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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演憨憨地说;“还让,还让。”
红绡一笑。刘演生得是浓眉大眼,剑鼻虎目。其实早已令红绡芳心乱颤,只是碍于大师姐情面才不敢造次。两个人此刻已是情意绵绵,尽在不言中了。
忽然。茅舍外有人说道:“我家素瑶小姐差我等奉上几样甜点蜜饯,请昙花上人与几位朋友品尝,略表寸心,不成敬意。”
众人看向窗外,无数飞花如同一道红绸将四名美貌的侍女,困在花田之中。四个女子却一步也不敢轻移。
昙花上人大笑说:“进来吧,我收了阵法。”随手飞出一片花瓣在花田中一切,飞花如红尘徐落。四名侍女身形飞起,脚尖在花瓣上一点如蜻蜓点水,飞进茅舍。
四名侍女每人手中提着一个金雕飞凤的食盒,齐向昙花上人施礼,随后揭开食盒香气扑鼻,是四样做得国色天香的美味,芙蓉鸭掌,白雪樱桃羹,莲子红豆羔,清荔桂花粥。
其中一个小侍女目光姗姗地落向刘秀说:“你就是刘秀刘文叔公子吗?”
“对呀。”刘秀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口气宛然大人。
侍女说:“我家小姐特让我来送给小文叔公子一件礼物。”
不等刘秀回答,她就走过来在刘秀的腰间系上一块菱形玉佩说:“这是我家小姐的心意,驱邪避凶,保公子长命百岁。”
刘秀摸摸那块玉佩,有龙凤飞舞的图形,温润可手,心里喜欢,很想客套推辞。只听昙花上人道;“文叔还不谢谢姐姐。”
刘秀想来而不往非礼也,想伸手去摸碎玉剑回赠,可是那剑是吕凤儿所赠,自己不好赠与别人,突然手触一物,心中大喜,心想从大泽水国出来,那些项链耳环都已在阳光下化为珍露,怎地此物却依然完好无损地又在我的口袋里出现?众人只当他脸色羞红不好意思,伸出手在口袋里乱摸,谁知他突然摸出一个金丝银角的小盒。
刘秀把这个小盒塞在侍女手中说:“这个是我回赠给素瑶姐姐的礼物,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众人大惊,连那个侍女也不禁变颜变色。她自幼长在皇宫大内,奇珍异宝见过无数,可是这一香盒她却从未见过,在夕阳的影射下,此盒非金非玉,有如花瓣轻柔,也不知是何物制成,四边天衣无缝不知怎么打开。
刘秀见她发愣,就用小手指在盒上一点,香盒慢慢如花蕊盛放,一股芬芳令人如痴如醉。刘秀伸手在花瓣上一捻,花蕊团收,香盒关闭,真是奇妙无比。
侍女慌忙向刘秀拜谢,一个个穿窗飞出,快乐无比地向素瑶小姐复命去了。
昙花上人楞楞地问刘秀:“你那香盒是从哪里来的?”
刘秀就把大泽水国的奇遇又叙述一遍,说得众人将信将疑,蹉谔不已。
子夜。
刘秀兄弟在房中已熟睡轻鼾。
昙花上人却独自在花田中漫步,忽然两个窈窕的黑衣人轻如云燕地落在他面前。
昙花上人道:“你们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不知上人要我姐妹换上夜行衣着,有何密事吩咐?”两个黑衣人道,她们正是阴玉萍与红绡,此刻是轻身黑衣出得房来,未敢惊动刘秀兄弟。
昙花上人道:“救人。”
“救谁?”
“小文叔。”昙花上人说,“金光和尚阴险无比,我看他白日惺惺而去,夜晚他必来报复,我算定他今夜会趁月缺,大兴法力,因为月缺之夜是毒物最凶猛最活跃的时辰,而他的法力也最为强盛,他是不会放弃这个复仇的最佳时机。”
“那我们怎么做?”红绡说。
昙花上人向花田中探看,月色嬴弱,花瓣无光,天空似有一派阴霾邪腥之色。他对阴红二人说:“我想和尚已经在自己的大帐里开始做法,使役四面八方聚拢而来的毒物,而要动驱毒虫。他必会用到一样法器,因为这件法器十分罕有,金光和尚绝不会轻易示人,或许连那边城二怪都不见得知道,你们二人现在就要去刺探金光和尚的大帐,要么破了他的法器,要么把他的法器偷回来。”
阴玉萍问:“请问上人,那件法器是什么模样?”
