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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笠谢过夫人援手,”这分明就是愿意帮自己了,苍笠跟床上的青年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推山倒玉般的跪倒在张兰面前。
“你快起来,大男人家家的怎么能说跪就跪?这个事儿还要从长计议呢,好在我在朝中认识一些可以跟梁元忻抗衡的人,不过要想扳倒他,还要好好想想办法才行,”张兰使劲儿从地上要将苍笠拖起来,她怎么可以让他跪在自己面前?“你说你叫苍笠?你骗我?”
这个时候竟然在纠结这些细枝末节,苍笠眉头微皱,“上次是笠对夫人有所隐瞒,还请夫人见谅,只是当时苍笠深负重任,又被人追杀,才不得不那么做,”说着苍笠又要跪下请罪,现在这个张兰,搞不好真能帮公子大忙。
“你起来,想让我帮你们,要先说清楚你们都是什么人,他叫什么?梁家家在何处,”张兰看着床上的青年,“还有,你的伤也要请个高明些的大夫,不行的话我回京之后安排人接你们进城?到时候自有人保护你们~”
“我姓梁,叫梁真元,家住广西柳州,闻名广西的柳记票号就是我们梁家的产业,”
原来是开银行的,怪不得要说富可敌国了,只是这柳记票号张兰并没有听说过,大概也只是在广西周边出名吧,“你的事我知道了,只是这事儿光靠你嘴说没有证据也没什么用,我回去还得请人查清楚了,也好知道如何帮你们,”今天万幸让她知道了这桩秘密,这事儿回去告诉梁元恪,只要查出来确有其事,加上梁家的苦主在此,梁元忻不倒就怪了,“只要你们说的是实话,我就能还你们一个公道~”
“苍笠,代我谢过夫人,”梁真元努力想直起身,奈何他身上的伤太重,只得让苍笠代为致谢。
“不必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要走了,还有,吕家的人你们也放出来吧,我跟他们交代一声,当然,为了以防万一,你们盯着他们不要让他们走的太远,”张兰为梁真元考虑的很是周详,“我这里还是很隐蔽的,他们就算是要找你们,也想不到这个地方,”梁元忻要找梁真元无非是为了灭口,可他万万不会想到梁真元跑到了武安侯夫人的田庄里。
“夫人,苍笠还有个不情之请,”苍笠为难的看着梁真元道,“我家主子伤势沉重,什么都需要人照顾,可我们都是些粗手大脚的爷们儿,不知道能不能请玉露姑娘留下帮着照顾几天?现在贸然出去买丫头过来,着实有些不放心~”
“好吧,玉露你就留下吧,省得跟我回到府里,二姑娘又找你麻烦,”张兰想想也是,五六个大老爷们儿拿刀拿剑可以,照顾人怕是真不成,“你也知道,我将玉露当妹妹一样看待,希望你们也能放尊重一些,不要冒犯她。”
“这个是自然的,”苍笠就是知道张兰将玉露看的挺重才提出这样的要求,就像张兰刚才所说,他们现在是亡命天涯,而且梁真元身负重伤,若杀了或扣下张兰,惊动了官府他们是万万逃不出去的,倒不如先骗了这个蠢女人,能安安静静的将主子的伤养好,然后联系上京城里他们安插的人手,未必不能再做出一番事业。
正文一百六十、
'更新时间' 20130831 07:40:00 '字数' 3197
“夫人,奴婢~”玉露惊恐的看着四周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她一个好好的女儿家,如何跟这些人成天混在一起,“求夫人将我带回去吧~”
“玉露,相信我,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坏人,再说了,你回去了,二姑娘真的会放过你?若真的将你再送到辽东怎么办?”张兰也知道玉露害怕,故意扬声道,“你放心,梁公子还想你家夫人帮他们雪冤呢,必不会委屈于你~”
“你竟然一直在骗我?”从院子里出来,张兰恨恨的看着苍笠,“苍笠,这名字还真是独特~”
“苍笠不过是一个孤儿,这个名字是我家公子赐的,师傅将我抚养长大,授我一身武艺,为的就是保护公子,”苍笠看着渐渐落到山后的夕阳,“张夫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家的夫人,不过这个我若想查,应该也不是难事,只是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怎样?你要杀了我?”张兰回身微微一笑,大大的眼睛闪着璀璨的光,“苍笠,能再见到你我真高兴,更让我高兴的是你们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我告诉我实话好了,也省得你再费心去查我的身份,武安侯罗远鹏听说过没有?我是他的夫人,我是武安侯夫人,明白了没有?”
