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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分头在四周找寻,并没有人迹,合计之后,三人决定先行退出,这里实在是?得慌。
短暂地坐在殿门前休息,三人都没有言语,人们面对神迹时,总会感到自己的渺小。
“那山脊上好像有东西,要不去看看!”半饷夏天才指着远处说道,顺着他的手看去,的确似乎有一个高耸的平台。
“先找人要紧!”袁杉站起来收拾东西,否定了夏天的提议。
“或许有帮助!”陈曦也站起来,凝视着远方,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三人穿梭在古城之中,岩壁中的石室内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虽然历经千年岁月,但还是可以依稀看出曾经人类活动的气息,如此巨大的石城,竟在历史上毫无记录,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啊,生活在这里的人有迁居到哪里去了呢。攀上半山腰,来到高耸的平台,仔细查看便发现这正是壁画中所描绘的祭祀台,祭台之上,有明显的排水沟,黑褐色的东西厚厚一层凝固在沟壁上,显然,这座城市以活人做祭品来祭祀他们的神明,这在古代并不少见,但是每每想到无数活人在这里被割断喉咙,痛苦的呻吟,躯体扭曲,总能让人毛骨悚然。
“恭候各位多时了!”熟悉的声音从祭台背后传来,打破诡异的寂静,然后十几个身影出现在陈曦他们眼前,为首的男人双手插在牛仔裤的裤兜里,两旁是身穿黑色作战服,手持M16步枪的士兵,他们身后老妇人紧紧抱着一个女孩儿,面露惧色。
夏天本能地摸向腰间,但那里空空如也,他忘了自己还在休假中,并没有配枪。
“教父?你怎么会在这儿!”陈曦也傻了,他们三人手上唯一的武器是那把信号枪和袁杉不离身的猎刀,与眼前的这十几个相比,他们没有丝毫胜算。
“早你们一步而已!”温文尔雅的笑容却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招手让手下将女孩带到面前,慢慢蹲下,爱抚地摸摸她的头,“她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孩子,Carlotta。”
“放了那个孩子,这不是属于她的战争。”陈曦心头一紧,但依旧是平静地对那个男人说道。
“原来你就是那个变态教父?”夏天再也忍不住了,面前的这个家伙穿着优雅,时刻都带着迷人的微笑,有多大呢,四十岁?不,应该更年轻,恐怕比陈曦大不了多少。在夏天的固有思维里,教父嘛,自然是那种穿着黑色教服,手持圣经,脖子上挂着十字架的白头发老人,这是什么,帅哥一个?传说中的高富帅?他去参加国内那些相亲节目,绝对是女嘉宾全亮的。
“第一次见面,我就是教父,你好吗,夏天?”
夏天嘴角抽搐,全然忘记了那对着他们的M16,这也太颠覆了,大坏蛋什么时候也可以长那么帅了,没天理啊。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陈曦看了一眼夏天,这个小子的脱线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没啥奇怪的,现在还是想想怎么保护女孩脱身比较重要。
“这座城市在拜占庭的古老史籍中有过极其简陋的记载,后世学者都普遍认为记载中的应该是佩特拉古城的卡兹尼宫殿,所以千年来没有人发现这座隐藏在岩石深处的庞大城市群。”
“你似乎并没回答我的问题!”陈曦一边应付着教父,眼睛搜索着最好的撤退路线。
“不用那么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拜占庭时期,查理曼大教宗在自己的家族日志中发现了这座诡异的古城,他派出手下最忠诚的勇士前往探秘,前后三次,无人折返,因此,他认定这是魔鬼撒旦的城市,是一座亡灵之都,他烧毁了和这一切有关的所有日志,发誓不再让人踏足,但他忽略了极其致命的问题,他派出的勇士曾留下了模糊的记录,历经千年,这份记录辗转到了‘饥荒’的手上,于是他将女孩藏匿于此,不过这份记录不止一份,我得到了它的拓本。”
“亡灵之都?”夏天若有所思,这个故事倒是相当吸引人,他以前看过很多关于古城的探险节目,但这样的地理位置和知情者的极力隐瞒,很诡异。
“你很好奇吗?”教父踱到夏天面前,吓得夏天连向后退了几步。
“只是觉得这里曾经住着的人为什么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没有带走,也没有骨骸,他们去哪了?我看过印度的死丘事件,也是一座古城,一夜消失。”
“我无法回答你死丘事件,但我可以告诉你这里发生了什么。”教父伸手搭在夏天肩膀上,抽出雪茄递给已经懵了的夏天。
“公元前10年,有一个阿?拉伯旅人进入这座与世隔绝的古城,得到了当地人的款待,而后他有幸进入了到那座神殿,看见了或许是我们无法想像地祭祀场景,同时也看到了壁龛中的神像,他起了歹心,入夜后便偷偷摸进神殿,盗走了神像上被记载为‘神之眼’的饰物,据说在他取下的瞬间,天地变色,神像瞬间化为灰尘,那个旅人也以极其痛苦的姿势死在神台之上,随后几个月,这座城市里不断有人全身溃烂而死,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神的惩罚,幸存者不得不将死者遗骸置于这座祭台之下的密室之内,以作为对神灵的敬畏,然后举家迁离,公元前9年,他们在佩特拉建立了类似的城市,世代守护住这个神的领域,这些都是在那个密室的壁画中叙述的,而大教宗派出的勇士恐怕都为这些守护者所杀。”
“你相信这是神的惩罚吗?”一直保持沉默的陈曦开口,眼睛盯着教父。
“不,是瘟疫,我怀疑那个神像里有古老的病毒,‘神之眼’被取下,释放了病毒,所以才创造了这座??亡灵之都。”
“和你们混在一起后,这个世界都变得不正常了。”夏天叹气,使劲挣脱了教父的手,他真的不想玩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他一步步向后退去,心下里说,这是你们这些变态的战争,我只是打酱油的。
教父将雪茄重新收回,打个响指,身后两个黑衣人上来一把摁住夏天,让他动荡不得,陈曦和袁杉同时出向那两人发动了攻击,却被四只黑洞洞的枪口抵住脑袋。
“放开我!”夏天大喊,一面挣扎,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看起来你很喜欢听故事,我再给你讲一个如何?讲一个你父亲的故事!”
