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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们两人迅速脱离队伍,前去钓鱼城,查看情况。”刘宇淡淡的开口道,没办法他对钓鱼城的情况真心担心。
……
钓鱼城内。
第三军第三营副营长林俊重,呆在钓鱼城的城头拐角处,这里既能观察敌情,又有女儿墙遮蔽炮火和时不时飞来的一支铁叶踏撅箭,敌人的大队人马,正在炮火掩护之下,如潮水般涌向城下。
林俊重是刘宇特意派过来的联络官,另外还有政治委员齐靖远,刘宇那是下定决心为了到时候会有什么意外,直接就把这副营长派了过去,速度去查看情形,到底是不是打起来了。
原来这个回回炮早已非当初的回回炮了,已经被改良可以对高空的地方也实行有效的杀伤了,这就是其恐怖之处了。
原本的回回炮由于它是重力平衡式抛石机,靠杠杆原理发射石弹,走的是高角度抛物线,平地上自然威力无限,但从低处往高处打,抛射的石弹就软弱无力了。
七稍炮则是人力拽动的抛石机,其实原理和回回炮相差无几,钓鱼城居高临下,七稍炮自然如虎添翼,又兼四川山区漫山遍野的石头,弹药永不匮乏,这才能坚守三十八年,其间甚至用七稍炮击毙了屠夫王蒙哥大汗。
这也是钓鱼城能够坚守的主要原因之意,毕竟对方攻城武器根本就用不上,可如今形式就没这么乐观了,回回炮的威力竟然能够对钓鱼城产生足够的威胁,这场战斗真的有点悬了。
“我是钓鱼城的守将,守城是我的职责,你们两人走吧!”昨日,蒙元的炮击即将来临,王立将军想把这两个家伙赶走。
毕竟这些人并不需要为了他们还有钓鱼城一起阵亡,王立现在还不清楚这些人到底是谁,他们也只是自称为东州转运使。
这就不由让王立无语了,东州早就不设转运使,哪儿又蹦出了一个,朝廷新认命的基本不可能,朝廷早就不知道去哪打酱油了,尽管如此,王立也没有揭穿他们,而是留在了营地。
因为从种种情况来看,这些人不可能是蒙元奸细,而且看这几人带的武器明显就是一种很高明的火器,那些鞑子不可能有。
要知道火药这东西还是中原也就是金宋独有的,其他的国家还是不知道的,更不用说制造,哪怕金也只是把他当炸弹用而已,也是宋开始研究火器而已,这也是也王立相信他们的原因。
钓鱼城守军,和城下的东西。两川行军元帅府兵将,从三代之前就结下了血海深仇,双方是你死我活的斗争,直到有一方彻底的倒下,斗争才会结束。
四川军民为了抵抗蒙元鞑虏,已流了足够多的血。
“离开吧,我命令你们离开!”
齐靖远摇着头:“不,我的上级,是主上命令我出任和钓鱼城守军的联络官,我不能服从你的命令。”
“可我才是钓鱼城的守将!你们既然来到这里就得听我的。”王立再一次强调。
“在钓鱼城作战,不仅仅是合州守军,甚至不仅仅是。四川军民的责任。主上在出征前告诉我们,这座三十八年不屈服的城市,是华夏民族的精神堡垒,保住他,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
“好!你们行,只要不在地狱里在后悔你们的决定就行。”王立看了看两人知道再说些什么也没用,只是淡漠的开口道。
王立走后,几个满面沧桑的老兵,对着齐靖远大拇指一挑:小子,把俺们王将军都忽悠了,你厉害啊!
