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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锋利。
“将军,我们怎么办呢?”两名士兵悄悄地利用手语询问道。在出发前夕,毛仲给士兵规定了一些最简单的交流手势,这几个士兵,也是毛仲保持训练的特种士兵范围,用手在前面虚空只划着圆圈儿,然后在脑袋上指指。
毛仲将手在脸前左右摇摆了下,那意思是说,不要问。别管,你们看着就是了。
毛仲回头看看冰冻的护城河,那里的水全部冻得厚厚的,今天冬天实在太冷了。将两把三棱刺把握在手里,反复地玩弄着,他观察着城墙,悄然来到了城门附近。
几个士兵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都奇怪地看着他,不敢有任何动静。在满清军的鼻子底下活动,谁不提心吊胆?一旦被敌人发现了,善于骑射的满清军,可能瞬间就能将他们变成几个死刺猬。
毛仲将双匕含在嘴里咬着,人来到了城门的边缘,然后,给士兵们看到了一个近乎怪诞的动作,好几名士兵居然下意识地去揉眼睛,因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一只狸猫轻盈地沿着城墙的棱角之尖,向上面攀登!
毛仲象一只壁虎,紧紧地粘贴在墙壁上,利用城墙的边缘,硬梆梆地以手脚夹击,交替轮换,居然不掉下来!
士兵们看得目瞪口呆。
毛仲却在暗暗地责备自己,马上功夫增了,特战的功夫却生疏了不少。
这种完全依靠双腿和双臂的力量夹在城墙上,需要极大的能力和技巧,虽然在现代特警的训练课目上也是重要内容,但是,在经过雪花湿润,又冰冻得溜滑的情景上实施,让两名抚摸在城墙上的士兵难以置信。
攀登了一丈余,毛仲已经大汗淋漓,不过,好日子终于来临了,巨大的吊桥在这个高度,终于与城墙汇合,也成为他着力的新途径,于是,他双腿夹着城墙棱,单臂一抓,慢悠悠地粘到了吊桥上。
吊桥的木板相对而言要生涩得多,还有加固的横木作为着手处,是相当不错的,毛仲完全脱离了城墙,溜在了吊桥上,先爬到吊桥顶端,然后,才沿着绳索继续上攀。
所有的六名士兵,都隐蔽在墙角里,纹丝不动,这是毛仲吩咐的,为了减少暴露的机会,每一个人都不能有任何动作。按照毛仲加强了的手势,死都不能动一下。
吊桥,自然要有轻微的晃动,这让毛仲有了些担心,虽然他极其小心,可是,要完全避免动静是不现实的。特种兵也不是神仙。
让他尴尬万分的是,吊桥忽然发出了咯吱的声音,摇晃得厉害了。
破吊桥!
吊桥当然不破,巨大笨拙,沉实的吊桥,半依靠在城墙的上面,下半远远地支在城门洞外,四道铁索纠缠,给人奇怪的感觉。
毛仲现在,已经顺着铁索滑上了城头!
很好,很好,终于上来了。
毛仲的手心里,全是汗,他承认,久经马上锤炼和考验,他的野战功夫强了,但是,技巧性的战斗能力减弱了。
最后的一个障碍,是城垛,他信手用一支三棱锥插在铁索的眼圈里,以脚划动,确定了位置。
观察着平面的位置,视野里,是空荡荡的城楼前一‘个火堆,三四个睡得死熟的士兵,刀枪还抱在怀里,贴在城墙的角落里。
一丝不安和惊奇在毛仲的心头闪过。这么冷的天,清军为什么远离火堆?难道墙角里更暖和?
清军士兵发出了令人满意的鼾声。长长的拖音与之前能够听到的呵欠声,是相当吻合的。
毛仲翩然向城垛口滑落。
当双脚刚一踩实城墙的时候,欣喜若狂的毛仲有种本能的松懈,总算,自己的构思是成功的。
嗖!
一丝寒风,不,是一丝劲风向自己透来,当他极力地躲避,因而转换到了垛口的另一面时,才发现,其实,什么也没有,不是箭,也不是刀,更没有锐利的暗器。
怎么回事儿?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不对,肯定是直觉!
