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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们已经加入了鹰扬军这个大家庭,否则,他们将会被完全击垮。
刘鼎亲自宣读了对王原的追加奖赏。他热情洋溢的表扬了王原朴实奉公、兢兢业业的工作精神,英勇无畏、奋勇杀敌的军人表率,宣布给予其家人优厚的待遇,同时请求朝廷追封其为右鹰扬卫郎将,并且赐予其开国县男的爵位。唐代总共有九等爵位,开国县男只是最末地一种,但是对于出身低微的王原来说,这已经是很不错的爵位了。要知道,在鹰扬军里面,连刘鼎都还没有真正的爵位呢。王原为了替曹师雄报仇雪恨。放弃了原来的生活,直到最近才将家人接到自己的身边来,没想到。家庭生活才过了几天,就不幸离开,实在是令人感慨万分。
除了王原之外,在巴水左岸的这场战斗里面,鹰扬军总共有六百多名将士牺牲,过千名将士负伤。其中大部分都是鬼脸都的战士,占据了伤亡人员的六成以上。鬼脸都旅帅王原战死、沈梦重伤,如此重大的伤亡率,对于鬼脸都来说,是个致命地打击,这也使得在战后有些不好的流言,认为是杨鹭飒在分配作战任务的时候,有意让鬼脸都充当替死鬼地角色,这种流言不免有些恶毒。功臣总是会受到妒忌的。这样的流言一点都不奇怪。一切都止于智者就没事了。
刘鼎等人都知道,杨鹭飒的作战方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飞营擅长的乃是弓箭,鬼脸都擅长地乃是肉搏,远程射击部队的伤亡,总是要小于肉搏部队的。如果将两军的位置倒过来,就是本末倒置,错误使用部队了。如果陷入淮西军核心里面的是飞营,肯定会遭受更大的损伤。鬼脸都的高层军官当然也明白,刁奇、林俊等人都心知肚明,麾下出现这样的流言,他们都觉得内疚,只是流言的传播发展,总要有一个过程,他们也只好密切注意这种动态,加强思想工作罢了。
昨晚战报就频频地传来,个个都是大捷地消息,但是相关的战果,却是今天早上才基本统计出来地。统计鹰扬军自己的伤亡比较容易,要统计淮西军的伤亡,就显得比较难了。在遭受到鹰扬军的突然进攻以后,淮西军四散奔逃,散落在巴水左岸的很大区域,要精确统计他们的伤亡,基本是不可能的。根据不完全的统计,在这场战斗里面,鹰扬军总共消灭了一万一千多名的淮西军,除了刘鼎秘密放走的申丛等人,另外还有大约数百名的淮西军侥幸逃脱。
淮西军小帅赵庆、王飞都是被自己人杀死的,宋强则是死于乱军之中。宋强的尸体被发现在战场之外三十多里远的地方,神态显得非常的安详,看来是准备好后事以后,才被自己的手下杀死的,但是到底宋强是要求手下杀死他,还是他的手下悄悄的杀死他,现在看来还是个谜。依据刘鼎的推测,可能是前者居多,宋强是有心求死。尽管打了败仗,葬送了大量的部下,但是宋强不失为一条好汉,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决心不连累自己的身边人,要求他们杀死自己,最终让身边的人成功的逃生。如果他们带着重伤员宋强赶路,是绝对逃不出鹰扬军的追击的。
毫无疑问,这场战斗的胜利是巨大的,鹰扬军将士用他们的行动,再次证明鹰扬军是不可战胜的。这次胜利,同时将极大的震动长江两岸,震动对面的武昌军,震动下面的镇南军,震动下游的镇海军、淮南军、保信军,对于宣州、池州同样有极大的影响。哪怕是朝廷,如果接到这个报捷的消息,也会高兴的跳起来的,他们实在太需要一场胜利来鼓舞官员们的士气了。当然,鹰扬军的这次胜利,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强烈关注,尤其是最北方的突厥人,李嗣源在接到这个消息以后,一定会凝重思考的。中原地宣武军,也将会加大对鹰扬军的关注力度。他们和鹰扬军到底是敌是友,现在还真地不好说。
