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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十有一了。”郑林子饶着头皮,对付女人他真的不擅长。
“唔,那你得要叫我姐姐,呵呵,那你就得是弟弟。”范玲沁似乎很开心。
“嗯,好的,玲沁姐,其实我这次到来是有事情要问你的,不知……”
“好的好的,你快点进来吧,咦,外面还下着雪呢,快。”范玲沁直接抓住郑林子的手臂就把他拉了进屋。
“林子弟弟,你有什么事要找我的呢?”二人坐定后,范玲沁率先问道。
郑林子把刚买的小吃放上了桌子:“这是我买给玲沁姐和那位婆婆吃的呢。”
范玲沁忽然觉得心头猛地跳了几下,感觉很温暖,接着装着生气的语气道:“这次就算了,下次要来若是再买这些的话,姐姐可饶不了你的。”
“是是是。”郑林子无奈只得顺意答应。
范玲沁这才把双手放在怀中,温柔地说:“说罢,找我有什么事?”
“呃,是这样的,是因为昨天的事,那个,屈仁其实和玲沁姐你有什么关系呢?”
“唔!你为什么想知道?”
“因为,我就是想知道……对不起,因为昨日屈仁说得那些实在太震撼了,但他却说得没头有尾的,弄得我心痒痒,非常想知道你们其实是什么关系的。”郑林子一脸激动,随即发觉自己有些失礼,旋又尴尬起来 ,忙道:“对不起,其实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范玲沁缄言一会,呼了一声,才微笑道:“这可没什么可忍瞒,说出来又无妨的,呵,接下来你可听仔细了。”
郑林子高兴地点了下头,竖起耳朵,聆听嫣语。
这是一个普通不过的三角恋之旅。
屈仁、范玲沁、范玲沁的丈夫三人本是外乡之人,同处长大,身世却大不相同。
屈仁家境富裕,头上有两个哥哥,算起来传宗接代的事儿就可有可无了,然而又是家中幺子,所以他的性子是野惯了的。
范玲沁是家中的独女,但遭遇不幸,在她十多岁那年,父母在上大江捕鱼之时双双溺水而亡,过后并没有大哭嚎叫只是掩泪呜声数日,待丧事办托,她就收拾了心情,自己撑了生活,坚强地生活起来。
范玲沁的丈夫——范恙,和屈仁同年,长范玲沁两年。一名勤奋的小伙子,自幼就和母亲相互依靠,一直以来都和屈仁、范玲沁是好朋友,直到那一天的来临。
汗水是金黄色的,理论是顶上的太阳也是金黄的,底下的稻谷又是金黄的,于是夹在两者之间的劳动过后的汗水自然就是金黄色的了。
割了一整个早上的稻谷,范恙正在一颗落叶乔木下稍休,同时还等着他的好朋友的到来,他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他。
他来了,范恙用手挡着阳光细眼望过去。
“什么事了,要我这个时候来?”屈仁还是那个廋削的脸。
“嘻,屈仁你看,这些都是我的。”范恙指着属于他的田地,属于他的谷粮,“但是只有我一个人自然是做不来的。”
“你想我和你一起做?不行,我可干不了这些。”屈仁连连摆手。
范恙笑了一声;“那能让你这个少爷干苦活呐,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屈仁听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问道:“那是什么事啊?”
“嘿嘿……”范恙傻笑了一会才道:“我要说得是我娶媳妇的事,我不会弄这玩儿,我阿娘也不能操劳这个,所以,所以我才想拜托你。”
屈仁瞪大了眼睛惊讶道:“行啊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你这小子平时都看不出来的,原来是自己藏了一个,哈哈,不过你得告诉我新娘子是谁家的?”
“你也认识的啊!”
屈仁思索了一下,还是想不出来,催促道:“不知道,你就快说呗。”
“玲沁妹子。”范恙笑得更高兴了。
“什么?”屈仁浑身震了一下,随即怀疑自己的听觉。
“玲沁妹子啊!”
