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抱着小天骄走进家门时,客厅里坐满了人,丰解放、王喜虹、丰爱军、田晓羽、还有丰梅、庞军。王喜虹离丰解放远远的,坐在沙上,眼圈红红的。田晓羽挺个大肚子。眼睛也是红的,挨着她坐着的丰爱军耳朵上还裹着纱布,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应天龙明白了,自己算是聪明的,弄一个搓衣板解决了问题,丰解放司令员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丰爱军毕竟是受伤了,子弹贴着脸狭打过去的,半只耳朵没有了。
看见他们进来,丰爱军注视着应天龙与丰秋雨,有点奇怪。两个人是肩并肩走进来的,应天龙抱着孩子,丰秋雨的手里还捧着奶瓶,脸上丝毫没有吵过嘴的迹象。
在回家的路上,应天龙就对他说过,得想个办法让老婆安静下来,你和我不一样,我浑身上下什么也没缺,你少了点东西,虽说没什么大碍,也够触目惊心了。尤其是你的母亲,本来就不赞成我们全在突击队里,这下好了,连庞军都卷进来了,你又挂了彩,够司令员喝一壶的。
丰爱军说我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呢,清官难断家务事呀。
应天龙说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你又不是猪脑袋,论官衔,你还大我一级呢。
丰爱军骂道:“应天龙你不说这个好一点,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你拿我当你的上级了吗?”
应天龙说又来了,改日我请你喝酒陪罪不行吗,眼下是怎么蒙混过关,别让司令员再为难了,他也不容易呀。
丰爱军说你给我拿主意吧。
应天龙回答说给老婆送点东西哄哄她,她高兴了,你母亲也就没说得了,是不是。
丰爱军说我买什么才好呢。
应天龙反唇相讥:“你糊涂了,给你老婆送东西,你来问我送什么,这算怎么档子事情。”
丰爱军想了半天,才在花店里卖了一束鲜花回家,他没敢见母亲,先是偷偷进了自己的家,田晓羽正躺在床上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看见丰爱军就爬起来。丰爱军上前扶着她,把手里的鲜花递给她时,田晓羽一眼看见了他脸上的纱布,人就晕了过去。
王喜虹与丰爱军连忙把晓羽抱到床上,好半天田晓羽才清醒过来,抱着丈夫就失声痛哭起来,怎么劝也劝不住。
王喜虹本来就是一肚子气,看见儿子挂彩回来,媳妇又急成这样,马上给丰解放去电话,告诉他家里出事了,再不回来你就见不到你老婆孩子了。最后才给丰秋雨去电话,她存了一个心眼,怕丰秋雨与应天龙也在吵架,这个电话打的晚了一点。
丰秋雨连忙坐到母亲与嫂子中间,小声安慰并问出了什么事情。应天龙坐到丰爱军的身边,和庞军对视一下,询问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庞军摇摇头。
再看看丰解放司令员,他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同样也是愁眉苦脸的。
王喜虹说话了:“现在全家人都到齐了,我们开一个家庭会议,谁都要言,说真话,少给我藏着掖着充好人,老头子,你是司令员,又是一家之主,平时你的大道理一串一串的,孩子们都怕你,我也不与你计较,今天不成,得把话说明白了,事情解决了,对孩子们也好有一个交代你说是不是?”
