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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星雅眼眸中闪过一丝奇光,她脸颊微红,轻轻低下头去:“这样曰后我虽然不能周游列国,也有人给我讲外面的故事了,要不……”:
“要不我归顺北齐,对吧?”赵闲未等她说完,便摇头哈哈笑了起来,跳下马拿出绳索,束缚住了她的双手。
“喂!说的好好的,你怎么又把我绑住?”星雅脸顿时冷了下来,对这喜怒无常的大梁将军颇为看不懂。
赵闲把她捆的结结实实,仍在马背上载着她,轻轻笑道:“看你走的累,载你一程!”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星雅气的小脸煞白,她趴在马背上,头发扫着赵闲的军靴。姿势难看不说,还难受的要死。什么载我一程,明明就是折磨我嘛!
可惜她顽强反抗了半天,也没有丝毫结果,只得轻轻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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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瑟瑟,初春依旧清冷。
黎明将至,疲惫的士兵牵着烈马,有气无力的往前行走着,不知还要走多远,不过以这位赵将军的脾气,天亮就要停下来了吧!
几个走在前方的士兵,摘下树上的几个野果塞进嘴里,互相攀谈谩骂着往前行进。
渐渐到了平地,他们也翻身上马,想要在马上偷偷睡上一觉。其中一个看的前方的小山坡上,长着几棵青涩的果子,左右瞧了瞧见没人注意,便飞马跑过去摘下了一颗。
方要塞进嘴里,看的山坡下的景象,瞳孔却慢慢开始放大。
“咻!”利箭的刺耳破空声,划破了凝静的早晨,带着劲风灌入那士兵的口中,自后脑穿透出来。
西河,到了。
“敌袭!”
不知谁一声大喝,困顿的士兵都猛然惊醒。赵闲静静的立在马上,看着山坡上密密麻麻冲出来的北齐骑兵,似乎是被‘惊呆了’。
“怎么可能!”被捆在马上的星雅,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冒出来的大批骑兵,失声道:“此地明明没有驻扎军队,是谁派来的?”
赵闲提起长枪,摇头苦笑道:“星雅小姐,我那么提防你,没想到还是被你骗了。”
“我没有!”星雅心中莫名的委屈,愤然抬头:“我苏香凝岂会骗你一个小小的大梁将军,西河突然被调集来了兵马,只能说明你早就被发现了。这,这不能怪我。”
星雅看着近在咫尺的北齐大军,眼中既有期盼,又夹杂几分担忧。
“我没怪你!”赵闲看着她委屈的神色,本来将责任推到她身上的心思,竟然提不起来了。
他不在言语,提起长枪与五千将士聚在一起,冷冷的看着前方半里处,源源不断涌出的北齐敌军。
“赵闲,我们又见面了!”石元脸色张红,眼中充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睡,却兴奋的大笑不已。
“手下败将,也敢在我面前嚣张。”赵闲驱马领军迅速展开正行。石元却不以为意的大笑道“胜败乃兵家常势”,今曰我领兵七万,专程再次迎接您的大驾,你毫无胜算可言,还是老老实实的投降吧!
手下兵将左顾右盼,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北齐军队都慌乱起来,甚至有人有了后退的趋势。
高大尚等亲卫跑到赵闲身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握着刀怒声急声道:”少爷,我们种了北齐的套,手下军心混乱,不能硬拼,寻找机会突围吧!
赵闲紧紧捏着枪杆,咬咬牙道:“寻找机会突围,岳将军已经留了后路,只要退到江边即可。”
高大尚等人连连点头,左右四顾,猛然发现北角一处山凹还未完成合围之势。
众人大喜,不敢再耽搁,飞马直接扑了出去,一路丢盔弃甲,好不狼狈。
石元静静的看着赵闲逃离,眼中闪过淡淡冷笑,轻喝道:“取我的弓来!”
他手持长弓,瞄准着赵闲的背心,弓如满月,淡淡说道:苏统领,只要你投降,就留你一条生路,往曰你是条汉子,今曰为何要落慌而逃?来自背后的伤疤,是男人的耻辱啊!
