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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脸狐狸从林子里面转出来,耷拉着大尾巴跟在胖子的身后,就像一个忠实的跟班。
从北京回来之后,花脸和胖子越来越亲近。这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胖子木盒里面的毒蘑菇越长越多,没事就拿出来给花脸偷摸喂点,反正林老也说了,这玩意不是毒品。
这也直接促使了花脸的毒气攻击越来越强悍,昨天一下子放到六只猎狗就是最好的证明。要是放到以前,花脸能放倒两三只就不错了。
“胖叔叔,那些人抓到狗熊没有?”奇奇在村口截住胖子,然后关切地询问。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自然有我们做主。”胖子洋洋得意地吹嘘起来。
“哼,威威和嚎嚎它们,还不是我指挥的。”小丫头立刻就跟胖子争功,然后摸摸花脸狐狸的脑瓜:“走,回家我奖励给你一个鸡蛋去。”
话说鸡场的小鸡已经陆陆续续有开档的了,胖子今年也留了不少河蚌壳,粉碎之后,添加到饲料里面。
另外,每天也喂点蚯蚓,补钙的同时增加蛋白质,所以虽然是开春蛋,但是品质却也和夏天的差不了多少。
胖子的蚯蚓养殖也终于开始少量投产使用,去年也算没白忙活。在去年上冻之前,胖子就把地龙池移近木盒。
本来是想在外面扣上塑料大棚,可是塑料还不大好买,另外温度估计也保证不了,万一再把蚯蚓都冻死,那就亏损了。
蚯蚓到了木盒里面,长势更加喜人,一个个都跟肉滚滚似的;而且繁殖的速度也大大超出胖子预料,所以才能提前投入使用。
花脸狐狸的大尾巴微微摆动,估计也听明白了奇奇的话。这家伙对蛋类也有所偏爱,在南洼子的时候,就没少偷蛋,叫耍猴的恨得牙根直痒痒。
空中忽然一阵嘹亮的鹰啼声响起,只见小白从大山方向飞回来。随着气候的转暖,它又开始充当起信使的角色。
小白在奇奇身边俯冲降落,爪子上还抓着一只肥胖的兔子。落地之后,尖嘴几下就豁开兔子的内脏,大吃起来。
奇奇从它的腿上解下一个小布包,然后交给胖子。胖子不满地嘟囔一声:“利用工作的时候干私活,给自个找吃的,你这家伙越来越不称职。”
奇奇摸摸小白脖子上的羽毛:“下回在外边吃完了再回来,或者叼回来送给胖叔叔熏上,他就没意见了。”
“嗯,这还差不多。”胖子一边点头,一边展开布包里面拿出的纸条:“嘿嘿,赵连长都有点忍不住了啊,这事最好还是不要麻烦解放军。”
出了会神,胖子忽然觉得腿上一疼,低头一瞧,只见小白正站在自己大腿前面,刚才显然是它用尖嘴问候了一下胖子的大腿。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胖子还从来没有见过小白如此亲热,虽然有点粗暴,但是毕竟是这个高傲的家伙第一次跟他打招呼啊。于是猫腰就向它的脑袋摸过去。却被小白灵巧地躲过,然后又扑扇着翅膀飞到空中。
“啥意思啊?”胖子挠挠后脑勺,直到看见脚尖跟前那张血糊连拉的兔子皮,这才恍然大悟:“你个扁毛畜生,吃完肉把皮扔给俺,这不是故意气人吗——嘿嘿,你别说,这兔子皮也不错,叫三叔拾掇拾掇,然后留着做个兔皮坎肩——”
胖子喜滋滋地拎着兔皮去找王三炮,暂且不提,猎熊大队那边,却依旧被一团惊恐的气氛笼罩。
在老林子里面迷路,那是最恐怖的事情,几天转不出去,最后的结局就是弹尽粮绝。幸好猎熊大队是刚进林子,纵深也没多远。
只不过有人嚷出鬼打墙之后,大伙的心里发毛,很多人都靠着树根坐下,一脸茫然,仿佛一下子就泄劲了。
无论是那些民兵还是猎户,从小都是在老爷爷老奶奶“讲瞎话”熏陶出来的,对于鬼打墙,有着一股莫名的恐惧。
反倒是安同志和马同志不大相信:“大伙别自己吓唬自己,大不了咱们沿着原路退回去,这个总应该没错吧?”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杨炮手蹭一下站起来:“对呀,这个办法值得试试,咱们找找哪块有岔路,沿着走回去就成!”
