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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志宽注意着前方,目光如炬:“今晚我会通知他,而且,他在东海和定阳的一切行踪资料都会完全消失,一旦咱们的事被人发现,他就是个活脱脱的替罪羊。”
“他还有父母,还有亲戚朋友,到时候有人为他做证怎么办?”
“你说的这些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他的父母,还有老婆,加上有数的几个朋友,我会尽快安排他们离开,让他们各奔天涯海角。” 于志宽脸上的笑容突然沉了下来,眉头稍皱:不愿意走的,我就让他变成精神病。”
木头“嗯”了一声,提高了车速:“这样一来,他就变成了一张白纸,我们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没错。”于志宽靠在宽大的座椅上,闭目养神。
…………………………
晚上,铁子忽然来到红场,在张楚耳边悄悄地说了句:“我干这最后一单准备收手了。”
张楚一愣,忙跟他走出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卫生间,此时正有一个人对着洗手盆哇哇直吐。那味道闻起来实在是恶心,两个人直接走到最深处。
“你说的是真的么?为什么不做了?”张楚递过一支烟。
“当然是真的,我不想干了,我的钱足够我活一辈子了,所以我不想再继续冒险。”铁子点上烟,用力吸了一口。
张楚心中突然有些失落,铁子在东海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而且算是患难与共的知己,心想:你走了我一个人更没意思,听到这个消息我怎么有些难受呢?他看着铁子郑重的表情,点了点头:“是啊,铁子,这刀口上的日子并不好过,其实我刚一来就够了……可是……”
“可是”后面的内容他当然不能说出来,那是春雷的秘密,而且自己手上的钱还太少……他有充足的理由继续混下去。
铁子问了声:“怎么?”
“没什么,我是觉得你走了,留下我更加难混。”张楚不无感慨地说。
“如果兄弟能找到赚钱的生意,第一个就把你拉上。”
“嘿嘿!”张楚干笑了一下,拍拍铁子的肩膀:“这回一定要做合法的。”
“那个自然,你知道,我有了女朋友……”铁子透过窗户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夜色,思绪万千地说:“我只是想让她有点安全感。”
“你说的对,女人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没有安全感,她永远都会在家里担心吊胆。”张楚想起何紫云,那是个喜欢出轨的、爱慕虚荣的女人。他哼了一声,摇起了脑袋。
“怎么了?”铁子问。
“想起我前妻了。”张楚咬着过滤嘴,狠狠地说。
“我听说过你们的事。”
“嗯?”张楚心里纳闷,问道:“你怎么知道?”
铁子爬在他的耳边:“万小乔用的人都是底子干净,来路清楚的人。只要他怀疑,绝对不用,所以你放心在这好好干,一旦将来有一天发现什么动静,立即离开,不要有半点犹豫!”
铁子的这番话实属好心好意,发自肺腑。张楚心里也很清楚他的为人,想到他可能就要离去,难免有些黯然神伤,眼圈竟自红了:“兄弟,我记下了。”
铁子转变了话题:“可是我还不知道这单货什么时候能做,也许我还会呆个一年半载,也许我从此消失。”
两个人并肩走出卫生间,张楚在后面看着他那高大雄伟的背影:“不会,你绝对不会。我相信你会安全离开。”
铁子回头笑了一下,黝黑的脸上现出一丝童真:“你可不要骗我。”
…………………………
当晚回到宿舍已是后半夜。张楚便秘密地给于志宽打了电话:“他是个老狐狸,交货时间不定,或许就是明天,或许遥遥无期。”
“知道了,你的宿舍安全吧?”
“还好,一共藏着三个监控,不过问题不大,我的位置非常安全。”
“你的的身份以及一些资料都在电子邮件里,有时间你去查看。”
“明白,宽哥。”
“嗯,听说你给灾区捐了好几万?”
“是啊,您怎么知道?”张楚心想:你在监视我。
于志宽带着赞许的微笑说:“报纸上有你的照片,你做得非常好。”
张楚心想:晕,什么时候被人拍了都不知道,干这行可千万要小心,说不准什么时候自己就跟魏远东一个下场。挂职了电话,独自躺在床上,被人监视的日子真不好过,他居然变成了一个透明的人。
天还没亮,张楚迷迷糊糊中被电话铃声吵醒,相当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打电话的人却不知疲倦地一直在重拨着,直到张楚一点睡意都没有,这才接了起来:“谁呀?”
对方的声音很小:“我,铁子。”
张楚揉了揉腥戏的双眼:“你怎么换号码了?这么早打电话有什么事?刚才我还以为在做梦呢。”
铁子说:“昨晚上回家乔哥打了个电话,他最近准备去一北京,让我叫一个弟兄,我想了想,你去最合适。”
“去干什么?”
“现在还不知道,应该是生意上的事吧。”
“什么时候出发?”张楚走下床拨开窗帘,寂静的街道上只有几个清洁工在扫着马路。
“七点的飞机,就三张票,你,我,乔哥。”
“好,我马上准备。”
…………………………
波音客机在八点四十分整轰然落地,一行三人匆匆走出首都机场,乘出租车直接来到北京民族饭店。
万小乔独自进了豪华套房:“你们回房等我,随时可能出发。”
张楚愣了一下,原来万小乔这次出行北京不是终点,果然是个老狐狸。
他随着铁子进了另一间套房,套房很宽敞,相当于三室一厅的环境,酒柜中摆满了青红蓝绿各种洋酒,铁子随手拿出一瓶,一人倒了一杯:“大哥,这次我看事情不妙。”
张楚端着酒闻了闻:“怎么了?”
