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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子道:“外面贼冷,还不上来睡?小心着了凉,再说,真要去见皇帝老爷子还差时间呢,”说着,起来,向毛仲招手,“你要是没有坏心思就敢来,要是有就不敢来。”
话说到了这种份上,毛仲只能讪讪地过来,再次掀起被子睡了。一钻进被窝里,那种温暖舒坦,就让他兴奋起来。“妹妹你躲避些,小心我火气太大,伤了你。”
红娘子嘻嘻哈哈一笑:“还欺负我呢,连黑店的陈二娘都斗不过,被人家欺负得那么惨,呸,”
毛仲道,“我没有欺负你,也害怕将来事情传说出去,添枝加叶,不知道传得如何离奇,给你婆家人知道,多不好?”
红娘子道,“我才不要婆家呢,我就一直跟随哥哥。哥哥是将军,我是将军的妹妹。多神气。”
毛仲道:“神气有什么好?没有婆家男人照顾着,恐怕将来你会气死。”
红娘子大为生气,转身过来,一把揪住了毛仲的衣裳,盯着他的脸:“你再要胡说,我就欺负你了!”
毛仲急了:“快丢开,再不丢开,小心给人知道就说不清楚了!”
红娘子道:“什么说不清楚?难道现在还能说得清楚?”见毛仲傻了,狠狠一个亲吻,印到了毛仲的脸上,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怀抱着美人,毛仲感觉就象做梦,世间太多的好事情都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世间太多的美人儿都入了自己的怀抱,真让人不敢相信。
“哥哥,你就让我欺负一回,好吗?”红娘子抬起头来,幽幽的目光盯着毛仲,哀求道。
毛仲给她那温柔的目光熔化了,眼睛一闭:“妹妹,哥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欺负!”
一个时辰以后,两人站到了京城的某一条大街上,都没有骑马,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骑马,太过奢侈,毛仲拉着红娘子的手,亲密地走着,让周围的行人颇为意外。
“哥哥慢些!”红娘子娇嗔道。
毛仲道:“行啊,”然后压低声音:“老妹,今天早上你欺负了我,今天晚上我可以欺负你吗?”
红娘子脸色一红,低头哼道:“你敢!”
毛仲的手指在她手心里一点:“你真傻,那那里是欺负,那是挑衅,调皮,今天夜里,我好好教授你,什么叫做欺负。”
红娘子一愣:“那还不叫欺负啊?”
毛仲大乐。
旁边有人惊呼:“呀,这小娘子贼俊!”
毛仲和红娘子一齐回头,只见三个年轻人贼眉鼠眼儿地盯着红娘子的背影乱看,顿时勃然大怒:“滚开!”
这三人衣着华丽,神气活现,一副大家子弟的模样,但是仔细观察,却是家丁的装束,见毛仲发怒,神色非常,立刻嘻嘻哈哈做了笑脸儿:“大爷别生气,您真是好福气呢!”
毛仲和红娘子转身就走,走了很久,到了皇城门口,毛仲向卫兵禀报,说自己是辽东军的副总兵派遣的信使,想进城面见高官,卫兵们一脸警惕:“书信呢?”
毛仲道:“朱将军给我口头信儿,不曾写出。”
卫兵的头目听说,转了过来,一脸高傲:“哪里有这边等离奇事情,本将军从来没有听说过,信使居然不带书信,哼,走开去,小子,别来天子脚下捣乱,小心老子抓了你去吃官司!”
毛仲冷笑:“你有眼无珠,老子就是朱总兵。”
那将领倒没有太大脾气,上下打量了毛仲一番,嘿嘿冷笑:“不错,不错,本将爷确实是有眼无珠,怎么也看不出你和辽东军总兵之间,有何瓜葛,想那朱总兵,皇上钦封,横扫满清,多么威武雄壮,岂能是你这等卑鄙萎缩之辈?回家买一面西洋镜子,去照照你的破西瓜脸再出来见人!”
所有的数十名卫兵,都哈哈大笑。
红娘子上前道:“他真是辽东军总兵。”
那将领的目光不怀好意地扫了两眼:“这小娘子确实不错,嫩不生生的,要是回家抱到床上,一定可人!”
