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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蛋!要媳妇能去后头?狗入的,你不会真的想到后院去上女人吧?那可都是黄爷的人!你小子就灌了三两马尿也……”这人的性格,并不霸道专横,在咒骂嘲笑之间,还有劝说的意味。
毛仲的脑袋骤然一栽,身体向着前面倾倒,不过,整体的下盘却没有移动,牢牢地吸附在地上,毛仲的身体因此就避免了被敌人控制的危险,而同时,他的匕首,已经从胯下出击,狠狠地刺向了目标。
那目标不是寻常的地方,所以,当他的手感到了滑腻和温暖以后,感到了重重绽放的迸发以后,就知道得逞阴谋了。
这是一个相当连贯的动作,不复杂,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强有力地完成,实在不易,当毛仲恢复了姿态,转过来对着敌人的时候,那家伙已经蜷缩到了地上,双手护住伤害处,“哦!”
他还来不及呼喊,毛仲的手已经扑了上去,掐断了他脖子,因为他用了全力,使那短粗的脖子,发出了可怕的骨折声。
毛仲顺手将之一推,移向桥边,小桥只有五尺来宽,轻轻一推,就滑进了水中,枯萎的芦苇丛荒凉凄美,咕一声就吞没了他。
毛仲有些后悔,如果从最后面的院落攀登,直接攻击黄浩的居住房屋,最好不过,现在,要突破他的手下层层阻挡,真是硬碰硬。
毛仲隐藏在桥下观察着院落里,繁复的院落和房屋,被一片片的竹影遮掩,加上几棵青松,使他非常轻松,有人往来,问:“刚才谁说话?”有人回答:“是常爷吧?”“怎么了?”
“不知道!”“那你们外面去看看。”
毛仲听得话音刚落,就有人走出屋子,随即,脚步声很大地走着,估计,这三人没有感到什么危险。
在院子看了看,几个人向小桥的那边走去,手里打着灯火。
毛仲在这时候,迅速地朝着后面奔驰,不料,刚走几步,脚下一滑,周围呼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笼罩过来,毛仲急忙挣扎跳跃,已经受到控制,等落了地时,周围捆绑在身的,是一片鱼网。
砰,这些柔软的鱼网一紧,向着四面张开来,将毛仲凌空扯起,吊了起来。
坏了!
被牢牢地吊着的毛仲置身于柔软之中,无法措施方法力量,已经成为瓮中之鳖。
这里居然有这样秘密的机关?
毛仲心里那个后悔呀,何必呢?这么着急,一定要报仇,反而将自己给搭进去了,将来怎么办?万一给贼们逮捕了,能不能亮出真正的身份?不能,绝对不能,堂堂正正的大明总兵,横扫辽东的大将,百战百胜的神圣,居然鼠摸狗偷,被一个小小恶霸的家丁拿住,这脸怎么丢得起?
“快看,那边有动静!”出到小桥边的三个家伙发觉了声音,立刻往这里赶来。
毛仲知道,很难逃脱了,干脆也不急了,感觉着鱼网的韧性,将匕首握在手里,唰唰唰,狠狠地切割。
鱼网,居然给割开了!
毛仲心里暗暗庆幸,要是鱼网是什么钢丝所制,就是他再大本事也难以成功。双腿在网上继续支持,将身体大部钻出,然后一手揪住鱼网,身体一荡,滑出了老远,飞到了竹园里。
毛仲心里惊呼一声:好险。
得意,当然太得意了。
不过,他略微感到有些不妥,因为,一股强烈的腥躁气息在周围传染着,象是鱼腥,又不象。
呼,一个东西朝着他冲过来,力量之大,将竹园子撞得哗啦啦直响。
呼,又有几个东西朝着他冲来。
在暗夜之中,毛仲的视力,依然可以看个模糊,那些低矮健壮的东西,朝着他猛扑,扑时,有得居然跃起一人多高。
毛仲本来是站着的,正在观察小桥附近的三个家伙发觉了没有,现在,受到了强烈的攻击,只能迅速躲避。
腾空而起?不现实,刚从那边荡过来,周身,特别是手劲儿,还没有恢复正常,因为黑影儿攻击太快,他也来不及。
于是,毛仲只能下意识地将身体一缩,就地一旋,逃。
砰砰砰,几个巨大的黑影撞击到了一起,先后跌落,而且,发出了愤怒的吼声。
“老虎?”