在两人的努力下,齐靖远和林俊重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和钓鱼城守军肩并肩的站上了城头,迎接蒙元从五天前开始的,一轮接一轮的炮击,似乎永无休止的箭雨,和如潮水般涌来的冲锋。
五天的坚守,齐靖远和林俊重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凭借高超的战斗技巧和守军有意无意的保护,以及身上精钢制作的头盔和胸甲,他们才能活到现在。
“杀!”云梯上刚冒出个头的元兵,被齐靖远雪亮的军刀斩到了脖子上,锋锐的刀口不费什么力气,就割破了皮肤、切断了肌肉、撕裂了喉管,最后和颈椎亲密接触,带来了冰凉的死亡之吻。
碎发枪中最后的一颗子弹也早在三天前打完了,毕竟两人都是轻装简行,根本就没有带多少军火,要不是他们争取每一枪发挥最大的作用,子弹恐怕一天都撑不了,这还是在城中有火药补充的情况下。
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冲着人头转着圈儿飞上了半空,无头的尸身还无意义的挥动了两下弯刀,才不甘心的跌下了云梯。
“兄弟够猛,为啥我之前为啥没有看到你以前有这么霸气呢!哥崇拜死你了!”林俊重大呼小叫,跟只猴子似的,在敌人的刀枪丛林中打滚,他身子比泥鳅还滑,手里的战刀递出,角度刁钻古怪,往往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割断了元军士兵的肢体。
两人三天前子弹用完后,就直接选择了冷兵器战斗,尽管刘宇十分重视热兵器,但是对冷兵器作战的能力刘宇也要求的十分严格,所以这一点并不是什么问题。
毕竟有些地方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冷兵器可比热兵器好用多了,就比如现在,作为热兵器的碎发枪如今也只是一根烧火棍而已,没有子弹的它们还不如一把大刀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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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战斗持续
这两位可是经过了两年非人训练的精英,要知道在刘宇手下当官,并且还能成为营级干部,可不是什么其他东西,第一个条件就得是个人素质,这其中当然包括战斗力。
只有个人战斗力强了才能有竞选士官的资格,否则你想当士官还是去做白日梦更加简单,对此有人安排不合理,可是那是对于后世。
如今虽然他用的是热兵器,可这个时代毕竟还只是冷兵器时代,基本还是个人战力临架武器之上的时候,这样重视也无可厚非。
两人的实力毋庸置疑,至少面对这些汉伪军简直就是战神般的存在,两人在这里如入无人之境般,一次次宰杀着这些汉伪军。
很快,元军发现了他的威胁,比一位百战宿将还要大,于是两名久经沙场的百户互相使了个眼色,一前一后的围了上来。
“靠,人多打人少不公平啊!”杜元华骂骂咧咧的,用刚学会的四川话骂元兵:“龟儿子,绿帽子烂王八,老子日你先人板板!”
东西两川行军元帅府的官兵,在四川打打杀杀几十年了,就算祖籍外地的,也说得一口四川话,听杜元华骂得恶毒,都动了真火,一位矮壮的元兵从左侧冲上,腰刀反手撩出,另一位高瘦些的,一个崩步踏上,刀尖儿冲着他胸腹恶狠狠的戳出。
杜元华不退反进,一阵风似的卷了过去,那矮壮元兵的刀子,几乎贴着他腰肋削了个空,那高瘦的正狞笑着用力送刀,不妨杜元华军刀横扫,把他刀子隔在了外门,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杜元华微笑着把军刀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听得同伴的闷声惨叫,冲过头的矮壮元兵心知不妙,此时转身也来不及了,看也不看,估计一个方位,就把反手拿的腰刀向后递去。
眼看雪亮的刀尖儿就要戳到杜元华的后心,斜刺里一道光华闪过,矮壮元兵几乎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拿刀的手,从手肘以下,齐刷刷的断掉。
侧面,樊忠面无表情,用力把带血的刀,抹上了这名元兵粗壮的脖子。
“哈,许你有兄弟,不许我有兄弟?”
