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龙月儿将匕首藏在袖笼里,等着来人将她的双手背在身后绑好,然后跟随着往外走。因为心里有底,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的恐惧颜色,反倒在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金王爷和粉衣母阎罗见了都奇怪,不明白这个将死的人怎么比他们还高兴。
来到金贵儿的坟前,见早已搭起了祭坛,上面摆着纸马香锞等祭奠的用物。金王爷命人把龙月儿绑在祭坛前立的一根木桩上,然后和粉衣母阎罗到祭坛上烧化纸钱等物后,就等着时辰一到,把龙月儿的胸膛割开,取出心来祭奠他们那个冤死的孩儿。
龙月儿见自己身后没什么人在,悄悄地褪出匕首,一点点把绳子割断,然后把匕首握在手里,等着恰当时机的到来。
金王爷抬头见太阳已经当头,正是好时辰,转头向在一边站立的准备为龙月儿摘心的那名刽子手点点头。刽子手满脸得意的神色,向金王爷弓腰行个礼,然后向龙月儿走去。
龙月儿看着他这幅自大的样子觉得可笑。暗暗地把手中的匕首握紧,等着给他致命的一击。这刽子手自然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死亡,看着龙月儿美丽的脸儿,忍不住在唇角荡起一抹yin笑,以为自己今日的运道不错,竟要摘取这么标致的美人儿的心肝。也暗暗地觉得可惜,不如先叫自己睡过再杀该有多好。
把手里的短刀颠倒着缓步来到龙月儿的面前,看着龙月儿的眼神也是操纵着别人命运的那种得意。想着要先把龙月儿上身的衣衫挑开,露出胸脯才好下手,便将短刀递过去。可还不等他动作,猛地见眼前亮起一道寒光,接着感觉脖子上凉飕飕的就完事了。
龙月儿飞起一脚把刽子手的尸身踹向一边后,纵身就向金王爷扑去。这一变化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都惊得呆住。金王爷本是个马上的将官,不擅长步下的短兵相接。这多年养尊处优,早就笨得和一头熊差不多。见寒光闪闪的匕首刺到身前,吓得啊地大叫一声,仰身向后倒去。
但他身边的粉衣母阎罗却是个有功夫在身的,见龙月儿来得猛恶,却毫不慌乱,伸手就来擒她的腕子,想要把匕首夺下来。龙月儿自然不肯,反臂刺向她,二人就在这祭坛上打起来。
下面站立的众家将武师见了慌忙就想往上冲,没注意后面站立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从背后抽出一双宝剑,猛地赶杀过来,转瞬就砍翻四、五个。众人才知原来这龙月儿竟然还有个同伙在,忙返身一起来攻。可他们怎经得起雨孤云的打?不过片刻就被杀得死伤过半,剩下的东逃西窜,乱作一团,都不知道把自己藏到哪里才好了。
第二十章 与君长恩爱
粉衣母阎罗想当年在江湖中也曾经有过十分响亮的名号,提起来叫很多人都怕。只因这个女人心肠狠毒,行事宵小,从来不肯讲仁义道德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只凭着她自己的喜好任性为之,不然怎么会得下这样凶狠的喝号?