铁子脸色阴沉:“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消息,乔哥最近半年把不少资金已经转移到了世界各地,我想他准备收手了。”
“你怎么知道的?”张楚尝了一口红酒,酸酸甜甜,味道着实不错。
铁子走到窗前背对着张楚,轻呷一口红酒:“今天早上接他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
张楚有点不相信地问:“我看不会,生意这么赚钱,怎么可能收手了呢?”
铁子转过头:“如果是我,已经收了。”
“可他不是你。”张楚说出自己的意见。
“你知道我们下一步是去哪儿么?”铁子神秘的问。
4_24第【贰】卷——棋子 075…秘会
铁子拉上窗帘,房间里立即昏暗下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越南。”
“越南?”张楚瞪大了眼睛,心中竟有一丝欢喜:“真的么?为什么?”
铁子走过来在自己杯中又倒了一杯红酒:“原因非常简单。龙王就在越南,乔哥应该是去和他谈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生意。”
“这个你都知道,他们见过面么?”
“应该没有,不过这笔生意数额巨大,乔哥肯定要和龙王谈谈。”
…………………………
贺振强在刑警大队的办公室里一支接一支地吸着烟,手上一只廉价的碳素笔已经画了好几张纸,上面乱七八糟地写着不同的名字:万小乔、龙王、魏远东、冯文彬……这些人似乎有某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又没有任何证据。
刚刚续上一支烟,电话铃声突然打断了他的思路:“沈局。”
“振强,假钞的案子查了一年多,证据收集的怎么样了?”
贺振强苦恼地摇摇头:“对不起,沈局,几乎没有什么头绪。”
“中央对这件事非常重视,今天下午将派来专案组,我给你的任务非常明确,那就是在专案组拿到证据之前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让专案组知道,咱们的实力不是他们想得那么简单!”
贺振强精神一振:“是!沈局,一定完成任务!”
挂断电话,贺振强又陷入冥思苦想。
过了一会儿,陶玉明推门而入:“贺队,有情况!”
贺振强腾地站了起来:“说!”
“北京机场得来的消息,万小乔突然准备离境飞往越南。”
“让他去,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贺振强攥紧了拳头。
…………………………
中午,万小乔突然过来敲门:“收拾东西出发,午餐在飞机上吃。”
二人立即跟在万小乔身后,匆匆下楼。张楚心想:这个万小乔真够狡猾的了,去哪都不说一声,完全靠猜。只可惜时间紧迫,又没有任何方便的通讯方式联系于志宽。
抵达越南河内时天已经傍晚,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个故地重游,张楚心中暗奈兴奋。
三人住进了一当地一家五星级酒店,而且是三人一个套房。万小乔的用意非常明显:让你们寸步不离。
这一晚在无事中度过。次日清晨,万小乔带领二人乘长途客车来到距离芽庄不远的一个城市:潘切。这一晚,又是在一个房间内度过。
张楚心急如焚,却也没有任何办法通知于志宽。又一夜眨眼过去,万小乔没有什么动静,天亮之后他开始用笔记本电脑通过无线上网,这一上就是一小天,二人自然在客厅里等候,连三餐都是服务员送进客房。
张楚心想:这万小乔玩什么把戏呢?这么神秘。铁子也是一言不发,老板在里面忙什么没有人知道。
直到天色渐暗,万小乔终于从里间走了出来:“一会儿我要会见个重要客人,你们都精神点。”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张楚走过去,问了声:“谁?”那人用汉语说:“春江花月夜。”
万小乔背着手:“让他进来。”
张楚拉开门,一个形象猥琐的中年男子钻了进来,相貌虽然不起眼,但那人的眼神却是精光闪闪。万小乔指了指沙发:“你坐吧,东西带来了么?”
那人里外看了一圈,确定没有安全问题后这才拉开随身携带的皮包,张楚一眼看见里面的家伙。心中紧张起来:难道又有事?
万小乔斜视一眼,“嗯”了一声:“我先验验货。”
那人后退了一步,非常谨慎地说:“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万小乔轻轻摆手:“铁子,去给他拿一万块钱,美金。”
铁子到里间取出来钱,递到了那人手里。那人沾着口水仔细数了数:“老板您办事痛快!”说着从包中拿出三只手枪和六只手雷:“全是好东西,原装进口。”
万小乔拿过一只枪:“很好,奥地利生产的格洛克19式手枪,我喜欢。”
“弹夹装满是17发,威力无穷。这里是一百发子弹。”那人手从包中拿出一个不大的黑布包裹:“子弹要到楼下给你,派个人跟我来吧。”
万小乔哼了一声:“铁子,你跟他下去。”
…………………………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三人吃过简单的晚餐,各自躺下休息。
张楚心想:不是说有人来么?难道就是个送枪的?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半夜,蒙蒙胧胧中吊灯突然被打开了,光线刺眼,张楚和铁子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万小乔淡淡说了声:“把子弹都装到弹夹里,好好检查一遍,准备出发。”
二人忙装弹验枪,几分钟后三人神色匆匆地下了楼。酒店大堂空无一人,灯火通明,门外早有一辆上海产的别克陆上公务舱在等候。
三人拉开车门鱼贯而入,车子后排坐着三个人,前面的司机说了声:“几位大哥没带家伙吧?”
万小乔嘿嘿地笑了笑,后面的人过来在他们身上摸了一下:“对不起老板,您如果想见龙王,这些东西必需先由我们保管。”
万小乔只得做罢,寻思:我他**白废工夫!这老家伙真它妈谨慎!
张楚心中却想:果然是见龙王,万小乔百密一疏,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