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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
史阿这话一说出口,在座众人都是静了下来,刘备、甘信先是相互看了一眼,两人脸上都是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史阿这次还真的是不请自来,对于史阿的突然到访,刘备和甘信心中都是有数,只怕还是因为之前在城门前发生的那件事的缘故吧。当即刘备便是立马展露笑容,对史阿说道:“国师与士虎乃是师兄弟,王老先生更是我生平最为敬重之人,国师有什么话,尽管直言,只要我能做得到的,定不敢推辞!”
听得刘备这么回答了,史阿也是面露喜色,当然他也知道,刘备能够做出这样的承诺,完全就是看在甘信和王越的面子上,所以史阿也是连忙说道:“先帝如今膝下就只有天子这一根血脉了,所以,所以若是日后,天子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玄德公,还请玄德公看在先帝的份上,饶过陛下吧!至少,至少保住先帝的最后一道血脉!”
说完,史阿突然后退一步,紧接着扑通一下,就是跪了下去。史阿这一跪,也是让旁边的甘信吓了一跳,连忙是直接将史阿给扶了起来,史阿虽然执意要跪,但却也敌不过甘信的神力,硬是被甘信给扶住了。而听得史阿的话,刘备的脸上却始终展露笑意,片刻之后,说道:“国师此言可是过了,陛下乃是天子,我刘备却是臣子,君臣有别,我岂能断天子的生死?此言今后国师还是莫要再说了!传扬出去,人言可畏啊!”
“这个……”史阿也是不由得为之语滞,他也知道这种事情都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真要说出了口,刘备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当着面答应的。只是之前史阿在宫中得知城门口所发生的事情之后,却着实被吓了一跳,几日前天子写下那份圣旨的时候,一直守护在天子左右的史阿可是亲眼所见,虽然对那圣旨的内容并不怎么赞同,但他也不好干涉天子的行为。可现在圣旨的内容竟然被篡改了,那就是说明刘备对天子的行为有所不满!史阿很清楚,以现在天子的实力,若是继续与刘备对着干,就算是有自己的照应,也是有性命之忧,出于对天子安危的考虑,史阿这才会冒昧地前来恳求刘备。
“师兄!莫要再说了!”见到史阿还想要说些什么,旁边的甘信立马伸手拉了一下史阿的胳膊,冲着史阿使了个眼色,随即附在史阿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只要宫内的那位不要再乱来,我大哥也不会怎么样的!别忘了,我大哥,可是皇叔啊!”
甘信这么一说,史阿也是不由得一愣,随即立马就是明白了过来,先前史阿之所以会担忧,那是因为先后经历了董卓、李儒的缘故。不过他却没有想过,刘备与董卓、李儒有着本质的区别,那就是刘备是汉室宗亲,是天子的皇叔,就是冲着这一点,刘备在对待天子的态度上,绝对会比董卓、李儒还柔和得多。反应过来的史阿也是连忙抱拳对着刘备一礼,满脸惭愧地说道:“某多有冒犯,还请玄德公恕罪!”
虽然没有听到甘信对史阿说了什么,但刘备也能猜得出来,当即刘备也是淡淡一笑,对史阿说道:“国师也是忠于汉室,何罪之有?来来来!说好了,今日这一宴,不谈国事,只谈风月!我们饮酒便是!饮酒便是!”
刘备这番话,也算是将这件事就此揭过了,在场众人那也都是刘备的心腹,自然是听从刘备的话了,大家纷纷举鐏畅饮,转眼就是恢复了之前那热闹场面。只是这酒才喝了几轮,却又是被打断了,只见一名军士快步走到了小亭外,冲着刘备等人就是抱拳喝道:“启禀王爷!江东使者华歆,求见!”
“江东?华歆?”听得这话,刘备那刚刚举起的酒鐏却是慢慢放下了,转过头,却是望向了诸葛亮,笑着说道:“孔明,看来你先前所设之谋终于是起了作用了!”
