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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挨家挨户将村里的人全都集中在打谷场。刘勋命令警察端着枪将村民们围在中间。吴孝义问道:“李麻子?李麻子?你给我出来!”
“二爷,这都是马行空做的,和我没有关系呀!二爷,求求您放了我吧!”李麻子拖家带口的跪在吴孝仁跟前,一个劲的磕头。
“好呀!”吴孝仁用文明棍在李麻子的头上“梆梆梆”的一阵猛敲:“那你就告诉我,马行空这小子在哪?我就饶了你,要不然,这件事是你家引起的,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二爷,饶命呀,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您就放过我们一家吧!”李麻子的脑袋上已经见红了。
“二爷,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真不知道马行空去哪了?”李麻子的老婆跪爬到吴孝仁脚边,哭抱着吴孝仁的腿。
“呵呵,是吗?”吴孝仁冷笑几声:“我可是知道,你们李家这些人,一直对我们吴家不满,从来都想将我们杀之而后快,这下你们得逞了,行呀!既然我们吴家死了人,又是替你们李家出头,就只好找你们李家的人陪葬了!”
“二爷,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马行空杀了人,您就应该去找马行空,和马家的人有什么关系?”张启贵分开人群走了出来。
“你是张启贵?”吴孝仁看着张启贵:“是呀,我可是记得你的女儿和马行空可是娃娃亲,怎么你就不念及一下亲家之情?”
“你!”张启贵被吴孝仁一句话噎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几个警察架起李麻子和他老婆就往场外托。乡亲们只有看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砰!”一声枪响,将真个打谷场上的人都震得一颤。“爹!……”李麻子的女儿当场就晕倒了。
“砰!”又是一声枪响。吴孝仁抬头看着天,对刘勋道:“刘局长,我限你十天之内将马行空抓住,要不然,你这个局长我看你也干不成!”
刘勋嘴巴张得大大,愣愣的看着吴孝仁,嘴里很不情愿的说出一声,是!整个浑河县开始地震了。
第七章 一上卧牛山
马行空和黑娃知道自己惹下了天大的祸。自那天后,一头扎进深山,三天没敢出来。黑娃对马行空道:“哥,咱们老是待在山里也不是个办法,现在还好说,等到冬天,要吃没得吃,要喝没得喝,不用人家找,饿都饿死了!”
马行空点点头:“要不我出去看看动静,如果没什么情况咱就回村?”
“别!”黑娃立刻道:“怎么可能没动静,你杀的可是吴家的人,吴家是好惹的?说不定现在全县都知道了这件事,吴孝仁正在通缉你呢!”
“那怎么办?”马行空看着黑娃:“待这里不行,出去也不行,你说条路!”
黑娃想了想:“离这里不远的卧牛山,他们当家的是咱们邻村的狗蛋,要不……”
“当土匪?”马行空打断黑娃的话:“我爹说了,自古以来做土匪的没有个好下场,卧牛山就那几个人能干啥?他敢收留咱?”
黑娃道:“别看狗蛋他们人不多,地形险要,当年皇帝还在位的时候,也派兵征剿过,派了百十号人,就是没能攻下来,反让狗蛋他们杀的片甲不回,就凭你的本事,狗蛋肯定要你!”
马行空皱起眉头。黑娃道:“现在这时候,只有上山了,不上山迟早会被抓住,得找个靠山,离咱最近的就是狗蛋了。”
马行空来回踱着步子,思量着情况。黑娃继续劝道:“更好的是这狗蛋和吴孝仁不合,其他山头都在吴孝仁的控制下,咱们也不能去!哥,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
马行空猛然转过头来,盯着黑娃。把黑娃看的浑身不自在:“哥?你看我干啥?赶紧拿个主意!去还是不去,给个痛快话?”
“你是不是狗蛋的人?”马行空冒出这么一句。
“我!”黑娃说了一个字,眼睛来回打转:“是或者不是和现在这情况有什么关系?如今咱俩已经是走投无路了,还不如上山入伙,和吴孝仁明着干!”