毫无疑义。为鹰扬军赢得这次胜利的最大的功臣是杨鹭飒。是他,精心捕捉到了申丛的心理,是他,精心的将淮西军引诱到了巴水左岸,是他,精心的安排了作战计划,将每一分力量都用在了战场上。最终一举歼灭过万的淮西军。鹰扬军其余战士自然也功不可没,没有他们地配合,杨鹭飒不可能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刘虎、乌杰、刁奇、林俊等人,也都表现出色,赢得了战士们的尊敬,奠定了他们在鹰扬军中的地位。
刘鼎当然不会吝啬自己的赏赐,他来到兰溪,就是给将士们颁奖的。在艾飞雨的精心安排下,所有的有功之臣都获得相应的奖赏,金钱、官职、名誉、爵位。应有尽有。为了特别表扬杨鹭飒,在为王原申请爵位的同时,鹰扬军向朝廷申请。赐予杨鹭飒开国县男地爵位。这是在韦国勇之后,鹰扬军出现的第二个活着的有爵位地人。当然,如同之前的请示一样,朝廷一般都是没有回复的,天知道他们有没有收到鹰扬军的表状。杨鹭飒的爵位申请,朝廷能不能批下来。谁也不知道,但是不管朝廷有没有回复,杨鹭飒都已经获得了足够的荣耀。这些加在他身上地光圈,将会激发李天翔、杨璧鳞等人的斗志,为鹰扬军的下一步行动,打下坚实的基础。
隆重的丧礼总共有四万余人参加,几乎整个兰溪县的,民众都自反的参与了丧礼。由于参加典礼的人实在太多,刘鼎的讲话常常被欢呼声打断。不得不停下来气倾听民众们地怒吼。各种各样地激昂的吼叫声,响彻云霄。应蕲州民众地强烈要求。在丧礼的最后,鹰扬军还举行了一个规模不大却杀气凛凛的阅兵式,载誉归来的勇士们,踏着整齐的步伐,从蕲州民众的面前走过,气氛顿时达到了高潮。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个小小的阅兵仪式,效果极大,几乎只用了两天的时间,鹰扬军就全部补满了空额。那些投降过来的淮西军,经过甄别以后,也有部分被编入了鹰扬军。
中午时分,丧礼才逐渐结束,刘鼎也回到了兰溪县衙门。
殷红林来到刘鼎的身边,通报崔碣到达的消息。
刘鼎点头说道:“请他来见我吧。”
殷红林将崔碣带到刘鼎的面前,低声的说道:“大人一会儿还有事,尽量简短的说。”
不知道为什么,在官场浸淫了二十多年,见惯了无数场面的崔碣,在看到刘鼎以后,居然觉得有点渺小的感觉。其实,刘鼎还是原来的刘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甚至因为养尊处优的缘故,他没有过去那么黑了,也没有显得那么鲁莽,渐渐的变得开始有些秀气的味道。当然,就他的身躯而言,秀气两个字是很难感受得到的。
刘鼎开门见山的说道:“你对治理黄州有什么想法?”
崔碣一路上都在考虑这个问题,为此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他谨慎的说道:“首先是恢复朝廷的威仪,让当地的民众瞻仰到天子的光辉,感觉到黄州是安全的,平静的,然后整顿生产,发展经济,清理战争留下的痕迹,努力积累发展的资金。”
刘鼎点头说道:“好!”
微微顿了顿,刘鼎又说道:“黄州的情况很复杂,我没有别的人员可以增援你,你有什么要求?”
崔碣最担心的就是黄州的安全,政务方面的人员倒是其次,他想了想说道:“鹰扬军到底有多少人进驻黄州?”
刘鼎说道:“不会有很多人,最多不超过一千。我们的兵力非常的紧张,必须用在最关键的地方。庐江方向的淮西军蠢蠢欲动,我们必须尽早的返回。蕲州、黄州的财政状况,都非常的糟糕,甚至连粮食供给都不足,太多的军队拥挤在这里,长久下去会加重当地百姓的负担。”
崔碣试探着说道:“请问带队指挥官是哪个?”
