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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茶酒
第二百二十一章茶酒
灰色丑马咕噜噜的喝着酒,如鲸吞龙吸,不到片刻,一大坛子的酒水就见底了。/ /
“嗝~”
丑马似乎不顾旁边人的感受,毫不客气的打了个饱嗝,引颈昂首嘶鸣一声,如同吃饱喝足的豪汉大叫一声‘好’!
李顺摸了摸已经见空的酒坛,还不敢相信的把头伸到坛口嗅了嗅,满脸的可惜。
周围大汉看着那吃饱喝足、嘶鸣不已的丑马,心底不禁对这‘畜生’产生羡慕之情,心里大叫:我为什么就是人而不是马?!恨不能以身代之!
李顺把大酒坛丢开,对着旁边小厮一挥手。小厮往丑马旁边走去。
丑马好似也知道自己太过引人恨,又或是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总之,乖乖的跟在那小厮身后,往侧门而去。
且不管那马又如何在李府里美妙的过活,这边,李顺一行人已经在李府那些个奴仆的迎引之下,往李府而去。
刚入门,是一门巨大的石墙挡住去路。此时,石墙已经不是粗糙坑洼一片,上面雕出一副‘金鲤戏莲图’,尚不知情的几人,一眼看去,如置于夏日千亩碧荷之中,鲤游之趣,尽在其中!李顺虽然是个莽汉,却不是罗老爹那样不识文趣之人,偶尔也会附庸风雅一阵。这么一副图看下来,大是惊异!
也不知是何人,将这么一副鲤莲图刻在这里,刻得如此传神,其上鲤鱼,好似要跃出一般、那些荷叶,竟迎风而婷立,好不生动!
李顺这么想着,猛然见得鲤莲图的一侧,还有几行数百余字。
他虽不能称作文人,倒也识得几个字,看着旁边文字,当即好奇看去——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着甚繁。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李顺虽并不如何通晓文字,但这一看,心底便默念起来,虽不知哪里好,但这么一念,却觉顺畅之极、极和韵律,念到后面,甚至读出声来。
这一篇爱莲说,乃是宋代周敦颐所作的传世佳品。早前,他见这石墙粗鄙难看,一时手痒,便刻了上去,旁边的鲤莲游戏图,不过是附加品。
李府常无客,大门甚少有人走,能看到的,也多是一些李家奴仆。这些奴仆,莫说不知这佳作如何好,即便知道了,也在李府中暗传,不作外扬。所以,即便是如此可千古流传的佳作,无人赏识,久久亦未流传出去!
却不想,李顺浦一入门,便被这一图一文给震住了!并随之李府奴仆,越往里走,越觉不凡。他身后那些大汉,看得华厦宝舍,气势恢宏阔达,面上也显出拘谨之色。常年在江湖走的粗人,却如何见识过这等华舍?
本来一路只把李行之当做一个还算不错的‘小纨绔’‘富二代’的这些个大汉,在知晓这一片屋宇皆是李行之一人打拼下来的时候,也不知是作何想法。心里那滋味,就别提了。
几十年江湖搏命,商旅艰难,只望老来能过得好些,未儿孙打下一片基业,只不想,区区一少年,却有如此手笔!
莫说是他们,即便是李顺,当用手捏起纤细莹润如美人肤的细白瓷器、闻着淡淡悠远的茶香的时候,心底也止不住的‘羡慕嫉妒恨’。
正当李顺端坐客厅,手持细白茶碗,粗人故作‘优雅’,享受着那一份在后世称之为‘小资情调’的时候,李行之已经走进了李府。
他走进客堂,正见得李顺泛着‘蛋蛋的忧伤’,手持茶碗清嗅,明媚而忧伤。李顺本来有些黑黄的脸面,在明亮光照和白瓷的映照下,显出几分白皙,这个人,顿现出几分书生气质来。
李顺听得脚步声,转头看去,正见得进来的李行之。
“李大郎可回来!你这李府,可当真了不得!”