“你……你说,新娘子是玲沁?我没听错吧。”屈仁苦着脸确认道。
“嗯,就是她。”
“什么!范恙要娶玲沁?”屈仁心虚地嘀咕了一下,又道:“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她的吗?”
范恙正要解释,但屈仁并没有给他机会,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咆哮道:“你不是你喜欢她的吗!为什么又要娶她啊!”
“屈仁先别激动,听我解释行吗?”
“还解释个屁!你说过不跟我抢她的,你说过她是我的妻子来着,为什么!为什么!”屈仁说得眼睛都红了。
“屈仁是我不好,是我对不住你,但……”
“还说什么,范恙!你!我,我屈仁从此与你断绝关系!你再也不是我的朋友!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说完屈仁就转身而去,留下了惊愕而浑身虚脱的范恙和那一大片金黄色的稻谷。
自此之后每当屈仁遇见两人都会装作不认识或是转头走人,屡次过后惭愧感就不断地侵袭在两人的身体,甚至腐蚀到了心灵的边缘!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二人终于忍受不了,决定离开这个伤心地。
于是玲沁和范恙商议着卖掉田地,到一个全新的地方开展新的生活。在机缘巧合之下俩人带着母亲在陈都附近的一条村落中置了一处房地,干起了一些买卖的小生意。
二人在这儿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意想不到的是屈仁竟然不动声色地买下了范恙和玲沁的隔壁邻居的房地,静悄悄地生活了起来。
就这样经过了一年,范恙却意外地患上了肺痨症,日子一天天地过,病情就一天天地重,慢慢地干不上活还得要让人照顾,如此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便撒手人寰了。
说到这儿范玲沁不由得落下了泪水,翕动了一下小鼻子,哽咽地柔气:“大概就是这样了。”
郑林子亦是呼出了一口气,小声道:“玲沁姐,我,不好意思,又惹你哭了。”
“不是的,不是的,现在的泪水和其他的不一样。”说完又噗地笑了出来,“瞧你那害怕的样子,我有那么恐怖吗?”
“不,当然不是……”郑林子饶了饶头发,又道:“啊,打扰了玲沁姐那么长时候,是时候走了呢。”
范玲沁用手指擦走了数滴泪珠站起来说道:“我送你吧。”
郑林子手忙脚乱地立起了身细声道:“好吧。”
范玲沁忙着为他开门,忽来一发啸呼呼的烈风夹带着凛冷的雪花,将范玲沁原本因哭泣而白里透红的脸蛋瞬间就寒白落来。
随即她就把门关上,转身对郑林子说:“外面风雪太大了,不如你就待多一会吧。”
郑林子摇头道:“不用了,我还是下次再来吧。”
范玲沁想再留下他的,突然又吐了一口气说:“好吧,随便你,记住日后多点来探望姐姐啊。”
“一定。”郑林子猛点头,旋后便自己打开了门,发现刚好停了风,微微一笑踏出了门。
“小心点啊!”范玲沁在屋里喊道。
“喔!”郑林子没有转头,就这样一面走着一面往后摆着手。
稀薄的积雪上,散散漫漫地刻着他的脚印……
PS:第六章完。
第七章 女医师治伤 马点点被谋1 '本章字数:2963 最新更新时间:20130729 18:51:34。0'
桑丘城被破后的第二天,赵军差不多聚集了十多万人盘踞在曲逆城外。
曲逆城位于桑丘城的西面,正对着,虎虎相视,战火是免不了的,但现在最要紧的是从桑丘城撤退出来的伤兵残兵应该怎样处理。
“必须全员安全回家!”大将军阔手一挥。
于是一千名赵兵和二十名医师便涉足到达李家庄(位于桑丘城和曲逆城之间)照顾伤员,并且要求在三天之内开始和伤员一起撤离李家庄返回曲逆城,以便使用更好的物资照理。
这个任务原本是进行的比较顺利的,去除了一些实在不可转移的伤员和一些不愿意离开的残兵,大部分都安全转移回了曲逆城,但是于是领队长来说却无故多出了一丝麻烦。
“大人,麻烦你一定,回到去一定要替小人找一位医术高明的医师来医治小人大哥的伤,不然小人的大哥可能会挺不过去啦。”
“大人,如果你能找到的话,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谢谢你了。”
这一名冯氏的小兵,简直就和苍蝇一样烦人,天天都来说上一两句才肯罢休,弄得领队长每次遇见都会躲开,躲不开的就三言两句敷衍他,盼望着赶快回到曲逆城,到那时或许就能摆脱了吧。
一天过后大部队陆陆续续回到了曲逆城,因为要照顾着众多的伤员所以耗费了较多的时间,进城后他们迅速地把伤员都安置到了一个空旷的房屋内,以好菜好肉的福利照顾着,个个都赞扬这次的将军是爱兵爱才的将军,颇受好传。
“你们都是赵国的守护者,是赵国的英雄!”