“我父亲?”这个很久没有提及的词语再次进入夏天的耳朵,一切和这个只在照片中的男人有关的事情他都想知道。
“对啊,你父亲……”
“够了,你给我闭嘴!”陈曦嘶吼着,顾不上那两只枪,撞开眼前的人,一把揪住教父的衣领。
“你不愿意告诉他,我来告诉他,死之前他有权利知道。”教父欣赏陈曦的愤怒,他喜欢这种感觉。
“不要……”陈曦慢慢松开紧握的手,看一眼夏天,低下头,四个字重重地扣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上,久久回荡,“拜托,不要。”
“呵……”教父向一边的人使个眼色,还处于震惊中的夏天就感到脖颈上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顿时天昏地暗,瘫软在地上。
“你们真是一群奇怪的家伙,我见过的人,他们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你倒好,拼命守护着这个小子那颗傻里傻气的脑袋,再让他这样傻下去,你们会为之付出代价的。”教父收敛起笑意,看着袁杉拉扯着倒在地上的夏天,眉头不由地拧起。
“你实现不了的东西,总会希望有人可以实现,不过,你大概不会明白。”
“我不需要明白!反正你们都是将死之人了,虽然有这么个对手我非常高兴,但是第六道封印即将揭开,我不能让你给破坏了。最后,这个女孩送给你们,就当作最后的礼物吧。”
“你会这么好?”
“我不想冒将来被狗咬一口的风险,”教父看向祭台之下,夏天他们在缅甸交手的那个女人身边,与Carlotta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孩正向他们招手,“她会是未来的教宗,永别了,执行官!”
陈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袁杉便腾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疯狂地扑向旁边的黑衣人,抢过他的M16就要向教父开枪,陈曦冲过去扳起她的枪管朝上,子弹划过天空。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冷静点,大姐头!”
“放开我……”袁杉几近带上哭腔,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看着走远的教父一行人。
陈曦看着她,然后犹豫着说:“对不起,大姐头,只是……”
“我没事……”袁杉慢慢站起,“必须阻止教父!”她咬紧嘴唇,捡起地上的M16,上膛就要追上去。
一切都来不及了,巨大的爆炸声呼啸而来,火光乍起,那条唯一的出口坍塌,现在这座古城真正地与世隔绝了,教父从没想让他们活着出去。
“或许……我可以帮忙,”刚刚紧抱女孩的老妇人嗫嚅着开口,怯生生地看着他们,“但我必须知道你们是不是先生请来的人。”
陈曦没辙使劲摇醒夏天,让他掏出‘饥荒‘的戒指,夏天揉着脖颈本想追问陈曦什么,但看他一脸着急,只得先将那枚蓝色的戒指放在手心递到老妇人眼前,一句话还没出口,那老妇人便跪倒在地,接过戒指低声啜泣,许久才断断续续地说道:“先生……已经……不在了。”
“什么?”夏天只觉得自己的脚都是软的,刚才陈曦那一句话已经把自己震懵了,现在又告诉他那位温和的老人已经再也看不见了,一种深深的绝望席卷全身。
老妇人举起戒指颤抖着说:“先生说过,戒指离手,必是自己已找到可托付之人,他可以安心离开。”
“我……”
陈曦看着几近崩溃的夏天,他现在也第一次有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或许正如‘饥荒’所说,这都是命运。
第七章 遗将之血 第四节 通缉令 '本章字数:3626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03 14:03:52。0'
夏天吃力地抱起女孩,打起手电跟在陈曦他们后面,老妇人在最前面带路,他们从祭台背侧的另一条细长裂缝中穿过,汗水混合着被岩壁磨破皮后流出的血水沾染了夏天白色的T恤,这一次他们足足走了四个小时,才看到外面的大陆,大家都是气喘吁吁,夏天取出背囊中的水壶灌了几口,又倾斜水壶,将清水往自己脑袋上浇去,他需要清醒清醒。
“我就将各位送到这里,Carlotta拜托了!”老妇人双手合十向他们鞠躬,然后重新走入那条裂缝,小女孩哇的一声哭出来,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您回去干嘛?”陈曦起身想去拽住她,但老妇人接下来的话不得不让他放弃。
“我要替先生守住这座城,现在Carlotta有托付了,我也就放心了。”
三人目送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裂谷深处,夏天安慰着哭泣的女孩,陈曦则重新拿出那份旅游地图,对一边的袁杉说道:“女孩找到了,我们先会中国再说,沿着路走,运气好的话可以搭便车。”
二十分钟后,三人整理装备再次动身,傍晚才看到了一座小城镇,夏天背上是睡熟的女孩,他自己也已经累的够呛,一路上一直是他在照顾女孩,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女孩只有跟夏天在一起时才不哭不闹,随便找了家旅社匆匆住下,陈曦联系了老K,明天一早,他们会在安曼南接应。
一夜安睡,第二天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入房间,陈曦看了一眼在另一张床上睡得跟死猪似的夏天,心中隐隐的不安,这小子昨天太安静了,什么都没有问他,压根就没提他父亲的事情。叹口气,打开窗帘,清晨的小镇非常宁静,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