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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的欢呼。
宴会以后,刘鼎带着雷洛、雷暴、龙歌和马跃等人,从远处眺望润州城。这座被周宝苦心经营地城市,看起来还是非常雄伟的,城墙至少有五丈高,在某些重要的地段,甚至有六七丈高,隐约可以看到上面严阵以待的镇海军士兵。不过,由于凭借镇海军水军的掩护,在靠近长江的一面,润州城墙普遍比较薄弱,这时候想要赶修城墙也来不及了。刘鼎观察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带领大家离开,谁也不知道刘鼎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第二天,刘鼎坐船回到白竺园,李怡禾前来报告,说有人求见。
刘鼎随口说道:“是谁来了?”
李怡禾压低声音说道:“是周宝的使者。”
刘鼎停住脚步,思索片刻,随即说道:“你去秘密见见他,看看周宝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李怡禾点头说道:“明白。”
转身去了。
刘鼎在大厅里面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大事,于是到旁边去指点鬼雨都战士的武功,下午的时候则是属于罗汉堂弟子的。因为鬼雨都名声在外,罗汉堂反而被掩盖了,但是事实上,刘鼎在罗汉堂徒弟们的身上,也花费了不少的心血,沈梦、乌杰等人,最开始都是普通的士兵,现在才一步步的成熟起来的,可惜董冠牺牲了。否则他同样是个好苗子。
傍晚地时候,李怡禾来了,向刘鼎耸耸肩头。表示谈崩了,然后简单的汇报了情况。周宝派来的使者表示,如果刘鼎愿意向薛朗宣战,同时派兵攻击金陵地话,周宝愿意将镇海的两成财源移送给刘鼎。周宝的使者特别强调,这是移送,而不是上缴,说明两者之间是平等的关系。同时。周宝的使者还要求,打败了薛朗以后,鹰扬军不得在镇海地区驻军。
刘鼎淡淡的说道:“两成?难道是打发我们叫花子么?”
李怡禾谨慎的说道:“这是周宝的缓兵之计。他想暂且缓口气,然后想别地办法对付我们。”
刘鼎轻蔑的说道“我想不通他能够从哪里调兵来对付我?”
李怡禾谨慎的说道:“董昌。”
刘鼎微笑着说道:“那个消息传出去没有?”
李怡禾点头说道:“已经传出去了。刘汉宏即将召回李君,共同对付杭州的董昌。”
刘鼎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果董昌得知李君要回去,还敢派兵北上的话,我就服了他。”
李怡禾笑着说道:“这是不可能的。”
董昌虽然效忠于周宝,但是那同样是建立在利益分配之上的,因为周宝将杭州等地区划到了董昌的名下,对这块地区不理不问。完全让董昌做山大王,所以董昌才会如此的“爱戴”周宝,如果杭州本身就有危险,周宝还要董昌离开杭州地话,董昌的反应可想而知。
刘鼎沉默片刻,缓缓的说道:“我们现在的局势,非常的特别,我们、周宝、董昌、薛朗大家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这种关系非常的脆弱,随时都会崩溃。所以,我们不能寄希望于各方的势力均衡,更不能寄希望于大家的相互利用,寄希望于利益的维系。一切争夺纠纷,最终都是要依靠铁和血来解决地,只有我们自己彻底的控制镇海,才能够保持稳定发展。我们驻扎在镇海的官兵,必须非常明白这一点。”
李怡禾深沉的说道:“受教了。”
不久之后,有关周宝和刘鼎谈判破裂地信息,很快就被传递出去。鹰扬军固然大义凛然的宣布,绝对不会和周宝合作的。薛朗方面则表示。对于鹰扬军的举动。表示高度的赞赏。据说谈判破裂的消息传到周宝那里以后,周宝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派出了使者到淮南,和淮南地区的海陵镇遏使高霸会面,会谈内容不得而知。
“难道周宝居然要和高骈和好了?”刘鼎慢慢的说道。
“存在这样地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周宝和高骈地关系之差,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周宝宁愿死了,都不愿意接受高骈地援助。但是高霸不同,他虽然是高家的人,但是一直和镇海节度使有密切往来,海陵和镇海的距离也很近,随时都可以增援镇海。更重要的是,高霸手下有五百名的骑兵,这可是不能忽视的力量啊!”李怡禾同样慢慢的说道。