毛仲悚然一惊,从地上爬起来,向着就近的一杆竹子爬去,光滑溜圆的毛竹,碗口粗细,完全可以承载他的身体重量。
在山林间野训过的毛仲,有幸在东南亚遭遇过那里的老虎,所以,对老虎等大型猫科动物的熟悉和敏感,几乎是本能的他滑上了竹子,尽管在紧张之中,连匕首都丢掉了,也没有时间惋惜。
老虎从相互撞击中很快就清醒过来,立刻包围在他的竹子下面,开始怒吼。
四十二章,血案
腥膻的气息在毛仲依附的巨竹下一股股地爆发,两丈余高的位置,也能嗅得清楚,当那些兽类的怒吼声此起彼伏地在竹节的四周惊天动地响彻时,毛仲目光四扫,身体如猿,在小小的竹园儿里飞旋。
“在那里!在那里!”当数名黑影儿赶到了竹园儿边缘时,毛仲已经抓着一节竹稍儿,骤然荡漾,嗖,滑过了那面的树林间。
这是冒险的一旋,柔和的树枝因为急速地接触而锋利起来,将他的双手刺得极痛,双腿一并,夹住了较大的枝条,迅速转移了方向。
嗖嗖嗖,几个利刃在竹园里和树稍间爆裂,两个甚至紧紧地插过他刚才的位置。
在一个大树桠间隐藏了身体,毛仲微微喘息,剧烈惊险的运动,使他的精神力量极度消耗。
更多的火把出现了,许多人呼喊着过来,整个庄园里一片沸腾。
毛仲微微摇头,想不到这里有如此的玄机。
“常爷,常爷?”大约二十几个人围拢在一起。警惕地呈现‘出半环状,包围着竹林。
“住嘴!”
只有火把在闪烁,所有的喊声都停歇了,毛仲能感觉到无声无息之中,莫大的压力在发酵。他屏住呼吸,双手攀住树身儿,粗糙的树皮可以很牢固地吸附住,漆黑的树冠显示出,这棵树该是常青的巨柏,刚才针扎般的疼痛,是由树枝和树叶共同造成的。
“都回去吧,没有事情了!”那个被称为常爷的人忽然哈哈大笑。
“常爷,怎么没事儿了?明明有人闯进来嘛。”一个人不满地说。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常爷蛮横无理地说:“都回去。”
忽然,在前院子,传出了几个人纷纷扬扬地呼喊,还有火光腾起,有人冲到了后院儿:“快去,快去,前面出事儿了!”
“什么事儿?”
“十几个家伙冲进来,见人就杀,见屋就烧!快些去救啊!”
“走!”
呼啦啦一阵纷乱,这里的人走了精光。
什么人在前院行动?毛仲也顾不得仔细思索,稍一侦察,飞身滑下树,向着前面奔驰,那儿,是通往后院的通道。
在宽阔的院落里环绕着巨大的绿色植被,起伏的人造山丘,毛仲用了五分钟,才赶到了后面。
“哼,都是蠢货!乱什么乱?难道我黄三爷的堡子,还能进来一只蚊子?”一个身强力壮,五十余岁的半老男人,正带着五名全身戎装的家丁从屋子里闯出来,手里拿着刀枪。
“黄爷,那您老就回屋子里安歇吧。我们几个去前面看看。”一个中年人殷勤地劝解道。
“看什么看?那不是扯蛋?”黄三爷又责怪道。
一个家伙笑嘻嘻地说:“该不是有鬼吧?”
黄三爷一惊:“怎么有鬼?”
那中年男人赶紧痛斥了那人,“瞎眼彪,你在黄爷面前胡扯啥?”
“鬼?应该会的,”黄三爷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在我黄三儿的手上,该有几十个化解不去的冤枉魂魄,不过,我有关老爷保佑,就是真有鬼,也不怕的。刘十八,有你这样的高手在,我怕个鸟儿,你说是不是啊?”