听得刘备的话,诸葛亮也是呵呵一笑,脸上却是依旧是满脸谦逊,说道:“孙坚派人前来,恐怕应该是曹操大军压境,被逼无奈吧!既然是他来求主公,那主公可千万别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听说现在江东可是富庶得很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刘备也是连连点头,早些年,刘备的那些本钱还很充足,可这些年来,年年征战,刘备都有些入不敷出了。虽说刘备手头上的领地很多,但大多都是北方贫瘠之地,肯定是比不上南方诸如徐州、江东那样的鱼米之乡,要不是有荀彧这样的内政人才为刘备打量后勤,只怕刘备的粮草补给早就出问题了。这次孙坚前来求援,也是刘备早早就预料到的,江东富庶,刘备可是早就准备好了,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捞上一笔!
第四百三十四章 东郡开战
东郡,位于兖州以北,境内领土虽然不大,但却因为毗邻冀州,而成为兖州北面的最重要的防线。白马城,乃是东郡为数不多的一座大城,城外连绵的平原,一望无际,却是给白马城提供了极好的防护,无论敌人从何处来,白马城城头上的守军都能提早发现敌人的踪迹,并且做好防护。
自从曹操调遣兵马南下攻打孙坚,为其长子曹昂报仇,这东郡防线就变得十分紧张,自然是要时时刻刻防备刘备的兵马南下偷袭,白马城的守军也是十分严格地驻守城池,不敢有丝毫松懈。驻守此城的,乃是曹操极为看重的子侄曹休,而在白马城以东的东郡城,守军统帅更是智将曹仁的亲弟弟曹纯。两人都是曹家极为看重的后辈,深得曹操重用,也足见曹操对东郡的防备是十分的重视,并没有因为自己长子之死,而被仇恨给冲昏了头脑。
曹休身为曹操的族子,却从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要求过什么特殊待遇,曹休自从入伍以来,却是从一名普通的士卒做起,到现在成为一名将领,那全都是靠着他自己立下的功绩,一步一步升上来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曹休得到了部下士兵们的爱戴和尊敬,这次驻守白马城,曹休仅仅只是带来了自己的本部五百兵马,再配合上城内固有的守兵,也有近五千余人,将这白马城守得是滴水不漏。每日曹休也不忘亲自上城头巡守,不敢有丝毫松懈。
“将军!”曹休站在城北的城头上,眺望远处的平原,整个人就这么在这里站了有一上午了,竟是一动都没动。身后一名军士快步上前,对曹休抱拳一礼,喝道:“许县发来密函!请将军过目!”
“嗯!”听得这话,曹休这才是慢慢转过身子,这一转身,那全身上下就是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却是身上的骨头、关节因为长时间僵直,骤然活动所发出的声响。听得这声响,在周围的将士们也都是一个个露出敬佩的目光看着曹休。对于这些目光,曹休只是视而不见,将那军士送上来的密函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却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沉声说道:“据我所知,主公如今已经南下到豫州了,这密函从许县发出,那发出密函之人又是谁?”
听得曹休的问话,在曹休身边的一名副将立马就是上前,回答道:“将军!属下倒是听说了,主公南下之后,身边有贾诩大人跟随,而留守在许县的,却是当初贾诩大人举荐给主公的一名叫做程昱的谋士!”
“程昱?”听得这个名字,曹休也是歪了歪脖子,似乎是在仔细想着这个名字,只不过曹休平日里都是专心在军营里练兵,对于这些文官的变动却是了解甚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这个程昱是什么人物。犹豫了片刻,说道:“既然是主公将他留守在许县,那他就好好留在许县就是了,这东郡防线的事情,他何必来插上一手?简直就是胡闹!”