“武安侯,是世守辽东的罗大帅?”苍笠几乎要仰天长笑了老天还真是帮他们,虽然在广西他们败了,如丧家犬般的逃到了京城,原想着能保住性命,休养生息后再以图来日,谁想到老天居然就送了武安侯夫人过来。
“怎么?你不相信?要我穿上我的诰命服饰来见你么?”苍笠的狂喜被张兰自动误解为知道冤情可见天日后的激动,“不过我也说了,你们的敌人是明王,是皇上的儿子,这事儿不是一个武安侯就能解决的。”
“初遇夫人时笠就知道夫人不是寻常女子,”苍笠目光灼热的看向张兰,武安侯不但是至德帝的表弟,曾经出任过兵部尚书,更重要的是,罗家在辽东的势力和影响力,若是能争取到他的孝忠,公子的大事何愁不成?
夕阳的余辉洒在苍笠的身上,为他挺拔的身姿镀上了一层金边,这个男人目光殷切的看着自己,里面是沉甸甸的信任,张兰忽然心跳如鼓,自己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三年?或许更久,“你有没有想过梁公子的冤情得雪后怎么办?”跟着这样的男人浪迹天涯,也是一件浪费的事吧?
“主子雪冤之后?”梁真元的真实身份苍笠是很清楚的,他的冤情若要能雪,除非这永安改天换日,可这样的话如何能跟张兰说?“我没有想过,我的命是主子给的,他去哪儿,我自然会跟到哪里去~”
“你就没有自己的打算么?除了保护梁公子,你没有自己的爱好兴趣?或是最想做的事?”张兰有些黯然,这也是个可怜人,怕是奴才当的早就失去了自我。
“好像没有,若是闲暇时,我也多是在练剑,”只要将功夫练好了,才会有可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我这种粗人,什么兴趣爱好,倒是我家公子,琴棋书画啥的无所不通。”
大富人家养出来的公子哥儿,会这些也是正常的,“你家公子还有亲人吗?”
“没有了,梁家被灭了满门,”苍笠咬牙道,公子身边本就没有亲人,而他们这些下属也算不得他的亲人,只是这次梁元忻是个硬茬子,正阳教被他彻底夷灭,连他们这些平日不怎么出来的护卫,也死伤泰半,那些人,都是他一起习武一起行动的兄弟,“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梁元忻这样的人,竟然还妄想入主东宫?张兰冷冷一笑,他的美梦,遇到自己,活该要结束了,“你放心,你们的仇我来帮你报!”
“母亲回来了,”张兰的车驾一到,就看到罗轻容带着罗素绢和罗旭阳、罗旭明候在二门处,不由心里冷笑,这种面子功夫她是最擅长的了。
“嗯,这都出孝了,二姑娘难道还要我这个武安侯夫人在乡下呆着吗?”枉这些年来自己待她一片真心,从来没有认为她不是自己生的而亏待过她一分,可结果得到的是什么?真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张兰决定这次回来,一定要改变对罗轻容的态度,拿出侯夫人的气派来,“好了,我也累了,你们不必跟着了,阳儿,来跟娘回去。”
“儿子还要跟二哥练功呢,待练完功再去陪娘,”罗旭阳一躬身道。
“哎哟我的好儿子,小小年纪就开始习武了,将来肯定能成个大侠,不过今天娘刚回来,咱们少练一回好不好?”张兰看着壮实的跟个小牛犊一样的儿子,恨不得立时搂到怀里好好亲热一番。
“娘,儿子每天也只练上半个时辰,”母子连心,罗旭阳也十分想念自己母亲,只是父亲和姐姐反复交待过,不论出什么事,课业是不能落下的,“夫子说过‘业精于勤荒于嬉’,您先回去歇着,一会儿儿子就回来了。”
罗远鹏把儿子教的倒挺好,张兰轻轻揉揉儿子额前的刘海儿,“去吧,一会儿娘给你做好吃的。”
“你父亲呢?”见罗轻容没有离开,张兰冷冷道,“是不是我还要去跟他请安?”
