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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的财政难题,去年一年的收入基本上都指望不上了,甚至连今年的都难保了,这个时候,如果手里没有一笔大财,凭什么控制全国的局势。
“我的孙大都督唉,你到底把北京城闹成了什么样子?”一看到孙复来了,袁世凯一把就拉住了孙复,焦急的问道。
摆脱了袁世凯的手,孙复指了指杨永泰,自己则直接靠在了椅子上,舒服的喝起了茶。这一天的忙碌着实把他给累坏了,不过收获也很是丰富,甚至是暴利。
“袁大帅,经过四个时辰的粗略估算,二十八家王府里,庆王府收获最多,有白银、黄金、银元等共计约一百八十万,而且据载振供述,庆王府在汇丰等银行尚有数额不清的存款……”
“有多少?”袁世凯也顾不得关系那些王爷的安危了,急忙问道。
“据载振供述,在汇丰银行有一百四十万左右的美元存款,其他银行的他还在一一供述,现在还无法统计。”
“这么说,一个庆王就有五百万以上的银元?”袁世凯不敢相信的看着孙复,这笔钱财数字太大了,如果是数年前的袁世凯,根本不会把五百万当回事,可是现在北洋“小金库”已经空了,他手里能用的活钱也不多了,就算是有着梁财神的相助,也过得很是拘谨。
点点头,孙复压抑着兴奋,道“二十八家王府,单是现银就堆满了迎宾馆的院子,足有三千万以上的白银,要是等抠出他们在各银行的存银,最少也有五千万以上的白银,这可是全国两个月的财政收入,若是算上那些宅院田地,这二十八家王公就能卖一亿两以上,这足够我们购买十艘战列舰的。”这里面有好大一笔银子都没有真正搬过来,比如段芝贵抬走了五十万两,那些兵士们每人赏了一百两现银,这就足有百万两银子耗在了里面。
院子里的无数大箱子,袁世凯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他刚才在权衡某些问题,没心思理会那些来来往往的兵士,就没有在意,现在听孙复说起来,心脏都有些承受不了的感觉了。
王公府邸都抄完了,紫禁城的封锁也就放开了,哭爹喊娘的王公们一下子涌进了长春宫,希望得到皇上的罩佑。这次八旗权贵真的是亏大了,各家王府的情况从来不是单纯的金银多少的问题,而且还牵涉到无数的账务来往,像长春宫前哭的最心酸的那些,大多都是被那些王府欠了大笔债务的主。
僵硬着身子听完那些王公的讲述,裕隆两行清泪又流了下来,满腹的心酸无处诉说,一起多少还有个溥伟知道给八旗子弟壮些声势,可是现在,他却已经去见了圣祖皇帝。
“快传袁世凯,我们退位还不行嘛!”裕隆无力的趴在椅子上痛哭失声。(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变革的时代
了望着无尽的海洋,品尝着炙烤的鲸肉,轻抿了一口来自茅台镇的白酒,林森和陈陶遗享受着难得的海上日光浴。在这艘“凤巢”号巨轮上,能够把餐桌摆到甲板上的,也就只有这些被当做菩萨供奉着的各省代表了。
南京临时参议院比起各省都督代表联合会无意是正式了许多,最少它的所有参议员都有了身份上的界定,那就是必须得到各省都督的授权,而不是像各省都督代表联合会一样,随便拉出来一个代表都给予了填写选票的权利。
按照规定,每省仅有三名参议员的名额,换算的全国,参议员的人数应该是六十六人,可是实际上临时参议院的成员仅仅来自南方的革命省份,就算是这样,也因为孙复的离去,导致粤桂黔滇湘五省的代表一直没有就位。
一艘数万吨的巨轮只拉了百十号人,这里面仅仅只有二三十名参议员,当然了,如果算上西南几省的,数量就翻了一小倍,也算是有些模样了。
望了一眼那些正忙着四处拍照的记者,林森苦笑着转过了头,“这下那位孙大都督又要名扬世界了!”
