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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人,都有它的道理,”张兰看着罗轻容已经显出玲珑曲线的背影,替她放下纱幔,“你休息吧,只是你父亲那里,未必会相信你说的话,希望你不要对他有所隐瞒,”至于一点张兰可以肯定,罗轻容和纪沉鱼是在戴淑妃操办的中秋宴上出的事,这只会让将女儿当作宝贝的罗远鹏对梁元慎的厌恶更上一层楼,于梁元恪来说,却是极好的事情。
第二天宫里的赏赐就下来了,看着那满满两抬礼物出自皇上、太后及各宫妃嫔的赏赐,罗轻容心里已经有了定夺,看来这件事的真相该知道的人是已经知道了,至于最终的结果,怕是也不会让她等太久。
“罗二姑娘,二姑娘真是义行动天,”宣完旨后至德帝身边的大太监孔全眉眼带笑的将明黄圣旨交到罗轻容手里,“皇上也感叹姑娘遇到那样的事,还一直照顾着纪姑娘,真真是勇气可嘉,”他冲罗远鹏一拱手,“皇上还说罗侯教导有方呢。”这能被皇上下旨表彰的闺秀,罗家姑娘也是头一份儿了,光凭这份圣旨,罗轻容也是身价倍增,孔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姑娘,端底是肌肤如雪眉眼如画,只是眉目中略带清泠与天生的疏离,虽然跪在那里可依然身姿如竹,气质超然,怕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这柳贵妃未必就能轻易拿下这丫头。
罗轻容三叩九拜之后接过圣旨和紫檀托盘上覆了黄绫的鱼肠剑,皇上竟然赏自己一把剑,看来昨天的事已经全被他看到眼里了,包括自己会武艺,“轻容不过是仗着家学,比一般女子身体好一些,有些蛮力罢了,当不得皇上赞赏,”
“姑娘不必过谦,当不当得自由圣上说了算,”孔全亲切的扶起罗轻容,回头冲罗远鹏一抱拳笑道,“咱家还要到良王府宣旨,先恭喜罗侯了。”
看来罗绫锦真的要嫁梁元慎了,虽然昨天的话罗绫锦已经跟她说的很明白了,可事到临头罗轻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除了保住罗氏一族,她并没有想过要改变什么,可有些事好像还是改变了。那梁元忻呢?梁元忻现在会怎么样?无端的,那双月下含笑的眼浮上心头。
罗远鹏一大早就从女儿那里知道了昨天事情的全部真相,虽然这次的事不是针对自己的女儿,可女儿却被波及,这让护短的罗远鹏心里对戴淑妃很是不满,“公公去颁旨~”
孔全给了罗远鹏了个大家都明白的眼神,笑道,“今儿罗府可是喜事连连,皇上已经下旨将将华阳郡主赐与良王殿下为王妃了,只是侯爷也知道,郡主娘娘自小养在太后膝下,太后的意思呢,由她老人家亲自为郡主备嫁,是看着她从慈宁宫出阁,这也是老人家的一份心意不是?毕竟罗老夫人身体不好,实在经不起折腾。”
“臣在这里谢过太后和皇上的体恤,郡主也是我家大哥嫡一的血脉,她的亲事虽然有太后和皇上操心,可罗某做为二叔,该尽力的地方自然会竭尽全力,”罗远鹏心里暗喜,嘴上也极为干脆。
他不喜欢志大才疏,还爱揽权,恨不得密云大营的将官都唯他命是从的梁元慎,也不喜欢罗绫锦这个从来不将他这个叔父放在眼里,每次见面都要用目光来提醒他,自己是个庶出,若不是她的父亲早逝,武安侯之位如何也落不到他头上的侄女,现在这两个人成亲了,但也算是门当户对,尤其这从慈宁宫出嫁,从另一个角度讲可以说是跟罗家算是划了个界限,华阳郡主并不完全算是罗家的女儿。
“郡主娘娘虽然只是郡主,但好歹是北宁长公主的女儿,太后亲自养大的,又嫁的是淑妃娘娘膝下的良王爷,这婚事怕是这几十年最盛大的,”孔全一脸憧憬,“咱家也是二十年前有幸目睹了当年长公主与驸马爷的婚礼,与有荣焉啊~”
“公公说的是,”听懂了孔全话里的意思,罗远鹏有些牙疼,强笑道,“郡主是太后与母亲的掌珠,又是嫁入皇家,她的亲事自然不能等亲视之。”
孔太监很满意罗远鹏的态度,果然是识趣之人,又打量了一眼安静的立在一旁的罗轻容,呵呵一笑,带了人离去。
“侯爷,那孔公公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郡主的亲事要和当年长公主比肩?”张兰大概弄明白了孔全话里的意思,正因为弄明白了,反而有些不敢相信,这古代不是事事讲规矩么?一个郡主要按公主的排场出嫁,这还有什么规矩?
