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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春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嚎啕大哭,而吴思语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莫愁安慰完这边安慰那边,忙得就像战地小护士,而出鞘大姐在一边一边骂着身残志坚一边用脚踹他。
李果则打电话给远在北京的龙神姐姐,龙神姐姐在百忙之中告诉李果,给丫们喝点牛奶安安神,没有杀气的剑气不伤人,俩人是被吓着了……
顺便在末了,龙神姐姐羞涩婉转地向李果表达了自己不能陪在他身边的愧疚和无以伦比的想念。并极为隐晦地向李果告白,称不在乎名分如此如此……
李果大喜,但是他闷骚啊!所以他除了嗯就是啊!再就是好。这种回答把龙神姐姐也弄得欢呼雀跃,并依然很羞涩委婉地告诉李果,自己做好了当妈妈的准备……
“莫愁,你留在这照顾一下他们俩吧……”李果白了一眼身残志坚:“我和那家伙去支援琥珀。”
莫愁自然懂事,点了点头:“莫愁听相公的,快去快回,”
李果点了点头,然后踢了一脚身残志坚的屁股:“走!”
身残志坚嘿嘿一笑:“不生气了吧?不生气了吧?……”
李果不搭理,他就一直问,直到两个人消失在空间裂缝里。而莫愁扭头对出鞘大姐叹了口气:“姐姐,你看这些男人,都像长不大的孩子。”
“那是自然。”出鞘盘起腿坐在凳子上,小口小口地抿着可乐:“你还准备装到什么时候啊!贤良淑德的,哪像你。”
莫愁坏坏地扬了一下眉头,然后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可以晒到太阳的角度:“总得生米煮成熟饭啊!姐姐。我可是喜欢我这相公的紧,若是让他跑了,莫愁可是会伤心的。”
“即墨小姐,你还自称莫愁莫愁?不会厌烦吗?”出鞘笑了笑,走到莫愁身后,轻轻挽起她的头发,在头上盘了个发髻:“你似乎太迁就他了。”
“喜欢嘛!”莫愁居然用和李果一样的姿势揉了揉太阳穴:“我且甚喜欢莫愁这名字,即墨听上去就像是寂寞,太俗气了。”
出鞘噗嗤一笑:“要是妖君还在世,看到她女儿成这么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怕不知是哭还是笑了。”
“她?”莫愁不屑地笑了笑:“她何时把我当过女儿。今天那扰我心神者,你找出来没有。”
出鞘大姐点点头:“自然是逃不开忘川桥,不过姐姐劝你一句,现在还不要和那人起冲突。”
“我怕他会伤着我那亲亲相公。”莫愁眼神里剑光流淌,银色的气团左突右闪:“先下手为强,不正是你我的风格?”
出鞘大姐眉头轻蹙:“半年,我俩帮你那相公斩杀一百三十三个歹人,数十妖精,你还要为他做到哪一步?”
莫愁把自己的发髻散开,扎成了马尾:“嗯……如何说呢,大抵这应该算是爱吧!即墨已经不是即墨了,现在的即墨是莫愁,傻姑娘莫愁。”
“我听老婆的,老婆不让我说,我肯定不说。”身残志坚突然出现,然后拿起沙发上还没喝完的妹之源:“反正我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不过我家果果喜欢,看在你们俩这么相爱的份上,我也就懒的说什么了。”
莫愁看着身残志坚,拿起矿泉水虚敬了一下:“多谢姐夫。”
身残志坚冷哼了一声,铁青着脸重新钻入了空间裂缝,寻李果而去。倒是莫愁仰过头倒着看着出鞘:“我这姐夫啊……”
出鞘大姐捂嘴一笑:“谁叫我喜欢呢。”
而另外一边,李果过去的时候,发现琥珀还没有出现,但是那个中年妇女却在那,这一下李果可遭了惨,他被那中年妇女揪着头发逼问儿子在哪里。李果只是连声讨饶,然后告诉她只是想帮她儿子……
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的通,毕竟一个丢了孩子的母亲,那威力可是相当惊人的。要知道,虽然在别人眼里,阴阳镜是个智障,可在这位老妈的眼睛里,那智障可是她辛苦生下的血脉相连的人。
所以李果只能被揪着头发,歪着脑袋苦苦地解释着……
直到身残志坚的出现,身残志坚直接按住了那个女人的手腕,然后轻笑着说:“想你儿子变成正常人么?”