毛仲大怒,挥拳就要揍那家伙,那家伙倒也警觉,立刻向后撤退,同时拔刀在手,周围的官兵也一起围拢过来,毛仲看看没法,只得悻悻地收手:“小子,不要乱捡便宜,耽误了朝廷大事儿,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将领满不在乎:“什么朝廷大事儿?满清贼军都被打窜了,天下太平盛世,我们还有什么大事情?”
正在说话,那面忽然过来了两顶轿子,数十名步军保护着出来,先锋的骑兵问:“怎么回事儿?”这边看守的将领急忙赶过去,毕恭毕敬地拱手汇报:“爷,有人在门口胡闹。”
那骑兵军官道,“那还不抓起来?”
守门将军道:“好!”
正在这时,听轿子里面有人说:“停轿,我要看看什么人胡闹。”
轿子一停,出来了一个文官,盛气凌人,气质非常的主儿,就在轿子下面,踩踏着一个家丁的背往这面看,看了下,立刻神情一振,完全下来,立刻,身边就有十数名护卫紧紧地跟随。
这人面目端正,五十余年纪,短黑胡须,但是,两之眼睛狡诈游移,深不可测,“你,过来!”
毛仲过去,一拱手,“这位大人!”
“跪下!”周围的护卫一齐怒吼。
毛仲强压怒气,只能跪了:“给这位大人请安!”
那官员双手抄在后面,居高临下地盯着毛仲,来回度着步子,目光骤然凶狠:“你是何人,竟敢在皇城门口吵闹?”
毛仲道:“本将乃是辽东总兵派遣回来的将领,要给朝廷送达书信。”
那官一愣:“你是军使?”
毛仲道:“自然。”
官员道:“你的书信呢?”
毛仲抬头,岸然道:“重大军情,岂能给一个不相干的人乱看?”
那官员目光一寒:“哼,好大的口气,你的书信要给谁看?”
毛仲道:“当然给内阁官员看了,最好是皇帝亲自看。而且,我还要面见朝廷诸位重臣,最好能面见皇上。”
那官员冷冷地盯着毛仲,鄙视道:“就你?”
毛仲无奈,从腰间取下崇祯皇帝的圣旨,“这就是信物。”
那官员一挥手,有人过来,取了圣旨转给他看,看了几眼,他皱眉摇头,一脸怀疑:“这是真的?”
毛仲道:“难道有假?”
那官员的脸色,渐渐舒缓了些,沉思默想一会儿,忽然眉飞色舞:“不错,这圣旨是真的。还是本御史参与撰写的呢。”话锋一转,他说:“你要见朝廷重臣,首先见谁?”
毛仲道:“兵部尚书。”
这官员摇头笑道:“哪里能见到!朝庭上正忙着追缴满清残军,陈大人熊大人亲自带着京军出城追赶靼子去了,城里哪能见到?”
毛仲道:“难道兵部就没有一个人?”
官员道:“没有当家儿的。”
“那我见皇上。”毛仲道。
官员一哼:“皇上哪里是你能随便见着的?”
毛仲无法,想不到进京这么多麻烦,气恼地站起来,转身就走。
背后,有人呼喊:“回来,回来。”
那官员到了毛仲跟前,温和地笑道:“将军别急,你见不了皇上,难道本御史就没有办法了吗?”
毛仲想到刚才这家伙那阴阳怪气的作派,还给磕头的耻辱,讥讽道:“我们朱国栋将军多么大的名气,却连皇城都进不了,更何况各位尚书大人,皇帝老子!难道你一个小小的街头御史,交通警察差不多的货色,能有什么办法?”
那家伙一愣:“交通警察?”
毛仲不理,那家伙的笑容更甜蜜,在毛仲肩膀上拍了一拍:“别生气,好汉,将军!兄弟!嘿嘿嘿,下官确实是御史,但是,绝非寻常的街头御史,而是左副都御史!而且,本职还是户部尚书。更有东阁大学士的身份呢。”
毛仲正想走,马上被这响亮的名头惊呆了,这样的官员职称,该是一等一的高官:“你谁呀?”