“就算是他钻到乌龟壳里,也会成为世人关注的焦点的,那么年轻的一位大都督,放到全世界都是有数的少年权贵!”头都没回,陈陶遗专注于品尝茅台镇的佳酿。这种白酒入口纯香绵浓,仅仅尝了一次,他就喜欢上了这种白酒。为了能够多品尝几次。陈陶遗干脆拉着林森在甲板上摆起了小酒桌。一边品酒,一边欣赏海景。
“是啊,一个十八岁的大都督,竟然还是五省革命政府联合大都督,这样的人物就算是打个呼噜都会吸引所有人的眼球,更不要说他还有一番堪称传奇的感人故事了!”
“唉,你怎么对着酒壶喝起来了,快放下……”林森一把夺过陈陶遗手里的酒壶。掂量着已经半空的酒壶,愤懑的说“这点酒可是我费了老大功夫才搞来的,那个邓浩洪抠的要命,一次只给了半斤,全让你喝光了。”
“嘿嘿”陈陶遗已经有了些醉眼,贪婪的品味着嘴角沾着的几滴酒液,得意的道“这酒入口绵长,浓稠香醇,喝上一口就算是一天不吃饭,我都心甘了。”
“这可是那位大都督的最爱。那天邓浩洪也仅仅给了我两瓶。”林森也不顾酒壶上沾的有陈陶遗的口水,自顾自的倒了一杯。享受着阵阵浓香扑鼻的快感。
陈陶遗是个很懂得节制的人,灌了半壶之后,就没在和林森抢。实际上这船上供给的酒类很丰富,就以白酒为例,四川的绵竹大曲、巴乡清酒、姚子雪曲,山西的杏花村汾酒、竹叶青酒,陕西的西凤秦酒,江苏的洋河大曲,可是这些酒中都只是上等品色,比起顶级茅台来,品质上都差了几许。像林森手里的哪壶茅台酒,就是茅台镇最有经验的酿酒师酿造的,每一粒粮食,每一滴水都经过了百般筛选,就算是贡酒也不过是这个水平,而船上的其他名酒,则多是商队运过来的上等货,自然比不得精心酿制的茅台酒。
“子超兄,福建现在已经归属于孙大都督治下了,你还算是参议院的参议员嘛?”
美酒在前,最难受的就是没了心情,林森现在就是这样。
“这个问题你憋了不少天了吧?”林森放下酒樽,叹了口气,说道“我一直都纳闷,以你和孙文的关系,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选择北上,想来你应该担负了不小的使命吧?”
黯然的点了点头,陈陶遗苍然叹道“当初本以为民国就能建立,中华复兴的时候就要到了,可是没想到仅仅旬月功夫,天下局势就发生了如此剧变,让人真是措手不及啊!”
“你应该清楚,这场剧变不是一个人的问题。”林森盯着陈陶遗,道“孙文亲日,孙复仇日,这注定会造成两孙的分隔对抗,这是不可避免的!”
“若不是孙复打赢了日本海军,他凭什么和孙总理对抗,不过一个刚成人的娃娃……”
“果然,同盟会还是有人容不下孙复,就算他是民族英雄,革命功勋,在你们眼里,只要不是同盟会会员,就不是一路人!”林森有些悲观的叹道“孙文到现在都还没明白吗,他比不过孙复,不是因为地盘大小,也不是因为财富多少,但是一颗爱国之心,孙文就差了不止百倍……”
“你别忘了,你也是同盟会会员……”陈陶遗低吼着质问道。
“福建改制的时候,我就已经脱离了同盟会。”同情的看着陈陶遗,林森压低声音道“一个拥有飞机大炮,拥有完善政府结构,拥有强大军事力量的人,比孙文更加让我放心,他让我看到了中国强大的希望。”
“福州之战,蔡锷手下有三个新编的步兵师,而许崇智手里也有近两万兵力,可是数十架飞机来回盘旋,无数的炸弹落到前线阵地上,仅仅一个时辰,福州之战就结束了,可是真正战死的双方战士却没有超过三百人,这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嘛?”
