和秦迈也跟着来到单薄少年的身边,冷冷的盯着他,冰冷的刀锋距离单薄少年的脖子还不到一尺的距离。单薄少年居然还不服气,也不害怕身边有四把武器虎视眈眈,漆黑的眼珠仿佛凝结了一样,倔强的说道:“你们不讲规矩!这么多人打我一个,还车轮战!”
刘鼎走上去,示意萧骞迪收回刀。
萧骞迪的缅铁弯刀刚刚收回,单薄少年立刻敏捷的跳起来,立刻如同恢复了生命的豹子,充满了慑人的力量。
刘鼎仔细打量着这个单薄少年,觉得这少年好像不是本地人,好像还有些胡人的血统,但是并不明显。单薄少年的眼珠漆黑而明亮,带着一股凛冽的战斗气息,好像是随时都会吞噬猎物的野豹。他的眼神给人感觉,即使被利刃加身,也绝对不肯服输。刘鼎缓缓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单薄少年看了看刘鼎,很不服气的说道:“袁思礼。”
刘鼎说道:“你是淮西军的人?”
袁思礼不屑的说道:“你觉得我像淮西军的人吗?”
秦迈喝道:“你身上穿的明明是淮西军的军服!”
袁思礼冷笑着说道:“你身上穿的还是保信军的军服呢!”
秦迈一愣,随即说道:“我穿的当然是保信军的军服!”
袁思礼大概是觉得他的脑袋过于简单,干脆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