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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是用来关押死刑犯的。修建的最为结实,四周都是石头修建,一尺厚的大铁门就算是用最犀利的武器也别想撞开。
黑娃的脚步很轻,动作很快,三闪两闪,便来到了那间死囚牢的铁门前。“哥!”隔着铁门,黑娃轻轻的喊了一声。声音不大,传的却很远。寂静的夜将一切响动放大了无数倍。门内没有动静!黑娃又喊了一声。
猛然间整个大牢灯火通明,房前屋后出现了无数的警察,有的高举火把,有的举枪瞄准。明晃晃的火把,将整个牢房照的如同白昼。刘勋带着刀疤,在几个警察的护卫下,出现在黑娃的面前。
“兄弟,不用做这种无谓的抵抗,你只要一开枪,我保证你立刻变成筛子!”刘勋看着黑娃的枪口笑着说。
“放下武器,乖乖投降!”刀疤脸漏笑意,冲着黑娃呵呵发笑:“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同伙呢?”
“砰!”一声枪响。西边屋顶上的用一个警察,向前摔倒,一声不吭的从房顶上掉了下来。他手里的火把掉在地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在哪里?”刀疤急忙拔出腰里的驳壳枪,警惕的看着四周。
“在南边的钟楼上!”有喊一声。刀疤一挥手,几十个警察跟着他就冲出大牢。放上房下的警察胡乱的朝着钟楼开火。
吴孝仁在家里听见,微微一笑,对翠儿道:“如今你是我吴家的媳妇,事事都要以吴家为重,你只要记住,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叫吴张氏,那个什么马行空活不了几天,要不是看着你还有几分姿色,就凭你们家和马行空是亲家这关系,早死在马麻子的前面了!”
翠儿低着头,眼泪从眼眶了一滴一滴的滴在胸前。将薄薄的衣服打湿,里面坚挺的两团若隐若现,勾引着吴孝仁的眼神不断的靠近。
“别哭了!睡吧!这枪声不知道要响到什么时候!”吴孝仁搂过翠儿的肩膀,将翠儿放倒在自己身边。翠儿没有反抗,一个女孩子,远离爹娘,为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这个时候只能忍气吞声。奢望这个趴在自己身上发泄兽欲的老男人,在心情好的时候,能放自己的亲人一马。
刀疤带人追到钟楼,只找到一个用过的弹壳之外,连个鬼影都没有见到。“砰!”又是一声枪响,又有一个拿着火把的警察栽倒在地,这一次刀疤看的清清楚楚,子弹是从钟楼东面的绸缎庄屋顶射过来的。
刀疤一摆手:“一队往南,二队往北,包抄绸缎庄,三队跟我上,抓住那个打黑枪的王八蛋!”
第二十章 判,斩立决
刘勋受伤了,伤的不算太重。可能是因为刘勋经验老到,躲避的及时;也可能是那个放枪的人枪法太差。总之,子弹只打穿了刘勋的胳膊,并没有伤到要害处。
刘勋手上,几个警长如同疯了一样,纷纷站在刘勋身边询问。刘勋咬着牙,左臂血流如注,躲在一间牢房之内:“奶奶的,把炮拿出来,那里放枪,直接用炮轰!”
打冷枪的人射击的次数不多,效果出奇的好。除了刘勋这一枪没有命中之外,其余的全都是每一个子弹下去,便有一名警察送命。而且这打枪的位置飘忽不定,一会在东,一会在西。放一枪之后,立刻调换位置。
黑娃笑道:“你的那个东西在城里放?一炮下去轰死多少人,你应该很清楚!”
