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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敞蓬军用中型吉普沿公路向东驶去。驾驶台坐着司机和一个上尉军官,车厢里有三个执枪国军士兵,他们看押着四个红军战士。这四个被俘的红军就是洪川、毕建军、梁征和高博文。
洪川他们四个人在告别了好心的大娘,向西走了一个时辰,撞上了一支追击红军的国民党军队,于是被俘了。
一位上尉军官审问了这四个红军俘虏。
姓名,职务,部队番号,红军部队去向?
洪川答道:“我说长官,你们是中央军吧,你们天天跟着红军后面,上有飞机侦察,红军去哪里了,你们肯定比我们这些掉队的士兵清楚,我们要知道主力去哪了,哪还会被你们抓到。”
上尉哼了一声:“好的,你说的没错,问你们也没任何作用。来人,将这几个共匪枪毙。”
“你们不能草菅人命,我抗议,你们侵犯人权!”高博文抗议道。
不过,四个人还是被推搡着,顶到一面山墙上。高博文悲伤的念叨着:“爸,妈,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我比你们晚生三十年,早死七十年啊!”
洪川说道:“别哭丧个脸,要死的象个男人,待会大家跟我喊口号!”
别人问:“喊什么?”
“红军万岁,共产党万岁。”
有人喊道:“举枪,预备——”
但枪声没响。
一个上校军官制止了枪杀战俘的行动。“赵副官,不要枪毙俘虏,将他们带到团部。我要亲自审讯”
“是,团座。”
这个团长显得温文尔雅,他说道:“我叫郑立明,国民革命军第五师第十三旅第二团团长。你们哪个部队的。”
高博文答道:“一○八团。”
洪川悄悄捅了一下高博文,高博文这才发觉说漏了嘴,还没上刑,自己的情况就给人家透露出去了。
郑团长一听很感兴趣:“噢,一○八团!你们团长是不是姓曾,叫曾子清。”
“你怎么知道?”
郑团长道:“我们同是黄埔军校第7期的同学,一同参加过东征、北伐,曾是战场上的生死兄弟。可惜,后来因为主义不同而分道扬镳,而且兵戎相见了。战场上来来往往,互有胜负,但是,这回你们则输定了。”
“何以见得?”
“要知道,你们共党在江西的根据地已经失陷,红军已经变成流寇,下山之虎,距覆灭不远了。只要你活着,你会看到这一幕的。”
洪川说道:“历史事实是,红军虽然撤出根据地,但经过两万五千里长征,最后到达了陕北。国民党永远无法消灭红军。而且最后被共产党打败,丢了大陆,被赶到台湾去了。”
“什么,长征?你怎么会知道未来的历史?还有台湾,我们为什么会到台湾?”
“我们来自未来,因为偶然的原因到来这个时代,我们知道历史。”洪川憋在心里没说的是:你到不了台湾。因为在1948年,你就在山东阵亡了。
郑团长觉得奇怪,闹不清楚这帮人是装疯卖傻还是脑子有问题。又问:“你们,老家什么地方?”
洪川回答:“我们是北京来的。”
“北京,北平?我也是在北平读的书。我读的是北京大学,你们是哪个学校的。”
“我们也是北大的。”
“原来我们是学友,我是胡适先生的学生,谁是你们的老师?”
洪川想想胡适是个大学问家,我也得说一个名人,于是说道:“季羡林是我的老师。”
季羡林?郑团长有些想不起来了。也是,郑立明民国十四年(1925年)从北大毕业五年后,季羡林才入学,他当然不知道此人了。
“我离开北平快十年了,那的情况怎么样?”
高博文说:“很严峻。”
“严峻?”
“是的,就业形势很严峻,我们快毕业了,工作还没有着落。”高博文说道,
“嗯?”
