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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间已经够了,毛仲将敌人救倒在地,翻身骑上,左手已经神速地滑进了那家伙的咽喉上,狠狠地掐住:“说,你们的人都在哪里?”
叛军士兵虽然只看见一个毛仲,却绝对不会相信一个人也敢来袭击他们,。所以,吓得战战兢兢,连忙求饶。
“说了就饶你不死!”
叛军战俘告诉毛仲,此处是海洋岛上的一个制高点儿,设置了叛军的一个炮兵阵地,人数约四十个,因为中午吃饭,回军营三十五个,就留下他们几个在看守。吃饭的叛军士兵,已经去了一刻钟,估计在两刻钟以后回来。
就两刻钟的时间了。
毛仲的手指,毫不犹豫地勾出了铁爪,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家伙的脸由红变紫,咽喉在手指的穿插下,变成了几个连通的小洞穴。
抹了抹手上的血水,毛仲将叛军身上的腰刀取了两把,还夺取了一眼铜铳。笨重的铜铳,足足有十余斤。很快,他就顺着道路,来到了叛军的炮兵阵地。
十门大炮,威武地峭立在一处树林浅处,修建有小房屋和基座,目标是北面的海洋。这些炮,本意是来防御北面可能的金军入侵,现在,反倒成了叛军的利器了。
毛仲观察着海岸线上那三艘船只的位置,紧张地计算着。对于揣测,他有足够的经验,以手指比划,精确地比出了刻度,然后,开始移动大炮。
所谓的大炮,其实小得可怜,安装了可以自由调整方向的机关,让毛仲倍感欣慰。,很快,他就将小炮的覆盖物取掉,将实心炮弹装进去,再填装火药。火引。这一切东西,都准备在旁边,甚至,就有三门炮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毛仲做了最后一番调整以后,打着火镰石,引燃了火绒线。
轰轰轰!炮弹依次飞起来,在令人发指的硝烟弥漫中,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毛仲感到了气血翻腾。
空中,爆发出了令人费解的呼啸声,是妇女们尖锐和疯狂的声音。不久,在毛仲的担心忧虑之中,两艘敌军的战舰被击中了,剧烈地摇晃着,有些地方则被炮弹摧毁。破碎的木片飞进了海面。
打了六发炮弹,中三颗,破两艘船。
正在毛仲计划新一轮的攻击时,背后传来了惊呼声。
毛仲发现,两名叛军士兵出现在他背后五十多米的山道上,正在发呆。
毛仲拾起地面的一把弓,搭箭射去,只听嘣的一声弦响,一名叛军应声倒下,另一名叛军士兵稍稍一愣,大叫着逃走了。
毛仲尽着努力,又发了一轮炮弹,因为捣塞火药颇费功夫,他只准备了四炮。
两发炮弹,再次击中了一艘战舰,将之彻底击毁。而其他炮弹砸在海面上巨大的波涛,则将另外两艘敌舰吓得急忙逃走。
毛仲来到了火药囤积的地方,拉扯出一条引线,逃离开,才点燃。然后,迅速地奔到了悬崖绝壁附近。
就在他抓着绳索,以地面的矮松为支持,滑进了下面的时候。敌军炮兵阵地上,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
用两把腰刀轮换插着岩石,又顺着腰间的绳索,毛仲很快就回到了出发的岩洞里。当他最后一番努力,将身上捆绑的绳索和衣服统统携带着滑进了洞窟以后,这才疲惫地长出一口气:“我们有救了!”
五十三章,海上孤舟
毛仲一刻也没有停顿,既然想在白天强行闯出敌人的势力范围,就要拿出合理的方案和行动来。他将几件女人的衣服和叛军士兵的甲盔丢到香雪的脚下,迅速地用刀割开了她的绳索,“快些穿上,你要是不想被叛军再逮住几十个男人压,最后沦为军姬,甚至直接扒光了一直整到死的话!”
香雪吓得浑身颤栗,赶紧穿好了衣裳,接了一把刀和一件弓。“哪里去?外面叛军被你杀光了?”
“没有。快走!”
