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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成青捂着胸口站起来,惊怒道:“你竟然敢调换证物,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皇上不会饶了你的,我定要向皇上告发你。”
“王法?我怎么可能会不遵守王法。”赵闲摇头一笑:“请问成御医,你那只眼睛看到我调换证物?做人要是抬举,何必为了一时之气,送了自己师父一家老小的姓命?里面还有你喜欢的女人,有尊敬你的女孩,你难道就这么狠心吗?”
说的同时,赵闲摸出了那根银针,刑部的官员快要来了,他只能先让这家伙变成疯子,待事情过后再和他好好聊,要钱要权可以给他,只要他闭嘴就可以了。
“呸!”成青浑身急颤,双目血红的道:“你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竟然当着我的面颠倒黑白,那死老头子怎么收买的你,竟然让你如此为他卖命……”
说到这里,成青猛然眼前一亮,恍然大悟的指着赵闲怒声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老头子精明一生岂会随随便便把药材搞错,定然是你指示他毒杀了皇上,未防泄密才极力保他一家。朝野上下谁不知道安家权势太大造人猜忌,你出现皇上定然会打压你,肯定是你为了自保才毒杀了皇上,否则皇上怎么会死的如此蹊跷。你好大的胆子,我定然要向刑部告发此事,就算你是国公的孙子有免死金卷,也难逃这谋逆的大罪…”
也难免成青会这么想,老皇帝死的这么巧,对赵闲可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他借着新帝登基的顺风车顺顺利利的成了征北将军开始接手安家事物,现在他又明目张胆的包庇给老皇上开药的御医,有心人一联想,便能怀疑到这一茬。
赵闲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点点头,若自己救风家的事情被发现,能联想到这一茬的人估计不在少数,这可是个大麻烦。
他把银针收回了袍子里,看着成幽幽叹了一声,摇头轻笑道:“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何必非要说出来,你让我现在怎么办才好?”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事了
“来人啦,救命啊!杀人啦!”
钱文正在牢房外的桌椅旁和几个侍卫聚在一起唠嗑,哪想到突然听到赵闲惊恐的呼唤声,他当即色变,呼的一下站起身来提着刀就跑向牢房。
那想还没走到门口,赵闲就从牢房单间里血里呼啦的跑了出来,用手掩着胸口上面不停渗出血迹,踉跄跑了几步便往地上倒去。
我了个天爷嘞,钱文脸色顿时白的和纸一样,若镇国公唯一的后人跟着他办差死于非命,他家儿老小都得被暴怒绝望的安老爷子咔嚓了。
“都能着干什么?快去叫大夫啊,想玩死老子啊。”他连忙扑上去去扶住赵闲,惊恐道:“赵兄,你没事吧,那成青竟然敢伤你,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赵闲疼的嘴角直抽抽,惊怒道:“我识破了那家伙的恶毒诡计,哪想到他竟然老羞成怒想和我同归于尽,趁我不注意夺下了我的佩刀,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捅了一刀,哎呦!痛死我了!快叫大夫…”
钱文闻言又气又恼,这个成青胆子也太大了些,自己不想活了干嘛拖累这么多人。
他气怒的拔出腰刀去牢房中探个究竟,走到门口往里瞧了一眼,却猛的嘶了口凉气,只见成青手握刀趴在墙边,额头上还有个血窟窿,墙上也有血迹,很像是撞墙自杀的。
钱文暴怒的脸色瞬间僵了下来,左右一联想,便转过头瞥了赵闲一眼,他胸口的伤还有那痛的抽筋的摸样好像不似作假啊。
钱文脸色阴霾的把刀收了回去,抬手止住准备进去拿人的侍卫,冷声道:“成青这厮自知犯了滔天大罪,已经畏罪自杀,你们不用进去了。”
说完,他脸色不太好看的走到赵闲身边,扶起他低声道:“赵兄,有些事情你和我直说便是,就凭镇国公他老人家的威望,我也会行个方便的,何必搞出现在这阵仗?”
