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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请自重!”罗轻容杏眼圆睁,一脸的戒备,“母亲,”上辈子梁元恪在告诉自己皇上已经为他选定史良箴为王妃时就是这么一副死样子,而自己竟然还心疼的不得了,现在,这是要做什么?
“殿下,你,”张兰也有些慌了,依着罗轻容的性子,回去一闹,怕是自己又没有好果子吃,“唉,殿下,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臣妾告退。”
“二妹妹,二妹妹可愿意听我一句话,”梁元恪将心一横,虽然他没有梁元慎那般容貌,可自信也不是外间寻常男子可比的,何况自己也算是文采风流,在士林颇有声誉,可为什么罗轻容总是这么对他?
“臣女想不出殿下会有什么话跟臣女讲,”罗轻容心里不耐,不由面沉如水,这个梁元恪没发现是个这么难缠的性子,“殿下恕罪。”
梁元恪看着姗姗而去的罗轻容,心里又气又怒,还有淡淡的悲凉?为什么?他真的很想一把抓住罗轻容问她为什么?问她凭什么看不起自己?问她是不是也像外面的那些人一样,觉得自己是个薄情寡义,狠心恶毒的人?问她为什么从来不肯给自己一丝机会?可他什么都不能做,若是做了,便再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四皇子。
九十五、
“唉,殿下勿怪,殿下的心思我都知道,但感情的事不是一厢情愿就可以的,其实我也问过轻容的意思,可能是年纪还小,她没有别的心思,”张兰叹了口气,不忍心这个小小少年再承受被心仪的女孩无视的打击,“殿下现在应该将心思全部放在这次清江之行上,”对男人来说,事业才是强心剂。
对,自己只要将清江案办好了,便可一雪前耻,给梁元慎些颜色看看,他已经查出来,清江大堤修缮时,负责的工部官员中,可是有人跟戴家父子过从甚密,只要自己追着这条线,定能叫梁元慎那厮灰头土脸,失了圣心,“先生说的是,是恪着相了,只是还请先生莫要责怪二妹妹,她还小~”
虽然张兰现在私下被梁元恪称为先生,其实在梁元恪心里,更看重的是她这个武安侯夫人的身份,而一个拿不到台面上的师生关系也不足矣将罗家绑到柳家的战车上来,尤其是在罗绫锦做良王妃的情况下,所以梁元恪觉得自己娶罗轻容是势在必行的,只有姻亲,才是剪不断避不过的纽带,何况罗远鹏还十分爱重自己这个嫡长女!
想到这里,梁元恪的心思再次活泛起来,张兰让他先得到罗轻容心的做法看来并不高明,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自己前程一片光明,到时候直接让人到罗家提亲,还由得罗轻容不答应?
“夫人,姑娘说她要到铺子里去转转,先走一步了,”飞星忐忑的看着张兰,玉露不在,她是头一次跟张兰出来,没想到自己的夫人竟然在这里茶楼里见贵人,这可是她在府里想都想不到的,“咱们怎么办?”
罗轻容先走了?张兰叹了口气,罢了,强扭的瓜不甜,反正自己搓和她和梁元恪也是出于一片好心,觉得梁元恪这孩子人不错,长的也好,尤其还有一个好前程,并不是要卖女求荣,倒也问心无愧,但是罗轻容牛不喝水,自己也就不强按头了,随她去吧。
“你回去去吧,我到乡下的庄子里去一趟,”既然出来了,张兰也没有打算立即回去,自己乡下的庄子里可还住着个宗令安呢,也不知道他好了没有,倒是要再买些补品过去才是。
“夫人,您,”飞星不些不敢置信,自家夫人竟然不带着自己?“要么让紫娟和雪雁跟着夫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夫人待自己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贴心了。
“不必了,让车夫人老蒋跟着我就行了,”张兰摆摆手,“你带着她们坐车回去吧,庄子上还有玉露呢,我又不用侍候。”
张兰并不是没有看见飞星微红的眼眶,她心里一叹,从什么时候起,她发现了苏妈妈和飞星的打算?在自己几次要为飞星挑选人家的时候?还是每到罗远鹏到自己院里来飞星服侍的就格外殷勤的时候?还是飞星无人时那哀怨的表情?还是知道飞星与流光阁飞絮阁里的通房丫头多有走动的时候?
