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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想当然。”房东姐姐继续带上护目镜:“切断所以能源供给,全力保障武器系统。”
说着,整个蜀山的灯光顿时暗淡了下去,一切耗能的东西尽数关闭,只留下微耗能的led灯光和大殿上的长明灯还在亮着。与此同时,玲子的声音也飘荡在整个蜀山之上:“各位乘客请注意,稍后如果出现语音提示,请自觉匍匐与水平地面,以免强振给您带来不可预料的伤害,下面重复一遍……”
果爸仰起头,面沉如水:“看来已经开始了。”
而正在扑虫子的小新妹子听到之后抬头问大王八:“笨蛋,这是干什么呀?”
小葵表情非常严肃:“这不是演习!各单位注意,这不是演习。”
“不是你个头啊!”小新拿手上的网兜敲了敲小葵的脑袋:“专心干活。”
小葵哦了一声,然后抬起头看着星空,喃喃地说道:“好圆的月亮啊!葵饿了。”
好圆的月亮……好圆。月属阴,月最圆的时候也就说明了到了一个月里地气最旺盛的时候,而地气最旺,也就说明圣父的力量已然彻底恢复。
李果三人都已爆了气,爆完气之后的战斗力几乎是以几何倍数往上增长,他们无论从反映、力量还是灵巧度上,都达到了一个平时不可能达到的高度。三个人像跳蚤一样在圣父的身上来回跳跃着,不断攻击他的重要穴位和经脉要害,试图找到圣父身体上的柔软处。
还别说,爆了气之后,圣父的皮肤不再像刚才那样坚不可摧了,三个人的剑大多可以或深或浅的刺入一点,但每次刺入大概二十厘米之后,就有一种极为有弹力而且坚韧的东西硬生生地把他们的剑给弹了回来。
如果是普通人,一秒钟上千的刺入和斩击,哪怕每次只切入两厘米,都足够将任何一个人给切得只剩一副骸骨,名副其实的千刀万剐。
可圣父的身体实在太庞大了,而且身为大巫的他,身体也实在太强韧了,二十厘米对于他来说紧紧是身体最外围一层保护性的角质层,角质层被刺穿,圣父甚至连反应都没有反应,依旧闭着眼睛手握着那根大棒。
周围的灵气越来越浓烈,圣父的能力随着月圆,差不多就要完全恢复了,而李果他们的第一次爆气也接近了尾声。
“这玩意是什么做的!”在不间断的砍击中,李果只能挑着跟上清或者上澝错身的瞬间来完成对话:“太硬了。”
“不知道。”话之说了一半,上清就奔袭到了另外一个范围,并换成了上澝与李果擦身而过:“这是骚扰,不要让他拔出杖子!”
可这个骚扰真的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圣父连拍都没拍一下,只是缓缓地往上拔着他的那根大棒,又黑又硬。
圣道的力量渐渐消失,接下来的则是十分钟的冷却时间,李果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自不量力这四个字的分量,他从没想过,自己现阶段算是比较牛逼的技能,也足够让他问鼎天下十大高手行列的技能,用在这大家伙身上时却是如此无力。
如果在圣道效果消失的十分钟里,圣父突然发狠的话,李果真的想不出任何方法去对付这个刀枪不入的铁金刚。
“撤,第二套方案。”上澝突然出现在李果身后,双手一抱李果的腰:“不是逞能的时候!”
话音刚落,李果眼前一花,接着三个人就出现在了依旧老神自在的身残志坚身边,三个人都喘着大气,浑身都被汗给湿了个通透,上澝的内裤都被映出了蕾丝边。
“师妹,乃的内裤真性感。”上清虚空一抓,抓出一瓶娃哈哈矿泉水,拧开就是一顿狂灌:“你们喝水不?”
“性感你妹啊!这个时候你还嬉皮笑脸的?”上澝紧蹙眉头:“有正经没有。”
李果摸摸脑袋:“我也觉得性感。”
上清哈哈一笑:“反正该来的横竖都要来,秘境被封了,困兽斗而已嘛!怕个球,死了也拉个垫背的。”
身残志坚嗯哼了一声:“你不算太傻逼嘛!”
