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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以为如何？”
“西凉军兵军容齐整，又有马孟起、庞令明这样的勇将带领，真的冲锋较技，纵然是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一旦开战，恐怕损伤不小。”
卫涛微微苦笑，随即而答。
“若是可以，我倒是不想与之一战，非是惧怕，而是其如今毕竟还是为大汉子民。只是那羌族之事，又让我如鲠在喉，不吐不快。马腾等人如此虽然是一时打压了羌族，但其实却更让羌族坐大，日后恐有事端。”
虽然卫涛是抱怨，但其实经过之前周瑜所言，如今的卫涛其实已经是下过了决心，倒不会因此而放弃想法。
只看西凉如何。
“主公，西凉大军的确厉害，不过今日我在城头之上却见得那马腾和韩遂所领之兵马恍如双头之蛇，虽然其身统一，但其实却分支两头，若是使用离间之计，当可收效。”
周瑜也知晓卫涛的心思，当即就此而道。
听到此言，卫涛也是点点头而后又是摇摇头。
卫涛知道历史上西凉大军会在杀得曹操割须弃袍之后又反而是被曹操所大败，正是因为如此。
不过历史那是马超和韩遂联军又是与如今不同。
“公瑾，你当知道那马腾与韩遂关系紧密，不是轻易可以离间成功才是，而且马腾虽然不如韩遂多智，但身性更为谨慎，如何能够施展这等离间之计？”
不过很快卫涛又是开口说道。
历史毕竟是历史，历史上马韩联军没有那么的紧密联系，加上那马超毕竟年轻气盛，最后才是导致西凉大军分化。
而在如今这般情况之下，可没有这样的便利，如何可能成功施展离间计？
卫涛很是疑惑的看着周瑜。
“呵呵……主公有所不知，虽然马腾、韩遂关系紧密，但这也是在西凉不得不如此。毕竟西凉地广人稀，又地处边陲，既有内部压力，又有外部羌族之患。那马腾之所以一定要标榜自己是为大汉忠臣，其中也未必没有因此而借大汉之力的意思。”
周瑜却是毫不在意地一笑而道。
“在这样的紧密结合之下他们之间的联系自然是十分稳固，但这稳固乃是建立在两方实力平衡的基础之上，若是两方的实力不平衡呢？这一次两家之所以能够全力出动，恐怕正是因为他们全力出动。若是不然，单以马腾到来，那位陛下的‘算盘’可就真的能够达成了。”
周瑜不愧是周瑜，一番话言下来，顿时让卫涛感觉到茅塞顿开，感觉到真的就是离间之计也是有可能。
不可细细一思量，卫涛还是发现其中是有许多要做补漏之处。
“不知道公瑾具体计划是为如何？这等实力的平衡可不好打破，以西凉骑兵的冲击力，若是将其中一方不管不顾的话，那么一旦让其冲锋起来，足以是将我军拦腰截断，那种猛攻一军的做法不可取。”
卫涛也知道周瑜不可能是用那么粗浅的方法，心中也是有几分好奇之意。
至于历史上曹操离间马超、韩遂之法，卫涛可不准备运用，因为马腾不是马超，没有那种急躁的性子，这样的计划成功的可能不高，而且还有可能适得其反，让他们之间的联系更为紧密。
“主公所言不差，事情的确是如此。”
周瑜点点头，这更让卫涛感觉到奇怪。
“公瑾莫不是让我诈败于彼？而后将长安拱手让出？可若是如此的话，很有可能就是让我军士气大落，甚至因此一泄千里，直接就将司隶让出，若是如此的话，早就可为之，还何必与之对峙？”
卫涛更是感觉奇怪，实在是有些不明白周瑜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呵呵……主公何须如此。”
听到卫涛之言，周瑜当即一笑，显然这并不是其谋。
“不知道公瑾是有何计？”
“呵呵……欲行此计，主公当先胜。”
对于卫涛所问，那周瑜只是一笑而应，倒是让卫涛有几分好奇。
