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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段芝贵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不可思议的问道“你难道不会听戏,不抽大烟,再不行打打麻将也好啊!”
“你不会是没钱吧?”
“谁说的!”在妓院没有经验,张定国认了,可是有人说他是穷光蛋,他立刻就急了。强声道“我的马场里有一匹汗血宝马,花了上万银币才搞来的,还有那片草地,耗费了三万银币才养起来的,还有……”
数万家当,姑娘们看向张定国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比刚刚热切了很多。如果说刚刚她们还想尝尝雏的味道。现在只剩下**裸的金钱**了。
“别说了!”直接打断了张定国的话,段芝贵问道“你的师有多少人?”
“我的二师是有底子的老部队。全师一万两千三百余人,装备是第一等。”提起自己的部队,张定国一脸的自豪。
本来姑娘们只当张定国是个普通的高级军官,最多也就是一个团长级别的校官,心态放的都很平稳,可是现在知道了他是师长,个个都有些紧张了。在全国内,师长的地位都是堪比省民政长官,甚至还要高出一些。而南洋巡阅使治下的师长,不仅是地位高,约束也严,至少在这些姑娘们的从业生涯里,她们是没有见过这么高级别的军官进妓院。天知道他来了这里,是福是祸。
“饷银几何?”
姑娘们开始觉得这次的差事不好办了,她们想遮住自己的耳朵。少听一些,免得被那个传说中的“夜枭”给叼去了。
“基本军饷是**块,其他的根据服役年限和兵种还会有补贴,一般来说,一个一年兵每月大约也有十五块左右,两年兵高些有二十块。我的部队一年兵和两年兵是一比一,平均军饷有十七八块。”
“全发?”段芝贵眼睛睁大老大,不敢相信的看着张定国,北洋军的军饷已经够高的了,一般也就是七八块左右,而南洋军的军饷却是北洋军的两三倍,这让段芝贵有些无法接受。
“当然不是!”奇怪的看着段芝贵。张定国道“这些钱除了有三分之一发给士兵,其他的都是要送到他家中的,除非没有家人,或者特殊情况,不然兵士是拿不到全饷的。”
“那和全饷有什么去别?”段芝贵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道。
“这也算全饷?”张定国有些不明白了。全饷不是应该全部都发到士兵手里吗?
不得已,段芝贵引导道“难道你就没有克扣过军饷?”
张定国一惊,急忙道“这事不能做的,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你都是一师之长了,谁还敢要你的脑袋?”段芝贵诧异的问道。他也是一个师长,每个月都能捞过来上万银元,这种事情干了十几年了,也没出过什么事。
“在南洋有三种法不能犯!”
“噢……”段芝贵来了兴致,放开了怀里的那个旗女,准备听他的讲述。
“其一是卫生法,如果谁犯了,就会被强制压着扫大街,一扫就是三天,最多的时候,广州的街道上有上千人一起扫大街。现在扫大街的全换成了女人,男人都是被罚去挖大粪,甚至是修厕所,总之全是累活苦活脏活,谁都没有逃避的可能。”
似乎被张定国的讲述带入了不美好的回忆中,一旁的姑娘们皆是面带凄然,段芝贵怀里的旗女也沉默了下来。