马行空笑了笑,摇摇头。黑娃道:“哥,你还有啥犹豫的?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卧牛山的“杆子”(中层土匪),奉大哥的命令,专门引你上山的,本来我还有些为难,如今正好你遇上了这事,不去恐怕不行了!““你真是土匪?”马行空问道。
“别说的那么难听。”黑娃笑道:“我们是杀富济贫,从来可没有干过祸害穷人的勾当,我们大哥就是看上你的枪法,希望你能入伙,给你把“椅子”(地位)坐坐,哥,不要再犹豫了,你已经走投无路了!”
“哎!”马行空长长出了口气:“看来我真的只有和你走了,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好,只要我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呵呵呵,哥哥,这就对了!”黑娃呵呵笑着,捡起地上一只刚刚烤熟的野兔,大嚼大咽:“只要你上了山,恐怕让你走你都不想走了。”
卧牛山,也在浑河境内,和县城离的最近,除了鬼摇头就是这里最为险峻。吴孝仁多次派人和卧牛山的寨主狗蛋,也就是王家庄的王天纵联系,希望王天纵能够和自己联手,在浑河县称王称霸,都被王天纵拒绝了。
黑娃带着马行空走进大寨。王天纵率领几个大小首领出门相迎。王天纵笑道:“常听黑娃说鬼摇头的马兄弟,翻山越岭如走平地,枪法出神入化,一直就想见见,没想到今天亲自来入伙,我这卧牛山有马兄弟这样的人才,还怕吴孝仁个蛋!”
“哈哈哈……”众匪跟着王天纵一起哈哈大笑。
“大当家的客气了,客气了!”马行空早就听过王天纵的大名,所以才痛快的答应黑娃来卧牛山。
王天纵,表面上看上去就是一个典型的庄稼人,粗手粗脚,大光头下两条粗大的眉毛如同两把扫帚。王天纵本是王家庄的一个佃户,那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可是王大善人依然催逼他们交租,家里根本拿不出。以至于王善人将王天纵的父母活活逼死。王天纵一怒之下,趁着王善人出门之时,一洋镐在王善人的脑袋上开了个洞,带着同村的一帮青年进了卧牛山。
如今的卧牛山,在王天纵的领导下,已经发展到了一百多人,三四十杆枪。虽然不算全浑河最大的土匪,吴孝仁之辈却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王天纵拉着马行空的手,进了大堂。几人落座之后,黑娃道:“大哥,如今我哥在吴家堡做出的事情,想必您也听说了,我哥今天来就是希望大哥能够收留!”
“哈哈哈……”王天纵一笑:“马兄弟做得不错,对付这些地主恶霸就要这么干,对我脾气,怎么样?马兄弟想做那把椅子?”
马行空道:“兄弟初来乍到,在几位哥哥面前,哪有什么位子可做,如今跟了哥哥,就一切听哥哥吩咐就是!”
“好!痛快!”王天纵道:“当时我让黑娃请你的时候,就曾答应,如果你来就有一把椅子,我王天纵不能说话不算数,这样吧!前两天,我的“炮头”(土匪首领)被刘家坳的刘扒皮给杀了,要不你就做个“炮头”吧!”
众人一阵嘀咕。黑娃对马行空低声道:“哥,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个玩命的差事,好几个炮头都死的很惨!”
马行空问道:“炮头是干什么?”
黑娃摇头苦笑,放开声音道:“炮头是我们的黑话,炮嘛?就是打仗用的,当然就是冲锋陷阵了,炮头就是带领兄弟们冲锋陷阵的人!这可是有实权的人物,掌管兄弟们的行动!”
一名瘦小的土匪道:“大哥,这事是不是要考虑考虑?马兄弟刚来,就做炮头,下面的兄弟恐怕会不服吧!”
“谁敢不服!”王天纵大声道:“马兄弟可是从小就玩枪的,就在前不久,不就将吴孝义全家给剁了吗?谁不服,让他找我来!”