“谢谢夸奖。”上清的脸皮比李果不知道厚多少,他道谢之后,指着圣父:“那孙子拔出那个的时候,就是咱们完蛋的时候。”
“谁说的?”身残志坚懒懒地躺在地上,摆出一副美人春睡的姿势:“看样子你们完全没谱就跑进来了。”
“快说。”上澝眉头一皱,看了一眼李果,又看了看身残志坚:“说出来把十方给你爽一下。”
“它的弱点么。”身残志坚摸着下巴:“我可不要爽十方。”
李果都快哭了:“你他妈说不说啊!”
“在眉心。”身残志坚指着圣父那充满男人气息的沧桑额头:“那里有一快空档,不过你们也得破他三道防,别那么看着我啊!我没攻击力的,支招还行。”
正说话间,圣父突然像百年老便秘终于通畅了似的高叫了起来,手上身上的青筋全部爆了出来,而那个十几层楼高的杖子也随着他沉闷的呻吟,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类似手指甲刮黑板的牙酸声。
声音巨大得让李果顿时耳朵听不见任何东西,血管突突跳着,胸口还直发闷。而上清和他并没什么不同,反倒是上澝,一脸的不在乎,眉头紧蹙地看着圣父:“该来的还是来了,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他了。”
“其实他好像没有杀我们的意思吧?不如……”上清捂着耳朵跟上澝说:“咱们跑吧!让他去毁天灭地去,自然有人跟他玩。”
“玩?”上澝冷哼一声:“昆仑没懦夫。”
“其实蜀山也没有。”上清把李果往前一推:“金童玉女,上。演个真人秀给哥看看。”
身残志坚一听,满意地点点头:“我觉得咱们俩当搭档挺合适。”
“走开,我的粉红色小妹子多可爱。”虽然话是这么说,上清却还是把自己装逼的披风一扯,袖子一撩:“傻大个,爹来了!”
而李果也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抄起剑就飞奔了起来,并在半道突然回头:“眉心是吧!”
“是滴。”身残志坚不慌不忙地从身后摸出剑匣:“我媳妇在里头,杀伤力比湛卢好使,你给昆仑的土鳖表演一下三刀流吧!”
“三刀?”
李果话音未落,身残志坚突然原地消失,并成为一个飘渺的剑影,跟在李果身边:“公子,老子客串一下你的神仙姐姐,不支招你死定了。”
李果应了一声,再无停顿,直接一个瞬移戳到了圣父的眉中心,然后把手中的剑匣往天空一抛:“忘川桥!”
而这时正在外头打小怪兽的莫愁突然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回头冲打得兴高采烈的鸟子精叫唤了一声:“我去相公那了!”
“好叻!”鸟子精在应了一声之后,吹了声口哨并一脚揣在不死绿巨人的胯部:“看我踹丫下三路!”