“其二是税法,在南洋巡阅使治下,逃避税法的约束,是要掉脑袋的,每个月都有大批的逃税者被税警抓到,许多人在抓捕的时候,就直接被击杀了。”
“其三就是军法,违了前两种法,最严重也就是死人,可是犯了军法,是要传到家乡的,一族之内都要跟着丢脸。”
段芝贵眉头微蹙,不知道想些什么。
“我每个月基本饷银是八十七块,再加上服役年限和职位的增饷,每个月也有三百多块,到了年终的时候,少帅还会赏一笔年俸,也有八千元,这样下来一年也就有了万把块银元,没必要为了那点钱干掉脑袋的事情。”
见段芝贵一脸茫然,张定国解释道“年俸是军官和士官特有的,每年年前的时候,都会有巡阅使府出,按照默认的标准,中将是三万元。少将是一万八千元,大校就是八千元,上校五千元,少校会减到一千元,总之都够军官过上较为富庶的日子的。”
段芝贵惊骇,以袁世凯的大方,也仅仅是给予上层军官一些优渥。可从不曾这么挥洒过钱财。
对于自己此次的任务,段芝贵失去了信心。想自己背负骂名,辛辛苦苦每年才捞了十多万银元,还要给上司奉供,一年下来手里撑死了也不过五万上下。而南洋军的一个中将每年都有三万元的年俸,算上饷银也不下四万了,而且不用给上司送礼,这简直是军人的天幸了。
试想那个有眼光的军官会为了一个比现在还差的老大,而背负背主的骂名。
恰在此时,张定国手下的一个军官走了过来。低声在张定国耳边说了几句话,就急匆匆的走了。段芝贵只听到“军情”“台湾”等几个字词,不过这也够他延伸思考的了。
张定国脸色狂变,看到段芝贵好奇的眼神,立即恢复了微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牵强。
“观察使,小弟手里尚有些许军务。恕小弟先行告退!”
心情抑郁的段芝贵也不挽留,点了点头,道“定国小弟且随便,我这一路奔波也够累的,也该休息了。”
“告辞!”说完张定国就急匆匆的走了,连客套话都没有多说。
直到张定国消失在门口。段芝贵才转过头来,捏着那旗女的下巴,笑问道“刚刚他说的有几分真实?”
“奴家不知军事,不过奴家月前外出的时候,就被罚扫了一天的大街,妈妈到卫生厅去托关系,都被赶了出来。”旗女怯生生的说道。
沉思了一下。段芝贵转头问道“你们呢?”
“爷,这楼里的姑娘有近半都被罚过,连妈妈都扫了一上午的大街,若不是因为她门面广,加上态度好,恐怕要扫一整天的大街了。”一个姑娘道。
“爷,奴家以前听姐妹说过,有个富商因为逃税,货船都被击沉了,船上三十多人,还有两个洋人一个都没活,可吓人了!”姑娘面露恐惧道。
眼睛一亮,段芝贵发现自己到妓院真是一个好选择,这里不仅有各种情报,还有可爱的姑娘玩,简直是自己的天堂。
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元宝,段芝贵笑道“只要你们告诉我稀奇事,爷高兴了,每人赏一锭金子。”
姑娘们眼睛泛光,那金锭子少说也有二十两上下,换成银元不下五百,这都是她们够半个月的收入了。
“爷,你手里有方孔金币,这种金锭子还要到银行换,我们身份卑贱,不敢去!”那个旗女道。
眉头一皱,段芝贵觉得此人有些得寸进尺了。
“爷,您别生气,奴手里有个绝对让您满意的消息!”旗女也怕失了财主,急忙挽救道。若是让妈妈知道她赶走了一个大财主,估计要被那些护卫给轮死了。
眉头一展,段芝贵笑了,从怀里掏出一串方孔金币,扔在桌子上。
“让爷满意了,这一串都是你的!”