“郑团长,更严峻的是日寇正在华北步步进逼,他们占领了热河、察哈尔,现在已逼进了北平城。不出三年,他们就会攻打平津,上海,开始全面侵华战争。”凭借着对那段历史的了解,洪川侃侃而谈。
郑团长恨恨地一拍桌子:“小日本欺人太甚。有朝一日,国仇家恨一定要报。”
毕建军道:“是呀,我们恨死小日本了,每次中日一打比赛,象什么足球赛、蓝球赛、排球赛,我肯定要在赛场骂他们丫的。”
“足球赛,现在中日之间还有球赛?”
“唉,甭提了,国足跟你们国军似的,总打不过小日本,原来是打不过韩国,现在日本也打不过了。”
“什么,韩国?这个国家都被日本吞并了,只有个流亡政府在上海,怎么还有球队?“
洪川接过话茬说道:“郑团长,现在日本鬼子步步进逼,而国民政府却在全力剿共,打红军,你们应该把枪口对准我们中华民族共同的敌人——日本侵略者。现在东北沦陷,华北危亡,国民政府只剿共,不抗战,是中国人的,无不痛心疾首。这样下去,你们会成为民族的敌人。”
郑团长愤怒地一拍桌子:“胡说,谁说我们不抗日!就是在去年,我们在长城古北口与日军血战,我们国力弱,军力弱,火力弱,体力弱,但官兵们都是热血男儿,顶天立地,我们全团血战三日,伤亡殆尽,我也负了伤,是被警卫员抬下了战场。你们要抗日没错,这也是我的心愿,但首先必须消除内乱,实现国家统一和稳定。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力量去抵抗日本的侵略,才能战胜日本人。”
“好象有点道理,”高博文一边说道。
“你们青年学生,好冲动,一听口号就热血沸腾,一听煽动就头脑发热,忘乎所以,前几年拦火车趴铁轨,请愿绝食,于事无补。这一套,我在当学生时也做过。正因为你们青年幼稚,才中了共党的蛊惑,搞得国将不国。这不怪你们,只是共产谬论害人不浅,它根本不适合中国。我希望你们改弦更张,每个人就大有前途。你们是正直的热血青年,要充分利用和发挥你们的才智,为国家出力。
梁征问:“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郑团长笑道:“我爱惜人才,我不希望看到将来对国家的有用之才,消耗在内战中。你们将被送到反省院,让你们认真学习三民主义,待你们幡然悔悟、痛改前非之时,我可以保荐你们为国效力。”
四个人一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洪川又一个立正:“无论长官如何处置我们,无论是生是死,我都有一个请示,请长官答应。”
“你说吧。”
“我们沿途所见,掉队的红军只要被俘,都难逃一死,一些村寨,到处是被杀的红军尸体,令人不寒而栗。请下令制止这种随意杀害俘虏的行为。”
郑团长说道:“在我控制的范围内,一定不会出现任意屠杀战俘和无辜百姓的行为。但是,对拒不投降负隅顽抗的共党分子,我们不会客气。另外,现在是战争,过火的行为实际上很难全部避免。
“来人,把他们带下去。”
第十章 虎口脱险
四个现代人上演了一出夺车大战,并俘虏一名军医
四个人被关进了一间小屋。高博文说:“我看那位郑团长说的有道理,态度也挺诚恳,我们可以先当国军。这条命好歹保住在说。”
毕建军道:“真是他妈的叛徒,才当红军没两天就变节,甫志高一个。”
“我们不是真正的红军,我们是旅游来的,无所谓叛变不叛变。”高博文忙不迭的解释。
梁征问:“洪川,你说怎么办。我们听从郑团长的安排,那么从今往后就为国民党打天下,将来国民党失败了,我们兴许可以成为回大陆的台胞,为祖国统一做些贡献。”
洪川冷静地说道:“想想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回到未来。所以,我们必须回到红军的队伍,否则我们无法回去。因为,那付长命锁只有在红军队伍中才有可能找到。”
“那怎么办?”