那中年妇女一听,浑身一颤,抓着李果头发的手不知不觉中就松懈了下来,李果趁机连忙脱离魔掌,揉着被拽疼的头皮,连声说道:“真的真的……我们真是过来帮忙的。”
话音刚落,简陋但是还算整洁的小平房突然一阵诡异地抖动,然后琥珀足尖轻点在椅子背上,稳稳站定,而阴阳镜也在同一时间从空间里直接被抛了出来,径直落地。
“妖怪!”他似乎没有受伤,但是一直眼睛只剩下白眼球而另一只眼睛完全漆黑:“别跑!”
说着,他就要去抓琥珀,而琥珀轻轻一笑,一个优雅到极点的后空翻稳稳落地,而就在阴阳镜即将抓空的时候。身残志坚突然绕到了李果的屁股后头,抬脚就是一下:“过去玩呗……”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李果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阴阳镜抓住了双肩,然后一股诡异的撕扯感从他左右膀子上传来,疼到是不疼,但是就好像穿着过紧的内裤似的,很不舒服……
“晚儿!松手!”那中年妇女飞快地扑了上去,拽住了这个叫晚儿的阴阳镜的胳膊:“听妈话!”
而身残志坚却突然拉了她一把:“别管。”
话音刚落,李果身上剑气突然无由来地冲了出来,然后直接贯入阴阳镜的体内,而李果这时却感觉一种无以伦比的头疼欲裂感豁然袭来……
“我说什么来着。”身残志坚报臂在旁边站着:“他这大池子,再多灵气也能装下。”
李果就好像是练了吸星大法而停不下来的人似的,两个人身上的灵气陡然爆发,房间里一切可以移动的东西都被吹翻了过去。
特别是那阴阳镜,身上居然有一个人形的东西似乎要被李果给拉出来,但是又依依不舍的不肯离开现在的身体。
当然,李果现在也不舒坦,头疼不说,身上还充斥着那种涨涨的感觉,而且耳边还有一连串空灵诡异的哀号声……这让李果近乎崩溃。
“小猫!”身残志坚一声令下,琥珀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根最少尼玛有一米长的银针……然后找着李果的后颈就捅了进去。
李果一疼,浑身一松,然后……他在一瞬间化成了一个人形黑洞……
“镜子!”身残志坚朝琥珀勾了勾手:“不是化妆镜……”
琥珀哦了一声,掏出一个四四方方在两元超市买的镜子,递给身残志坚。
“阴阳镜!归位咯!”