下意识里,毛仲觉得那三名清兵的位置不对劲儿,远离火堆睡还睡得死熟?所以,他急忙转换了位置,还是觉得不妥,干脆在城垛之上,飞快地沿着跳跃,轻盈地向着另一方面点跳了十几下,这才突然翻身,砸进城墙上。
普通的城墙,垛口处较之城上,高约齐腰,所以,毛仲能够沉身砸进城墙里,是有过程的。
砰砰砰。
好几件东西,都在毛仲的落身处墙垛上,发出了碰撞的锐声,还有骤然迸发的火光。
看来,毛仲的计划是成功的,他的急速跳跃,终于将隐蔽的敌人勾出来了。
城墙上也有积雪,雪白的荧光使每一处都能够清清楚楚。当毛仲在城墙上翻着跟头躲避了敌人的短小兵器攻击的时候,在旋转的艰难困苦里,还窥探到了敌人的情景。
果然不出所料,清军是有埋伏的!
四名清军,举着刀枪冲过来,不吭一声,果然是夜战的好手。
夜战中,乱喊乱叫显示出来的不仅仅是胆怯,更多的是显示自己的愚蠢,暴露了位置是相当致命的。
四个人?
显然不是四个,直接冲过来的就有四个,而突然跃起,在城墙上警戒的清军还有数人,就‘是刚才靠在城墙而不是火堆睡的三名清军,也生龙活虎地起来了。
毛仲最后的跳跃是笨拙的,熊倒,还伴随着一声惨叫。然后,在地上反复地扑腾,作垂死挣扎,伤到了要害之状。
从力道上讲,刚才疾射到城垛砖上的暗器,都很足,也都不是轻易的小物件,随意一件弄到身上,是人都受不了。
“嘿嘿嘿!”
“不错!这小子的身手不错!”
“不简单!不简单!”
“嘘,”
清军士兵,四个人小声地议论着包围过来,手里雪亮的刀,被突然从云层里滑出的鹅黄月光一闪,辉映出美丽的光晕。
清军的准备异常充分,警戒十分完备,即使以毛仲的感觉,还是出了差错,十几名清军,居然在城楼上保持了高度的警惕性,让他这名特战高手都上了当。
幸好,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只有一个?”
四名清军,说着古怪的东北话走上来,满汉话夹杂是那时满清军的特点。其实,每一个清军士兵,几乎都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东北地区的民族融合程度,在努尔哈赤改变“恩养”尼堪(汉人)大肆屠杀之前,是“必须的”。
正因为只有一名敌人偷袭,而且显然受了伤,才使这当面的地名清军士兵麻痹大意起来,呈现出一个半环状,他们向前包围,用刀指着痛苦低吟的敌人。
“说老实话,你很牛啊!”一个清军士兵来到了毛仲的跟前,用刀拨弄着他的腿脚说。
毛仲尽到了最大限度的耐心,将做作进行到底,受了重伤的动作要领,就是严重到可以忍受敌人的戏弄。
“别动他,小心有诈!”一个士兵警惕道。
“诈个屁,在咱兄弟手里?”这士兵以刀相对,自然不太担心。
清军的话音并不高,惟恐惊扰了其他人,或者是幻想明军继续往上爬跌进圈套里?
