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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见多识广的,“你若真是无事,我就将外院的账目也交给你来理,反正我也不耐烦这些,你又擅长这个,只是咱们不缺这个钱,开铺子的事就算了,没得赔了让人笑话。”
“怎么?你怕我赔钱啊?我又没打算问你要银子,赔了也是我的,我可跟你说过了,同不同意我都是要做的,设备我都画了图纸让肖管事找人做了,”张兰是彻底不乐意了,当初在锦州时可是说的好好的,到了京城,什么事都由自己,可现在怎么全变了,张兰最恨别人说话不算数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老公,“你外院的账有什么难算的?不就是地租和房租?一年有多少?也不看看阖京有几个像武安侯府,穷的叮当响?”
“你,”罗远鹏倒吸一口气凉气,武安侯府确实不算豪富,但穷的叮当响?在一个渔家出身的张兰眼里?“原来你是嫌弃侯府不如你想像的富贵了?”
“不是,”男人最不喜欢听的话就是女人嫌他们穷了,张兰暗骂自己没脑子,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京城豪门里只有咱们罗家还守着什么庄子收租,人家都是开铺子做生意,我听说明安伯府的生意都做到海上了,还有承恩伯府,对了还有定国公府,哪个不是暗地里生意做遍整个永安?只有咱们,以前你不在京城,老夫人年纪在那儿放着呢,现在咱们回来了,还不能打算一下?”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咱们罗家人丁不旺,男儿成年后便跟着父辈去了辽东,自然不能跟那些成日守在京城的侯门比,只是用血汗拼来的爵位才牢靠啊,你看这几家,哪个还能在朝堂上说话?”罗远鹏摇摇头,罗家不是太祖时的近臣,但不影响他们罗氏一族的忠心,“何况富贵由个招人嫉,咱们这样比许多人家要好许多了,就看看内库,皇家的赏赐什么时候不是头一份儿的?”
自己做个生意,竟然扯到罗家的立家之本上来了,不过这个张兰也想跟罗远鹏好好说道说道,这功高震主赏无可赏抄家灭门的事太多了,“那你为什么不想想,皇上为什么把你这个威震一方的辽东王调回京城?是因为你们罗家世代忠心,舍不得再让你在那苦寒之地受罪?我看未必吧?”
“这些我也想过,可是君让臣死,臣莫敢不从,何况皇上只是将的调回京城,又升了爵位赏了官职,并未将我闲掷不用,”罗远鹏直起身子,罗家世代驻守辽东,确实是名符其实的辽东王,就算他离开了,辽东二十五卫将领也多出自历代武安侯麾下,“或许皇上也只是想将我们这些人挪挪地方,毕竟长据一地,也确实不宜。”
“你呀,真真是没法说了,我要是你,回京之后,就做个求田问舍的富家翁,让皇上知道你没有什么野心,不然的话,将来被一撸到底都是轻的!”罗远鹏和罗轻容还真是父女两个,一个忠心至德帝,一个迷信罗老夫人,“我若是你,就不会一回京就将心思扑到朝事上,怎么?你还想军政一把抓,坐拥辽东,再把持朝政?小心项上人头!”张兰忍不住变了颜色。
“皇上不是那样的人,好歹太后还在呢,何况我是什么样的人,皇上心里应该明白,不然也不会这么倚重于我了,”罗远鹏细品张兰的话,半晌才道,“永安十二镇,哪里是一个辽东就可以兴风作浪的?皇上若真是疑我,那就是太高看罗家了,”说罢一笑,“当今何等圣明,不是咱们可以妄自揣度的。”
四十、加更
“算了,说了也白说,”张兰摇摇头,碰到如此冥顽的人算自己倒霉,要帮他也只能私下里来,“咱们书归正传,我要做生意,我要开铺子,”张兰攀住罗远鹏的脖子,撒娇道,“别说我赔不了,就算是赔了,侯爷,您还赔不起么?”