昙花上人道:“我亦不知,只是他在行法时必然聚精会神,蔬于防范,你们只可见机行事。我在这里用奇门遁甲兴起花香大雾,迷惑金光,若不成功,你们要速去速回,不可恋战,切记,切记!”
三人计议完毕,阴红二人就如狸猫般蹿入花丛,转瞬不见。
这里昙花上人专心致志,脚踏天罡七星步,走人花田,一片花香浓绸,忽然遮蔽了月色,天地之间变成一片隆隆黑暗。
但是昙花上人却并不知晓,在他房中又是另一番奇异光景。刘秀正睡得又香又甜,忽然有人在耳边轻叫着文叔的名字。
刘秀睁开眼睛,看见神采飞扬玉面蓝袍的大泽龙神,笑呵呵地站在床前。
刘秀去推哥哥,大泽龙神嘘地将二指竖在唇边,“神主,不要叫醒他,你叫醒他,他也看不见我。”
刘秀说:“为什么他看不见呢?”
大泽龙神说;“因为他是一个凡人。”
刘秀垂下手臂说:“那天我离开大泽水国以后,你有没有取胜?”
大泽龙神激动地道:“劳烦神主挂念,我们大获全胜。”
“那只魔鳄还会再出来害人吗?”
“会。”
“你们是怎样取胜的?”刘秀口袋里忽然有个声音问。一个圆圆的小脑袋从刘秀的口袋里钻出来,黑黑的眼光几分可爱,几分淘气的模样。
大泽龙神道:“那日我们正苦战不休,天外忽然飞来一道剑光,正刺在魔鳄的背心,他受了重伤,拼命逃回洞府去了。”
“怎样?”小乌龟得意地对刘秀说,“我说你的姐姐可以取胜,没错吧。”
刘秀一把将小乌龟捧在手心说:“小乌龟,你不是不会说话吗,现在怎么又会说话了呢?”
“谁说我不会说话?我只是不喜欢和那些凡人说话。”小乌龟噌地又蹦进刘秀的口袋。大泽龙神笑道:“小乌龟,我找了你许多时日,想不到你却跟随了神主。”
小乌龟诡辩说:“这叫良臣择木而栖。”
大泽龙神掏出两幅闪闪发光的项链与耳环说:“神主,这是你在大泽水边遗留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刘秀说:“我不要,他们在阳光下会变成露水,我根本没法送人。”
“那只是在宝物上施的障眼法而已。“大泽龙神说;“放心好了,我已经收了法术,它们再不会在阳光下化成露珠。”
刘秀喜欢地接过,揣在怀里,只想着第二日天明,送给阴红二位姐姐。
大泽龙神一招手说;“请神主随我来。”他与刘秀的身体,又轻柔如风地飘起,脚下是一片浓密的云雾。
透过云层的罅隙,刘秀向下望去,忽然看见两条黑色的人影正迅速地靠近那三座黑色的大帐,那窈窕多姿的身影正是阴玉萍与红绡,她们难道要去刺杀芸香公主吗?绝不可能,公主那么温柔善良,多半是要除了可恶的边城三怪,想到此,他忽然在云中停住脚步,身在百丈高空,注目而视。
正文 九 夜寐惊魂
更新时间:2009527 4:08:14 本章字数:4414
阴玉萍与红绡伏在三座品字形黑色的大帐外,一动未动。
两座大帐已熄了灯火,只有一座大帐里灯火幽魅。
三盏青铜羊角灯飘着黄黑袅袅的邪烟,三只灯芯如同三只青白的眼球邪光四射。金光和尚双目垂睑精赤上身,露着雪白的大肚皮,倒立在三只羊角灯的中央,油光可鉴的大秃头下枕着一块一尺见方的丝巾。
那块丝巾仿佛只是某条织物的一角,边缘破旧,上绣着密密麻麻的符咒与一些毒物爪牙之类的图形,只是残缺不全。
刘秀伫立在大帐的上空,问大泽龙神:“他们能看见我们吗?”
大泽龙神道:“不能,他们不过是人间极其平常的高手。”
“难道没有人能看见我们?”