林森激动低吼道“这说明孙复可以在一年之内统一全国,他有这样的实力!”
颓废的坐在椅子上,陈陶遗不得不承认,在孙家军的压力下,南方的各都督府都没有反抗的实力,甚至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和茂名暗通款曲了,这也是同盟会所面临的窘境。
“难道你愿意看着福建沦落到孙复的独裁之下嘛?”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陈陶遗死盯着林森。
“独裁?”自嘲的笑了笑,林森道“孙文不是独裁嘛,袁世凯不想独裁嘛。既然大家都想独裁。那多一个孙复又算的了什么!”
“……”
在南京。虽然孙文极力表现出一幅民主姿态,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却统统没有考虑过参议院的意见,这也是让众多参议员愿意北上一试的根本原因。其实说白了,这些参议员已经明白了现在的局势,那就是所有的强权者都不会真正的赋予参议院足够的权利,他们现在想看到的是袁世凯能不能救中国,他能不能让参议院存在下去。
“孙文派你北上是准备做什么?现在清廷已经准备退位了,我和许多参议员都不希望再有什么幺蛾子出现。”林森看着陈陶遗。发出了近乎警告的戒言。
“他没派我,是我想要看一看那位叱咤风云的孙大都督,会准备怎样把袁世凯架空。”
将军府统帅、内阁总理、内外议院、学部尚书这些名词已经被悄悄的透露出去了,全天下都对这个洋不洋土不土的政治构架充满了好奇心,也很期待它会造就怎样一个政府。
对于孙复,林森心里其实很复杂,一方面他是民族英雄,击败了日本海军,洗去了甲午国耻;一方面他又是悍然攻打革命政府的霸道独夫,导致闽人自治成了泡影。
林森不是没有考虑过联合闽地各部反抗孙复。可现实是他根本没那个势力,闽地最大的实力派不是清廷的第十镇。也不是什么革命党,而是另一股强大的是势力,他们才是闽省真正的巨头,闽系海军。自从萨镇冰、刘冠雄相继归附孙复之后,其实闽地已经有不少人期望孙家军占领那里了,福州之战的快速结尾,也是因为闽省根本没有反抗决心。
游轮很平稳,航速也很快,从上海到了天津,参议员和记者们都有些怀念船上的日子,“世界第一”游轮可不是谁都有机会做的,而且上面丰富的玩乐和饮食系统足以让这些社会精英流连忘返。
天津直通北京的火车,在参议员到齐之后,就出发了。他们根本没机会喊累,就被热情的赵秉均给迎上了火车,享受着袁世凯派来的宫廷御厨的手艺,眨眼睛就到了北京。
进了正阳门,无微不至的袁世凯就把参议员们送到了各家王府,除了孙复挑去的三座王府,其他的王府都交给了袁世凯,正好被他用来安置这些国会议员。
1912年2月8日,也就是辛亥年腊月二十二,到了这个时候,北方的年味已经很重了,可是今年的北京城里却像是被严冬冻僵了,至今也没有看到有什么年味年气,所有人都翘目以待的望着紫禁城,那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旷古一来最盛大的仪式。这个仪式从某种程度上说,仅次于炎黄部落合一,以及秦王朝一统天下,就算是朱氏驱逐鞑虏都比现在要稍有不如。
一身华丽礼服的裕隆牵着小皇帝溥仪,站在太和殿的御座前,神情悲切的看着台下寥寥的几位王公和满汉大臣。今天是大清朝的最后一天了,可是能到这里来的只剩下这么几只小鱼小虾了,那些地位尊崇的亲王郡王们都成了阶下之囚。
“赵大人,恭亲王他们现在如何了?”眉头微蹙,裕隆一脸的凄婉,这若是换作了事二八芳龄的美貌少女,说不定还有几分魅力,可是裕隆已经年过四十,本身又费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