啪啪啪,演讲者的声音被一连串的掌声掩盖,如此之后演讲者满意地点了点头,准备抬脚走人,戛然闻来一束说话声。
“这个,大人,大人!”臭虫呼唤着那位演讲者。
“壮士,你在叫我?”
“是的。”
“有什么事吗?”
“来来,这儿人少,小人有秘密同你说呢,保证大人听后会惊喜万分!”
“哦?真的?”高挑的演讲者被臭虫诱人的话吸引过去了。
屋外的一条窄巷中,臭虫和那高挑的演讲者在密密说着话,只见高挑的演讲者不断地点头,脸上怒放着花开一样的笑容。
“这样这样,大人,你看这般准行吧。”臭虫坏笑着。
高挑的演讲者忽然像变脸似的,笑脸立马就收了回来,作出了沉思的状态。
这下倒是把臭虫吓得够呛了,因为之前臭虫就试过和那个领队长说过,但到了最后才知道别人只不过是在敷衍他,愚弄他而已,答应过他可一转眼就翻脸不认账,到现在连人都找不到,曾失落了一会儿,只是一会儿!为了陶瓷就算教他以命换命也愿意的,但是只靠想是没用的啊,陶瓷的病情越是拖得久就越危险,因此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要成功!
所以臭虫这次便狠下心来抛出了一个很冒险的筹码,这个筹码对于高挑的演讲者来说是绝对足够诱惑的!这事儿对他可是百利而无一害,而且根本不费功夫,动动嘴皮子就行的了,所以此事对臭虫来说可谓有着十足的把握,但是世上的万事万物都符合物极就必反这个道理,而且此事臭虫看得比自己性命都重要,因而看见了高挑的演讲者的反应时,露出了一点儿神经质的表现。
片刻后,高挑的演讲者挑了挑眼眉除除道:“此事未必不可。”
臭虫闻后猝然眼珠一亮,旋即又听得高挑的演讲者说:“你可有几成把握?”
臭虫本想说只有三成,但又害怕他不答应,于是夸大海口,伸出了五根手指,外加另一只手的一根,一共六根手指,摇摇晃晃的摆在他面前。
高挑的演讲者心中一喜,又道:“你说的可真诺言?”
“如若一字不真,就这样。”臭虫合着手指往自己的脖子作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成交!”
“合作愉快!”
两人欢喜地握起了手。
完事后,臭虫便满怀兴奋地一面往屋子里回去一面计划着该如何处理接下来要办的事。
臭虫刚回到门口的时候忽然瞧得一位相熟的人迎面而来,他一看见臭虫就说:“嘿,刚好碰见你,你大哥方才醒来了,不过意识有点迷糊,我又找不着你,这正要打水给他喝呢,现在告诉你了,还是你去吧!我还得要照看其他人呢,真忙!”
臭虫惊喜地答谢了一翻,随即就打水去了。
打水有顷,臭虫就回到了陶瓷身旁,小心翼翼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