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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官听他口口声声称呼自己姐姐,一点儿也没有拒绝地意思。她拍掌让人送来香茶,自己就拿着两个玉镯到后面的屏风去了。不久以后。她送来一张十色笺,上面登记的正是他张佶送给皇后娘娘的礼物:两个玉镯。随后女官就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两个总角丫头侍候着。幸好这两个丫头还不到十岁,没有再问礼物的事情,否则张佶就尴尬了。不知不觉间,张佶微微苦笑,原来他们这些老兄弟,觐见皇帝陛下需要经过这么多的手续了,还要先送礼,唉……
这一等又是大半个时辰过去,直到巳时,那个女官才出来。告诉他秦宗权起来了。请他到隔壁的文昌殿觐见。张佶跟着这个女官来到文昌殿,原来是一座稍微大点的房屋。打扫的倒也干净。张佶坐下来不久,就随后看到八个黑衣女子联袂进来,控制了文昌殿的左右角落,每个女子都手按剑柄,盯紧了张佶,张佶急忙恭敬地站起来,弯腰低头,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来。
果然,好大一会儿以后,秦宗权才大模大样地从里面出来。秦宗权的外表,绝对不像外人传说的那样凶神恶煞,他甚至已经开始有点发福,脸色显得非常红润。原本他走路是虎背熊腰的,张佶这些老兄弟非常清楚,勇猛起来的秦宗权,一二十个大汉是绝对近不了身的,他的眼睛,永远都像铜铃那样的命令。可是这时候的秦宗权,居然好像有点疲惫的样子,眼神也显得有点黯淡无光,显然是酒色过度地样子。尽管张佶已经端正了自己地角色,可是还是不得不恶意的推测,那位皇后娘娘真厉害,竟然可以将秦宗权变成这个样子,她地床上功夫恐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吧。
张佶急忙跪倒在地:“皇帝陛下,臣有奏。”
两个女官早就用浮尘将上首的太师椅仔细的拂过,然后垂手立在太师椅的两边。秦宗权大模大样的坐下来,抬头看了看张佶,声音缓慢的说道:“奏来!”
张佶抑制住激动的声音,沉声说道:“托皇上的洪福,大军昨夜已经成功拿下糁潭。”
秦宗权面无表情的说道:“爱卿确定?”
这句话实在有点深不可测,蕴含的意思就算没有一千种,也有八百种,顿时让张佶的内心,变得七上八下起来。要说确定吧,日后鹰扬军再次打回来,张佶自己的脑袋肯定不保,但是此时此刻,他难道说不确定吗?那不是直接断送掉自己的小命?想必糁潭的战局,秦宗权已经从血霸都那里提前得到了详细的消息,自己可不敢隐瞒。
张佶硬着头皮说道:“臣确定。”
秦宗权点点头,依然是面无表情的说道:“爱卿立了大功。”
张佶急忙磕头谢恩。
秦宗权淡淡的说道:“朕记得你以前还是伯爵,现在赐你怀恩侯吧!”
张佶再次磕头谢恩。
秦宗权点点头,懒洋洋的说道:“糁潭已经尘埃落定,爱卿可否抽调五千兵力,支援卢瑭爱卿攻击桐城?”
张佶顿时暗暗叫苦,这个秦宗权,实在是要人命啊!他的麾下部队,都在糁潭拉锯战中消耗的差不多了,连最后的两千子弟兵,自己一手拉扯起来的核心部队,也都投入了战场。付出了相当大地代价,才最后收拾了鹰扬军。现在秦宗权要抽调五千人,就等于是将他麾下所有的兵力,都全部移交到卢瑭的手上。他张佶就完完全全成了光棍司令了。可是,秦宗权亲自开口,他能说不吗?
无奈之下,张佶只好硬着头皮回答:“臣立刻去办!”
秦宗权满意的点点头。慢慢地说道:“如此甚好。”
张佶觉得自己背后好像有点冷汗。再也不愿意在秦宗权面前呆多一秒钟,他跪倒说道:“臣告退。”
秦宗权点点头,挥挥手,漠然的说道:“去吧!”