杜元华把军刀从高瘦元兵的胸腔里拔出,朝矮壮元兵啐了一口,和樊忠相视一笑,投入了城墙上还在继续的战斗。
鲜血凝结的战友情谊,让两个陌生人,在五天之内结成了莫逆之交。
元兵攻上城头,后方不管是抛射箭雨还是炮击抑或床子弩发射,误伤的风险都非常大,而攻城方架着云梯上城,终归不如站在城头的守军得地形之利。
东西两川行军元帅府的将士能征惯战,钓鱼城的守军更是久经考验,最终元军被压回了城下,被守军用羽箭追着屁股,一溜烟的逃回了山脚。
“蒙元狗贼夹着尾巴逃跑了,爷爷这儿还有狗骨头,有种上来抢啊!”杜元华哈哈大笑,让沉闷的钓鱼城多了一丝亮色,连向来不苟言笑的王立将军,也不由得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山脚,巩昌军便宜都元帅汪良臣铁青着脸站在黄果树下,展开的树叶,替他挡住了大部分阳光,但一缕缕的阳光从树冠之间投射下来,在他脸上形成了奇形怪状的光斑,本来金甲红袍的都元帅,就变得有点像戏台上涂了油彩的小丑。
五天,五天了,明明有三次攻到了城头,可这些狗日的南蛮子,就是不崩溃,就是不逃跑,就是不投降,硬生生的又把巩昌军压了回来!
身边,那个可恶的蒙古人包力格,又在呵呵冷笑了,汪良臣知道他在笑什么。
五天前,第一次进攻的时候,汪良臣就向怯薛军千户提出。
“东西两川行军元帅府征战四川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最好能让我们善始善终,打下钓鱼城。
若是南蛮子在四川境内最后一个抵抗堡垒,不能由东西两川行军元帅府的将士们拿下,就太伤巩昌汪家的面子了,请包力格将军念在我二哥汪德臣和两个侄儿,随驾蒙哥汗,在此城下尽忠,将此功让给在下。”
包力格的怯薛军,每一名战士都是蒙古武士中的精华,能多保存点实力,何乐而不为呢?
记得出征前,参知政事呼图帖木儿大人就送来了书信,让我们不要逞能强出头,多让汉人在前面当炮灰!
但是另一方面,又不能无休止的等下去,汗八里皇宫内,苍天之下的主人还等着回音呢,有回回炮,有一个怯薛军千人队,还迟迟拿不下区区一座钓鱼城,大元朝的脸面往何处放,怯薛军的脸面往何处放?
“我只能等五天,若是五天之内拿下钓鱼城,功劳全归都元帅;若是五天不能攻克,就得让我们怯薛军一试身手了!”
现在,五天之约已经到了,巩昌军三次摸到了钓鱼城的城墙,却三次都被打了回来,和希望保存实力的包力格不同,汪良臣迫切希望亲手报仇,亲手打下钓鱼城,也为巩昌汪家替大元朝卖命,征战四川的历史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所以他再次恳求:“包力格将军,钓鱼城的守军已经精疲力竭了,你看是不是让咱们东西两川行军元帅府再试试?”
包力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用蒙古人说汉语那种特有的怪腔怪调说道:“都元帅,我们蒙古人不像你们汉人,说过的话可以不算的。贵元帅府的将士,都是些连南蛮子都打不过的懦夫,你们三十八年没有打下钓鱼城,再给你们三十八年,只怕也打不下。”
说完他又看了看钓鱼城依旧矗立的城墙,“对不起,现在我要自己上了!”
就算是高贵的怯薛军千户,也不配在老夫面前拿腔拿调的!汪良臣一下子火气冒了出来,难道替大元朝征战几十年,还抵不上一个蒙古那颜?
汪良辰也火了,他妈的你是什么东西,他汪家为大汗效力时,你还出生,也敢在他汪良辰面前指指点点,怒火直接充斥心头。
之前表面的恭敬早已消失不见,低沉的声音缓缓传出,充满了无边愤怒。“包格历将军,你们带来的回回炮根本就没有用,并不能击碎钓鱼城的城墙,你要打就打,我不奉陪了。”
要知道当年王坚将军建城的时候,使用的不是夯土,而是石块、城砖垒砌,炮弹打上去就是个白点儿,最多绷几片薄薄的碎石头下来,根本不可能把城墙轰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