刘鼎早就对驻扎在海陵的五百名淮南军骑兵垂涎三尺,可惜没有机会染指,距离太远了。他只好遗憾的说道:“要是高霸率军来援,对我们来说反而是件好事。镇海地区的水网地带,不适合骑兵运动,他要是来了,咱们正好抢了他的骑兵。”
李怡禾摇摇头,不同意的说道:“高霸不会将骑兵投入到镇海的,高骈绝对不允许他这么做。”
刘鼎只好遗憾的叹口气,沉默不语拿下了薛朗,钱是有了,可是却没有途径搞到战马,无法组建成建制的骑兵部队。在这个年代,没有骑兵,根本就无法和那些实力强大的节度使对抗,没有骑兵,甚至都不好意思和别人打招呼。江南地区还好,精锐的步兵还能支撑一时,要是过了淮河,没有强大的骑兵队伍,遭遇到宣武军又或者是突厥人骑兵,就算步兵战斗力再强,都扛不过别人的铁骑啊!
战马,战马,怎么才能弄到足够数量的战马呢?
刘鼎的头都大了。
过了几天。李怡禾又送来报告,神色古怪地说道:“大人,周宝悬赏五百万要你的人头……”
刘鼎正在为战马的事情头大。对“头”字特别敏感,闻言勃然大怒:“什么,我才价值五百万?”
李怡禾艰涩地说道:“……大人,是五百万缗……”
刘鼎点点头,释然说道:“哦,那还差不多。”
李怡禾低声的说道:“周宝在润州贴出了告示,说无论是谁,只要能够取得你的项上人头。马上双手奉送上五百万缗金钱,又或者是五十万两白银,而且如果愿意做官的,起码可以在润州谋个正五品的官职。这个周宝,还真有钱,五十万两白银,足够我们挥霍一两年的时间了。”
刘鼎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悬赏一文钱,要周宝的人头。”
李怡禾哭笑不得地说道:“大人……这……”
刘鼎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什么,这是命令。布告贴的多一些,大街小巷都贴他几张。布告内容要简单易懂,不能超过五十个字,要人人知道。另外,叫雷洛将这些布告投掷到润州里面去,我刘鼎同样决不食言。”
李怡禾只好照办。
相关的命令传到润州对出的江面上,雷洛感觉十分有趣,让人将布告读了又读,越读越觉得好玩,于是亲自指挥投石机,将相关的布告发射到润州城里面去。本来只要发射一百份布告就够了。但是雷洛下令发射了五百份,于是,很快整个润州城的居民都知道,周宝悬赏五百万贯要刘鼎的项上人头。但是刘鼎却只肯出一文钱买周宝的项上人头,高下立判。
于是,周宝从此沉寂,
当然,这不过是小小的斗气罢了,真正决定性地胜负,还要在战场上展开。按照刘鼎的命令,鹰扬军水军继续在润州外面集结兵力。日夜操练。而且不怕镇海军的侦察,摆明是要准备强攻润州。连续一段时间。从舒州出发的船只,绵绵不断的驶入润州外面的河汊,卸下大量的物资和人员,搞得润州城非常的紧张,包括丁从实在内的镇海军,都是提醒十二分精神,日夜巡逻,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镇海军水军偷袭。几天的时间过去,润州城就变成了一座死城,守城地镇海军士兵,也是非常的疲惫。
相反的,金陵城却是越来越兴旺,越来越有生机活力。来自舒州的大量物资,都在这里售卖,很多金陵城地商人,都主动跑到舒州去建立自己的商业网点,刘鼎果然没有食言,对于外来的商旅,一律实行税收优惠政策,在交通运输上也尽可能的提供便利。商业贸易的兴旺,带动了金陵城的重建工作,熊渠军的组成,让金陵城的居民,对自己地未来,显然充满了信心,加上这几天金陵城一直都在筹备裴泰地婚礼,明显的带旺了金陵城地人气。
尽管是战争时期,经济萧条,但是国公爷的婚礼,可不能等闲视之,这场婚礼本来就显得比较急促,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因此,各项工作都要同时开展。刘鼎和薛朗都相信,庞大的婚礼,有利于刺激金陵军民的士气,鼓舞大家对未来的信心,因此都表示鼎力支持。这一天,李怡禾忽然报告说,初雪姑娘来了,希望和刘鼎见面。
“她怎么不去找李启鸣?”刘鼎狐疑的说道。李启鸣对初雪颇有些意思,这是鹰扬军全军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她好像是为了未来国公夫人的事情来的。”李怡禾说道。
刘鼎点点头,当即请初雪姑娘进来。
双方坐下来以后,刘鼎开门见山的说道:“初雪姑娘,请问有什么事呢?”