张佶倒退着离开文昌殿,一直来到外面的空地上,这才转过身来,发现自己的后背,居然是湿漉漉地,微风一吹,冰凉彻骨。刚才和秦宗权会面地时间。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自己却仿佛好像去了一趟生死关似的。实在是太吓人了。可是,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就看到刚才那个女官向他走过来,笑吟吟的说道:“张侯爷,以后要常来拜见皇后娘娘哦。”
此言一出,张佶就知道,秦宗权晋封自己为怀恩侯的事情,萧致婉早就知道了,说不定就是萧致婉劝说秦宗权这样做的。这个女人,先是在秦宗权的面前高了自己的黑状。然后又成功的勒索自己。最后不痛不痒的给了一个侯爷地称号,却又悄悄的拉走了自己所有地兵力。很显然。萧致婉已经认定他张佶这些年积累了大量的钱财,如果他不肯将这些钱财拿出来孝敬皇后娘娘的话,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事实上,张佶非常清楚,秦宗权不喜欢庐江这样的城市,他非常担心秦宗权的召见,自从秦宗权来到庐江以后,他就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仿佛自己的小命随时都会终结。不是说庐江不够美丽,不是说庐江不够杀气,而是因为他们没有及时的拿下桐城。在一月份的时候,秦宗权就暗示他们拿下桐城,结果他们迟迟没有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自从秦宗权秘密到达庐江地时候开始,卢瑭和张佶都觉得自己地小命随时会被葬送掉,晚上睡觉总是做恶梦,无论糟蹋多少女人都无法让自己入睡。今天看卢瑭,居然好像比上个月要老了十岁,看来和自己的处境实在是同命相怜。
桐城,该死地桐城啊!
秦宗权的最终目的,是要占领桐城,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之一。作为大齐国的皇帝,他一定要让刘鼎后悔自己当初的举动。可是,他和卢瑭不争气,让秦宗权失望了。两个月的时间过去,桐城没有拿下,糁潭还在拉锯,卢瑭和张佶都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刘建锋倒是乖巧,得知秦宗权要到庐江来,马上命令部队跑步前进,快速的占领了枞阳。枞阳没有鹰扬军的任何兵力,结果刘建锋的任务是顺利完成了,反而衬托的两人更加没本事。
两人都恨死了那个刘建锋,可是这家伙很明智的躲在枞阳,坚决不肯出来。秦宗权也没有命令让他到庐江来,否则卢瑭和张佶一定会想办法给他点颜色看看。以前张佶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刘建锋能够一直躲藏在枞阳,现在看来,这家伙要比自己更早明白事理,他一定是给萧致婉送去了大量的礼物,最终成功的保住了自己。他和卢瑭总以为刘建锋是笨蛋,是不认字的傻瓜,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傻瓜在某些方面绝对要比他张佶有天分。
天知道秦宗权内心里是什么想法,他来到庐江以后,一直深藏不露,卢瑭也只是稍微见了他两次面而已,每次见面说的话都不够十句。张佶更是没有一次被主动召见。每每想到这个问题,张佶都有点自杀的冲动,与其总有一天被秦宗权杀死,还不如另谋出路,最不济,也要自己结束自己的性命。现在的秦宗权好像完全被萧致婉蒙蔽了一样,这种情况不改变的话,淮西军迟早都会被萧致婉这个贱人毁掉的。
可惜,秦宗权根本没有张佶这样的心理,他还以为萧致婉是多么的温柔体贴,多么的为他着想。皇帝就要有个皇帝的样子,怎么还能够和以前的老兄弟平起平坐,怎么还能够随时接见他们?他们都是淮西军的一份子,是属于他秦宗权的私人财产,他们不应该拥有自己的小金库,所有的缴获,都应该逐渐实行全部上缴制度,这项制度就从庐江的几个大将开始。只要他秦宗权手中有足够的财力物力人力,淮西军就永远屹立不倒。
张佶离开以后,秦宗权立刻冷冷的说道:“把卢瑭叫来。”
卢瑭小心翼翼的来到秦宗权的身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秦宗权开门见山的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进攻桐城?”