“和叛军死战?”香雪胆怯了。
“走!”毛仲将一根绳索拦截在她的腰间,另外一根拦在自己的腰里,一把抓住她,狠狠地一带,两人就滑出了洞窟。
有一阵紧一阵松的海风扑面而来,两人晃荡着,在毛仲的引导下,抓着绳子迅速向下滑。一面将双脚蹬着悬崖绝壁。数十丈的距离,几分钟就滑了下来。
一踩到踏实的海滩地,毛仲赶紧伸手去托香雪,没想到,她的胳膊脱了力,还是往下栽落。最后,还是毛仲的手抢救了一招,才使她能够半蹲在海滩上。
香雪的脸,一片惨白,惊吓使她不再计较以前的过结,紧紧地抓着毛仲的手。
两人飞快地趟过了距离长达十丈的淤泥海滩,赶到了海水边缘,一波波的海水正在向着岸上冲击着。将海滩洗刷得干干净净。
“哪里去?那是叛军的船!”香雪迟疑不决。
“走吧,肯定行!”
一艘大船,倾倒在海面漂浮着,是被击毁的敌舰,叛军士兵已经在这一会儿,泅渡到了岸边,哭爹喊妈的逃走了。那两艘大船也逃得远远的,只有岸边的三艘小船,还在寂寞地摇晃。这,才是毛仲努力了半天的成果。
两人飞快地跳上了一艘小船,然后,操起木桨,奋力地划起来。
“喂,喂,你们干什么?找死呀?”远远的,在海滩的丛林杂草里,有几个胆子还没有破掉的叛军士兵在好心地提醒:“快上岸,”
东南风不大,可是,如果硬要东行的话,很困难,毛仲和香雪商量,顺风将船向西北地带滑去,这也是陈继盛有过的安排。
划着,划着,毛仲的双臂沉重起来,不过,看着渐渐远离的海岸线,他心里非常得意:“香雪,我们总算逃脱虎口了!”
香雪也在奋力地划桨,划了一会儿,就无力地停下休息,躺在浅浅的船舱里,盯着毛仲看。
“看什么?”
“哼!谁看你?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香雪,别这样,现在还生气?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谁是你的人?你个大麻子坏东西!”
“呀,香雪,你可别倔强,我好歹救了你的命啊。”
“你救我的命,我拿命还你,干吗坏我的身子?”香雪咬牙切齿地瞪着。
毛仲非常无奈,但是,看着她那双狐媚的眼睛,强作起来的愤怒,却格外诱人,再一打量脖颈的雪白,联想到此前的欢好,从骨头到心里,一片酥麻,只能笑了。“随便你,反正你爹把你许配给我了,我动自己老婆,是应该的,再说,哦,香雪,你说颠倒了,不是我动你,是你动我。”
“滚!”
“说话要文明。不能骂人。”
“你坏人家姑娘的清白,也能算人?”
“你强迫我做坏事儿,当时美得可以,事后叫嚷委屈,不诚实,不道德。”
“呸!谁美了?”
“哦哦,我美了!我美了!”
“瞧你那大麻子,难看死了,还美呢!”
两人斗着嘴,由毛仲一人划着桨,顺着风向,漫无边际地向西北方向漂移着,根据陈继盛等人的叙说,毛仲知道,西北去数十里,间隔着长海岛,再行就是辽东半岛的大陆部分,海洋岛的方位,与辽东半岛上的金州在同一纬度。因为那一带已经陷落在金国的势力范围,绝对不能过于接近。所以,估计前进了十余里,毛仲看看周围海面上再无船只,就开始向南转移,很快,太阳西沉,夜幕降临了,浩瀚的大海上,一叶孤舟飘零,随波逐流,从满地碎金的夕阳傍晚到漆黑一团的沉沉深夜,他们两人都没有停止过前进。只是没有了方向,划着划着,毛仲就被迫停止了工作。
想不到,海风在夜色中这样阴凉,毛仲穿着衣甲,依然感到凛冽。
“香雪,你知道往哪儿是南?”
“嗯。”
“问你呢,老婆!”