“好,好,好,”既然妻子都这么说了,罗远鹏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就依你,你手里的银子不要动了,你自己估估需要多少,我让肖山给你送进来。”
“银子么我又不是没有,说了是我自己的生意,”张兰看罗远鹏答应了,抿嘴一笑,她喜欢罗远鹏这一点儿,虽说是古代人,可一点儿都不固执,也没有什么大男子主义,想到这儿她直起身子在罗远鹏面颊上亲了一下,“奖励你的~”
“就这样?”罗远鹏最喜欢张兰在与他亲热的时候毫不忸怩的样子,一手环了她的腰,“这么敷衍,我可是不依的…”
一时雨散云收,张兰慵懒的偎在罗远鹏怀里,玉手在丈夫精壮的胸膛上轻轻抚过,“不许睡啊,我还有事没跟你说呢~”
“怎么?今天不累了?”罗远鹏伸手将妻子举到自己身上,“我们再来~”
“好啦,真的有事跟你说,”张兰瞪了丈夫一眼,起身拉了件自制的胸罩套在身上,“轻容也愿意跟我一起学做生意呢,我已经答应了。”
“轻容?”罗远鹏有些不相信,“她才多大,做什么生意?家里又不缺她的花销,你自己玩玩就算了,轻容一个姑娘家,插手这样的事,与名声不好听。”
名声,张口闭口就是名声,张兰有些不以为然,这些古人最虚伪了,成天活在没有意义的事情里,“轻容就不长大了?难道这些事情要等她嫁人后再学么?何况不是说咱们回来前侯府都是她在当家么?”虽然张兰压根儿不信,但这理由刚好堵了罗远鹏的嘴,“她在润玉坊不是有铺子么?说是以前高姐姐的嫁妆,我们准备将一家收回来卖咱们自己做的点心。”
反正罗轻容已经答应了,张兰也只是提前将结果告诉罗远鹏。
“高氏的嫁妆,好像当初都交给母亲掌管了,”罗远鹏有些迟疑,他知道高氏嫁过来时带来的嫁妆颇为可观,可他一个大男人没理由成天盯着妻子的嫁妆,因此也没有细算过,“轻容还小,再说了,你又才回来,贸然动高氏留下的东西,会被人说嘴的。”
“还有谁会说?当然就是咱们府上的老夫人了,”张兰撇撇嘴,口气中满是不屑,“你别怪我说声难听,就算是为了轻容,你也应该找机会把高姐姐留下的东西拿回来,若是不相信我,直接自己管就是了,没得便宜了外人。”
“你说什么呢?母亲哪里会看上那些,”罗老夫人手里有多少东西,罗远鹏再没见识也猜得出七七八八,何况齐氏又最要面子,说她贪图孙女的东西,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轻容的事你别操心了,你才进门咱们就跟母亲提高氏陪嫁的事,没的让人误会你,反正这几年了,母亲再帮衬一年也不算什么。”
这人真是事事都要自己讲大道理才点头,张兰心里不悦,面上便带出来几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别人说什么又长不到我身上,再说了,你怎么知道老夫人看不上高姐姐的东西?这世上谁会跟钱有仇?何况她跟咱们一点血缘都没有?人家可只有一个亲孙女在宫里,不然轻容也不会说想跟我一起做生意了~”
“真的?轻容说要拿铺子出来?”罗远鹏凝眉道,若是女儿有了这样的心思,这事儿就不好说了。
“我骗你这个做什么?我是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将高姐姐留下的铺子什么的捋一捋,你不是老说老夫人身体不好不让我累着她么?这不正好?”身体不好自己的嫁妆,高氏的嫁妆都攥在手里,也不怕顾不过来,有些人啊,就是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这种人张兰见的太多了。
罗远鹏有些为难,妻子的话也是番道理,而且也给了自己跟罗老夫人开口的理由,甚至依嫡母的性子,说不定顺手就把高氏的嫁妆都交给他了,“好吧,我明天找个机会跟母亲说说。”
“还有一件事,我也是听来的,”张兰心里比了个“V”字,“你在辽东的皮货都是运到高姐姐的铺子里出手的?收益如何?说来听听,我听说好的皮货京里的人都喜欢。”
“还不错,也亏得高氏有皮货铺子,省了我好大的事,”罗远鹏随口道,“至于山货,也是送到高氏的铺子里去的,每年都有几万的进项。”
原来罗远鹏知道,张兰有些吃惊,但心里更不舒服了,如今她才是罗远鹏的妻子,“那今年呢?你还准备这么来?”
