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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是个货车司机,经常在外面跑车不在家,他差不多总是和奶奶一起生活。
他们住的地方,就是在里约飞机场外边。
他是听着飞机的轰鸣声每天看着飞机的起降长大的。
奶奶年纪大了管不了他,他们那个地方也没有学校,他也不读书,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和一帮孩子在路边踢足球,当然,有时候也会翻过机场的篱笆,在机场里面的草地上踢球。
巴西的很多球星都有在路边踢球的经历,尤其是那些黑人球星,因为贫穷上不起学,路边足球就是他们每天最大的乐趣,而且很多人把踢足球当球星当成出人头地的途径。当年贝利在介绍他的成长经历中,也说到过他在路边踢球的事情。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运动能使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乃至全世界的人为之倾倒为之疯狂,只有足球,足球的魅力,在巴西这个足球王国里被淋漓尽致的发挥着无穷的魅力,不断演绎出一个又一个神话,从而使一代又一代巴西儿童为之向往,一代又一代的巴西儿童做着美妙的足球梦。
汤姆说,他很喜欢罗马里奥,他说,他长大了就要做一个罗马里奥那样的球星,他说,他也喜欢罗纳尔多,可是罗纳尔多是白人,他是黑人,他做不了罗纳尔多,他只能做罗马里奥。所以,他就让伙伴们叫他罗马里奥。说到贝利,他说,贝利爷爷太老了,贝利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这个小家伙还有自己的一套。
那天,他和伙伴们在草坪上踢球,远远看见一架在装货的飞机,好像没有人看守。
玩伴们打赌说,谁能钻进机舱去。汤姆说,他能。
于是,他就猫着腰,躲开装卸工的视线,藏到了飞机轮子后面,在装卸工离开的一瞬间,他爬上履带机钻进了飞机的货舱。接着,装卸工回来继续装货,他躲在货舱里面不敢出声。
上次,他们一个伙伴钻进货舱里面去,却被发现了,揪出来以后,被粗暴的装卸工痛打了一顿以后,被揪着耳朵拎了回来,这很让大家耻笑了好几天。汤姆说,他绝对不能那样。
他躲在货舱内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没有人也没有发现他。装卸工装完货,关了舱门走了,他这才发现坏了,他出不去了,任他怎么叫门打门,都没有人听到。
就这样,他坐了人生第一次飞机,而且是免费的飞机。
飞机飞行途中,货舱里奇冷无比,差点把他冻死。
最后,他没有冻死,飞机出事了,可是……后来,他就不知道了。
听完汤姆的故事,惠子把汤姆揽在怀里,“孩子,你很幸运,你还活着,你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大家知道,惠子又想起了她的下落不明的一郎和雅子,当然还有躺在墓地里的秀夫。
稍稍平静一下,罗兰问孩子,“你现在有两个名字,汤姆和罗马里奥,那你是希望我们叫你什么呢?”
孩子不假思索的说,“当然是罗马里奥了。”
大家被孩子的可爱逗笑了,“好,就叫你罗马里奥。”
在汤姆的叙述中,没有提到他的妈妈,所以,也就没有人问。只是,大家多了一个疑问而已。
“大家瞧啊,大名鼎鼎的巴西大球星罗马里奥还光着屁股呢,是不是踢球太热了连球裤也脱掉了?”罗兰逗着汤姆。
汤姆一听,马上用手去捂住小JJ,失去手的右臂也同时动作着,可是,只有左手盖住了JJ。
是呀,汤姆躺着的时候,一直是盖着芭蕉叶,大家已经忽略了这个问题。
而汤姆下意识的一个动作,提示了他,右手没有了,汤姆这才“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一个充满着足球明星梦的巴西孩子,胳膊没有了,再也不能像一个健全孩子一样在绿茵场上奔跑了,这注定了他的球星梦的破灭,他心目中的罗马里奥注定只能成为他心中的偶像,而他,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罗马里奥了,这让每个在场的人无不替汤姆伤心难过而惋惜。
一条半腿的柳明全,蹲下来,搂过汤姆,用手替汤姆擦干了眼泪,拍拍自己缺失的右腿说,“罗马里奥,你看看,我的腿也没有了。我也没有哭。可我还有手,你的半条胳膊没有了,你还有两条健康的腿呢。我们可以相互弥补。”
说话的空挡,惠子拿出保留下来的半截裤腿,为汤姆改成了一条短裤。
“来,罗马里奥,穿上试试看。”惠子给汤姆穿上短裤。
简陋是简陋了点,但是,至少不暴露小JJ了。
小孩子是很容易变得快乐的,就这一点,让小汤姆高兴了,暂时把手臂的缺失忘记了。
柳明全从苏醒后过来以后,总觉得很多事情的发生的不真实,惠子、罗兰、查理还有包括小汤姆的故事,总觉得像是虚幻的东西,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的幻觉?