“呸,谁是你老婆?”
“夫人,请问哪儿是南面?”
“坏东西,你坏死了!油嘴滑舌的坏蛋!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那算了,我们就在海上飘摇吧,听天由命。”毛仲实在是累,他有些问题想不清楚,是关于自己的,按说,他是灵魂来到这世界的,而他驱使的躯体是人家毛仲,一个明代边兵的,两者的结合,有多种可能,一种是互相排斥,结果,成为白痴,一种是勉强适应,但是,各自的能力都受到了影响。再一种是完美地结合,强强联合,现在,他发现,虽然自己的意识完全是特种兵汉兵,身体机能的发挥,渐渐的也非常出色了,他觉得,自己的能力,能相当于前生的八成左右。
毛仲将木桨往身边一靠,斜躺下来,瘫软着,舒坦着。小小的船儿,不过四五米长,一米多宽,属于海上舰队登陆之用的小船,舢板,他这么一斜下去,双腿自然蹬到了某些地方。
“呀,坏东西,你能不能老实一点儿呀?踩着人家啦!”香雪小猫一样尖叫起来。
“对不起,美女,”
“谁是美女?我是……是你姐姐!”
“好,对不起,美女姐姐。”
海风更大了,将船吹得迅速荡去,海涛起伏着,使船很不稳定。好几次,船体的颠簸角度都到了令人震惊的程度,毛仲最担心的就是这平底的舢板,能不能在夜间海风里经风压lang,坚持到天明。
“美女姐姐,最近海上一般吹什么风?”
“谁是你姐姐?”
“美女姑姑,风向在夜间一般是?”
“嘻嘻,东风,稍偏南吧。”香雪偷笑了。
“那太糟糕了!”
“怎么?”
“美女,也就是说,我们正被海风吹向辽东半岛上,万一碰见了金兵,就糟糕了。”
“啊?是呀是呀!怎么会!”香雪也惊慌起来,一面说着话,一面试图站起来,可惜被海lang一撞,船儿一摇,跌坐下来。
“别动,小心船翻了!”
毛仲非常紧张,因为对于这艘小船来说,海风太大了,稍有不慎,就可能船翻人亡。于是,他赶紧坐起来,吩咐香雪坐到船的那头,尽量保持着船的平衡,以双桨摇动,扩大平衡力。
大约一个小时,海风渐渐小了,海上的波涛也安静了下来。毛仲疲惫不堪地将桨丢弃了,再次瘫软下来休息。
“你又蹬着人家了!”这次,香雪没有那么尖锐的抗争了,而是小心地用手将他的脚摆放到了一边儿,可是,这样放仍然也很尴尬,毛仲的两条腿在外围兜着她的双腿,暧昧呢。
五十四章,惊险之后
小船,漫无目标地在海上游弋着,漆黑一团的海面,给人阴森森的触目惊心的震撼,只有天上灿烂的星斗,在工业化前的洁净星空里,近得几乎可以摸着。
“嗯,嗯。嗯!”香雪低吟起来。
“怎么了?”疲惫的毛仲赶紧坐起来,倾着身体问。
“不怎么!”
毛仲明白了,刚经人道的姑娘,哪里能一帆风顺?所谓痛并快乐着。“你冷不冷?”
“你不冷呀?猪头!”香雪气冲冲地反问。
“那好,我把衣裳脱给你吧!”毛仲开始解甲。
“你呢?”
“我不冷!”
“你想冻死自己啊?”
毛仲的心里一阵温暖,这丫头,虽然倔强顽固,到底还是和自己心意和解了。
“我可以忍耐,你们女孩子家家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受寒的,我看,还是把衣服脱给你吧。”
“我不要你的脏衣服!”
“你是怕我给冻死了没人给你划桨当长工呀?”
“嘻嘻,呸,谁要你?”
“那好,我有一个建议,我们都可以穿衣服,同时,又可以都增加取暖的机会,要不要我将计划说得再明白点儿?”
“别说了,”在凉嗖嗖的海风中,香雪的声音有些变形,虽然拒绝,可也没有明显地反感。
正在此时,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