人有算虎心，虎亦有伤人意，就在卫涛准备是算计对方的时候，马腾、韩遂同样是大营当中准备算计卫涛。
“寿成，那卫子羽虽然也见有实力，但似乎只知道一味用强，却不知道主帅统领之道，根本不足为惧，待我军将其打败，自可得名留青史。”
韩遂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笑意，他已经几乎是见到卫涛最后无奈落败的场景。
反正在韩遂看来，个人武勇虽然重要，但还比不得麾下大军更为重要，若卫涛是那种崇信单打独斗的人那么的确是要好斗许多，甚至韩遂心中已经浮现出要引其入阵，最后一举而灭的想法。
但这个时候马腾听到韩遂如此一说，一时之间却不言语，因为他总有几分感觉，这似乎是韩遂在言说他马腾也不过就是如此才能够与之分庭抗礼而已的感觉。
毕竟马超所为也最爱如此，而马腾也是借此力压了韩遂不少。
“有我儿马超在，还不怕那卫涛武力强横，不过其麾下也有二万精兵在此，该当如何而行？”
但最后马腾还是开口，一来是为表明自己的实力，二来也是显示自己的信心。
这个时候，无论是韩遂，还是马腾其实这个时候还是有十足信心取胜，而这信心来源不是其他，正是西凉雄军的实力。
胜利是必然的，但要看自身损伤多少实力，同时也要看盟友损失多少实力。
马腾不是心中拿卫涛无法，而是想要借此试探韩遂，看看他会是如何选择而已。
“呵呵……那卫涛既然自恃武力，那么自然容易为人所惑，只要明日一战只要我军以战力为诱，那卫涛必定亲自上阵，当然为确保如此，这一阵便由我军先上。只不过这一阵须败，一如今日。”
韩遂也不愧是老奸巨猾，一开口就是打消了马腾的疑心。
“那卫涛再强也不过就是一人，其胜必定心而喜之，而后以军诱之，再是令孟起等人一举而出，将之杀败于此。那卫涛乃军中精神支柱，其若一败，士气必定大衰，而后我等再以圣旨而言，领军直入宫中以见陛下，那卫涛自然不可阻。只要我等言明一司隶交托之，天子必定支持于我西凉。到时候大军于外，天子于内，自可一举而定也！”
听到如此，在思量一番，确定没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消息之后，马腾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翌日，擂鼓声再起，两军再是对阵而立，军容肃然。
第二百七十八章 赌斗长安城
“哒哒哒哒……”
一阵快急的马蹄声中，卫涛再是打马上前，目视一扫，随即而问道。
“马腾、韩遂何在，且与我来一叙。”
两军交锋，士气为先，面对卫涛如此，两人自然不可能不应，随即再是打马而出，不过这一次两人身后都跟着数名将领。
也不见两人答话，就见到韩遂身后一将打马而出，手中兵器一指就是喝道。
“我乃西凉金城阎行，卫涛可来与我一战！”
卫涛微微一愣，随即再看马腾身后马超等人跃跃欲动的情况当即就是明白了几分。
“呵呵……想不到我竟然是被人小瞧了。”
卫涛智谋不低，只要微微一想就此明白，忍不住在心中暗暗一笑。
若卫涛真的自凭着勇力就轻易落入他人之围的话，那么卫涛也不可能是成为天下间少有的常胜将军。
说到底，还是西凉人太过自傲，不自觉就对卫涛有所轻视。
不过这一次卫涛已经是另外有所谋算，所以并没有立即回应阎行，而是将目光投到马腾、韩遂身上。
“马寿成、韩文约，我知道你等与那袁绍、董卓叛逆有所不同，对于陛下还是有几分忠诚。如今大汉分崩离析，若是我等在此而战，那岂不是让叛逆之人有所得意？如今我有一言相告，你们可欲一听？”
听到卫涛此言，无论是马腾还是韩遂都不由得一愣。
卫涛这话倒是与之前可谓是背道而驰，而且听这话的意思竟然还是有几分要与自己一方和平相处的意思。