“见机行事,设法逃走。”
赵副官奉命押送这批红军俘虏,他对手下说道:“把车开到没人的地方,将这四个家伙干掉,省得麻烦。回来我向长官报告就说俘虏逃走了。”
他们将四个红军俘虏从小屋里提出来,赵副官说道:“到目的地之前,还得先委曲你们一下。”于是令人将他们捆了起来,押上了一辆敞蓬中吉普。
这时,一个参谋走过来,说道:“等一下,这有几个伤兵,旅座命令将人一齐带到后方医院去。”
五个伤兵又被扶上了车。赵副官有点无可奈何,路上不好动手了。
载着伤兵、俘虏的军用吉普车沿公路向东驶去。赵副官坐在前台副座,后面车厢里,除了四个红军俘虏,还有九个国军士兵,其中五个伤兵。
这辆吉普车在颠簸的路上向东走了一个多小时。赵副官不时从驾驶副座回头看看,嘴里骂骂咧咧:“你们几个共匪,他妈的今天算你们有运气,郑团长心情好,饶了你们一命。可别玩花样。不然让你们死得很惨。”
吉普车来到了一个小镇,这是国民党五师的临时兵站。镇里有一个野战医院。赵副官吆喝道:“你们几个,把伤员抬到救护所去。”
洪川说道:“我们被捆着,怎么抬伤员。”
赵副官只好让人解了绑,还念叨着手下的兵:“看好了,别让这几个共匪跑了。”
一个披白大褂的军医走了过来,要求搭车。他是师部医院的孟军医,将被派往第二团组建临时救护所。
赵副官一摆手说道:“我们还要去师后勤供给部,你要着急就另想其他办法吧。”
四个红军俘虏在士兵看押下将伤员抬进了医院,又返了回来。赵副官又照样令人把他们又捆了起来。
“开车!”吉普车离开了镇子,这回车上就剩下五个国军和四个红军俘虏了。
赵副官看到车子开进了无人之处。便说道:“停车。”
洪川望着赵副官。只见他向手下的士兵眨眼示意。然后说道:“你们几个,憋了很久了吧。下车解个手,就到前面路沟边上。”
洪川几个人下车到了路边,正待解手,赵副官掏出手枪,又一挥手,手下三个士兵也举起了枪。呯呯的一阵枪声,四个红军俘虏都栽进了路沟……
洪川眨了一下眼睛,回过了神。只见赵副官说道:“你们几个,憋了很久了吧。下车解个手,就到前面路沟边上。”
“好的!”说着洪川突然一跃而起,手上的捆绑不知何时挣脱了,他张开双臂锁住了赵副官的脖子,抱着他滚出了车外。其他三个人也同时动了手,后车厢的三名士兵猝不及防,手上的长枪在狭窄的空间里施展不开。驾驶室的司机慌得手足无措被卡在驾驶台上竟然一时动弹不得。原来,在刚才抬伤兵进医院的时候,洪川乘人不备顺走了一把小手术刀藏在后腰。上车后,偷偷割开了捆绑自已手腕的绳索,然后又悄悄将刀传给了同伴。就这样,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转眼间,洪川制服了赵副官,挟着他站了起来,一把手术刀顶在赵副官的脖颈上。“你们,把枪放下!”他恶狠狠地说,又用力一顶刀。
“放下放下!”赵副官慌忙说道,。毕建军、梁征和高博文乘机缴了士兵的枪。
赵副官和他的四个手下被剥了衣服,捆个结实,押进了树林里。赵副官嘴里还不服气:“告诉你们,这是我们的地盘,你要敢杀我们,你们也逃不掉。赶快放了我们,我还可以向上司为你们求情。”
洪川说道:“我没杀过人,所以也不会杀你们。把你们绑在树上,能不能逃脱活命,看你们的造化。”说完又将烂布塞进他们的嘴里。
洪川他们四个人换上国民党的军服,毕建军驾驶吉普,又掉头向西驶去。毕建军把车开得扭来扭去,还熄了两次火。穿着赵副官的上尉军服的洪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