“是呀!局长,迫击炮威力太大,不可轻用!”一名年岁稍长的探长也劝道。
“不能轰,那就赶紧派人去给我找!”刘勋气急败坏,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被崩裂了。
微微的天光从东面泛起,远远的地平线上,微弱的光线如同一道细线,开始向这边一点点的靠近。刀疤砸开如意居的门,带着十几个如狼似虎的警察冲了进来。二话不收直奔后院,吓的老板规规矩矩的蹲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和前面几次一样,依然是只找到一个子弹壳,别的什么都没有。刀疤气的拔出枪,对着墙角的几个酒坛子就是几枪。顷刻间,整个院子酒香扑鼻。
“老板!给爷爷们弄点吃的,跑了一夜,累都累死了!”一个警察见刀疤脸色不好,想用这种方法让刀疤转移注意力。
“你小子还有心思吃饭?”刀疤没好气的骂道:“抓不住打黑枪的,谁他娘的都别想吃饭!人没抓到,咱们可是死了二十几个兄弟!找!给老子找!就是把整个浑河县给我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
折腾了一夜,天光大亮。除了黑娃之外,没有抓住一个土匪。刀疤领着警察一家一家的砸门,一个一个的盘问。将浑河弄得鸡犬不宁,人倒是抓了一些却都是外来的生意人。
刘勋一脚将刀疤踹翻在地:“你小子就这点本事,几十号兄弟连一个打黑枪的抓不到,抓这些人有个屁用?亏得二爷这么抬举你,你就是这样给二爷效力的?”
“局长!这也不能全怪我呀!您不是也……”
“放屁!”刘勋破口大骂:“如果二爷怪罪下来,我死之前先崩了你!”刘勋说着就从腰间拔枪。几个警察立刻上前把刘勋拦住!
吴孝仁迈着方步,在老管家的陪同下,踏进了警察局的大门,一伙警察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他。有人急匆匆进门,向刘勋禀报。刘勋架着一只胳膊,急忙从门里迎了出来。
看到刘勋有伤。吴孝仁淡淡的道:“怎么?人没逮到一个,反倒挂彩了?”
“呵呵!”刘勋干笑两声:“不碍事,皮外伤而已!二爷,您里面请!”
“哼!”吴孝仁冷哼一声:“昨天晚上,你们出动了那么多人,还让人家给打死了几十个,你说说,你们能干什么?屁事都办不好!”
刀疤急忙道:“二爷,昨晚并不是一无所获,我们还抓了一个马行空的同伙,这小子也承认自己就是卧牛山的!”
“对对对!”刘勋急忙道:“是呀!还是一个头头,应该算一条大鱼!”
“大鱼?二十几个兄弟就换了一个自动送上门来的?”吴孝仁用文明棍在刘勋的头上狠狠的敲了几下。一伙警察吓的不敢再说一句。
“算了!”吴孝仁长长出了口气:“你们这伙人我是指望不上了,等刘营长来了,我第一个就打卧牛山,让王天纵他们也知道知道我吴孝仁不是好惹的!”说道这里,吴孝仁突然想起了征粮的事情:“让你们准备的粮食都弄齐了吗?”
“二爷放心,这件事我们已经弄好了,所有粮食都在后院,有专人看管,保证出不了任何问题!”刘勋急忙道。
吴孝仁点点头:“最好不要出事,这伙兵爷要论起狠来,可比那伙土匪狠的多!如果不能给他们足够的粮食,别说是我不保你,就是想保恐怕也保不住,这里面的厉害,你应该清楚!”
“是!”刘勋立正,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给吴孝仁敬了一个礼:“委员放心,粮食在我们警察局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吴孝仁点点头:“这就好!多派些人手,给我看仔细些!”
刀疤给吴孝仁端上茶水,问道:“二爷,那监牢里的马行空怎么办?我觉得,这么押着,卧牛山的人迟早还会来,这次多亏我们提前准备了,下一次万一出了问题,马行空被王天纵他们给救了去,丢我们警察的脸不说,二爷您可是治安委员,到时候您脸上不也无光吗?”
吴孝仁道:“马行空杀我全家,决不能让他痛痛快快的死,这样太便宜他了!”
刀疤又道:“二爷,现在刘营长的军队还没来,我们警察局就这么点人,又要看粮食,还要看马行空,人手有些拉不开,依我看,还是趁早解决了为好,也免得卧牛山的人的惦记着,等刘营长的队伍一到,您哪怕再将他挫骨扬灰不也能解心头只恨吗?”
“对”刘勋也道:“二爷,昨天晚上一闹,我这警察局已经损失了近三分之一,如果卧牛山的人再来几回,可连粮食都不一定能保住,为了顾全大局,还是将马行空尽快杀了为好!”