远远的天空上响起了雷声,刚才还晴朗的天空,马上就阴云密布,看起来要下雨了。
海岛的雨说来就来。刚才还晴朗的天空,瞬间狂风暴雨大作,雨水浇在身上顿时有些丝丝的凉意。
几个人赶紧躲进棚屋去。没用,四处透风的棚屋,同样的漏雨,芭蕉叶覆盖的屋顶,把雨水汇集起来,再如注的浇下来,还不如让雨水均匀的淋着舒服,没有办法,只好干脆回到雨里,让大雨就这么浇着。
第016章 暴风雨来了
第016章 暴风雨来了
罗兰倒是想得开,直接就洗澡了,在雨水中揉搓着自己的健壮的身体。
“从上岛来以来,还没有下场雨,也没有洗过澡呢。哇哇,真舒服啊”罗兰在雨中喊着。
“那就都洗澡吧。”躲不过就干脆迎着上了。就像当年在战场上一样,既然被发现了,没地方躲藏了,那就迎着上了拼命了,当然,这是下雨不是枪林弹雨,没那么恐怖。
几个人一起就着雨水洗澡,洗得高兴了,干脆把衣服都脱了,就像刚刚上岛的时候,每个人都是赤裸着的一样。
雨持续的下着,一阵大风刮过去,棚屋的顶子一下被吹走了,只剩孤零零的几条支架,歪斜在大雨里。好厉害的风。
远远的看到,秀夫的墓地前得十字架也刮倒了,秀夫的坟堆明显比小了,被雨水冲小了。
柳明全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几个人跟着过去,大家一起徒手往坟堆上捧沙,修整秀夫的坟墓,不让沙土流失的更多。现在看,亏着当时坑挖得深一些,不然,这样的大雨,肯定会被冲出来的。
他们又去看看先前掩埋的那个人的坟墓,还真的被冲出来了。
大雨持续了几个小时,几个人就这么在雨水中毫无遮拦的淋着,一点办法也没有。
柳明全说,“得活动着,不然会生病的。”于是,就在雨水中慢慢的跑动起来,三个男人和一个孩子一起跑着。
惠子没有跑。穿着柳明全的宽大衬衣的田中惠子,衣服完全的贴在了惠子身上,下摆太长,贴在惠子的腿上,她挪不开步子。惠子就扶着没有屋顶的棚屋歪斜的支柱,站在雨水里,看着赤裸的四个男人在雨中跑步,一阵异样的感觉从心里划过。
雨水把惠子的丰满的胸乳和纤细的腰肢还有丰腴的屁股毕现毕露,甚至连乳头都看得很清楚,只是隔着一层布给人一些想象的空间。惠子,还不时的抹一把头发流下来的雨水,把被雨水冲到面颊上的头发挽到后面去,抬手之间,还有白皙的双腿,倒更显得一个妙龄少妇楚楚动人让人爱怜的样子。
看着雨水中的田中惠子,柳明全想,其实这样,倒比一个全裸的惠子有更多的妩媚,更加令人心动。这个念头只是在心里一闪,柳明全就让它闪过去了。
看着大雨中的几个人,看着被大风吹走只剩几根支架的棚屋,柳明全想,得想个法子,岛上的雨甚至台风说来就来,这样总不是办法。
暴雨停了,就像没有任何预兆就下了一样,没有任何预兆骤然停下了。
抹干了身上的水,三个男人又跑了一会,为的是不要感冒,好了,感觉真的像洗了个澡一样的舒服。可不是,好多天都没有洗洗澡了,柳明全和罗兰原本可是每天都要洗澡的。
三个男人先去收拾秀夫的坟墓,秀夫的坟墓挖得深,没有问题,只是需要把沙土重新堆积一下就可以了。问题是另外一个坟墓,因为当时掩埋的急,而且,罗兰他们也不是很有经验,挖得坑很浅,大雨一冲,肢体都裸露了出来,所以,得重新再挖坑掩埋,不然,再下雨还是这样的。而且必须马上掩埋,被雨水淋过以后,腐烂的会很快,不掩埋好了,说不定会发生什么问题呢。