另一名戴着眼镜,穿着像个文人,年纪约在四十岁朝上,高个很高子足有一米九,灰布夹袄下依然是长袍,双手背在背后:“大当家的,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们的炮头不是死在刘扒皮手里吗?不如就让马兄弟带着兄弟们把刘扒皮给收拾了,如此一来既能给以前的炮头报仇,底下的兄弟也就再说不出什么了。”
第八章 被盯上了
杀刘扒皮的活不能不接。尽管马行空对那个“炮头”并没有什么兴趣,可自己既然当了土匪,在卧牛山就要能站得住脚,所以马行空接了。王天纵说的好,全卧牛山的人马行空可以随便挑,只要马行空需要都交给马行空,不过有一个条件,一定要带着刘扒皮的头回来。
下了卧牛山,黑娃就问马行空:“哥,刘扒皮家和吴家堡可不一样,整个就是一个城堡,晚上把门一关,根本就进不去,你可想好了,就凭咱这十几个人真的能成吗?”
马行空看了看身后,他一共挑了九个人。全都是非常瘦小的,其中就有那个不让王天纵任命马行空做炮头的人。这人不但瘦小,还略微有些驼背。手长腿短,双手伸下来,手指都在膝盖以下。命相上说,这样的人福大命大。
这人名叫王天琪,是最早和王天纵一起上山的同村同族。就因为他张得尖嘴猴腮,十分瘦小,所以众人都叫他耗子。
耗子看着马行空,一路之上一句话都不说。马行空凑过去问道:“三当家的,您上一次跟着炮头去过一次刘家坳,能不能给我说说刘家坳和刘扒皮的房子,以及刘扒皮的一些习惯?”
耗子眼睛一翻,看了一眼马行空,眼光之中露出一丝丝欣赏,道:“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些?”
马行空道:“我以前打猎的时候,我爹告诉过我,要想打中猎物,就要好好研究那畜生,只有将它摸的一清二楚,才能做到一枪命中,我虽然没有干过如今的这些勾当,想来应该差不多吧!”
耗子点点头:“停!都休息一下吧!你跟我来!”马行空朝黑娃挤了一下眼睛,跟着耗子走到了一旁。
刘家坳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可惜的是刘家坳的山,树林茂密,却是谁都不能上去的,哪怕砍到一棵树,让刘扒皮知道之后,至少得十个大洋才能赔偿的起。刘扒皮说的很好:“别看现在是一颗小树,十年,二十年之后那就是房梁了,一棵树苗从一粒小小的种子种下去,我要付出多少的辛劳,浇水呀!施肥呀!除草呀!修剪呀!虽然山是我们的,却为了咱刘家坳的百姓,付出的比什么都多,要你十个大洋那是少的,你要知道我这是为了咱刘家坳好!”
刘扒皮的家,按照风水学的角度来说,占据在刘家坳的龙头位置,院子的前面过了路就是碧绿的清水潭,屋后的卧龙山据说是当年诸葛亮修心的地方。刘扒皮的家也很有特点,和吴家不同,刘家修建的像个碉堡,圆鼓敦敦,四面的砖石结构的房子将天井围在正中间,四面的墙都有枪眼,家丁们只要发现动静,只需爬在屋内向外放枪就能解决问题。
耗子说完情况,问了句:“兄弟,你打算怎么干?”
马行空思索良久,摇摇头,叹了口气道:“看来这刘家的确是个烫手的山芋,老大为什么要动刘家,还赔上几条人命,有些不值当!”
耗子道:“这里面的事情你就不知道了,当初咱们大当家和刘家坳的刘老实有亲家,刘老实的女儿是咱大当家未过门的媳妇,自从大当家落草之后,就想将姑娘接到山上,刘老实不愿意,一来二去就这么拖着。”
“这很正常呀!要是我也不愿意将女儿嫁给土匪!”马行空道。
耗子一愣,瞪了马行空一眼:“咱们是土匪,却干的事情比当官的强多了!”
“呵呵,那当然!”马行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赔笑脸。
耗子继续道:“没想到刘扒皮的大儿子,刘大耳朵无意间看见了姑娘,二话不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