看妻子沉了脸,罗远鹏有些不明所以,随手拿过床头的温茶,呷了口道,“是啊,自己家的铺子,不送那里送哪里?谁跟你说什么了?那些人的话你根本不必理会,咱们的铺子里都是我辽东的将士闲暇时捕猎的,还有就是高家舅兄送来的好货,在京城中也是头一份儿的,其他的铺子比不了。”
每年几万的进项,就这么白白的送给罗轻容不成?将来让她带到夫家?张兰满心的不愿意,她心里算了笔账,从高氏嫁到罗家到罗轻容出嫁,怕是光这一项罗远鹏就要贴高氏四五十万两,这也太多了,谁家嫁女儿给这么多?“咱们成亲了,以后还要有子女,就算不为咱们的子女想,你还有旭初和素绢,你这样贴轻容,对他们也不公平啊~”
“我贴轻容?什么时候?”与张兰酣战一场罗远鹏困意已经上来,只觉脑子有些转不过拐儿来,“家里的进项不都交给你了,我什么时候贴女儿了?这跟旭初和素绢有什么关系?噢,明白了,你是觉得轻容名下的产业比他们两个多不是?”
罗远鹏嘿嘿一笑,将张兰揽到怀里,“睡吧,侯府跟你们乡下不一样,轻容是嫡出不但是我武安侯的嫡长女,还有个英国公的舅舅,就算是她的二姨,嫁的也是甘肃布政使郭家,旭初和素绢和她比什么?你放心,他们都明白的,再说了,不是还有我的么?我怎么会亏了自己的儿女?你也不是个小气的,有咱们在,旭初和素绢都吃不了亏的。”
真真是鸡同鸭讲,张兰使劲拧了罗远鹏一把,“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从今以后,你送到高家铺子里的皮货和山货,都要收银子回来,不能再白送了,又不是小钱,哪有那么大方的,何况如今你是武安侯,整个罗家都是你的,也不用再留一手儿了。”
罗远鹏愕然的看着张兰,“白送?谁跟你说是白送的?你听谁说的这话?”那个视金钱如粪土,只求现世安稳的女子如今却在为每年几万两银子的归属跟自己胡搅蛮缠,“就算是白送,以前是给了我的妻子,现在是给我的女儿,哪有什么不对?”
张兰也是聪明人,这样的话说出来她也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穿越女哪个不爱钱?只有金银珠宝才能带来真正的安全感啊,何况她也没有贪图别人的东西,罗远鹏是她的合法丈夫,丈夫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张兰只是在保护自己和未来子孙的权益罢了,当然,她不可能要求罗远鹏明白这些,“我不是说你给妻子和女儿有什么不对,可凡事都有一个度,现在我是你的妻子,而轻容,我喜欢她你也是知道的,可若是咱们这样每年给她贴嫁妆,除了会让她生出骄奢之心,还能有什么?当然,有这么大笔的嫁妆,倒是不愁嫁了,可来求娶的,又有几个会是真心?”
看罗远鹏只是不说话,张兰有些心虚,继续跟罗远鹏解释,“若真心为轻容好,就应该给她好好请几位先生,永安不是最重才名么?既然大家都重名声,咱们就给轻容一个无人能及的名声,不比那些有形的金银要强的多?”
“你看看我就是了,”见罗远鹏还不说话,张兰抿嘴一笑,偎到罗远鹏怀里,“你是看上我的万贯家财了么?”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罗远鹏叹了口气,将妻子揽到怀里,“只是有些事我没有告诉你,我每年送到铺子里的皮货,都是收到银子的,除了留下一部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