卢瑭和张佶的处境差不多,明知道不可行,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他说道:“臣已经做好准备。”
秦宗权说道:“张佶说糁潭战局已经稳定,可以抽调五千精锐给你,朕觉得你的计划可行,立刻执行吧!”
卢瑭一听张佶答应给自己抽调五千兵力,就知道张佶是在耍花招,张佶哪里还有五千精锐,他的部队都被糁潭吃掉了,只怕连五千个羸弱老百姓都凑不够。他对张佶的底细是非常清楚的,简直可以想象得到张佶回答秦宗权的样子,可是,这样的事情万万不能在秦宗权的面前披露,既然是难兄难弟,有什么事情还是私底下商量决定吧。
卢瑭只好鼓起勇气说道:“臣明天立刻率军出发!”
秦宗权面无表情的说道:“今天!”
卢瑭急忙说道:“是!臣今天立刻率军出发!”
话音未落,忽然有人进来,尖声说道:“陛下,臣有急奏。”
卢瑭认识此人叫做黄柳彦,高高瘦瘦的,脸上总是阴沉的好像别人欠了他很多钱似的,他乃是秦宗权的心腹,负责情报方面的搜集工作,最初进攻桐城的计划,就是他提出来的。因为进攻桐城的计划没有实施好,他对庐江的卢瑭、张佶等人都有很大的意见。而且,此人和萧致婉的关系很深。卢瑭看到此人出现,马上觉得形势有点不妙了,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糁潭,肯定是糁潭出事了。
果然,秦宗权皱眉说道:“讲!”
黄柳彦尖声说道:“回禀皇帝陛下,鹰扬军刘鼎又率军袭扰糁潭,打死我军数百人。”
秦宗权眼睛里精光顿闪,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黄柳彦语调尖尖的说道:“张佶作战不力,明知道刘鼎亲自率军反击糁潭,没有亲自率兵迎战,战后又故意纵敌,放跑了刘鼎,以致养虎为患。现在糁潭还继续遭受鹰扬军的袭扰,对我军攻击桐城的计划造成莫大的影响。刘鼎一日不除,糁潭一日不得安宁,臣请皇帝陛下下诏,勒令张佶立刻收复糁潭。”
卢瑭脑子里轰的一声,就知道张佶完蛋了。
黄柳彦杀人不眨眼,舌头轻轻一动,张佶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活不过来了。
果然,秦宗权蓦然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脸色异常的冷峻,似乎要当场撕碎了张佶,可是又一会儿以后,他的脸色又恢复正常,慢慢的坐回去椅子里,若无其事的说道:“来人,将张爱卿请回来。”
正文 第271章 坚持就是胜利(3)
夜色深沉,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不断飘曳的磷火,发出惨绿色的光芒。谁也不知道糁潭上面为什么会有磷火,也许是死人实在太多了,骨头里面的磷,都跑到浮土上面来了。江风一吹,尘土飞扬,这些磷火就随风四处的飘荡,惨绿色的光芒若隐若现,如同是地狱魔鬼的眼睛,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在黑暗中,有几条人影漂浮在水中,慢慢的向着糁潭的方向荡过去。夜色主宰着周围的一切,没有人能够看到他们的身影。他们的动作非常的熟练,在水中滑动的时候,好像是滑翔的小鱼,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江水从他们的身边缓缓的流过,却不能将他们的身体冲走。他们都是水性最为纯熟的龙战士,无论是在水中还是在陆上,都是如此的出色。
岸边并没有淮西军的哨兵,这是完全没有用的,鹰扬军水军的战船,随时都有可能悄悄的靠岸,用冷箭射杀淮西军的哨兵。甚至连潜伏哨都是没有的,因为鹰扬军水军的战船实在是太狡猾,似乎能够判断出淮西军的潜伏哨在那里,要么就是一顿猛烈的弩箭,要么就干脆投掷出炸药包,将淮西军的潜伏哨干掉。在距离岸边大约五六十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