她已经接受了罗远鹏三妻四妾的种马行为,甚至是放纵了和鼓励了他的种马行为,但并不表示张兰愿意将一直跟着她的,她当做姐妹一样的飞星和纤云送到罗远鹏床上,纤云是不自重,已经得到了她应有的下场,飞星呢?张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发落这个姑娘,她为她悉心挑了好人家,可她执意不肯,是啊,已经被侯府的富贵晃了心神的女人,哪里还会看上寻常的男子平淡的生活,尤其还有自己这个出身不高的主母在前面比着?
不过飞星的心思还是再一次让张兰伤心了,纤云的事情还如昨天,可飞星竟然也要走这条路,还寻着苏妈妈来做自己的工作,什么也要弄个年轻漂亮好拿捏的放在院子里来留住侯爷的心,自己若是只为抓住那个男人的心,还用找别人代劳?是她张兰不要罗远鹏了好不好?为什么在旁人眼里,自己才是那个被弃如敝屣的?
“你回去吧,我要到庄子上看看,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张兰意兴阑珊的甩开飞星的手,她是无法再相信她了,罢了,若她真存了这个心思,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若真的遂了心愿,大不了也一同扔到露华院去好了。
飞星怔怔的看着翠帷华盖车越来越远,将心一横,径直走向下人们坐的马车前道,“走吧,咱们回府。”夫人已经不把自己当心腹了,还自己也要给自己寻条出路了。
“太太,您来了,”吕婆子没想到东家这么快就又到庄子上来了,不过一想家里住着的那位公子,心下也有几分了然,她和自己老头子私下议论过这位东家的来历,看穿着打扮自然是一等一的人家出来的,可每次到这里来,都没几个下人在身边伺候,如今又悄无声息的弄了个年轻男人过来,“宗公子已经能起身了,玉露姑娘服侍的经心着呢,若说是伺候人,还得是大宅门里的姐姐~”吕婆子小心的试探。
“已经能起身了?”张兰勾勾唇角,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了,“我去看看。”
“太太,”在屋前熬药的玉露看到张兰,也是松了口气,她这么不明不白的服侍一个男人,还真的是满心忐忑。
“已经请大大夫看了?”张兰看了看炉子上的砂锅,“可要紧?”
“大夫说宗公子身体极好,只要安心养着,并无大事,”玉露沉吟了一下,走到张兰跟前轻声道,“只是这宗公子,”她脸一红,“身上到处都是伤疤,奴婢担心,”这样的人竟然出自名门宗氏?
“放心,宗家世代习武,子弟里有从军的,有开镖局的,身上有些旧伤,也不算奇怪,”张兰挑帘进屋,正对上苍笠那双比常人深邃的眼睛,不由心里一颤,强笑道,“你醒了?觉得好何了?”