“本官温体仁。”
“温体仁?”毛仲怀疑道。
“嗯,正是本官”那家伙得意洋洋地点头。
“没听说过!真的没有。”毛仲冷嘲热讽道:“在我们军中,除了皇上的名字,兵部几位大老的名字,其他官员,连根草都不算,所以,您老的名字,我们真的没有听过。”
那家伙一愣,继而咬紧牙关,却没有发作:“现在东阁,兵部,都在忙碌着,朝廷也结束了议论,你今天见不了皇上,要不,你就随本官到衙门里歇着,我着人帮助你将朱总兵的军情誊写出来,等明天一起去朝廷?”
毛仲转身就走,听到这里,却不得不停下来,他觉得,明朝之腐败,地方矛盾之尖锐,已经到了必须调整治理的地步,他也必须马上晋见皇帝,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进皇城和紫禁城的大门,实在艰难,如果这家伙有办法的话,也可以忍耐。
“多谢大人美意。如此,本将恭敬不如从命了。”毛仲拱手道。
于是,毛仲追随着这官员向南面行来,温体仁要回家休息,数十护卫队和前后肃静规避的仪仗队,排场大得很,让毛仲很讨厌。如果说现代官员开豪华车上下班大量lang费国帑令人发指的话,那么,明朝官员的排场lang费简直无法理解,一个尚书,大学士,相当于部长级别,看看前呼后拥的,足足有五六十人,这需要多少工资待遇?耗费国家多少粮食白银?
“来人,给这位将军一匹马骑!”温体仁上轿之前,吩咐一名护卫队军官。那军官赶紧调集了一匹马给毛仲,毛仲也不推辞,牵扯过来,忧郁道:“妹妹,你要不回客栈等着?”
那温体仁回头道:“何必?既然是将军的妹妹,不妨一同到本堂的家里。不会慢待的。”
温体仁对了轿子,还没有起行,这边的护卫队就整出了两匹马给毛仲红娘子骑,看看二十余名骑兵,二十步兵,三十余人的其他人员,毛仲和红娘子相视一笑:“走吧。”
五十一章,捉贼圈套
到了温府,毛仲立刻大开眼界,好气派的宅子,虽然他见惯了现代豪华高昂的百米建筑,却不得不惊叹这样壮阔的大宅门。高耸的门牌,威武的雄狮,严肃的卫兵,红砖绿瓦之间,蕴着几多庄严气象。
毛仲和红娘子给引到了一处偏房坐了,马上有一瘦瘦的文员进屋子,态度好得不得了:“呀,两位,慢待了,怠慢!尚书大人吩咐,要小的前来伺候,两位需要什么,敬请吩咐,小的无不照办!”
“你谁呀?”
“小的是温府里的帮办。”
“帮办?”
“管家。四管家,姓何,家中排名老三,您将军叫我何三的便是。”何三态度极好,热情洋溢,“大人吩咐,先请两位用了餐饭再说。”一挥手,已经有人端进来热气腾腾的酒菜,四名男女,鱼贯而入,将一张大桌子,摆得满满都是,何三招呼两人:“请将军洗手脸,”亲自端了脸盆,有年轻丫头递上毛巾。
毛仲一肚子的心思,暂时放下,和红娘子一对眼色,“何管家不要客气,我们不过是前线的军使,你们温大人多高的级别,对我们太lang费了。”
何三问:“这位小姐是谁?小人无法称呼。”毛仲讲了,立刻把何三惊喜得一双小眯眯眼睛,更加紧张起来,成为一条缝隙:“不料竟然是辽东陈将军家的亲信,巾帼英雄啊,又生得如此俊美,实在是景仰景仰!”
红娘子见他表情滑稽,油滑口舌,有些厌恶,但是又一时不好发作,“何管家,我们就此吃饭,你可以外面忙去了。”
毛仲在底下轻碰了红娘子一脚:“何管家怎么能空着肚子走?”
于是,三人一起吃饭,何三殷勤地劝酒,毛仲来者不拒,喝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