吴孝仁想了想,又看了老管家一眼。老管家吴六对着吴孝仁点点头。吴孝仁随即微微点点头:“那好吧!吴六,你这就去告诉县长,让他出一个判决书,将马行空和那个昨晚抓住的土匪一块办了!”
“是老爷!”吴六点点头:“老爷判个什么刑?”
吴孝仁道:“这要还是在大清的手里,一定判个剐刑,也是这两小子命好,如今是民国了,没了剐刑,就判个斩立决吧!今天下午就办!”
送走吴孝仁,刘勋瞪了刀疤一眼,往自己的椅子上一坐,轻笑一声:“行了,你小子没在二爷面前说我的坏话,这次的事情就饶了你,你赶紧去准备吧!一会判决就下来,这杀人的事还得我们办,一定办的热闹些,让全浑河的人都看看,得罪二爷就是这样的下场,去吧!”
第二十一章 刑场
浑河的杀人场和附近几个县的不同。浑河沿用了大清时期的传统,杀人的地方也是最热闹的地方。正对着县衙的仁义街,商铺林立,做小买卖的将整条街占的只剩下窄窄的一条过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往来穿梭,叫买叫卖之声此起彼伏。就在仁义街的另一头,便是浑河的杀人场所。
和北京的菜市口一样,仁义街的道口一溜在地上埋下六个大木桩,木桩之上,正面上下各有一道铁环,背面正中间也有一个,分别扣住犯人的脖颈和手脚。待犯人从大牢里提出来,绕道县衙门前,由县长主持,给犯人喝了送行酒吃了断头饭,将酒杯和饭碗在地上摔的粉碎。再由警察押着从大大小小的摊贩中间穿过,走到街道的另一头。
每到这个时候便是这条街最热闹的时候,浑河城中所有人都会赶来观看,有些当地的富户或者商铺老板也会在街边找一块地方,摆上一杯酒,如果犯人喝了,店家还要鸣炮以示庆祝。有老人说,这是积德的行为,犯人死后便会去阎王爷那里念叨这家人的好处。
走过人群,警察将犯人在行刑柱上绑好。身穿大红坎肩的刽子手就出现了。一把宽背薄刃的鬼头大刀,捧在胸前。坦胸露腹一步三摇,绕着犯人走上一圈,看看犯人的身量,评估一下出手的轻重,然后在犯人的左边,双腿分开,一手捧刀一手叉腰的站好,等着行刑的号令。
监斩官的座位在犯人的正对面。一般都是用芦席临时搭起来,里面放一把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之上有犯人的基本资料和判决书。一盒朱砂调配的汁子,一根毛笔。等到犯人验明正身,监斩官拿起笔,在犯人的名字处画上一个大大的红圈,再从令箭桶里抽出一个令箭,大喊一声行刑,将带有鲜红“斩”字的令箭往地上一扔,那犯人就必死无疑了。
刽子手接到号令,端起身边的酒碗喝上一大口,往鬼头刀上一喷。火辣辣的烈酒在空气中散开,整条街都能问道这酒的刺鼻气味。这是有人过来,一把抓住犯人的头发,往前一拉,将犯人的脖子漏出来。刽子手看好机会,鬼头刀高高举起,叫起全身的力气猛力往下一挥。既没有惨叫,也没有痛苦。脖腔中得鲜血喷出一米多高,周围的人立刻一拥而上。谁能淋到这鲜血就说明他从今开始要走好运。
拿头的人将砍下的脑袋象征性的给监斩官一看,高喊一声:“人犯某某某,已经明正典刑!”再举着人头向百姓们展示一番。此次行刑就算顺利结束。
当然也不是没有出过差错,据传在宋朝时,有人被判了斩立决,刽子手一刀下去,不知为什么,竟然脚下一滑险些摔倒。鬼头刀的刀锋,贴着犯人的脖子滑过,只砍掉了一缕头发。监斩官认为这乃是上天的意思,不能再杀,便禀明皇帝,将斩立决变为刺配,此人便捡了一命。
今天的监斩官是刘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