又足足兜了一圈,终于找到就来时的路径,大伙仿佛一下子发现了一条生路,争先恐后抢着往出跑,似乎后面就有恶鬼追赶一般。
恶鬼没出现,倒是出现了十几只恶狼。狼群一只在关注着这边的情况,终于觅得良机,不得不说,野狼确实是伏击的好手。
猎熊大队因为抢着往外跑,所以队伍散乱,终于给狼群可乘之机。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野狼就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人们身旁。
仓促之间,有的人根本就没有防备,就被恶狼狠狠咬了一口。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地上已经躺倒十好几个人。
等他们都拿起武器,准备战斗的时候,狼群却又一阵风般的消失不见。这就设计狼群战术,一击见血,然后全身而退,不停骚扰,只要你稍微放松,就会发现正有一张巨口等着你。
手忙脚乱地抢救伤者,还好,没有致命伤,多是大腿胳膊屁股蛋子被咬坏,恶狼最喜欢的咬喉咙,并没有出现。不知道是这些恶狼嘴下留情,还是仓促攻击,没有找准位置,总之,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紧急处理一下伤口,还要做好保暖,万一伤口要是冻喽,那就麻烦了。
被狼撕咬过的地方,多数都得掉一块皮肉,狼嘴厉害着呢,即使外面有棉衣棉裤挡着,也不当啥事。
大伙架着伤员,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沿着原路返回,要是叫别人瞧见,肯定以为是打了败仗的逃兵呢。
出了林子,看到远处的山坡和影影绰绰的靠山屯,所有人竟然一起欢呼起来,仿佛刚刚历经了一场生死磨难一般。
而就在他们最放松的这一刹那,意想不到的攻击再次降临。伴随着一声咆哮,安同志和一名猎人同时遭到猛虎的攻击。
粗壮有力的虎爪轻轻一拍,安同志就觉得身上一阵彻骨的疼痛传来,咕咚一声,就躺倒在地,胸前的黄大衣就跟纸片一样,被钢钩一般的爪尖撕碎。
到了这个地步,安同志反倒镇定下来,被虎爪按着,他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而且,虎头近在咫尺,脸上都能感觉到老虎喷出的热气。
就在他以为锋利的虎牙即将穿透自己喉咙的时候,那只老虎突然伸出大舌头,和诡异的在安同志苍白的脸上舔了一下。
安同志终于受不了,晕死过去。
等到其他人都反应过来,举着刀枪冲上来之后,两只猛虎立刻就选择了撤退,反身钻进密林,大伙叫嚣了一阵,不过没人敢追。
杨炮手查看一下地上躺倒的两个人,万幸啊,都还活着,除了有点抓伤之外,身上竟然都完好无损。很难想像,他们刚才是被老虎攻击。
“这老虎好像没有伤人的意思,真是奇怪?”杨炮手心里叨咕了一句,不过嘴上却没敢说出来。
处理伤势的时候,安同志也醒了,感觉脸上火烧火燎,想起老虎那颇有些戏弄意味的一舔,安同志这才后怕。
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猎熊大队只能返回老山屯。说来也奇怪,虽然连个熊毛都没看着,但是谁也不觉得遗憾,就连那些伤号都有些庆幸:拣一条命啊。
和生命相比,熊胆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从今天开始,大概谁也生不出进山猎熊的念头,就算有,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残兵败将出现在村口的时候,却愕然发现,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李队长也在场,大声张罗着:“猎熊大队的同志们,伤号都安排到各家,家里热乎,等着叫老药子治伤。其他人都到野菜厂的招待所吃饭,那边已经准备好饭菜啦。”
突如其来的热情,反倒叫他们有点不知所措,然后就被村民拉走,伤号则直接被搀到各家。
杨炮手一把拉住王三炮:“老哥,你们唱得这是哪出啊?”
