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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鞍部,居高临下的攻击要塞,即便不是不可能做到,也是十分困难而且危险的事情。
如果赵柽想攻占这个城堡,只能在平阔的地方利用臼炮的曲shè火力猛轰,可在那些地方根本看不到要塞的主体,能否取得战果也是个未知数。如果以目前军队的装备,可以说完全使不上劲儿,即使占领高地用弓箭攒shè,可这个距离上箭矢能否飞到都不好说,何况还有寨墙遮挡,只要寨子中有水有粮,根本难以攻破。
会谈的地点就选在了城寨前的一个小湖边上的一片平坦的草地上,那里相对搭起了几座帐篷,中间留出了百步作为谈判的地点,显然一边是野利一方,另一边是留给赵柽他们的。可当赵柽一行入场的时候,还是把野利他们惊住了,来的人包括赵柽在内只有十二个人,二十匹马,两辆大车。反观他们这一方参与谈判的大头领就有十多人,如果加上那些只有百帐的小头领和护兵、下人足有千人了。
因为是代表朝廷来谈判,赵柽换上了官服,但他没有穿王袍,而是一身白缎戎服窄袍,外罩银sè绣袍,头带束发金冠,腰缚金带,上挂御赐宝刀,下身绯红小口kù,脚蹬皂sè云靴,再加上一张晒得白里透红的小白脸,好一个英俊美少年。他左右是路逍遥和武松两位一僧一俗两个供奉,身后是赵信等七个shì卫,头上包着红sè头巾,着草绿sè战斗服,穿半身皮甲,腰里别着匕首,挂着左轮手枪,水壶,身后背着连鞘横刀和头盔,肩上挎着连珠枪和弹yào包,脚上蹬着及膝马靴,骑着一sè的黑马也是英姿飒飒。
坐在对面的野利和一众头领看着这笑眯眯的少年,心中真是五味杂陈,就是他两战干掉了自己五千余人,bī的自己临阵出走,到现在还常在梦中惊醒,可看到他只带十余人便敢深入夏境,这份胆气却也让他佩服,竟生出点英雄相惜的意味。
“野利将军,这是我们大宋二皇子,燕亲王,太保开府仪同三司、保德节度使、上柱国将军、西北诸路经略安抚副使、河东路经略安抚使,今日如约与将军会面!”路逍遥与野利喝了几天酒,也算是熟人了,给他介绍道。
“王爷远来,车马劳顿,先请入席!”尽管心中yù杀之而后快,可人家如约前来,野利也不得不做出姿态,在马上施礼道。
“那就叨扰将军了!”两人下马,赵柽与野利并肩走到中间一顶大帐下,相对而坐,可人家野利身后坐了一溜,自己身后就几个站着的护卫,气势上好像弱了点。
双方落座,野利拍拍手,下人们将准备的酒菜送了上来,都是牛羊ròu和野jī、野鹿等,烹制方法也只是烤和煮为主,酒也是西夏酿的糜子酿的酒,但是大块的ròu,大碗的酒,也很和赵柽的口味。说了两句不咸不淡的开场白,双方就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当中,毕竟双方刚经历了生死较量,心xiōng再宽阔的人也难以转过弯儿来,谁也不提坐在这里的目的,好像谁先说,谁就会在谈判中吃亏似的。
“来,我敬王爷一碗!”
“好,请将军同饮!”
“王爷少年英雄,在下佩服,请饮一碗!”
“将军统领有方,让人钦佩,本王敬你一碗!”
既然没话说,那就只能借酒发挥了,有意无意的将战场转移到了酒桌上。这边只有赵柽三人,那边却人多势众,仿佛处于劣势,但赵柽本着舍命陪君子的豪气,来者不拒,酒到杯干,野利等人喝酒也实在,基本上是一碗对一碗,毫不示弱...