夜幕已深沉,白天喧嚣似火的大学校园里,现在就像是一片世外净土,静得连离得近的两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李果肿着半边脸,一边的眼圈乌青,就好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似的。莫愁轻轻依偎在他怀里,看着天上那轮细得就像莫愁眉毛的弦月,一言不发的愣愣发呆。
在离地十五米的地方。
李果脸上的伤,是白天阴阳镜归位的时候,被那厮一脑袋撞的。要知道,阴阳镜转世的那个晚儿,多少也算是天生异相的能人,李果现在又还没有牛逼到能和莫愁一样剑气护体,被这么个铁脑门子猛地一磕,当时整张脸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虽然之后,身残志坚从那晚儿身体里被李果吸出来的那一道残影给按在了那个两元超市买的镜子里,但是李果的伤却这么留下来了。
整个一下午,李果一说话就流口水,眼睛张不开,虽然熬过了疼得撕心裂肺的那一阵,但是现在李果还是觉得整半边脸都是麻的。
不过好消息也是有的,就是阴阳镜现在已经在身残志坚手上了,虽然这阴阳镜的背面是一张印在塑料纸上的邓丽君阿姨的头像……但是确确实实是阴阳镜。
而那个晚儿,也因为李果把堵塞他经脉的大部分灵力都给吸掉,而且被拉出了阴阳镜的残魂,似乎有变回正常人的趋势,不过现在还在昏厥中,身残志坚跟李果说,现在暂时没什么事了,等第二天早上过来一趟把剩下阴魄再从那个晚儿身上吸出来,事情就算了解了。
不过晚儿妈那个中年女人,倒是出乎李果意料的通情达理,也许这么多年的医治无效,她也只能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姑且试试。她坐在自己沉沉睡去的儿子旁边,一言不发地看着身残志坚和李果,那眼神当时真的是把李果给震撼住了。
那个女人绝对是个最最普通的中年女子,但是她眼里的那种中邪似的坚强,真的让李果这半个剑侠不敢张嘴说话。
不过李果走的时候,那女人倒是什么也没问,只是淡淡的让李果和身残志坚明天早点来。李果当时觉得也许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儿子的特殊处,也许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不过李果知道,如果明天过去的时候,床上的那个男人不能苏醒,这个女人一定会拿菜刀和李果玩命的。
在回去的路上,琥珀一直想去揉李果脸上一大片的淤青,但是李果都躲开了,每次都以怕疼作为理由。但是实际上,李果只是不想更多人去为他操心,因为刚才那么一撞,阴阳镜的能量突然倒灌,弄伤了李果的三叉神经,如果不是他可以用灵力修复受损组织和驱逐其他外来灵力,也许他一辈子估计就得鼻歪眼斜的走下去了。魰心閣論曇!
而如果被琥珀一摸,那肯定露馅了,因为他当时整张脸都处于一个僵直状态,自己摸上去都硬邦邦的而且不是他不停地往上提着气,口水必定一路走一路流,那琥珀可是会炸毛的,说不定直接就冲过去弄死那母子俩了……
所以李果传送回到莫愁所在的休息室之后,二话不说拽起她就传送了出去,然后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楼顶上一把抱住莫愁,疼得嗷嗷直叫……
在莫愁很仔细地探查了李果受的伤之后,很果断的用剑气顶入了李果的几处大穴,把淤血逼到了皮肤表层。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李果俨然就凄惨的像刚被人暴打了一顿,样子十分楚楚可怜……
莫愁看到李果的样子心疼极了,不停的轻轻在李果脸上按摩着,并让他躺在自己腿上安稳地睡了一觉,这期间,莫愁还顺手把自己的和李果的电话统统关机,就这么坐在楼顶上晒着太阳哼着歌,一直到日薄西山。
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李果才悠然转醒,他发现自己脸上倒是不太疼的。可就是涨涨的感觉让人非常非常不舒服……
而莫愁见他醒了,拿出放在旁边已经结成冰的矿泉水轻轻拍着李果受伤的地方,在这个过程中,莫愁一句话没有追问李果,从始至终都只是带着一副温暖的微笑。
在李果稍微好了点之后,莫愁才告知李果,他脸上那片跟青面兽杨志似的一大片淤青,至少要三四个小时才能恢复,所以这段时间最好找点事情干干……
最终两个人商议的半天,决定去看星星……
而看星星的地点,就在号称莫愁当年亲手种下的本命树的树干上。老榕树生命力很旺盛,粗大的枝桠刚好成了李果和莫愁的天然吊床,莫愁就这么趴在李果胸口,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李果的心跳。
“相公相公。”莫愁用脸轻轻蹭了蹭李果的胸口:“莫愁在想,要是哪天莫愁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李果抹了抹嘴角还在流淌的口水:“没事……我有什么值得你骗的呀?”
“你这人呗!”莫愁用手指按着李果尚无知觉的鼻子:“不然还能有其他什么可骗之物呢。”
“骗财还是骗色。”李果想做出个调皮的表情,但是怎么弄,他都把自己弄得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