罗轻容对张兰无礼的态度不以为意,笑道,“父亲应该在书房,想来你回来的消息他已经听说了~”
“夫人,奴婢打听了,侯爷在露华院,”苏妈妈挑帘进来,陪笑道,“不过想来一会儿就会过来陪夫人用晚膻的。”
谁稀罕?一出孝就立马跑到小妾那里的男人,还不够让人恶心的,张兰撇撇嘴,“我知道了,我先洗个澡~”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找个理由出府,或是进宫,将梁真元的事告诉梁元恪。
“这三年孝期,倒是将轻容给耽误了,”张兰含笑挟了一筷子笋丝放到罗轻容面前的碟子上,“眼见你也大了,过些日子咱们府上也请回客吧~”
武安侯府出孝了,自然要请客昭告世人,恢复正常的交际,罗远鹏点点头,“是这个理,不过再等几日吧,你也才回来,先歇一歇,这段日子后院的事是素绢管着的,也让她给你交交账,还有,素绢我打算记到高氏名下,已经跟英国公那边打过招呼了,到时候也要将英国公府的人请过来坐坐,你也提前准备一下。”
“放在高姐姐名下?这是什么意思?”高氏不是死了么?放到她名下做什么?张兰不解的看着罗远鹏,再看看一脸喜色和满面含羞的罗素绢,看来大家都知道了,就瞒着自己了,“好像我还是武安侯夫人啊~”
“也没有什么,那边她金家舅母帮着相看了一户人家,山西巡抚匡大人的嫡幼子,素绢以嫡女例出嫁,大家都好看,还有你翻翻旧例,素绢的嫁妆也要准备了,”罗远鹏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心情十分不错,“若有什么不懂的,就问问府里的老嬷嬷,再让凌云给你搭把手儿~”
这不算什么大事,左右是个庶女,跟自己没有多亲近,也没有多惹自己厌烦,张兰点点头,目光看向小口喝汤的罗轻容,抿嘴笑道,“侯爷,虽然有些规矩我不太懂,但也知道这姐姐的亲事没有定下,妹妹说亲不好看相,要不这几日我带着轻容出门走动走动?”
“轻容的事儿你不必管了,我心里有数,素绢还小,等前头的事儿准备好了,轻容那边也都尘埃落定了,”想到梁元忻,罗远鹏满意的一笑,以前是没有留意过他,现在冷眼看着,在朝廷上行事待人真是无可挑剔,光这沉稳不张扬的性子就十分对罗远鹏的脾气。
“看来轻容是有了人家了,说到底我也是做母亲的,侯爷竟然还要瞒着我?难道要别人问时我一问三不知么?”
“父亲,母亲,女儿先回去了,”罗轻容轻轻入下手里的乌木筷子站起身。当着满屋子人这么随意的谈论自己的婚事,罗轻容心里十分不快。
“女儿也回去了,”父亲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罗素绢压抑着满心欢喜,也跟着罗轻容起了身,“姐姐,咱们一道走~”
待屋里的人都走干净了,张兰再次开口,“你到底给轻容说了什么人家?难不成孝期还有人来提亲?”她在乡下时还想着,左右罗轻容不肯嫁梁元恪,自己做为母亲,拿架子捏捏她,也让她知道锅是铁打了,等到她年纪越来越大,恨嫁的那一天,才会明白以前的自己有多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