李顺这一说话,什么气质都没有了,满堂只是那粗犷豪放的声音回响。这种强烈的矛盾感,让李行之郁闷至极!
“嘿!房子不就是让人住的吗。叔父能住的叔父就行了!”
“这话倒真合了我意!”
李顺说着话,拿起茶壶,又捏起一只茶碗,满上满满的一碗清亮!想他这等粗豪人士,可不知道什么七分八分满,觉得好的东西,自然越多就越好了!
“这茶水滋味不错,来来来,你也喝上一碗!”俨然一副主人姿态。
李行之看着满满的一碗茶,倒也不在意。毕竟,他喝茶也只喝个气氛,除了懂得的多些,根本上,和李顺没什么两样。
他捏起茶碗,稳稳的,盈盈满满的清亮水面似乎不漏,化作一股小溪流,流入他口中。
“果然是好茶!”
茶还是那个茶,不过一路的奔波,倒有些渴了,一口喝下,便觉滋味比往常多了几分。只可惜,茶碗太小,只够慢慢品的,囫囵吞吃起来,却觉不够。
李顺见着他喝得爽快,心底也高兴,又倒上满满一碗。
李行之又一口吞下!
这两人,本来是你主我客,可在这个时候,主客便易了位。叔侄俩也不在意,只觉心里舒坦变好。
李顺见李行之喝茶喝得那么爽快,嘴巴也有些干了,给自己满上一碗,鲸吞下去。他砸吧了几下嘴巴,在心里回味了几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茶味清淡,适合品,豪放吃来,自然感觉空落。
李顺吃着茶,鼻子里不知为何,闻到的是一股酒香。当然,这厅中是没酒的,之所以闻到酒香,却是想起早先那一坛被马鲸吞了的美酒。
他砸吧了几下嘴,口品着,心里却想着酒,倒觉遗憾。他突然看着眼前少年,眼底一亮,开口问道:“你这里还有什么好酒吃么?”
李行之听着李顺的话,一愣,明明喝茶喝得好好的,怎么就想到酒上面去了。心底虽然诧异,但口上还是答道:“别的不说,这美酒倒是不少,管能喝饱!叔父是喜欢烈的、淡的、温润些的,还是如烈火烧喉的?”
李顺听得李行之这么多说法,惊喜不已,当下再也等不及,只道:“这一路下来,好些时日没吃上一顿好酒了,你且去将我那些兄弟唤来,咱们好生吃上一顿!”他哪里是没喝过酒?分明是眼馋李行之的好酒而已!
李行之看了看还未至中天的太阳,又摸了摸肚子,倒也觉得有些饿了,干脆将奴仆摆上好菜、弄些好酒上桌,唤来李顺的那些个行旅兄弟,开起大宴。本来见着这宝厦华舍,还略觉拘谨的大汉,几口热酒下去,也放开的呼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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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宫内风波
第二百二十二章宫内风波
正当李府筵宴的时候,长安、大内,风波卷起!
一间华贵宫殿内,身形丰腴的少女跪坐案边,对着一面铜镜,描眉摸红,一时间,腮红似血。少女本来平静的脸眸,泛起波澜,好似笑意盈盈,但偏生显出几分诡异。如果李行之在这里,一定会大叫一句:鬼啊!
唐妆,厚底艳红,跟后世日本艺ji的妆容颇肖。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女提着高束的襦裙,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
少女本来抹红的手一颤,本来修饰的容妆,现出几分不谐。少女脸上毫无表情,但眸中闪过恼怒之色,持镜的手一松,薄面光滑鉴人的铜镜啪嗤一声,掉落在地,碎成几块,散落开来。
宫女闻声,双腿一曲,直接跪倒在地,口中的话,全都咽下,再不复言。噤若寒蝉,连求饶声都不敢发出。
“说吧,发生什么事啦?”端坐的少女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瞥了跪在地上,颤抖不敢言的宫女,毫无表情的说道。
“公主…公主,我方才听人说,圣人将你许配给房家的房二郎……”
“房二郎?就是房俊那没脑子的蠢汉?”