“只有剑仙中最出类拔萃的,才能看见你我,能自由地穿梭于人神两界。”
刘秀说:“那我也不是剑仙,怎么能看见你。”
大泽龙神道:“因为你是神主,你是神界钦定,容尊人间的唯一主宰。”
刘秀问:“除我以外的人呢?”
大泽龙神叹息道:“据我所知,有一个人可以。”
“是谁?”
“燕无双。”
刘秀想,又是燕无双?他问龙神“是不是真有燕无双这个人!”
大泽龙神一字一字道:“有,而且燕无双的剑在神界之内也是罕有匹敌。”
刘秀不禁对燕无双肃然起敬,忽然看见金光和尚大眼一睁,那一尺见方的丝巾上冒出滚滚的黑烟,黑烟一丝一丝被大和尚吸进鼻孔,不消盏茶功夫,他的大肚子已变得金光缭绕了。
刘秀说:“和尚在干什么?”
大泽龙神面有难色地说:“神主最好不要问。”
刘秀冰雪聪明,知道龙神这样说,一定是对阴红两位姐姐不利,就说:“难道他是在作法?”
“正是。”
刘秀又道:“那块丝巾好象很厉害?”
大泽龙神道:“那丝巾叫四昆五蜇巾,上古蚩尤大战黄帝,他聚汇四方毒物就扯起一杆八极宝坤旗,后蚩尤战败,那八极宝坤旗被黄帝劈成四块,镇于天地四角,这丝巾便是大旗的一角,不知这和尚是如何得来的,用它聚会毒物灵异非常。”
刘秀说:“我明白了,他用这五蛰巾是要暗算我们。”
大泽龙神道:“神主不必担忧,你有天佑神光护体,对付和尚这一点小小的法术,便是百无禁忌。”
“那我哥哥呢?”
大泽龙神忽然低下头去,沉默。
刘秀只觉得他吞吞吐吐,好象有话不好言明,焦急地说:”有什么话,你但讲无妨。”
大泽龙神喃喃地道:“神主,刘演虽与你是一母同胞,面相英武不凡,只是我见他眼光凶暴,虎行兔骨,并非是长寿之相。”
“你的意思是说我哥哥今夜会遭他的毒手么?”
大泽龙神道:“属下并不敢泄露天机。”
刘秀想到哥哥平日对自己呵护照料,关爱倍至,就哼了一声道:“我哥哥自幼习武,勇猛过人,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他有什么危险。”
话音未落,金光和尚突如猿猴跃起,向三只青铜羊角灯内啐出一口鲜血,灯内的三只白色眼球忽然变得一片血红,射出的红光直击在五蛰巾上。五蛰巾本是凝聚邪灵的宝物,此刻光彩大异,飘飘飞起。
大泽龙神黯然道:“这是五虫追心法,他将五蛰巾祭在上空,当五蛰巾长到一丈大小时,这方圆十里的毒物,便统统听从和尚的调遣,甚至那些有些道行的毒物,都不得不对他附首听命,任从摆布。”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洁白如莲的剑光直向和尚咽喉飞去,竟是阴玉萍抢先出手。
金光和尚正在专心施法,冷不防剑光扑面,快如闪电。和尚慌忙一蹦十丈,窜出大帐,别看他身形肥胖,施展的竟是踏雪无痕的轻功绝技。可是剑光如影随行,直刺和尚的咽喉。和尚又急又气,一把薅下耳上金环,随风一展,变成一个锅口大小的金刚圈,迎着飞来的剑光上下遮挡。
铮!铮!铮!击出一溜剑气如灼的火花。
刘秀对龙神说:“你快帮我的玉萍姐姐。”
“好。”大泽龙神一指阴玉萍的剑光。
剑光大盛,如莲花喷涌。
阴玉萍忽觉自己的飞剑似乎功力大增,就紧紧催动飞剑,围绕着和尚剑剑致命。
和尚大惊失色,白日还觉得这个小美人的飞剑不足为奇,现在怎么如此厉害。金钢圈上道道都是淡如白烟的剑痕,也顾不得祭在半空的五蛰巾,只将一个金刚圈舞得风雨不透。
那升至半空的四昆五蛰巾失去法力指引,竟如一只苍鹰,敛翅而落。红绡早已瞄准时机,剑光一放一收,五蛰巾已挑落在红绡的手上。红绡复将飞剑放出,直刺和尚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