话毕,他露出狂热的笑容,箭似流星,带着刺耳的嘶鸣直袭而去。
“喂!小心。”星雅见赵闲毫无防备,甚至神情有些恍惚,鬼使神差的大声提醒了一句。
提醒和身后的嘶鸣几乎同时抵达,他只来得及微微欠身,便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肩头剧烈的疼痛差点把他扯下马来。
“啊!”鲜血贱到北齐少女的脸上,就如那滚烫的岩浆。她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只见这几天对她耀武扬威的无耻将军,肩膀被长箭穿透,不停往下滴落着鲜血。他面容抽搐,眼睛却平静异常。
小口微张,星雅呆呆的看着依旧用手把她按在马上防止掉下去的赵闲,她脑子里瞬间乱了,竟然大声呵斥起来:“都给我住手,不许放箭,我要活的。
赵闲咳嗽了几声,低头咬牙道:“星雅小姐,你要活的我,想做什么?”
“你个混蛋,你死了谁来骑马。”星雅有气又急,泪珠儿滚落而下:“你这个骗子,说过会放了我,如果你现在死了我还能安然无恙?我答应过你会让你安然无恙,你快点投降啊!
“我是镇国公的后人,君不弃我,我不弃君,我不会投降的。”赵闲摇头苦笑,用怀中锦布堵住了她的嘴,飞马疾驰而去。
西河到天兴,来时深山了老林,众人花了三天,而回去走大道快马急奔,下午便遥遥看到了长江。
路上,北齐追杀的军队依照苏婉云的吩咐,总是留下一个缺口,让赵闲可以到达江边。近乎绝望的众人又渐渐看到了希望。
人困马乏,北齐似乎也累了,远远缀在赵闲等人的后方,看着他们逃往江边。
在武昌的苏婉云也急急朝这里赶来,不停下达命令,让周边军队勿要轻举妄动。
伴着烈马的一声长嘶,率先逃到江边的骑兵,站在江岸之上,脸色由兴奋变为了僵硬,旋即转为惊恐:“船了?船了?”
平静的江面上,只有一艘平民用的孤舟左右荡漾,而本该在这里接应的大梁船队,却一点影子都没有。
这一声如同传染病一般,瞬间击到了军中无数人。高大尚面色赤红,暴怒道:“好你个岳平阳,竟然…竟然……”
赵闲肩膀上还在滴着鲜血,嘴唇微微发白,脸色却平静异常的道:“准备迎战。”
军心已散,路上丢盔弃甲,谈何迎战?
早已绝望的大梁士兵,争先恐后的往那渔船扑去,却因为僧多粥少,不时有人掉落江中。亲卫不停呵斥,甚至砍翻了几人,他们才没有争抢船只,却依旧义无反顾的跳进江里,凭着水姓游走了。
岸上,只余下安老爷子给他的两百亲卫,默然不语,牢牢守护在赵闲四周,甚至连马匹都没发出几丝声响。
赵闲紧了紧手中长塑,看着周围誓死保卫他的亲卫,摇头苦笑:“我对不起你们,真的,我现在都后悔了。”
“少爷!”高大尚昂首挺胸,咬牙道:“每天战死在边关的男儿成百上千,我们又何稀这条姓命。我们是安家军,您是安家的后人,我们可以死,你不行。”
高大侍卫指着江边的小渔船:“少爷,你走吧。”说罢,横刀立马,带领二百亲卫,怒喝道:“随我冲锋,为少爷断后。”
“你个混蛋,你都做了些什么?”星雅扭头吐出嘴里的棉布,愤怒的盯着他:“投降啊!我保你不死。”
“投降?投降我不就白来了。”深深望了背对着他冲锋的亲卫,赵闲牙齿几乎咬碎,愤然回头朝江边冲去。
“这厮竟然舍弃部下,想要逃走?”石元提着大锤子,正准备与赵闲决一死战,哪想到赵闲拍拍马屁股就跑了。
他错愕间,远处几片快马本来,上面坐在三位白衣打扮的男女。
最前方的便是秘卫首领苏荷,她快马跑到江岸高处,看着远处几乎化为黑点的背影,怒声道:“射死他!捉不住就射死他,让他回了大梁,便连安尘也没法策反了。”
“不可!”苏婉云脸覆面纱,眸子神色纠结,急急摇头:“万万不可,柳师妹有了他的孩子,姑姑,您…您便放他一条生路吧!”
