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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端上来,居然摆满了木托,四荤四素,另外一罐米饭,一包熟肉肘子,热气腾腾的香味传来,谗得毛仲胃部一阵抽搐。
“谢谢了!”
“不必!谁叫我陈香雪是个爱护人才,不计个人恩怨的大人呢?”现在的香雪,声音酸酸甜甜,完全小女人打扮,穿着宽大松软的斜襟汉服绸衫,乌髻高耸,眉目清丽如画,鼻子尖巧,目光闪烁,大大方方,一个典型的小辣妹。
另外一个姑娘,陈继盛的外甥闺女,名字目前不详,高个儿微丰,月白箭衣,脸盘大如冰冰美人,气质形象俱佳。
说老实话,毛仲心底的原始性刹那间就被触发了,觉得这俩女生,比之混血孭人儿玛丽。莫尼卡,虽然皮肤光泽稍逊一筹,然风韵之间,更合乎东方人的情趣。
“小毛子,你姨娘找你说话,听你小阿姨的话,外头吃饭去吧!”陈香雪一声令下,早有人架起那边的毛承禄。
毛承禄怪声怪气地说:“陈香雪,少摆你姐姐的谱,她不过是我爹用过的一件破抹布,一把夜壶,姨娘?呸!你要是心里痒得慌,爷爷也能上了你。”
“掌嘴!”香雪气恼地叫道:“拉到外面去伺候!”
那些士兵用什么东西堵塞了毛承禄的嘴。凶神恶煞地拖出去了。
“什么?你是毛承禄的小阿姨?”毛仲被这复杂的关系搞晕了。
“也是你的小阿姨呀。”香雪儿小嘴儿一撇,媚眼儿一抛,轻描淡写,把毛仲也给绕进去了。
毛仲想到了毛文龙娶了陈继盛的大闺女,明白了。可是,被她媚眼儿一电,顿时感到浑身酥麻,骨头都轻飘飘的,无力反驳,只能尴尬一笑。
“冰梅姐姐,你也出去吧,我亲自来伺候毛仲大人,咱飞豹军新近提拔的左营队步军千总毛仲吃饭!”
“嗯!姐姐快些!小心给姨父知道了!”冰梅扮了个鬼脸出去。
现在毛仲才知道,陈继盛给他安排的军衔是千总。千总多大官儿?管多少人?他不清楚,但是知道一点儿,比把总大,牛雷那家伙都管十几人,算班长的话,千总怎么着也算排长甚至连长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毛仲和陈香雪两人,两只火把突突地闪烁,气死风灯里的蜡烛呼呼直跳,昏黄的光芒笼罩着空旷的房间,因为栅栏的遮掩,外面海风的呼啸声,显得有些阴森。
“陈小姐,您不必亲自操劳了。只要您肯把我的手解脱出来就成。”秀色如此可餐,就是不饿也饿了。
“那可不成,您是我们陈家军的大英雄,救命恩人呢,我们怎么敢怠慢啊?哦,对不起呢,。白天小女子还真不知道是您,所以,冒昧了,所以哦,小女子陈香雪特来向毛壮士请罪,来,美味佳肴,二八丽人,够丰盛的啦,小女子来伺候您吃饭!”香雪慢悠悠邪邪地说着,打开了栅栏门,拿起一根短粗的竹筒子:“来接着,给你尝尝两广的名菜,吱吱叫!”
千万不要惊喜于女人甜蜜的微笑,色乃刮骨尖刀,此之谓也。更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惜,即便是毛仲这样的英雄模范人物,也不能免俗,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正盯着人家雪白鲜嫩的脸庞上,揣测迟疑片刻,慢慢地向人家的胸前小山坡上滑行,蜗牛般地享受,很有热度,也更有力度。
算了,知道女生们的心胸狭窄,报复是免不了的,随便吧,横竖死不了,不过,我毛仲也不能白白被修理呀?能捞几眼是几眼!
毛仲的心跳加速了许多,脸上一阵躁热。空气来传来的芳香,有着神奇的魅力。
一大串老鼠欢蹦乱跳地从竹桶子里跳出来,尽数扑到了毛仲的身上,然后才四下里散开。
毛仲当然吓了一跳,躲避时牙齿都漏了风:“呸呸呸!去去!我的娘,这么大的老虎!”