忘川,之所以被称为忘川,就是因为它在黄泉路的尽头。这尽头的那条河,泛着红黄的血光,虫蝎满地,里头尽是孤魂野鬼,嚎啕着不肯踏过这条河。
而这河上,架着一座桥,一座彩色的桥。它是除了彼岸花之外,黄泉路上仅有的也是最后的风景,踏上这座桥,就代表今生已经无归路了。最多只是在望乡台上看看故乡再看看三生石上的那些缠绵过往,只许一眼,哪怕一眼万年,也只许这一眼。再回头时,黄泉路上也就没了老少、没了三六九等。最后喝下一碗忘川水熬成的孟婆汤,便断了这一世的轮回路。
有人觉得解脱、有人觉得残忍,但更多的人却和那滚滚忘川里的孤魂一样,站在忘川桥上任由千万人践踏,也不肯再上前一步,浑浊的泪水在桥上汇聚成洼,再滴滴答答的流进本就由血泪化成的忘川里。
于是乎,千百万年的时间里,忘川始终没有感情,而忘川桥却一直在凝聚着无数人的怨、无数人的悔、无数人的爱、无数人的恨。世间的百味没有人能比忘川桥品得更多,也没有人比忘川桥知道的故事更多。渐渐的,桥便有了灵性,先是学会了哭,再是学会了笑,最后学会了冷若冰霜。
出鞘曾经的名字就是叫忘川桥,这剑名不是说想取就能随便取的,她叫忘川桥,她就是忘川桥。十万妖灵的血祭,忘川上那座桥的灵性成了一把剑,这把剑的存在本就是用来断人轮回,她的剑下从没有能活着回来的人,但是有了灵的忘川桥也就有了心,而有了心的忘川桥总会给人留下一丝期望。
出鞘喜欢莫愁,也就是忘川桥喜欢莫愁。她知道现在正发生着什么,她也知道莫愁在呼唤她,可是她破天荒地无视了莫愁的呼唤。虽然她也不讨厌李果,但是不讨厌和喜欢,里头的区别天差地别,所以她宁可眼睁睁地看着李果最后化成尘埃,也不愿意莫愁进来以身涉险。取舍之间,或许就能称之为爱。
拿上了神木杖的圣父,或许根本就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即使李果突破自己的极限,用血气当赌注换来圣道二十一,只在圣父额头上留下一道深邃的伤痕。
同样,上清也并没有给圣父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三个人能勉强支撑身体的,只剩下最强的上澝。她被圣父硬生生的一拳打破了气海,内脏都被自己所开启的昆仑八限给搅和得稀烂,如果不是她身为天妒,恐怕早已经香消玉殒了。
她的十方化成一柄长枪,而她搀扶着长枪,毫无惧色地站在庞大的圣父面前,浑身是血,但是毫不退缩。
“昆……昆……昆仑,八限!”上澝强行运起灵气,但是气海已破,灵气早已经涣散,即使她刚才能使出第八限的第一段,现在却连说话都无法连贯。一代的强者,现在在这个属于另外一个空间的怪物面前,显得就像是一个被撕碎的布娃娃,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她身后的上清在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是脊柱被捏碎三节的他,连当只狗的权力都被剥夺了。
当然,圣父的情况也并不是像人看到的那么完好,因为刚才李果用忘川桥切开他眉心的时候,李果燃烧了自己全部的灵力,爆掉了圣父眉心最脆弱部位外面那层最强韧的保护层,他的眉心上赫然有一颗跳动的心脏,扑通扑通地敲打着周围人的耳膜,上面还插着湛卢和赤星携手爆裂时的碎片,土黄色的血液沿着伤口缓缓流下,落进土里,长出一片幽幽青草。
“好!好男儿!”圣父哈哈大笑:“有此男儿,当真是有意思。”
说着,圣父高高举起硕大的权杖,朝着还站立着的上澝狠狠戳下,光这杖子,恐怕比上那定海神针都要重几倍,如果上澝被他一竿戳中,恐怕等着她的只有粉身碎骨的结局。
可就在那木杖即将落在上澝头顶,而上澝也选择闭目等死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声爆喝:“八限!全开!”
接着,上清呼的一声闪到了上澝的身前,单手向上一顶,硬生生地接住了势如破竹的一杵,并随手一甩,居然连带着体型庞大的圣父一并甩了出去。
圣父猝不及防,直接被上清扔出去了几十公里远,落地时的闷响让整个秘境都颤抖了起来,地面甚至都发生了断裂。
而上清浑身冒着冲天的火焰,气势不再像刚才似的处处张扬,反而像一个黑洞似的疯狂吸收着秘境中的灵力,声势浩然。
“哥哥……”上澝的眼睛一瞬间就红了,眼泪顺着这个从不会哭的满脸乌黑的女孩脸上划出了一道白净的泪痕。
上清没有回头,只是操着已经沙哑到几乎听不清楚声音的嗓子缓缓说着:“男人不一定要好勇斗狠。”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正在挣扎着往圣父方向走着:“但是一定要有能让自己赔上命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