就在这一刻,毛仲发威了。
他的三棱刺,无声无息地疾驰而出,弹射向仅次于前面的清兵,因为,那人的警惕性才稍差一些,攻击反最能凑效。
一百十九章,格杀
不管成功与否,毛仲的人已经弹身而起,箭一样射向了最前面的那个清兵,速度之快,匪异所思,砰的一声,那清军的脚踝就被重重地踹到,整体的麻木感和闪电般的筋脉刺激,使他不由自主地向着旁边摔倒。
这是毛仲预计里的方案,在特战大队里,他为此不知道进行了多长时间的训练,总算能够满足恶魔教官的要求,当然,到了后来,已经不是满意了,毛仲出色的体能和素质,已经让所有的士兵和教官叹为观止。
就连现代特种兵都感慨的动作要领,要对付古代侧重个人武技时代的精兵,结果很难预料,但是,如果加上了偷袭的前提,事情就明朗化了。
清军不是生手,就在摔倒的一刹那间,还奋力地朝着毛仲的方向劈斩了一下,使他的下一步动作受到了一定局限。
雪光闪烁,寒风刺骨,寂寞的章丘城头,杀机四伏。
毛仲迫不得已,放弃了连贯性的攻击,只得顺势将三棱锥捅进了士兵的胸膛里,那个位置,是心脏的地方,一点儿的偏差都不会。通常,只要这个地方直接被刀,那么,即使再强壮的人,也会因为瞬间的疼痛而下意识地将双手掩护那里,而鲜血的喷射,内压力的急速减小,都将吞噬掉人们正常的能力。
毛仲夺取到了士兵的军刀,沉实的军刀一旦到了毛仲手里,就有了别样的生动。
事实证明,毛仲的第一步攻击是有效的,那飞驰的三棱匕首,正击中第二名清兵的咽喉,锋利的匕首能够对清兵造成多严重的危害,并不是毛仲考虑的,事实上,只要能够造成阻止和停滞的作用,就相当不错了。
其余两名清兵也不是好惹的,突然的变化使他们稍一愣神,就立刻明白了危险,但是,老兵就是老兵,那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经验总结,根本没有退却,反而进一步加快地进攻,两把单刀一左一右,插向毛仲,笨拙简单的动作,犀利的速度,带着死亡的气息,将毛仲包围了。
毛仲对这气息是熟悉的,不仅仅是刀气,剑气,箭弩的气息,还有硝烟的味道,其实,对于直觉敏锐的老兵来说,每一种东西都有它特有的气息,能给人带来不同的震撼。
清兵们其实在毛仲等人预先埋伏于雪堆下时,可能就有预感,老兵们的经验是很可怕的东西,虽然不能明说,却有很厉害的预见性。不过,毛仲等人反穿皮袄的做法,一定程度上弥补了缺陷,可惜的是,吊桥的存在,最终还是使毛仲选择了借助攀登,而清军就是在这时发现毛仲的,没有人会想到借助吊桥攀登,因为他很容易造成吊桥的震撼,摇晃,一百多斤重的人,肯定能叫沉重的大吊桥发出难听的嘎吱声。而且,铁索上的动静也不会小,毛仲偏偏选择这些,已经让清军非常震撼,当他们观察铁索以侦察毛仲时,非常小心。
清军绝对不相信只有一个人来攀登吊桥和城留言,通常,只有大规模进攻偷袭时,才有可能这样,所以,清军将主要的注意力放到了城下而不是毛仲这个率先登顶成功的人。
这就便宜了毛仲。
雪地里的翻滚,因为月光骤然又被云层吞没,一刹那间的黑暗,显得很浓郁。身披雪白羊皮袄的毛仲,尽管在清军的视野之内,却又忽然一闪,离开了那个位置。
两名清兵骇然一退,希望能够阻止这名狡猾敌人的进攻。同时,改捅插为朝地面连刺。
毛仲的弹跳能力是超级的,从地上拔地而起,斜着几乎四十五度角弹出去,是困难的。而他,做到了。所以,两名清军被震慑得步骤大乱。
左面的清军稍微安慰了些,因为,这个鬼魅一样的敌人,忽然用刀砍在了自己的刀刃上,对于老兵来说,这意味着安全。
当然,他是安全的。不过,另一个家伙却倒了大霉。
毛仲闪跳的速度惊人,甚至赶在了两人的意识之前。那个右面的清兵,正在乱捅军刀的前夕,不,应该是在乱捅的过程中,忽然感觉胸膛上一凉,随即,浑身上下充斥的力气,神奇地象捅漏了大口子的皮球,迅速消失了。
老兵的身上,有无数伤痕,不过,他却从未体验过这样深重的灾难,那种刺骨的麻凉,好象从雪地里涌来,一起迸射进了他的胸膛里,将他冻僵了。
他感到自己的胸膛里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