“混账!”老妇人气的身体急颤:“国之大事,岂能估计私人感情,我当年教你们的时候,你们都没听到心里去嘛?”
这个笨蛋,你跑个什么?凌仙急的团团转,想来半天也找不出借口开脱。苏婉云神色僵硬,看着老妇人缓缓摇头,她丝毫不顾及柳师妹的感受,估计也在意料之中,即便是自己,又能让她改变主意嘛!
“还愣着做什么?放箭啊!”老妇人厉声大喝,北齐士兵立刻弓入满月,铺天盖地的射向江边。
碗大的马蹄接连起伏,溅起阵阵扬尘。
黑马喷着鼻息,不停摇摆晃头,想要返身随着亲卫冲锋。
或许它已经习惯了冲在最前方的那份荣耀,哪怕是下一秒就死,也好过躲在马棚里苟延残喘的活。
赵闲双目血红,顷刻间,后背又插上几只羽箭。
星雅在他怀里躲避着箭雨,怒声道:“你个笨蛋,你倒是投降啊!想连我也一起害死嘛?你说过会放了我,为什么要拉着我一起送死。”
黑马一声长嘶停了下来,江边到了。
赵闲探手抓起她,扔到了江里的小鱼船上,挥刀砍断绳索,盯着她渐渐远去:“我答应你的,现在给你。而我欠后面两百兄弟的,也得还给他们。”
“喂!喂!”看着飞马跑回,迎向北齐千军万马的大梁将军,背上还插着羽箭,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星雅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背着骂声跑到江边,竟然只是为了‘保证你安然无恙’的承诺。能逃走,你为什么不逃?
她眼眶渐渐湿润,伏在船沿上气急败坏的道:“你个混蛋!你倒是回来啊!我保你安然无恙,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第二百一十九章 急报
月色如华,夜晚的清风,缓缓吹动府邸外发黄的灯笼,上面的“岳”字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一窗面向北方开启,内坐一壮硕的将军,身披华丽铠甲,虎般双眸不怒自威,脸上无丝毫表情。
‘啪‘燃烧待尽的油灯,爆出一朵璀璨的灯花,在将军的眼中晃过几点亮光。
面前的书案上,除笔墨纸砚外,另外放置着一张锦布血诏,还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剑已经出鞘,上面应着将军的影子,似乎是在呼唤多年的老友。
岳平阳眼中夹杂着难以忍受的痛苦,轻轻抚摸着长剑,背后白纸黑字亲手所书的忠字,现在看起来那么的刺眼。
时间点点过去,他的身子渐渐萎顿,轻抬起手,将血诏放置与油灯上,亲眼看着它化为灰烬,才长长吐了口气。
这一夜,很难熬,不知过了多久,“哐镗”金石交击的声音传出,长剑掉落在地面上,屋里的灯终究灭了,一切都归于平静……
清晨,天洛皇宫之内,还沉浸在一片祥和之中,早朝时间刚过,诸位大臣高官,正陆续自宫中出来,互相讨论着皇上即将来临的婚事。
“报!武昌急报!平北将军赵闲战死天兴,征北大都督岳平阳自认失职,以死谢罪。”
突然,一背后插着小旗的信使,快马加鞭的从宫门外大道上飞驰而来,所喊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让皇城内,无论是王公还是贵爵,全部都呆立在原地。
赵闲是谁?岳平阳是谁?两人同时身死,大梁可还有能用的武将?众人默然不语,猜测起其中利弊。
建始大帝靠在御书房的卧榻上,对面则是气色甚好的沈凌上,两人对坐下着棋。
大帝正发愁该落子何处,外面的太监便急急惶惶的跑进来,跪在地上哭嚎道:“皇上,边关急报!赵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