这场酒双方正事一句没提,从日出东山,一直喝到了日落西山,从比例上看,大宋这边胜了,三个人还有两个坐在那,路逍遥已经歪在地毯上呼呼大睡;从人数上说,西夏赢了,野利身后还有五六个人勉力坚持着不倒下。
“干,祝将军长命百岁!”赵柽再次举杯,醉眼朦胧地说道。
“好,借王爷吉言,我们同饮!”野利打了个酒嗝说道,抬手将酒机械地倒进口中,此时他已经完全没有饮酒的乐趣了,只剩下不能输给宋国人的那点信念还支持着他。
“将军,好酒量,我们再来一碗!”赵柽一饮而尽,亮了亮碗底说道,现在满脑子的祝酒词早就被满肚子的酒取代了。
“我靠,这小子还要喝啊...”听到赵柽的话,野利身后的众首领信心被摧垮,再也坚持不住了,往后一仰全躺下了,武松给了王爷一个‘全看你的了’的鼓励眼神,也不甘的倒下了,席上只剩下两个当家人还对峙着。
天已经暗了下来,酒宴还没有结束的意思,人们在草原上升起了篝火,“王爷,这边请!”野利摇摇晃晃站起身,将搀扶自己的下人推到了一边,抹了把脸上的汗说道。
“将军请!”赵柽也脚跟不稳地立起来,做出了个请的手势,“你们不要跟着我,该吃吃,该喝喝!”他摆手拒绝了准备扶他的近卫,将披着的绣袍脱下扔给了赵信,不让他们再跟着,赵信接过绣袍摇摇头,王爷真是喝多了,被汗水浸透的衣服上都散发着浓重的酒气。
两个脚步踉跄的走到了一起,“将军,你还有酒吗?”赵柽咧嘴笑笑问道。
利打了个长长的酒嗝,“王爷要喝,自然还有,咱们再饮!”
“好!不过,将军少坐片刻,我要先找地方撒泼niào,腾腾地方!”赵柽脸上lù出丝痛苦说道。
“哈哈,咱们同去,我也憋了半天啦,咱们回来再喝!”野利放肆地大笑着说道,“你们就在这烤上羔羊,我与王爷回来再喝!”
“嘻嘻,nòng了半天,将军也忍着呢,快点,我不行了!”这东西大家可能也有体会,谁也不提,可能还能坚持一会儿,可要是一个开了头,其他人就像得了传染病似的,都受不了了。
“是的,越说越急,咱们上那边!”野利也捂住肚子,痛苦的说道,不自觉的拉着赵柽两人踉踉跄跄地向北边的小湖跑去,等两人办完了事情回来时,已经是有说有笑,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坐到火堆前又开始痛饮,等两人醉倒时,手还互相拉着,相约明日一同前去打猎...
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中原,肯定会被认为是十分失礼的事情,但是在西夏太正常了,这就像在老máo子的地盘上,如果看不到几个歪在路边的酒鬼,仿佛缺点什么似的!西夏人‘嗜酒’是出了名的,党项人xìng格质直尚义,老少相坐,只按年龄辈份而不论官爵高低,上下猜拳行令、自娱自乐,喝醉后与乡邻亲戚互相道别,大家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也是常事。
西夏还根据西部游牧民族“嗜酒”的特点,李继迁曾令部下酿酒引yòu宋夏边境的党项、吐蕃人叛变宋朝投奔西夏。由于西夏饮酒的人多,人们又往往容易饮醉,西夏法律对酒醉后犯罪从轻发落,小事免于追究刑事责任,酒醉时牵走他人牲畜或拿走他人财物,只要酒醒后送还就可以了,也不许别人再举报、告状。对战功显赫的将士,西夏也往往以美酒犒劳,不过战胜而得首级者,赐酒一杯而已。可见饮酒对于西夏人来说不仅是一种物质享受,而且在联系部落间的团结和发扬尚武jīng神上起着其他物品难以取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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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围猎会议
第一百三十七章 围猎会议
狩猎选择在了距野马川二十几里外的一片草原上,这里靠近湖泊,草高林密。野利统辖的各部族大小首领率领各自的部丁从不同的方向散排成一条线,远远的围了个大圈,吹着号角,架鹰带狗,相互协同慢慢往里逼,隐藏在草原中的狼、狐狸、獾子、野猪、黄羊等各类动物圈成一个大圈,逼到一块几百亩的洼地中。这个过程要求每个人都要忠于职守,如果那个人玩忽职守,走错路线,违反规矩,都会受到大家的谴责,若是只顾猎物或者错伤人马、猎犬,会受到首领的处罚。
“吼!”突然,野利大吼一声,所有的人也跟着吼叫一声,吼叫声低沉、铿锵有力,声音好像贴着地皮向树丛、草丛、狂野中传播、扩散,此起彼伏,回荡不绝。这声音似乎穿透了这里的山水,藏匿在树丛和草丛中的野兽顿时神慌胆寒、晕头乱窜,好像忽然失去了方向感...
