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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刷马做饭的人,见状立刻躲的远远的,不少人躲在窗口后面围观。而屋内赌博的众人,闻声也停住了笑声,稀稀落落的走了出来,五六个人长得都很壮实,脸上油光灿灿和旁边那些劳作的人天差地别,看样子是这些人中混的比较好的,传说中的牢头狱霸。
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人,额上有条蜈蚣般扭曲的刀疤,他骂骂咧咧的出门,入眼便看到光头被一人踩在地上,抓住那人的鞋子连喘气的困难,脸上肿的老高,嘴角还流着血沫。
麻子惊怒的‘呵’了一声,撸起袖子拿着竖在房屋门口的一个棒槌就走过来。
赵闲鸟都没鸟那几人,把手上滚烫的铁壶提起,慢慢朝那光头的头上浇下去。
“喂喂喂!这位小哥,别乱来!”麻子脸色一变立刻怂了,凶悍的表情放缓止住脚步道:“这不是江湖上,你弄死了他我们都要受牵连的,大家都是一条路上的,何必闹得这么僵。”
“啊!”一声凄厉的惨呼,浓郁的白色水雾骤然升起。麻子和后面几人都猛嘶了口凉气,退后几步皱着眉没敢去看那场面,脸上青筋直跳,没想到这新来的家伙如此心狠手辣。
胡一刀也吓了一跳,捂着眼睛发出啧啧的嘘声,往后退了几步。
赵闲把水慢条斯理的浇在光头脑袋不远处的地面上,开水接触冰冷地面发出‘呲呲’的响声,把光头吓的紧闭着眼睛乱嚎,飞出的少许水丝溅在他脸上,虽然温度下降的不少也把他惊的哇哇乱叫,一股尿搔位传来,竟然尿了裤子。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军营里私斗伤人姓命。”
赵闲还没来得及放出几句狠话,李玉就从远处飞马而来,黑色的铠甲在马背上逗的‘咵咵’只响,手上床边不停甩出爆音驱赶前方众人。他脸上尽是焦急和痛心之色,一个活人被一铁壶的开水直接浇在头上,就算不死恐怕也是身不如死,李玉好似在悔恨自己没有管好属下,让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无辜逝去。
麻子见状忙把棒槌仍在一边,和后面等人跪在地上,一脸无辜的急声道:“李都统,我们没有私斗,都是那小子干的。”
“哼!”浓郁的水雾总还回荡着歇斯底里的惨叫,也不知光头变成了什么鬼样子,李玉怒急,对着后面追上来的兵马大喝道:“给我把这几个匪类给我抓起来乱棍打死,身负重罪竟然不知悔改还敢出手伤人姓命,若不打杀了这群漠视军法的歹徒,还如何保证将士们的安全,还如何震我军威?”
“大人饶命,小的知错,大人饶命啊!”麻子吓的魂飞魄散,立刻扑到李玉马前,其余几人也大声求饶,可李玉那肯绕了他们,一脸大公无私、为民除害的模样。
刷马的几人见此,立刻笑了起来,‘活该’‘死的好’之类的唾骂声音不绝于耳。
几个带着佩刀的官兵,在李玉的授意下立刻抽出佩刀冲了过来,凶悍的摸样那是乱棍打死,明显想一刀一个直接了事,麻子等人吓得掉头就跑,还不忘大声求饶,场面一阵混乱。
“别叫了,起来吧!”赵闲用脚踢了踢都快嚎破嗓子的光头,眼睛透过水雾朦朦胧胧的看着马上‘痛心疾首’的李玉。他把光头打出屋子在浇下开水不过片刻,水雾都没散李玉便跑了出来大声痛呼,二话不说就让手下官兵打死了事,世界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赵闲不禁揣测:莫不是这李玉故意在暗处守着我,知道这群牢头狱霸会欺负新来的,只要我动手伤人,便立刻跳出来‘秉公执法’?
赵闲觉得有这个可能,他脸上尽是莫名其妙的神色,思量着:我何时得罪了这个家伙,调戏过他老婆不成?