丰解放回答说:“老太婆,今天你唱主角,你先说,我听着。”
“不,今天我要你先说。”王喜虹是丝毫不让。
丰解放司令员沉默起来,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了。
丰秋雨见情况不对,就打圆场说:“妈,爸,你们这是怎么了,剑拔弩张的,还不至于吧,嫂子快生了,别惊着她呀。”
王喜虹毫不给情面:“秋雨你这是说什么话,你老娘的心情你还不理解吗,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为了这个家。你和天龙就没有吵架,到挺平静的,我真的没想到呀。”
丰秋雨不敢在说什么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你现在去撤谁
更新时间:2010112 17:52:55 本章字数:3678
应天龙也不好言。丰爱军说的话对的,清官难断家务事,别看丰解放司令员在部队说一不二,谁都怕他,可是在家里甘居老二,一切事物基本上由王喜虹负责。王喜虹在把持家务上确实让他一百个放心,不偏不倚,一碗水端的很平,不过对丰爱军她是溺爱了一点,就一个儿子嘛,可以理解。
丰爱军这次挂彩回来,王喜虹是受惊不小,她是军医,看的明白,子弹是贴腮边过去的,打掉了左边半个耳朵,要是再往上往右一点,儿子就交待了,媳妇就成了寡妇,自己也是老来丧子,这个打击足让她心惊胆战。坐立不安了。
“鳄牙”突击队虽说完成了任务受到嘉奖,也牺牲了八个战士,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老话说的没错,谁敢保证下一次牺牲的不会是儿子,还有两个女婿。想到这里她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坚持,三个亲人都进了“鳄牙”突击队,现在好了,“鳄牙”突击队是一仗成名,受到重视,丰解放得意洋洋,王喜虹却高兴不起来。“鳄牙”突击队现在已经不单方面是a军团的宝贝了,随着她名声鹊起,更多的任务将落到他们头上,哪一个任务不是生离死别,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打不死的士兵。
王喜虹看过资料,1976年7月以色列突击队营救人质的“闪电”行动,穿过5个敌对国家上空,长途奔袭乌干达恩德培机场。以色列突击队员炸毁了乌干达的11架米格飞机。另外,击毙了7名恐怖分子,45名乌干达士兵。在撤离恩德培机场时,1o6名人质中有2人中弹死亡。而突击队员的指挥官内坦亚胡中校却牺牲了。战场上,指挥官更容易被敌人当成主要目标加以射杀,应天龙与丰爱军都是指挥官,他们必须身先士卒。他们也会身先士卒,这是他们的性格决定的,一到了战场上,他们就好像开足了马力的战车勇猛直前,从来不会去考虑自身的生命安全。
王喜虹要考虑,因为她是母亲。
王喜虹不认为自己不讲理,她也是当兵出身,而且是知识分子,早年在城里的医学院就读时,她也没想到自己最后会穿上军装加入革命队伍,还嫁给了丰解放。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作为部队的医院,她看见了太多的生离死别,许多战士是那么年青,虎虎有生气,对未来充满希望,尤其是对女兵,礼貌、客气、尊重、仰慕,一双双明亮的不掺一点杂质的眼睛,今天还好好的,明天就永远闭上了。战争。对每个人都是噩梦,不管你是士兵还是平民,敌人还是战友,枪林弹雨中,难保全身而退。不知多少只年青的手拉住过她的手,小声哀求着:“王医生,救救我,我不想死。”
王喜虹心中流血,却只能强颜欢笑地安慰他们。
打仗就要死人,作为一名军人,她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正因为她是母亲,不得不为自己的两个女儿与唯一的儿媳考虑,总不能让她们都成为烈士的家属,烈属烈属,是很光荣,但也很无奈,死去的人永远离开了,亲人在悲伤过后,今后的生活是要一天天过的,烈士的遗孀,年纪轻轻,带着一个孩子,将来嫁不加人,能不能再嫁一个理解她们爱护她们母子的好男人,烈属要背负多少生日的负担,道义、人情、家庭、复杂的关系等等等等,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明白的。