“老鼠。”
“老虎,女老虎。”
“哼,老虎就老虎,别怕,乖孩子。”香雪极为开心,机智地答应了一声,占据了老辈子的优势,脸上的笑容几乎能迷死一头大象:“现在给你喝御贡佳酿科尔沁草原的马酒!”
又是一竹筒子的液体,尽数倾倒在毛仲的身上,毛仲原本担心的是马身上酿造的啤酒性质的液体,闻着气味才知是醋。
“姑奶奶,你玩什么?”毛仲觉得这股醋味把迎面扑来的所有暗香都逼尽,十分扫兴。
如果单单这样被她欺负,毛仲一点儿也不觉得吃亏,这是和俏佳人又一次亲密接触嘛。
“不玩什么,就是伺候俺的小乖乖您吃饭啊!”香雪咬紧银牙冷笑着。
毛仲无奈,将脸上的醋液在地上的草堆里蹭了几下,只有半躺着不吭一声。
“哼,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一介乡野武夫,敢打姑奶奶的那儿?我要让你知道,你打的不是我,打的是马蜂窝儿!”香雪儿凶相毕露,气势汹汹地训斥道。
毛仲辩解道:“美女啊,我真不知道是你,否则,还真舍不得打呢。”
陈香雪一愣,随即更怒:“你个登徒子,你说什么?谁是美女?”
毛仲被她咽得没有办法,只好尴尬地说:“好好,我美女,我是大美女,人见人爱,谁摸谁想。”
“你个臭男人,无赖,坏蛋,油腔滑调的痞子,流氓!你让本小姐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本小姐就要你吃尽苦头!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陈香雪一面给毛仲定性,一面继续宣扬惩罚的正义。
二十章,谁动了俺的豆腐
和一个疯狂报复情结里的女人还有什么好谈的?她的情商是100,智商是0,根本就是超人。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叫人按在马上把白白娇嫩的屁屁打了好多下,还扬言要剥了人家的裤子抛到大街上展览,谁不生气?幸好当时没有真的剥了她的裤子,那样做,才真是捅了马蜂窝呢。
“第三道菜,霸王肉丝脊。”香雪自己都被自己的幽默给逗乐了。“可好吃呢。”
“荤菜?好,姑娘您就上吧!”毛仲吹了声口哨,以昭示自己坦然领受的决心。
“嗯,小女子知道怎样伺候您老人家才更舒服,是吧,毛千总?”香雪笑得极为灿烂。因此,将衣服的领口处颤抖得更开了些,让毛仲一眼扫去,雪白一片,几乎窒息。
空中一阵尖锐的呼啸,陈香雪的手里出现了一把鞭子,长长的马鞭象一条灵巧的蛇,蜿蜒在手中,随时可以攻击。
毛仲发现,这个麻辣美眉的鬼点子实在太多。他可不想被她抽得满地打滚,鸡飞狗跳。于是,悄悄地活动着手腕,去解皮绳。在部队上,他们早就学习过自救,在雇佣兵里,更是经验丰富。
“陈姐,您先别忙!您的霸王肉丝脊是什么?用鞭子一下下抽吗?太没创意了!我给您想一个办法,是那个……”毛仲一面废话,一面加紧挣扎。这道菜可不是好吃的,看这丫头的架势,不把他鞭成破棉花套儿,决不会善罢甘休。
捆得真他大姨妈的紧!还好,找到了头绪,猛然一绷,三下五除二,皮绳就解开了,悄悄地扔掉,原位活动着手腕,人还是那么木木的,保持倒霉蛋的小样儿。
“毛仲,等你吃饱了肉丝脊,我再请你在空中吃吊烧美人鱼,你看行吗?”香雪温文尔雅,笑面如花地说:“以你的胃口,这几道菜绝对吃不饱的。”。
“可以,我很喜欢!”