“宗某见过太太,”苍笠支起身,那个叫玉露的嘴巴挺紧,根本问不出来什么来,倒是这个太太,反而没有多少戒心,“还未谢过太太救命之恩。”
“你快躺着,”张兰打量了一下苍笠的脸色,“你估计是当时失血过多了,怕一时还补不回来,这次我带了些补品来,让玉露炖给你吃。”
“不必了,”苍笠意识到自己口气过硬,连忙补白道,“太太已经救了在下的性命,实在不必再破费了,”苍笠不想欠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太多。
“难道你想在我这个庄子里住上很久?”张兰戏谑的一笑,“我性张,叫张兰,外子在城里有些生意,平时住在城里,这里是我自己的私产,地方偏僻,不怎么有人过来,你就安心养伤吧,有什么事直接跟玉露说就是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张兰觉得这个宗令安应该不是个坏人。
虽然苍笠心急如焚,可就像张兰所说,他现在的身子,怕也是行不得远路的,“太太大恩,容宗某日后再报~”
“不过是举手之劳,”张兰一笑,“何况你也不像是个坏人,难道真要看着你伤重而亡?万一将来你家人寻来,我们岂不是更说不清楚了?”张兰觉得宗令安过于严肃了,想来是觉得欠自己人情太重的缘故,半玩笑道,“宗家可是大族,倒时候追究我一个见死不救之罪,那麻烦可大了。”
看来这个叫张兰的女人是真的相信自己的身份了,苍笠心中大定,“如此就要再劳烦贵庄几日了。”
见宗令安倦了,张兰便命玉露好生服侍,自己则带了吕大到田里走走,与他商量这一季的庄稼收后下来再种些什么?顺便将自己知道的关于农作物的知道说与吕大听,看看对他有没有启发。
“夫人,您用饭吧,依奴婢说,这庄子上的事你就不必自己操心,不是有庄头在么?”玉露想不明白张兰为什么放着舒服的日子不过,非得成日往外跑,何况在水居的明眼人都知道那个飞星是什么心思,张兰这么跑着,还不是给了飞星机会?
张兰已经换上舒服的布衣,此时正满意的看着桌上的碧绿小菜过水面,看来自己真不是什么富贵命啊,如今这棉布衣,手擀面反而成了最舒服的衣食,“有些事你不懂,我么,”张兰展颜一笑,“恰好我懂那么一些,再说了,我闲着也是闲着,找点儿事做。”张兰从来没有放弃做一份自己事业的想法,每个穿越女不都是这样么?
“可是府里,”府里那么多事情,还敢说闲?玉露有些不明白,张兰是她的主子,她自然希望张兰能好,“如今除了东来院,三夫人还有姑奶奶都在呢~”
“那又如何,”张兰挑了一筷子面,笑道,“反正依着规矩来就是了,府里那么多的管事嬷嬷们,不是都是做事的?”她现在是彻底的权利下放,反正武安侯府还有一个无所不能的罗轻容,真的有人做了什么出格的事,相信这位姑奶奶也不会看着不管的,罗家对她来说才是家,与自己,什么都不是。
下午张兰没出去,也没有急着回城里,而是让玉露和吕婆子将苍笠扶到院里树下的穨椅上,久卧在床。也不是什么好事,自己则泡了壶茶坐在不远处,与宗令安聊天。
一聊之下,张兰才发现宗令安十分健谈,而且因为长年行走在外的缘故,他对永安各地的风情掌故都十分熟悉,这无疑是给张兰打开了一扇窗户,让除了锦州就是京城,顶多加上锦州到京城一路见闻的张兰大开了眼界,当然,她也不是那种真正养在深闺什么也不懂的女子,两人你来我往,倒是聊的十分投机。
九十六、
罗绫锦今从水银镜中看着自己的模样:霞红底织牡丹纹的收腰窄袖苏锦褙子,月白顾绣缠枝牡丹月华裙,露出各缀着两颗一模一样的龙眼大小南海明珠的水红绣鞋。头发梳成牡丹髻,赤金八宝正凤钗流光溢彩,斜插凤头衔珠步摇,双手各带一只翡翠玉镯,胸前是一只镶了十二颗明珠的赤金璎珞项圈,原来秀丽鲜妍的脸庞在珠玉的映衬下愈发光彩照人,一双美目更是闪着愉悦的光,挺直的俏鼻下一张点朱樱唇,这样的容貌,明天当艳惊四座吧?
虽然知道过了明天的中秋宴,皇上就会为良王和她赐婚,但罗绫锦还是希望自己能够让那些觊觎梁元慎的人死心,也希望从一开始,就将未来的明王妃,还有宁王妃给压下去,她是贵女,是才女更是美女,这个世上没有人比她适合那个位置。
“啧啧,饶是我在宫中多年,像咱们绫锦这么漂亮的姑娘,还是不多见,”戴淑妃冲一旁的北宁长公主梁紫荆赞道,“公主真真是好福气。”
“这宫里怕是除了太后,没有人比你更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