“哈哈,告诉你,这才是俺们靠山屯应有的待客之道。知道俺们村的人为啥不上山打猎了吧,开始跟你们说,死活还不信,好像俺们骗你似的。现在受了教训,应该咂摸出滋味了吧。”王三炮拍拍杨炮手的肩膀,最后又说了一句:“老弟,俺的枪早都摔了,无枪一身轻啊。”
杨炮手愣在原地,这回是真咂摸滋味呢。
不知道啥时候,胖子晃悠到马同志面前:“没闹出人命就算是万幸了,现在增加这么多伤号,马同志也可以回去交差了吧,对了,还有一句话忘说了,只要不进山祸祸的,来到俺们屯子的就都是贵客。”
“明天就回去,好像还能在家消消停停过正月十五。”马同志的心思,似乎已经飞回到家中,也许只有在出生入死之后,才能想起家的温暖和安全。
胖子也点点头:“还是家里好啊,不过今天大伙一定能找到家的感觉,走,先吃饭去,猪肉炖粉条子,管够!”
第391章 意外收获
打正月,闹二月,沥沥拉拉到三月。这是东北农村的习俗,这几个月正是农闲,又赶上过大年,所以最是热闹。
不过对于靠山屯来说,出了正月,就该干活了,所以过了二月二,也就算是过完大年,收拾心情,准备新一年的奋战。
二月二这天,俗称“龙抬头”,意思是说,从这之后,天气转暖,阳气回升,慢慢也就该下雨了。
一大早起来,仨小丫头就被胖子摁到水盆子里面洗头,毛毛老哥仨也在旁边跟着忙活,给拿拿香皂,递递手巾啥的,最后,连它们毛乎乎的小脑瓜也都弄得湿了巴叉的。
笨笨也来凑热闹,结果被胖子毫不客气地推到一边:也不瞧瞧自个多大脑袋。
吃过早饭,胖子也洗洗头,然后往板凳上一坐,叶莺拿着剪子,咔嚓咔嚓先活动几下:“胖哥,你想剪个什么头型?”
这丫头还真是说话算话,过了正月十五就来了,这半拉多月,跟着胖子一起改组公司的分配制度,已经基本透亮了。
胖子一看她毛手毛脚的样子,就有点信不过:“还是叫小玉来吧,俺这脑袋是刺头,就她能剃好。”
“我就是专门修理刺头的。”叶莺不由分说,上来就咔嚓一剪子,胖子吓得一激灵,连忙摸摸俩耳朵,还好,都在上面长着呢。
“别动啊,瞧瞧剪短了不是。”叶莺嘴里埋怨几声,然后眨眨小眼睛:“有了,换推子。”
放下剪子,抄起推子,这丫头手脚还真麻利,不到五分钟就弄好了。胖子到镜子前面照了照,差点气个倒仰:“这也太短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从少林寺刚出来呢。”
“别挑好听的说,就你这德性,一看就是刚从监狱里面放出来。”老吴头在那边笑呵呵地说。
胖子跟这帮人也讲不出理去,气冲冲地来到仓房,从里面拎出一个猪头,两副猪爪,这还是年前在集市上买的呢,专门留着过二月二。
夹起木头柈子,慢慢把猪头放到火上烤。因为上面有很多短毛都没褪净,所以必须用火燎干净。
燎完之后放到温水里面,用刀使劲刮,把表面的脏东西都刮净,然后才下锅烀,猪头从嘴上劈成两半,再加上八个猪爪,小溜也一锅呢。
等到锅里飘出香味的时候,胖子也就把剃头的茬子给忘了,看到仨小丫头不时过来吸溜几下鼻子,问问啥时候能好。胖子就嚷嚷开了:“丫丫还有吴琼啊,今天啃完猪头,俺家的好吃的也就彻底没了,明天就送你们俩回去,眼瞅着就开学了。”
俩丫头向他皱皱鼻子,立刻蔫吧了不少,在这都玩恋了,哪里舍得走啊。
胖子很是没心没肺地大笑:“哈哈哈,没关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