但自从她嫁给金王爷后,虽然也经常习练武功,可毕竟生活优越,再不需要去临危历险,整个人也就渐渐地松弛下来,早没了当年那般的凶狠和凌厉。
龙月儿此时却正是身轻体健的好时候,加上有恨在胸,手上凶猛,粉衣母阎罗真就招架不住。只十几个照面过去,已经把粉衣母阎罗忙活得气喘吁吁,头昏眼花,应对不暇。眼看着寒光凛冽的匕首再一次刺到面前,忙退身躲闪,可脚下却已经不够利索,一跤跌翻在祭坛上。
龙月儿见了心里发出一声冷笑,猛扑向前,把手里的匕首在她的面前虚晃一下,然后分心就刺,正中粉衣母阎罗的心窝。粉衣母阎罗却不甘心就这么死,伸手紧紧地握住正往自己的胸口里刺入的匕首,反掌就给了龙月儿一拳。龙月儿缩身躲闪,同时把匕首拔出。鲜血立刻狂喷出来,把粉衣母阎罗的一张脸弄得斑驳可怖。
但这一刀并不深,没有立刻就要了粉衣母阎罗的性命。她挣扎起来,纵身就向龙月儿扑过。龙月儿倒没见过如此狰狞的嘴脸,一下子惊住。祭坛下的雨孤云见了大喝一声,把左手里的长剑抛出。龙月儿被这一声喝惊醒,翻手接住,然后转腕刺入粉衣母阎罗的腹下。这一剑刺得够深,已经从后面露出剑尖来。粉衣母阎罗挣扎两下,终于不动。龙月儿飞起一脚,将她踢得直飞出去,跌落在祭坛之下。
转身看那个金王爷,见他正缩身在那张供桌的下面瑟瑟而抖,全没了平时颐指气使的那般凶狠,才知道是个没什么胆色的。龙月儿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领子,将他从供桌下面拖出来,正在那个金贵儿的坟前。把长剑逼在他的颈下,咬牙道:“你不是要摘我的心肝祭奠你儿子吗?好,今日我便学一次你的模样,也摘下你的心肝祭奠我家被你杀死的那些冤魂。”
金王爷从前在战场上因为惯见生死伤亡,还真有几分胆色,很少有什么是他怕的。但自从封王在此,每日里养尊处优,无忧无虑这么多年;尤其随着年纪越大,早把他的那点勇猛消磨没了,只剩下贪生怕死的怯懦。听龙月儿如此说,直吓得险些尿在裤子里。但知道今日在她的手里想要保全住性命肯定是妄想,只要死的痛快些就算不错。于是哀声求道:“且看在我和你爹爹曾经出生入死的情分上,你便给我个痛快的吧,何苦再折磨我?”
这一句立刻勾引起龙月儿的伤心,让她泪湿双睫。把长剑抵在他的胸口上咬牙道:“你怎么还有脸提起我爹爹?想当年要不是我爹爹一手提拔你、重用你,你岂能有今日?可你却恩将仇报,竟然把我一家都斩尽杀绝。如今到了你被杀的时候,却如此的没用了吗?”她一边说,一边把长剑慢慢刺入金王爷的胸膛。金王爷自然不肯安分,手刨脚蹬地挣扎。龙月儿见他如此,再不犹豫,一剑刺透过去,把他钉在祭坛之上。
想要剖开他的胸膛摘取心肝,但终究还是下不了这样的狠手。只好把长剑拔出,长叹一声,向着金王爷的尸身唾一口,道:“便宜了你。”然后抬头看向下面的雨孤云。
雨孤云也正在看她,两个人劫后重逢,心里都有一番不平常的滋味。龙月儿跳下祭坛,来在雨孤云的面前,把长剑还回,笑着道:“怎么总要叫你救我性命?让我又欠下你个好大的人情。”雨孤云笑着不语。
二人返身回到客栈,各自找寻自己的马匹,收拾好随身的东西,然后踏上归程。
一路上雨孤云都没什么话说,只是默默地照顾着龙月儿的饮食起居。龙月儿自然明白他心里所想,不禁咬牙暗恨,转着眼珠想主意。
这一日行到太原地界,二人看天色向晚,便急急地攒鞭赶路,终于在太原城门关闭之前进入城中。二人寻一家干净的客栈投宿,先吃过晚饭,然后来到客房前准备分手休息。
龙月儿在就要进门的一刹那转身向雨孤云道:“我这几日都睡不着。要不,你陪我坐一会儿好不好?我们清谈片刻。”雨孤云听她如此邀请自己,便点头答应,随着龙月儿进了她的房间。
龙月儿唤小二沏来一壶新茶,与雨孤云把盏佐兴。二人一边饮茶,一边絮絮地说起从前的种种往事。如此一来,自然惹得二人都唏嘘不已,以为人生艰难,多起风lang,瞬息变化,叫人应变不及。
待喝到第三壶茶时,雨孤云感觉入口微甜,却也没有多想,不曾在意。可两盏饮干之后,却觉得头脑渐渐昏沉,连目光都散乱起来。他是习武之人,自然警觉,暗道一声不好,向龙月儿道:“这茶里有毒,你小心——”话没说完,已经翻身扑倒在地上。