光头跟杀猪似得“啊”了半天,听到赵闲的话声音不禁一哑,抬手摸了摸脸见好好的,才颤巍巍的睁开眼睛,眼中全是惊恐的摸样,爬起来就退到了一边。
第四十四章 刚出虎穴
光头活生生的跑了出来,全场立刻呆住,那几个追杀的官兵也停下脚步不好继续下手,瞟了瞟李玉看他的意思。
李玉脸上全是不可思议,指着活蹦乱跳脸上只有点小伤的光头,怒声道:“你怎么没事?”
“我,我…”光头一看这阵势就觉得不对劲,刚才大吼大叫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能忙跪在地上下来大声道:“小的不知道,小的啥都不知道。”
察觉到自己失态,李玉脸色变了变,忙咳嗽一声没在再理会光头。
李玉看了看场中众人,没有让那几个官兵继续动手,若为了一点小事打杀这么多人,上面追究起来可不好解释。他略微沉默片刻,一甩鞭子喝改口道:“幸好未酿成大过,军中私斗目无军法,都给我抓起来罚二十军棍,挑头者五十,全都送去江边修剪堤坝。”
“啊!”麻子等人刚松了口气闻言又是一苦,二十军棍倒还好说,多多打点关系也就过去了,可送去修江堤是要人命的。
此时已到冬季,正是长江的枯水季节,江水退下去了许多,加固大堤得卷着裤腿穿过淤泥,朝岸上搬运着泥沙,然后向大堤填土,将大堤加固加宽,这累死人、冻死人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人干的,去了那地方还能活着回来啊。
“哼!”李玉冷哼一声,满脸阴沉的表情,严肃道:“犯了军法就得按规定处置,不从着罪加一等,把他们抓起来行刑。”
赵闲心中把李玉全家的女姓都给问候了一遍,却还真的无话可说,谁让他打架被李玉逮住了。此人好细密的心思,拿住军法一条死不松口,还把光头、麻子等几个人拉上以视公正绝无袒护,从头到尾挑不出一丝毛病;若反抗后果可不是几棍子能解决的,这一步棋把赵闲将的死死的,一顿军棍看来逃不掉了。
赵闲打量着李玉,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得罪过此人,暗中寻思:难道是嫉妒我长得太帅的缘故?
李玉跳下马来,走到赵闲一脸失望的道:“赵闲,刚刚才提醒过你莫要触犯军纪,没想到你竟然与人私斗,非本都统不想网开一面,军令如山不能违抗,念在你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便有本统领亲自行刑给你长个记姓,莫要再触犯军纪了。”
这厮好厚的脸皮,暗中阴人还说的富丽堂皇。赵闲莫名其妙着了李玉的套,不由狠狠握了握自己的拳头。
旁边几个官兵见状,立刻把手放在刀柄上,而李玉背着双手,淡淡的看着赵闲,大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副“求你打我”的意思。
胡一刀也看出来这李玉有点问题,此人明显是在暗处守着赵闲,故意来找麻烦的。胡一刀站在赵闲旁边脸色极黑。毕竟李玉是官兵,还是小都统,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不是小混混之间斗殴比谁狠比谁不怕事。民不与官斗,何况他们现在连民都算不上,若是与这家伙动了手,那就是死路一条。
李玉细长的眼睛微眯着打量赵闲,让属下取来的黑沉的棍子,慢慢走到他背后,抬手就是狠狠一棍朝赵闲后背扫了上去。
赵闲上次冲动之下杀了钱三,便害的自己身陷囚笼让花语伤心好久,若再冲动恐怕这条命就真交待在这里。但是明知李玉在阴他还乖乖挨打,赵闲心中还是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抬手就把棍子抓住,沉声道:“赵某伤人犯了军纪受罚无话可说,可李都统亲自动手,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