“无耻狂徒!等姑奶奶把你吊到了房梁上倒挂着用火烧你的破脑袋时,你再好好地喜欢吧!”香雪的脸上,居然有了一丝难得的阴狠。
“喂,陈姐,真是误会,误会,我不是故意的,再说,我不过是打你几下屁屁,又没有非礼你,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啊,陈姐。其实,以你的美貌,是男人都会动心的,你看,现在我的心里就扑扑直跳,浑身的肉皮麻痒,尤其这两只手……”
“砍脑壳儿的肮脏东西,给我住口!”陈香雪的笑容僵硬了,转而义愤填膺,手臂一抖,长鞭飞扬,直奔毛仲而来。
一鞭,两鞭,三鞭,鞭鞭凶狠,打在毛仲的身上。
痛,很痛,但是,也有一丝的快乐。
“今天,本姑娘要抽你一百鞭子!抽花了你的脊梁,抽花了你的脸!剁了你的狗腿猪手喂狼!”小女生咬牙切齿地咒骂道。
女人的狠劲儿怎么没有极限呢?倒吸着凉气,绝对一辈子再也不和女人做对的毛仲决定反击了。再不反击能活生生给整大条了。
他躺着不动,这样才能激发她更大的愤怒,冲动是魔鬼,愤怒能使人失去理智,失去戒备。果然不出所料,香雪打得更起劲儿了,而且,只为了打击的力度和成效,不在去刻意观察被虐者的反应。
毛仲窥视着机会,等马鞭来到突然信手一抓,揪住鞭尾,猛然一带,将鞭与人,全部甩到跟前。
香雪惊讶之下,反应也很灵敏,身形一定,双手抓住马鞭后撤。毛仲不给她机会,抓着鞭尾,葡伏向前,右手一搂,将她的一双玉腿揽住,直接扑倒在地上,然后,毫不犹豫地压了上去。
香雪呆掉,随即给了毛仲一个耳光。
毛仲冷笑:“你再打我一下?信不信我现在就操了你?”
“我操了你!”这么典雅和娴淑的姑娘说出这样的话,让毛仲都不好意思,可怜的姑娘根本不懂得现代行话。
毛仲的双手,有力地箍着她的手臂,“你还暴力不暴力了?”
“快丢开我!要不我就喊了!”香雪再也挣扎不动,气极。
“随便你喊,我也一起喊,大不了他们来时,让他们看个够,我就说是你勾引我,诱惑我,强迫我,非礼我。”
“你无耻!”
“这儿是我的卧室,你黑灯瞎火地找上门来伺候我,难道就算话了?”
“你!你快丢开我。”
“不行!”
于是,在昏暗的灯光里,两人非常尴尬地拥抱着,不,是毛仲非常厚黑地拘禁着香雪,一面得意洋洋地欣赏着俘虏惊恐之下更加鲜活的美丽,一面抛了一个媚眼儿,张开大嘴,向着下面慢慢地做势印来。
“求你了!”香雪尖叫一声。
她要是再不反应,那张因为几天没有刷牙,因而气味相当不和谐的嘴巴就要来吃她了。她再是军中女儿,也明白被一个男人压了再吃了,下一步会继续发生什么。
“那好,我可以放掉你,但是,你得给我些好处吧?我总不能白做好事吧?是不是?”毛仲一脸坏笑。
“你要怎样?”香雪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亲我一口!”
“无耻,流氓!”
“那好,我的第二个条件是,看看你衣服里面的皮肤颜色,哦,这个,两大条件随便你挑选,要不,还有第三条,给我捏捏你的胸脯!不过,我告诉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数三下,你要是做不了决定,我就自己采取行动了。”其实,他压在人家姑娘的身上,肌肤相亲,透过单薄的春衫,什么滋味没有品尝到?
“我爹知道你欺负我绝对饶不了你!”香雪带着哭腔。
“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你爹惩罚?”毛仲把在她手腕上的手摇晃了两下。
哦,受不了,刚才那么一晃动……
“你!”
“我等着。可我告诉你,我是个坏人,喜欢做坏事,尤其是看见了漂亮姑娘以后……”
呜!
陈香雪轻声地哭了。
“你再哭?我真的使坏了!”
言为心声,在这么娇嫩可爱,梨花带雨的美人儿身上,谁还能把持得住哦?身体局部急剧紧张的坏蛋已经狼血沸腾了。
吧,一声轻响,毛仲的脸就短暂温暖地湿润了。因为仰起脸庞,香雪身上淡淡的清香荡人心魂地沁入毛仲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