龙月儿见他这么牵挂自己,心里好不感动。上前把雨孤云抱在怀里,低头向那张英俊的面庞上凝目片刻,轻叹一声。把他抱起,放在自己的床榻之上,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咬着牙来解雨孤云腰间的丝绦,为他脱去衣衫。
雨孤云一觉醒来,只觉得头大似斗,昏沉沉地不清醒。勉强睁开双眼,看桌上的烛火还在跳荡闪耀,而窗外的那一片天空还是暗黑不明。
正迷惑时,突然发觉怀里竟然有个人在,不禁吓了一跳。低头端详,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容颜,分不出到底是花盛开还是龙月儿。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这个人儿贴靠在自己身上的是滑腻的肌肤,二人中间没有寸缕相隔。
意识到这个,雨孤云的心里猛地燃起一大片旺盛的火来,只觉得周身好像在火里烧着一般难熬。尤其下面两腿间的那个东西已经坚硬的似要爆裂开一般。雨孤云忍不住低声呻吟着翻身把怀里的柔软人儿压在下面,把腰一挺,进入她的身体。那人儿痛得大叫一声,把双手缠绕到他的脖子上。
雨孤云再次醒来时见天光早已见亮。迷糊片刻才看清怀里睡着的人儿双颊潮红,正自香甜。雨孤云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过去,正是搂着花盛开酣睡之后的清晨,忍不住一阵的激动。但等到把目光凝聚起来之后才看清,自己怀里的人儿原来是龙月儿,不禁吓得啊地轻叫出来。
龙月儿被这一声惊醒,睁开眼睛看他片刻,甜甜地一笑,低低地叫一声“相公”,又把滚烫的脸庞贴在了雨孤云的胸膛上。
雨孤云此时不用如何费力地猜想就已经明白个大概,龙月儿定然是学了一把花盛开曾经在自己身上使用的诡计,昨夜邀自己谈心是假,要与自己这般是真。而那茶水里自然下了蒙汗药和春药,叫自己不能自控,和她做下这样苟且之事。
想到这里,雨孤云真是哭笑不得,不知该怪龙月儿还是该感谢她。
转念想着自己其实心里所爱的还是她,这次出家只因为一下子痛失花盛开母子二人,让自己无法释怀,才选择遁入空门来逃避痛苦的折磨。可如今却与龙月儿做下这样的事,占有了她的身体,却还叫自己如何能再去方外修行?
雨孤云本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儿,从来不肯做毁情灭意的事。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没得选择,索性张臂把龙月儿紧紧地拥入怀里。
龙月儿虽然躺得平静,其实心里却翻波涌lang,正不知道雨孤云要怎样责怪自己,煎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猛地被雨孤云紧紧地抱起,才知他终于肯接纳自己,将一颗紧张的心放下。却再忍不住眼中的泪水,把雨孤云胸前的肌肤濡湿大片。
二人回到祁连山上清观中,见到金莲上人后,雨孤云毫不隐瞒,把这些日发生的一切都告知师父。金莲上人清修这么多年,早有登高望远的智慧,知道二人之间的情缘还没有了断,早晚得机会必然还要重续,所以听罢之后并不吃惊,只微微一笑,道:“你二人有什么打算?”
雨孤云想着既然已经如此,自己自然不能在此存身,可去往哪里呢?心里却没有计较。正犹豫,听师父金莲上人道:“数日前我接到一封书信,是那个风雷大侠黄鼎的徒儿翁九和写来的。他如今占着一座高山,专做杀富济贫的勾当,想邀你入伙。”雨孤云听罢一惊,道:“可我——我——”
金莲上人明白他心里顾虑的,摇头道:“如今天下正乱,民不聊生。你身为男儿丈夫,自当有一番横行天下的作为才是。正所谓‘杀恶人即是善念’,却不必忧虑这个,去为天下疾苦担待些也是好的。”
雨孤云明白金莲上人在有意成全自己和龙月儿,心里好不感激。向师父磕下九个头算是拜别,然后带着龙月儿就向翁九和占据的剑阁而来。从此二人就在这里安家落户,一直到今日。
因着官府的抓捕,二人都把原来的姓名丢弃不用。雨孤云便唤着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