在高坡上看着被惊飞的沙鸡、野鸭、斑鸠...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飞鸟,头一次参加这种狩猎活动的赵柽不禁有些激动,看着圈中东奔西逃的猎物,感觉热血沸腾,有种进圈内杀戮一番的冲动。
“王爷,此时刚刚入秋,狐獾这些动物的皮毛还未长好,今天主要是捕猎黄羊、野猪、野兔这些兽类,不要弄错了,让人笑话!”赵信悄悄地在王爷耳边说道。
“哦,你好像挺懂行,是不是也参加过这种活动?”赵柽好奇地问道。
“哼,当然了,我记得我还不会骑马的时候,就跟着父亲和哥哥们参加围猎了!”赵信自豪地说道。
“好,那你待会跟着我,做错了的地方你好提醒我!”好像证明赵信的说法似的,围猎的队伍让开一条路,那些带着幼崽的狼、狐等毛皮动物被放了生,红着眼睛的狼,伸长了舌头、流着哈喇子、呼哧带喘迅速跑出圈子,还不时回首张望,肉滚滚的有些疯癫的獾猪,迈着小短腿贴着地皮,像个皮球似的在草丛中时隐时现钻过马蹄的森林,可那些黄羊、马鹿就没有那么幸运,被人重新驱赶回圈中。
“嗯,待会儿,野利一定会邀你先行入围射猎,到时你可要好好露一手,不要藏私,打不到猎物,会让人瞧不起的,再有千万不要伤了人家的狗,党项人不是把狗作为财产,而是当做家中一员的!”赵信叮嘱了两句,教了他些规矩。
“明白了!”赵柽点点头道,赵信又叮嘱了几个近卫几句,要他们小心,不要盯着猎物,而要注意周围的人,防止有人暗算王爷。
“王爷,轮到咱们了!”这时野利带着十来个亲卫打马过来大笑着说道,他已经换了一身紧身衣服,如果不看脑袋,仅从服饰上看已经和汉人区别不大。
“好!”赵柽笑着答应道,从鞍袋中抽出连珠枪,野利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亲卫们马上放出猎狗和猎鹰,号角声中,他抢先率队冲进圈中。赵柽脚跟一磕马腹,也随后冲了进去,赵信等人与王爷拉开两马的距离紧紧跟随。
圈中的野兽受到惊吓,从草丛、树丛中跳出来四处逃窜,野利持弓搭箭瞄准一只三四十步前的黄羊,马往前冲,一松手,弓弦响处,一支鸣镝带着啸叫正中黄羊的脖子,羊带箭向前蹿了两步,栽倒在地上,他身后的一个亲卫立刻打马上前,临近猎物飞身跳下,用手中的短刀割断黄羊的喉咙,然后高高举起,立刻引起一片欢呼声。
赵柽也不示弱,持枪跃马向前猛冲,在马上开枪不难,但是能射中目标却不是那么容易,即使平时采用卧姿射击时,呼吸都会影响准确性,何况在颠簸的马背上,马奔跑时四蹄腾空的瞬间才是最稳定的时候,只有抓住这眨眼即逝的瞬间开枪射击才能保证命中率。
‘砰’一只昏头的黄羊居然迎面跑了过来,赵柽一枪正中它的两眼之间,将其脑袋炸裂。赵柽马速不减,依然向前,他想像‘州长’似的玩个花活,无奈自己的枪长了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