说完,曹休便是随手将那密函一捏,紧接着,那封锦帛制成的密函竟是瞬间裂成了碎布片!曹休展露出了这么一手好武功,也是让周围众将士都是纷纷喝了一声彩,而副将却是犹豫了一下,对曹休说道:“将军!这位程昱大人毕竟是主公亲命留守许县的大人,他给将军送来密函,将军若是不听调遣,这万一主公日后怪罪下来……”
“哼!怕什么!”对于副将的担忧,曹休却是冷喝一声,说道:“主公命我驻守白马,那就是将白马城的守军交给我调遣!那程昱既没有主公的亲笔书信,又没有主公所发兵符,凭什么来让我听从他的调遣?若是想要调遣白马城的守军,除非主公亲自下令,要不然,谁的命令,我都不听!好了!无需多言!你就这么派人回复许县就是了!”
说完,曹休也是一摆手,止住了还要劝说的副将,便是一个转身,离开了城头。看到曹休离去的背影,副将也是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同样的情况,也是发生在东郡城内,显然曹纯的性格比起曹休还要刚烈,在接到从许县发来的密函之后,曹纯当场便是指着那前来送信的信使一顿臭骂,顺带着把远在许县的程昱也是骂得狗血淋头,随即便是将那信使直接赶出了东郡。
而这两个情报,在东郡城内的某个角落内汇集到了一起,通过了某种奇妙的手段,一路向北,传到了冀州的魏郡城内。而在魏郡官邸之内,坐在议事厅的,正是奉命驻守冀州的甘宁,以及刘备麾下谋士,荀攸!
“哈哈哈哈!”甘宁抖了抖手中的情报,对坐在对面的荀攸笑道:“荀大人!你看,这曹纯、曹休,年轻气盛,完全不肯听从那程昱的调令,各自为战,如此一来,大哥给我们的任务,应该是很轻松就能完成了!”
甘宁如今也已经是四十多岁了,这些年来,甘宁在几兄弟当中一直都是十分低调,除了当年在偃师一战,与几兄弟一块大战吕布之后,甘宁就很少传出比较有名的战绩了。但在幽州军当中,甘宁的威名却是丝毫不减,这次刘备西去长安,却是将冀州交给了甘宁来驻守,自然也是对甘宁有着足够的信心。而前不久,刘备又是传来密令,令甘宁领冀州兵马,南下攻打兖州,为此,还特地派遣了荀攸来做甘宁的参谋。对于刘备的命令,甘宁自然不敢耽搁,早早就做出了充分的准备,随时都能南下攻打兖州。
而荀攸则是为甘宁献计献策,认为强行南下,必然会遭到曹军的顽强抵抗,不如先派遣密探探清楚兖州虚实,再做谋图。对于荀攸的建议,甘宁倒也是言听计从,而且这探听情报的工作,当年甘信所组建的情报网那是再合适不过了,这才没过多久,就把东郡的情报送到了甘宁的手中。
听得甘宁的话,荀攸也是轻轻捋了捋胡须,看着手中同样一份情报密函,眯着眼睛思索了片刻,这才点头说道:“程昱嘛,在下也曾听说过此人,的确是一名不错的谋士!曹操将他留守兖州,也正是看中了他的智谋!若是曹纯、曹休听从程昱的调令,只怕这东郡我们还不能轻易去攻打,只能是换个方向南下兖州了!而现在看来,曹纯、曹休竟然不听程昱的调令,这倒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不错!”甘宁也是连连点头,脸上也是越发兴奋起来,喝道:“只要拿下了东郡,就能直接攻打陈留,然后一路南下,直取许县!攻打东郡才是最便捷的路线!要是换了其他地方,想要这样轻松攻到许县那边,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当初我选择东郡为突破口,也是这般想的!既然东郡没有问题,那我们就直接攻打东郡就是了!荀大人,你以为我们是直接攻打东郡城呢,还是先取白马?”
“嗯……”甘宁虚心向荀攸请教,却没想到荀攸却是始终紧紧盯着眼前的那份情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竟是完全没有将自己刚刚那番话听进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