刘鼎随口说道:“你觉得和谁比较配合得来?”
崔碣没想到刘鼎居然这样问,一时间竟然没有主意。他本来以为刘鼎已经安排了黄州的驻军指挥官,这个驻军指挥官既要保证黄州的安全,同时还肩负着承担他崔碣的任务。尽管表面上他是黄州刺史,可是真正掌握黄州的。肯定是鹰扬军驻黄州指挥使。可是,听刘鼎地口气。他并没有派人监视自己的意思。
看到崔碣没有主意,刘鼎继续说道:“现在情况紧急,东面地庐江可能会有大动作,我明天就要回去庐江。黄州的淮西军,可能在这两三天之内就会撤走,这两天黄州可能会有些小变故,但是无关大局。你必须果断决定下来。淮西军前面撤走,你们后面就要接管,否则周通可能会插上一腿。我手下的将领,你都可以挑选。我的目的,是将黄州变成后方,而不是变成前线,无论是黄州西面的周通,还是背面的淮西军,又或者是南面地路审中,你都要处理好和他们的关系。因为这次遇到的突发事件太多。我们上京勤王的战略已经失败,但是,我们以后如果有机会。还是要继续上京勤王的。从地理位置上来说,黄州是我们上京勤王的必经之路。你既要让黄州不成为战场,又要为我们日后上京勤王打下坚实的基础,担子不轻啊。当然,要是担子轻的话,我也不会点你的将了。”
微微顿了顿。刘鼎又慎重的说道:“蕲州、黄州是朝廷直接管辖地地方,我们鹰扬军长期驻扎在这里,恐怕会引起别人的流言蜚语。故此,我们鹰扬军只是暂时驻扎,时间不超过半年。一旦朝廷派人接管,我们是要撤走的。对于这个问题,你也要有心理准备,万一我们撤走了,黄州是否可以独立应付周围地复杂局势。”
他说得非常的认真。连崔碣自己也不禁有点怀疑了。难道刘鼎真的没有沾染蕲黄两州的念头?还准备将军队撤走?可是,没有了鹰扬军的支持。蕲州、黄州又如何保证自己的安全?重建军队,那是根本不可能地,这两个地方穷的要命,绝对无法组建起有力的军队来。而且,淮西军是鹰扬军撵走的,民心所向,也是向着鹰扬军,他崔碣想要另建军队,恐怕老百姓不会答应。唯一的办法,就是请求鹰扬军继续驻扎。
崔碣犹豫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朝廷现在是个烂得不能再烂的烂摊子,如果鹰扬军真的放手,天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对于黄州的老百姓来说,在鹰扬军的羽翼下,享受来自朝廷地光辉,那才是最理想地。只是这种理想的状态,是不可能存在地。鹰扬军在蕲黄两州没有利益,当然不会长期存在。换句话来说,如果蕲黄两州能够给予鹰扬军足够的利益,或许鹰扬军是可以长期驻扎的。那到底蕲黄两州可以提供给鹰扬军什么利益,让鹰扬军舍不得走呢?
崔碣悄悄的眼前一亮。
刘鼎目光熠熠的说道:“既然你决定不下来,那就这样吧,我安排杨鹭飒暂时率领部队暂驻蕲黄两州半年,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我的意思是,淮西军撤退以后,这两州的重点,就不是军事,而是民生,一定要让百姓感受到有希望。没有希望,蕲黄两州就是一潭死水,只会越来越糟糕。你是我麾下最有能力的文官,也是朝廷为数不多的民众很好口碑的官员,我想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崔碣脸色凛然的说道:“下官必然不辜负大人的后托。”
刘鼎有些唏嘘的说道:“客气话就别说了,我相信你的能力。这次皇帝陛下出逃,我看够呛,能不能顺利到达兴元府还是两说,有人说朱玫可能会另立皇帝,我也非常担心。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天下就要更乱了。”
崔碣也是满腔的焦虑,这位可怜的皇帝陛下,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