初雪姑娘弯腰致礼,低声的说道:“是月苏姐姐叫我来的,想问大人一个问题。”
刘鼎好奇的说道:“问我什么问题?”
初雪姑娘认真的说道:“请问大人,可有姐妹吗?”
刘鼎说道:“没有。”
他孤身一个人穿越到这个世界来,哪里来的兄弟姐妹?
初雪姑娘小心翼翼的说道:“月苏姐姐,想认大人您做哥哥……不知道大人您……”
刘鼎微微一怔,哥哥?
随即明白过来了,裴月苏嫁到裴府,的确需要一个高尚的出身,免得日后被人说长道短的,在裴府也没有办法抬头见人,只是她本来就是青楼女子,出身低贱,又从哪里弄个高尚的出身?只好学流行做法,认别人攀龙附凤了。她倒是厉害,居然想做自己的干妹妹。这样一来,她日后就是鹰扬军节度使的妹妹,又是裴国公的夫人,看在裴府和他刘鼎的面子上,恐怕整个金陵城都没有人敢继续追究她的过去。这个女人的心思倒是挺灵活的,兴许,这是裴泰示意她这样做的吧。
刘鼎微微愕然之后,立刻爽快的说道:“没问题。”
初雪姑娘欣然说道:“谢谢刘大人,我马上就回去告诉月苏姐姐这个好消息。”
果然,到了晚上,裴月苏带着初雪来到了白竺园,求见刘鼎。随后,在钵兰苑举行庄严而肃穆的典礼,正式认刘鼎为哥哥,归入刘家的宗谱,她的名字,也从裴月苏改成了刘月苏。鹰扬军的所有军官,都参加了这个短暂的仪式,大家都为裴月苏的音容笑貌所倾倒,一致认为刘鼎是赚到了。于是,在仪式结束以后,刘鼎大声的宣布:“过几天是我妹子出阁的日子,大家可都要多喝几杯啊!”
众人轰然答应。
刘鼎认刘月苏做干妹子的消息,当然在金陵城又产生了小小的轰动,成了街头巷最热门的谈资。裴易靖和薛朗免不了又来骚扰一番,搞得刘鼎整天都陷在应酬事务中,杯盏交错之间,不由得越来越怀念林诗梓,如果她在身边的话,这些应酬的事情,是完全可以交给她去做的,而且她会做的比自己好得多。
当然,大多数的时间,白竺园都是安静的,刘鼎都是呆在白竺园的钵兰苑里面,白天指导鬼雨都战士和罗汉堂徒弟们的功夫,晚上则研读《孙子兵法》,并且结合前世和今世的实际经验,仔细的钻研。有时候,他也会去看看艾飞雨,想和他交流有关《孙子兵法》的心得,但是很遗憾,艾飞雨完全沉默,仿佛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一具没有思想的雕像。
中间有消息传来,说镇海军牙将张郁带兵到达常州,驱逐了常州刺史,自称节度使留后,周宝非常的恼火,但是又无可奈何。在这个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