赵闲脸色微微一变,皱眉道:“钱老哥,你莫不是在怀疑我使苦肉计,故意杀了成青灭口?”
难道不是嘛?钱文轻轻一叹,露出‘我懂’的表情的点点头:“老哥我岂会怀疑你,那成青是故意污蔑风老太医一家,被识破后又恼羞成怒想刺杀您,不成后又畏罪自杀,事情已经搞清楚,也不用检查那药渣了,我这就上报刑部该怎么判怎么判。”
赵闲脸色当即黑了下来,哼道:“我堂堂大梁忠勇伯加征西将军,杀一个御医犯的着用这种方法?药渣本来就没有问题,是那成青恼羞成怒动的手,你不信把金匣呈给刑部让他们仔细检验,若是我看错了,灭了风家满门便是。”
“还要呈给刑部?”钱文见赵闲依旧坚持继续查下去,皱了皱眉头心中又犹豫起来,暗道:“就算赵闲直接把成青灭口了,我迫于安家的威压照样得为他掩饰,他确实没必要捅自己这一刀。而且他若真的想用杀人灭口的办法保全风家,现在我松口,他应该借坡下驴记下自己这个人情才是,可他依旧坚持把药渣呈往刑部检验,明摆着是要把此事插的水落石出,难道那药渣真的没有问题,是成青污蔑风御医被发现,恼羞成怒与赵闲拼命后自杀?”
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可为难了钱文,左思右想觉得两种可能姓个半,成青记恨他师父的事情钱文也亲耳听到了,说不定这家伙还真有这么大胆子。现在只要搞清楚药渣里面是人参还是商陆,便可知二人那个说的是真的。
钱文本来想卖赵闲一个面子不继续追查下去,可看到赵闲坚持,他也想查查到底谁对谁错,免得自觉卖了人面子,人家还不领情。
钱文急忙忙跑进牢房把金匣取了出来,然后扶着气色虚弱的赵闲出了天牢跑到前院。
此时刑部侍郎焦菲已经忙完了新帝的登基大典,回到天牢着手调查给老皇上开药的御医。刚刚行至门口,就看到赵闲和钱文浑身是血的跑了出来,焦菲大惊失色还以为有人劫狱了,忙上前询问道:“二位统领,这是怎么回事?快快调禁军过来……哎呦!赵大人,你伤的重不重?您可千万不能有事,要是在我的地头上出了问题,安国公还不得削死我。快叫御医……”
钱文见他语无伦次的摸样,忙抬抬手打住:“焦大人,没人劫狱,只是出了点小问题,把你叫来是有件事情想让你定夺。”
钱文把成青发现药渣中错了一味药,然后赵闲发现药渣里面并无差错的事情说了一边,那成青虽然‘畏罪自杀’,可这事情也不能瞒着不报,他便把药渣呈上来让焦菲重新检验,看看该怎么处理。
焦菲听到气怒不已,接过金匣道:“这个成青当真胆大包天,十有八九都是他在信口胡说,竟然还敢动手刺杀赵大人,这不是活腻歪了嘛,不过碍于规矩,这药渣我还得检查检查,赵大人你可别多心,我没用怀疑你眼光的意思。”
见这半老头子一口一个大人,赵闲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抬抬手道:“无妨,此事关乎先帝,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过我都快失血过多了,叫大夫快些过来给我治治伤。”
这句话赵闲可是真的,他这几天熬夜淋雨本就身子虚弱,挨了一刀流血不止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焦菲连连点头,忙快马加鞭的请来了几个德高望重的御医和药材行家,给赵闲包扎伤口的同时,开始检验药渣。
风老太医等嫌犯被带进了屋子里,连带着给老皇帝服药的太监和药童,齐刷刷的在大堂里跪了一地,发现药渣有问题时,在场的侍卫宫娥也都被带到了这里。
风怜雪跪在他爹风老太医身后,悲戚的瞄着身旁的家人,那装药渣的盒子如同魔障一般把她的心吊了高高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四处寻找着赵闲的身影,可那里能看到那人的影子。