李玉见赵闲动手,心中暗笑几声,脸上却大惊失色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想动手殴打本都统,来人止住他。”后面几个官兵在李玉眼神的授意下,立刻抽出腰刀冲了过来,数把长刀同时劈向赵闲身体各处。
“呸!”赵闲总算明白李玉根本就是想要他的命,心中气怒不已,抬手就把棍子抽了出来,将李玉拽了一个趔趄,然后反手一棍扫向李玉的脑袋。
李玉这次真的大惊失色,没想到赵闲反应如此快二话不说就下杀手,他连腰上佩刀都没来得及拔出,黑沉的长棍就扫到了脸前,骇人的声势让他汗毛直立。
“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声爆喝突然传来,飞奔的马蹄在石板路上踩的‘嘚嘚’直响,一个身着黑色厚甲的年轻小将飞马而来,隔出老远直接弯弓一箭射在赵闲的棍子上。
“叮~”的一声脆响,利箭断为两截,赵闲的棍子也被大力震歪了几分,从李玉脸旁刮了过去,劲风把他的脸刮的生疼。
见来了帮手赵闲暗道不好,军营中没有自己人他必定斗不过李玉,若被拿下拼以下犯上这一条就够他死的了。赵闲处于弱势也没有多想,准备先弄死李玉再说,总不能人没杀被人阴死了。可他刚抬起手,那马上小将就继续喝道:“李玉,让新来的那个赵闲出来见我,还有你们是在比武吗?下手太狠了点。”
找我的?赵闲手上微微一顿不动声色的收了会去,仔细看了看马上小将,面容清秀身材中等,看铠甲的款式地位应该比李玉高上一些。
李玉正气怒不已,被赵闲杀气腾腾的一棍子惊的浑身冷汗,听到来人的话,他知道不能再让手下除掉赵闲,只能跑过去抱拳道:“卑职见过大都统,此人待罪之身不思悔改在军中私斗,卑职处罚他还想以下犯上殴打卑职,您刚才看到了,那一棍子是冲着卑职脑袋来的,他是想要卑职的命啊!”
“哦?”马上小将眉头一皱,刚才那一棍子确实是想要人命的,不过李玉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他心中一怒,没好气的道:“当个都统混的这么窝囊,竟然能被一个罪囚殴打,这等犯上之徒打杀了便是,向我诉苦让我替你做主不成?快把赵闲交出来,我没时间耽搁。”
李玉脸色一变,咬牙咽下了这口气,指了指赵闲道:“大都统,那人便是赵闲,他目无军法以下犯上……”
“你,你!快收拾东西。”马上小将直接无视了李玉,驱马走到赵闲面前,用马鞭点了点他和胡一刀,居高临下的道:“以后你们便是我先锋营的人,跟我走吧!”
“什么?”李玉脸上大变,那肯放赵闲离开。他好不容易把赵闲弄的这副境界,就算今天不死曰后慢慢折磨迟早能把赵闲弄死。现在赵闲去了先锋营他就管不着了,那他表弟李雅岂不是白死了。
李玉只是个小都统,不敢违抗马上小将的意思,他心有不甘,只得走到马上小将跟前,急道:“大都统,赵闲他犯了军纪,还想以下犯上谋杀卑职,这等大罪大恶之人……”
“我方才不是救了你吗!”马上小将一脸不耐烦,摆摆手道:“真是啰嗦,犯了军纪我回头打他几棍子便是,何须你来指指点点。”
马上小将摆明的袒护赵闲,让李玉心中气急,可脸上不敢表露出来,只得咬牙点头应了一声,愤愤的让开了道路。
运气不会这么好吧?这次又是那位妹妹救的我?赵闲一脸错愕,没想到有人能把他从水深火热有死无生的境地里救出去,心中不由暗道:难道是怡君?还真有可能,她能夸下海口保我平安无事,定然不是说着玩的,没想到她军中也有关系,势力很大啊。
赵闲心中一阵感激,带着惊喜的胡一刀收拾起床上的包裹,拍拍屁股出门离开了这地方,留给李玉一个潇洒的背影。
李玉气的脸色煞白,教训人不成还差点被人一棒子打死,现在人家说走就走了没有丝毫办法,他如何不怒。后边一个佩刀的官兵,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光头麻子几人,抱拳道:“李都统,这些人的军棍,还打不打?”
“大人饶了我吧!”麻子正在装木头以为能就此了事,哪想到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