那中年人嘿嘿冷笑:“那个自然。黄爷,您最好还是到屋子里休息,这儿有我来料理。”
“也好!”
毛仲暗暗感慨,自己的运气就是这么好,那个可恶的黄三竟然瘟头瘟脑地出来给自己瞧了。他葡伏在灌木丛间,一面嗅着芬芳的花草滋味,感慨着冬季的绿色植物的稀罕,一面牢牢地记住了火光下这些人的模样,特别是那个黄三走入的房间。
“都小心些了!”那个被称为刘十八的家伙吩咐着,“将火熄灭,各自回到原位隐藏,”
“刘爷,我们到前院看看?”一个人建议。
“那不是我们的事儿,我们只管后院儿。”
火光,迅速地熄灭了,周围一片宁静。只有前院传来的呼喊声更加清晰。
毛仲正在思考行动的时候,一个黑影儿慢悠悠走了过来,一面小声地嘀咕:“有个鸟儿!谁能闯到这儿送死?”
那家伙的话音刚落,就感到了一个横穿而出的力量,从斜刺里牵引住了他,使他怎么‘挣扎都难以挣脱,他想喊的时候,忽然头脑一阵浑浊,就失去了知觉。
“刘爷。”
“吼什么,回去呆着!”在黑暗里,刘十八愤怒地压抑着声音,只有一道隔墙,后面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内家宅院,他们的主子黄三爷正在那里寻欢作乐,他甚至能听到那些lang不溜丢的女人们的说话声,那些女人的漂亮,是他白天见识过的。
“刘爷,那面有人!”
“嗯?”
刘十八站了起来,赶紧往那儿查看,但是,冷不丁,一股凉气在咽喉处袭来,他本能地旋转了身体,侧过危机。
“哦!”刘十八痛苦地低吟了一声,全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冰凉的寒意汹涌如蛇,穿过了他的下身,使他丧失了一切可能的反击。
毛仲狠狠地搅拌了短刀,毫不犹豫地捅到了对手的身体深处,这时,才真正地猎到了他的咽喉,将之瞬间掐断。
在意识消逝的时刻,刘十八直觉到一个真正的鬼魂,作为经验丰富的格斗高手,他根本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这样轻率地结束了人生的舞台表演。
翻越了内墙壁,毛仲来到真正的巢穴里。只见一墙之隔的后面,灯火通明,特别是正中央的屋子里,正有丝竹之声,数名红衣女子翩翩起舞。
黄三,正在欣赏新得的女人们的歌舞,他阴寒的目光里,终于流露出满意,属下的家丁们真懂得他的心意,每个月都能贡献上十数名美人儿供他消遣,今天,特别有两个女人非常扎眼,舞得好,气质也好,眉目之间,有令人发指的狐媚。
“女人,女人,”黄三欣赏着即将成为自己玩物的女人,显然,她们都是新鲜的货色,虽然在风月之地经过了训练,还未经过真正的风雨快活,如果真到了手上,一定……
砰砰砰!
“呀!”
在迅速地寻找了声源以后,所有的女人都惊愕得僵硬在那里,只见三个精美的瓷器,从桌子和案几上摔下来,砸得粉碎。
“混帐!”黄三爷跳起来,火冒三丈地冲出了屋子,敢于在他头上动土的人还没有出世呢,对,一定是哪个家丁的恶作剧,这小子,真是活腻了。
一道劲风,迎面扑来,就在黄三爷刚踏出门坎的刹那间,他的身体就僵硬了。
“啊!”屋子里所有的女人,都惊恐地向着墙角儿钻去,或者桌子底下。
“你。你……”黄三挥舞起拳头,立即被一个机械般强劲的手抓住,再也不能动弹丝毫。
毛仲抓着这家伙的手,连同另一只手里的刀柄的力量,狠狠一甩,将这尊一百八十多斤的巨无霸甩出了房间。
向那些女人看了看,特别是那三个还有胆量观察毛仲的女人,毛仲走过去,用手在她们的脸上各捏了一把:“可惜,这么好的白菜叫猪拱了。”
那三个女人傻愣愣地看着毛仲,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