旗女眼睛全是金星,那一串方孔金币足有三十六个,比起那顶金元宝都要值钱得多。按照银行兑换率,一两金子只能换一枚金币,也就是说一枚金币在银行就值一两金子。
实际上金币的重量接近了一两,除去其中的其他成分,金子的含量在七八钱左右,价值还是很可观的,在南洋和周围国家这种金币都得到了认可,就连欧美国家在一定程度上也愿意接受这种精美的“龙凤呈祥”方孔金币。
一把抓住那串金币,旗女塞进胸脯里,笑道“奴家从一个恩客那里听到,两月前有一个法国商人走私了一批鸦片,被税警给发现了,法国人不想交重税,就下令手下的船员持枪反抗,结果货船被税警的炮船给打沉了,手下的船员和本人都被击毙了。”
段芝贵脸阴沉了下来,冷声道“若是只有这些,它可不值那么多。”
“爷别急嘛,奴家还没有说完呢!”旗女道“法国总领事知道这件事自然是不甘心,就威胁咱们广东的民政长官,说如果不交出凶手,并且赔礼道歉,就让法**舰来讲理。”
“嘻嘻……爷你知道后来怎么了,咱们的民政长官严词拒绝了法国领事的要求,还上报了巡阅使大人,结果三天后,咱们的三官战舰就全到了西贡,在那里演练了三天实弹炮击,吓得法国总督都尿了裤子。”
三官战舰的名号,段芝贵倒是清楚,知道那是取自民间最负盛名的三位大神的名号。
“法国总督不是驻扎在河内嘛?”段芝贵疑问道。
“以前是的,不过两个月前就开始转到西贡去了,他可能觉得河内不安全吧!”有人猜测道。
……
张定国刚出了青楼,就流露出了本来的痞子气息,一把揪着警卫团长周崇超的耳朵,低声问道“刚刚在一旁偷看什么,我几次打手势你都没看到?”
“师长疼疼……”周崇超吸着冷气喊道。
多少还是要给自己的警卫团长几分颜面,张定国手松了一些。毕竟跟了自己这么久,要不是两人关系极好,自己不舍得。周崇超早该下到部队当正规团长了,而不是窝在不到千人的警卫团当个中校团长。
“师长,我不是看你手摸得正爽,没敢打扰你吗?”刚一逃脱,周崇超就恢复了本性,调笑道。
想起刚刚温香暖怀的感觉,张定国就有些小兴奋,嗅着手上残存的芳香,有些后悔装过火了,要不然今晚就能……
“师长,问你个事?”
“说……”张定国接过手下牵来的马,一跃而上,头也没回。
周崇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问道“女人是什么味道?”
“老子又没有尝过,我他妈怎么知道?”轻夹马腹,张定国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
眼见张定国快要走远,周崇超急忙跃上马背,追了上去。
“不是吧师长,巡阅使不是送给你的有两个美女吗,你就没试过?”
一提起此事,张定国一脸的辛酸,咬着牙说道“本来是有两个娇滴滴的姑娘的,可是被魁叔给带走了,说是要训练一阵子,等我们结了婚再还回来。”
“我TM结了婚还有她们干嘛?”悲愤的喊了一声,张定国飞马而去。
第九十七章 炮击商船
漫步在广州街头,感受着这座南国重镇的繁华和喧闹,恍惚间,杨度似乎感受到了日本东京的那种文明和整洁。有那么一瞬间,杨度被这座有些西方化的城市醉倒了,若是中华有百座这样的都市,又如何会受到洋人的欺凌羞辱,泱泱中华又怎会沦落至斯。
很遗憾,就算是南洋六省,真正称为城市的也仅有十八座,平均每省不过三座,以城相称的有五十四座,余者皆是镇甸。初时,杨度对这种大城小镇的政策不是很理解,感觉他们让六省的发展变缓慢了,为此,杨度还曾窃喜许久。
可是当杨永泰拿出一叠数字的时候,杨度才发现这种政策,竟然让南洋六省的城市富裕的惊人,仅仅数月功夫,每座城市都建起了大量的工厂,规模甚至不下于苏杭之地。而基层的小镇虽然没有了工厂,可是环境却胜出城市不少,又引起了不少人的亲睐,成了居住集中的地方。
今天,他推脱了杨永泰的陪伴,也拒绝了警察厅的保护,只身一人,没有丝毫的陪伴,为的就是真实贴切的了解到南洋巡阅使区的经济、社会情况,为北方的那个大总统提供可靠的信息情报。单凭杨永泰送来的各种数据和照片,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