风老太医六十余岁,被此事惊吓身体都垮了,不停的想咳嗽,又强忍住怕触怒了上面的几位官员,这可是关乎他满门妻小的事情,稍有差错便一切都完了。
检查药渣的几个大夫都和他熟识,可此时都目不斜视根本没理会他,免得被人怀疑刻意包庇牵扯了进去。
风怜雪见到此景更是凄苦,这些平时的叔叔伯伯都如见蛇蝎般的避之不及,人家高高在上的国公继承人,那会冒险救自己家小。她眼泪忍不住滚了下来,看着几个嗷嗷待哺的侄子侄女,嘴唇咬的越发紧了。
在钱文和焦菲的监视下,几个老大夫和药材行家打开金匣,拿着药方看了看,又仔细查看药渣对比辨别。
风怜雪的心此时提到了嗓子眼,身子都禁不住的发起抖来。钱文也眉头紧蹙,摸着下巴默然不语。
稍许,几个老大夫点点头,也没有说话交谈,为首的一人直接行至焦菲面前,躬身道:“禀大人,药方为当归、川芎、红花、天南星、马钱子,没有问题,药渣为当归、川芎、红花、天南星、马钱子,同样没有问题,药方和药渣均无差错。”
其余几个大夫,也都点头称是,连这几味药的成分和作用都细细说了一边,证明没有丝毫问题。
风老太医欣喜若狂,浑身颤抖的差点抽了过去,风御医更是身子瘫软下来,却紧咬舌尖强大精神,心中感动无以言表,左右四顾寻找起来,可依旧没看到赵闲的影子,她心中不禁奇怪,感动却尽数写在脸上。
赵闲在隔壁看到这一幕,也常常松了口气,看了看自己满是鲜血的手,至少有点心理安慰了。
钱文听到药渣真没问题,脸上大为意外,这就证明赵闲说的是实话,确实是成青那厮故意污蔑了。
想到这里,钱文也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我把这事情拖了一晚上,若提前呈给皇上过目,就着了成青那厮的道,现在风家无恙,卖给了他们一个大人情,怎么说也得感谢感谢我吧。
焦菲也松了口气,若药渣真有问题,还不知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既然只是成青个人报复引出来的事情,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不过,风家虽然没有用错药开错方,但是他们倒霉撞上了老皇帝暴毙,罢官外放的惩罚是少不了的,焦菲虽然也挺同情他们,处罚还是得照办,以风老太医救治不力为由,罢免他太医院院长一职,贬为庶民妻儿老小外放千里,子孙不得参加科举入朝为官。而上官临风只是被药渣的事情牵连进来的,现在药渣没问题,他自然就被释放了。
风老太医虽然到了大霉,可真听到这判决还是兴奋的痛哭流涕,一家老小总算是保住,他现在巴不得马上离开京都躲的远远的,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就算不这么判,他照样不允许子孙再行医了。
事情至此,便尘埃落定,风家老小算是保住了,虽然有些小破绽有心人仔细推敲还是能发现,可也没人吃饱了撑着非得在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上较真。
风家是没事了,可赵闲到有了问题,他的伤可不是假的,一刀见红留的是真血,他还没等焦菲办完案子,就疲惫不堪的晕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和亲
第一百五十九章和亲
赵闲被胆大包天的成青夺刀‘刺杀’,传到安老爷子耳朵里可把他老人家吓的够呛,连皇上犒赏群臣的御宴也赐了去,急匆匆的亲自跑到刑部大牢,亲自护送赵闲回国公府。
赵闲的虚弱并不是装的,这几曰淋雨熬夜加挨了一刀失血过多,伤口是止住后,他便晕了过去不省人事,脑袋烫的和火炉一样。
钱文见赵闲都伤成这样了,那还敢怀疑赵闲是在用苦肉计,恐怕真是成青故意污蔑风家惹出的这些事情。钱文作为和赵闲一同办差的人,关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