王喜虹生气的是,丰解放根本没有与她商量就擅作主张。应天龙、丰爱军、最后是庞军,丰家的三个男人都参加了“鳄牙”突击队,哪怕是留下一个,不管他是谁,对自己也算是一个安慰,毕竟留在部队里相对是安全的,和平年代,除了中苏边界的那次战斗与对越自卫反击战外,还没有那支正规军部队被拉上战场与敌人正面格斗过。
见谁都不肯先表态,王喜虹把目光移到丰梅的身上,小女儿最受丰解放的痛爱,庞军这回也是危险万分,要不是孙晓虎替他挡了子弹,他早已经没了。
丰梅也委屈,庞军在战场上的表现得到部队长的一致肯定,也立功受奖,小子肩扛火箭筒不顾一切的冲在最前面,杀红了眼,尤其是孙晓虎的牺牲使他肝胆欲裂,怒气冲天,生死早已经置之度外。丰梅承认他是好样的,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她现在是死心塌地地爱他尊敬他,可是回过头来一想也吓出一身冷汗,要不是孙晓虎为他挡了子弹,自己就看不到他了,甚至连烈属都算不上,毕竟他们还没有结婚。
丰梅也明白,维系他们感情的最重要的环节就是庞军能够成为“鳄牙”突击队的一名士兵,得到丰解放司令员的认可。丰解放是真宠着丰梅,百求百应,丰梅的记忆里,哥哥挨过打。姐姐挨过骂,可是对丰梅,丰解放连大声吆喝都未曾有过。小时候丰爱军惹了事,走曲线救国的道路,哄她骗她去和父亲磨,结果少挨不少揍。
丰梅现在是矛盾重重,躲着母亲的目光,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田晓羽坐在那里只知道流泪了,丰爱军进屋时耳朵上的纱布吓的她心惊肉跳,纱布上还在渗血,花是血红的玫瑰,红的像血,浓稠的血,与丰爱军耳朵上渗出的血溶为一体,田晓羽晕倒了。
事后应天龙曾经指着丰爱军说:“你小子也混,买什么花呀,还是玫瑰花,玫瑰花是送给情人的,田晓羽是你老婆,人家当时就怕见红色,你偏偏就来个满堂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救了。”
丰爱军回答说:“我哪里知道玫瑰是送给情人的呢,郁闷。”
田晓羽现在是丰家的宝贝疙瘩,肚子里是丰爱军的孩子,丰家唯一的孙子或者是孙女,她的性格极好,整个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王喜虹是打心眼里喜欢,都说婆媳关系难处,两人没有隔阂,好的一个人似的。这还不是人家喜欢丰爱军,爱屋及乌,儿子真要是没了,田晓羽年纪轻轻,守的住寡吗,硬拉着人家不放。与情与理都说不过去呀。想到这里,王喜虹坐直了身体,你们都不说,那好,就我来说,这个盖子不揭开,将来总有一天会变得无法收拾。
王喜虹看着丰解放,丰解放尽量躲避着她的眼睛,尽管这双眼睛曾经让他百看不厌,年轻时的王喜红也是美人一个,多少人惦记,偏偏就爱上了他,为他生儿育女,操持这个五口之家,不容易呀,自己是不是自私了一点,三个男儿都在“鳄牙”突击队里,丰爱军这次的受伤他不心疼吗,孙晓虎为庞军挡了子弹,应天龙身先士卒,都是玩命的事情,好在这次他们都安全回来了。那么下次呢?
丰解放司令员甚至在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撤下来一个,也好对老婆有个交代,问题是,你现在去撤谁?
应天龙是“鳄牙”突击队的总指挥官,他不能离开,丰爱军是自己的儿子,更不能撤,就剩下庞军了,小女儿的男朋友,战场上也是一条汉子,这次他的炮火百百中,打的敌人魂飞魄散,对方的炮兵阵地就是被他端掉的,那叫痛快,有力地支援了部队,打掉了敌人嚣张气焰。
这样的兵他舍得放走吗。
三个人,谁离开都是损失,三个人,偏偏都是丰家的人,难呀,自己怎么表态。
王喜虹说话了:“老头子,你说,我王喜虹自从嫁给你后,拖过你的后腿吗,为难过你吗,还是给你丢过脸了?”
好家伙,三个问题,迎面丢过来,就好像三颗手榴弹,你是接是不接,不接,伤的是自己,接过来在丢出去,伤的是对方,都是丰解放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他挠头了。
“说话呀,我的司令员同志。”王喜虹是步步紧逼。
丰解放只好打圆场:“老婆,你自打嫁给我,贡献比过失大,不不,没有过失,只有贡献,我心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