于是,他们重新在旁边挖了坑,这次挖的就很深了,比照这秀夫安葬的方式,在坑底铺了芭蕉叶,搬动尸体的时候,发现尸体已经腐烂了,惠子说,不要直接用手触到腐烂的尸体上,只好用芭蕉叶裹了尸体再来移动。
移到坑里以后,再覆盖了芭蕉叶,然后才覆盖沙土。而且,把土堆也做成和田中秀夫的差不多大小。
整理好十字架,树立好,查理再一次做了祷告。
太阳又火辣辣的照射着,吸收了水分的沙土地,被太阳一晒,水分蒸发起来,像蒸笼一样。整个小岛,就像蒸笼一样的潮湿闷热,这时候,他们特别希望再来一场雨。
孩子黑孩子罗马里奥,有些精神不振,可能他的伤口还没有完全长好,又淋了雨的原因。
惠子把罗马里奥抱在怀里,抚摸着孩子的脸,孩子依恋的抱着惠子,就像被自己的妈妈搂抱抚摸一样,不一会安稳的睡着了,惠子就这么一直抱着孩子。
整理棚屋的时候,接受了这次暴雨的经验教训,柳明全指挥着他们一起,先是把几条支柱加固了一下,相互之间加了几根支撑,把中间又加了一根粗大的支柱,让房子的顶部形成向四周的斜坡,屋顶上多加了几条支撑,这样可以放置更多的芭蕉叶,而且是像瓦片一样的由下往上依次叠放着,再要是下雨,雨水就可以顺着斜坡流下来了,不至于让棚屋内四处漏水,这样的棚屋,不仅有了防晒也有了防雨的功能。
三个男人收拾棚屋的时候,惠子抱着孩子,坐在附近的树荫下,看着他们在忙活,惠子第一次有了看着自己的男人干家务活一样的感觉,不觉的让自己的眼神里多了一份似水的柔情,这种感觉让惠子砰然心跳,自己觉得脸火辣辣红起来。
是的,没有一个女人不期盼自己有一个舒适安逸的家,即使在这样一个荒无一人的小岛上,也是一样。
因为灾难,惠子和三个男人一个孩子组成一个临时的家,她就自然的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当然,她不是他们的妻子,不是,谁的也不是,惠子就这么看着三个男人的劳作,痴痴的想着,甚至把自己想得有些心醉。
罗兰说,他在以前从来没有干过这些活。家里的这些事情都是有佣人做的。
柳明全说,“那你家是贵族啊。”
罗兰说,“是的,我们家原先是法国贵族,现在不怎么讲究这些了,不过,在里昂乡下的老家里,父母还是端着贵族的架子。哈哈。”说着,罗兰自己都笑了。
柳明全上前拍怕罗兰的肩膀,说,“罗兰,现在我们是在岛上,你我查理惠子还有汤姆,五个人,不管以前如何,现在大家都是穷人,都一样的穷人,是不是吧?”
罗兰耸耸肩膀,说,“我现在一无所有,当然是穷人啊。”
大家都被罗兰滑稽的表情逗笑了。
柳明全说,“你们法国的老头子马克思说了,虽然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罗兰说,“是的,我知道马克思,一个唯物主义论者,柳,你是共产党吗?”
“当然是了”。柳明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