马腾和韩遂相视一眼。皆是不明所以。不过两人倒也不怕卫涛拖延时间。微微一犹豫之后，马腾随即就是开口而问。
“敢问卫将军可是有何言指教？我与文约奉天子之令而来，但为惧怕恐怕杀身之祸，故不敢入，非见陛下颜面不敢疏忽，不知道将军还是可有言？”
虽然说得隐讳，但只要稍稍一思索就明白马腾言语当中的意思。
不过卫涛倒也没有动怒，经过与周瑜一番相谈之后。卫涛已经是有了全盘的谋算，面对这话也只是微微一笑而已。
“我之所言与我两方都是有利。”
只听到这时候卫涛却是缓缓而道。
“此乃大汉天子脚下，若再次大举兴动刀兵是为不利，故而我愿与你们一赌，就赌你们当中无人是我奈何得了我手中长戟！若是你们得胜，我便将长安城交由你们守护，如此，你们自然可以是放心请见陛下！”
说实话，到了如今，卫涛已经是连最后一丝对于皇权的敬仰都已经是抛开。这话完全没有将大汉皇室放在眼中。
其实何止是卫涛如此，听到卫涛这话。也就是马腾面上微微闪过一丝犹豫，最后都没有说着什么。
经过禅让帝位于袁绍一事，大汉威严已经确确实实不存在，除了一个名义上的空壳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
这样的情况之下，哪怕本来的确是忠诚于大汉的人，这个时候心中都会是不自觉地对此而有几分犹豫。
“若我方输了如何？就让我们如此退回西凉？如此岂不是违背陛下之令？我等素知将军威武，不想将军智谋还更如此。”
见到马腾不语，韩遂自然知道这是马腾心中的挣扎，随即就此开口说道。
“我西凉铁骑无双，莫不是卫将军也知道害怕了？想要以此一赌，不知道若我军输了要付出什么？就此退回西凉不成？”
“付出什么？不，不用付出什么。”
卫涛微微一笑，不过此言谁也不会是相信，果然卫涛下一句就此而道。
“我之志向乃平复边患，使我大汉不受异族侵扰。羌族虽然卫你西凉所降，但并未是服我大汉。在入司隶之时，更有扰民之行，是为我所不能忍。”
卫涛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眸一扫，饶是马腾、韩遂也同样是尸山血海当中闯将出来，也不禁感觉到气势一顿，不敢与卫涛正面相对。
“所以我的要求很是简单，若此战我胜，你们麾下所有羌族之人若想要继续留在汉地就要遵从大汉的规矩，言大汉之语，书大汉之事，守大汉之法！若是不然，全部给我将之赶离中原汉地，不许其踏足一步！”
卫涛的声音很是严厉，而且卫涛也不需要什么保证，他本身的实力就是最好的保证。
马腾和韩遂相视一眼，虽然之前也是做了谋划，但两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至此，卫涛竟然敢是行如此之行。
看着马腾、韩遂惊愕的面容，卫涛忍不住微微一笑，恐怕此举是要大出两人的意料。
其实这一个决定也同样大出卫涛自己的预料，当时周瑜向卫涛如此提起的时候，同样也让卫涛吓了一跳。
不过直到周瑜仔细与卫涛一说之后，卫涛才是发现这对于自己竟然是最好的选择，直到这时，卫涛都是记得周瑜所言。
“主公，可知如今我军之危？并州虽久在主公治下，但地广人稀，又非富庶之所在，兼又受匈奴侵扰，一直都勉强供应自足而已。幽州虽归主公所统，但只在军事之上，想要依靠幽州还是不能，至于冀州，虽然一直是为富庶，但久供袁绍征伐，又新近所纳入主公麾下，同样难以为主公筹集钱粮。”
周瑜的语气不快，但每说一字就让卫涛心头一沉。
“主公，我军后勤已经是有不济之像了。”
连连大胜能够掩盖许多的问题，尤其是卫涛每一次大胜之后的缴获都是不少，就算是卫涛自己也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