宫女听着少女的话,心下微惊。在她心目中,公主虽然有些刁蛮,但一向秉持皇家的高贵雍容,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高阳也不用宫女回答。她心底已然有数。
“不行,我要去找父皇问问清楚!我要问问他怎么将我许配给这么个草包!”高阳说着,也顾不得脸上妆容,迈着脚,气冲冲便往外面走去。
宫女看着高阳越走越远,稍稍一愣,脸色一白,连忙跟了上去。
宫内侧殿。
一个中年人气势宏大、威严深重,高居上位。
其下坐着一个中年文士,眉宇之间,器宇轩昂,面目不甚俊朗,但顾盼之间,自有辉芒!文士右下,陪坐着一个四肢粗壮的青年。这青年与那中年文士眉眼间有八分肖似,显然是一度父子。
“房爱卿,你观茶水如何?”
中年文士也不急于答话,将七八分满的茶碗放在口边,清尝了一口。初时,他眉头微微皱起,随即,皱纹慢慢敛去,脸上泛起轻松愉悦之感。
“好茶!”
“既是好茶,爱卿为何还‘愁眉不展’?”
“臣尝学僧侣喝茶醒胃,却从未想过,这茶水细细品来,竟也有这等滋味!只是初来乍到,倒是有些不太习惯。”
“若是喜欢,待会儿叫人包上几两!醒神清心,倒也不错!”中年人开口道,“这可是我那宝贝女儿特意帮我弄回来的。”
这茶叶正是高阳从李行之那里弄来孝敬李世民的。
陪坐一旁的青年,听得中年文士的话,当即好奇的拿过还剩大半茶水的茶碗,放在鼻前闻了闻,眉头微皱,稍一犹豫,尽数倒入口中,如大牛喝水。
他砸吧了几下嘴巴,用自以为小的声音,自语道:“跟白水的滋味差不多,倒是多了几股怪味!”
中年文士看着青年粗鄙、毫无气质风范的动作,眉头紧皱,面露苦笑,“犬子不知仪礼……”
正要继续说下去,坐在主位那个中年人大袖一摆,朗声笑道:“此乃真性情也!我那女儿性格飞脱,两人倒是相配!”
“犬子无知,有何能耐……”
中年文士正准备推脱一二,高居主位的中年人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房爱卿莫要谦虚!我看正好!”
坐在旁边的青年人见两人说得热烈,也不关心,看着案上那些个五颜六色的果子糕点,一手抓住五六个,便往嘴里塞。殊不知,关系他一身的大事,就这么定下了!
在中年文士刻意附和讨好以及青年带着几分傻气的插科打诨之下,殿中气氛越来越热烈,三人脸上都露出高兴的笑容。
一个目的达成,心里满意;一个得到看重,欣喜高兴;最年轻的那个,更是张大嘴巴,摸着肚子,吃得高兴。
就在这个时候,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本来热烈的谈话声,顿时诡异的安静下来。
李世民皱着眉头,往门口看去。他倒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一言不发就推门入屋!
蹬蹬蹬!
一个化着浓妆的少女蹬着草皮靴子,走了进来。她看到坐中的三人,先狠狠的瞪了旁边浓眉大眼的青年一眼,见青年依旧吃得高兴,竟没看见她瞪着的眼睛,心底更气,又恶狠狠地看了旁边中年文士一眼,方走上前去,对着高居中央的中年人行了一礼。
李世民脸色微沉,看了少女一眼,待看到本来气势盛人的少女心头惴惴的时候,又看了看旁边的青年,方大笑出声。
他指着脸上画得如同花猫一般的少女,笑着对房玄龄道:“你看我这女儿,调皮的,也只有你家二郎能制得住了!”
少女听得这话,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