“父亲,女儿觉得咱们应该好好为郡主办一场婚礼才是,”罗轻容抿唇一笑,扶了罗远鹏坐下,“倒不如趁这个功夫咱们将家分了~”
“分家?轻容,你混说什么?”罗老夫人还健在,为人子女哪能提分家的事?这不是自打脸面么?罗远鹏虽然舍得斥责女儿,但面上仍是显出不悦之色,“郡主的事就交给你母亲,让她拟个单子出来,当年公主下嫁时的嫁妆单子应该清泰院还有,咱们拿过来比着就是了,最后还有你祖母定夺,”想来慈宁宫也不会一毛不拔,一想到要将罗家世代积累的产业给罗绫锦那个丫头做嫁妆,送到害了罗家姑娘的梁元慎府上,罗远鹏满心不舒服。
“父亲,你听女儿说完嘛,”罗轻容很了解自己的父亲,庶出欠缺不只是身份,还有心胸和眼界,她的父亲是个好臣子,但也只能做为皇帝手里的一柄好刀,但这把刀是杀敌还是伤人,就要看握刀的人了。而在治家上,父亲的心机也是有限的,不然也不会前世将张兰捧到天上,今生又和正妻愈行愈远,当然,按公主规制来赔嫁一个他根本不喜欢的侄女,真的是在他心头插把刀啊。
“女儿觉得这次与罗家与咱们二房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罗轻容大大的水杏眼里闪着狡黠的光,罗绫锦怎么说都是罗家的女儿,当初戴淑妃看上她不也有这个原因在么?她正愁怎么样和良王划清界限呢,现在倒也算是一个机会,“父亲觉得良王真的能坐上那个位子么?”罗轻容压低声音。
“哼,皇上是什么人,哪能看上他?”罗远鹏对至德帝是忠心耿耿,虽然事涉皇家,仍忍不住吐槽,“连我都知道良王不堪大用~”皇上又不是一个儿子,就算是后面的老六和老七,也比梁元慎强,最起码年纪还小,可以慢慢教。
“可是别人不一定这么想,恐怕连良王也不这么想,”罗轻容嫣然一笑,“父亲不也说过么?皇家的事由皇上决定,咱们做臣子不应该指手画脚,女儿的想法和父亲一样,有些事咱们还是远着些的好。”
“可华阳郡主是你的堂姐,是姓罗的,”罗远鹏叹了口气,他根本不赞成罗绫锦嫁到皇家去,就她那性子,做公主郡主有人捧着,做皇家的儿媳,怕罗家也难沾什么光。
“女儿说句话父亲别恼,虽然大伯不在了,但他那一房还有郡主在,父亲不如索性将家一分三份,大伯那一份直接划给堂姐做嫁妆,”她看罗远鹏一扬眉毛想要开口,笑着抢话道,“家里有多少财产祖母心里最清楚了,父亲只要将东西拿出来,不必说分家,祖母和三叔心里就会有数的,”这样罗绫锦和二房就彻底分开了,以后有什么差池,武安侯府也可以少担些责任,“而且,太后和长公主既然将郡主嫁给良王,怕是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消息,若是这样,分出三分之一的产业也等于是为罗家早些结个善缘~”
“轻容说的有理,但罗家的产业,三分之一也是相当可观的,这样一来,郡主的嫁妆不就太过了么?怕是皇家嫁公主也不会有那么多?嘉和公主不也定了亲事么?”张兰心里并不是很赞同,毕竟谁和银子都没有仇,那些财产将来可都是自己儿子的,当然,依她现代的法律知识,罗轻容的办法也不算错,罗远鸿死了,但罗绫锦还是有继承权的,拿走三分之一也不为过,毕竟侯府,祭田,功业田这些是属于武安侯的,这些不动产已经占了罗家产业近一半了。
一百零二、
“同样是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多有多的装法,少有少的装法,”张兰的小心思自然瞒不过罗轻容,重生之后,罗轻容就一直在观察分析张兰,张兰这个人在罗轻容眼里,就是一个矛盾体,她主张什么人格独立,宣扬女人也要有自己事业,要凭自己的能力挣银子,可同时,她又对罗家的产业看的极重,在她眼里,罗家的一切是属于罗远鹏的,而作为罗远鹏的妻子,罗家的一切也是属于她的,可在罗轻容眼里,不是这样的,罗家的一切从来不可能属于那个女人,这个世界是男人的,包括女人也是一样,在这个世上,哪有张兰想的那么理想化?女人再争,再强又有什么用呢?
“是这个理,”罗远鹏已经算出其中的利弊,何况刚才孔全已经将太后的意思带了出来,左右都是一刀,还不如漂漂亮亮的将事办了,倒是四角俱全里外沾光,进退有余,“你将府里的账目拢一下,外院的帐目我也让肖管事捋清了,过两日我就跟母亲提~”将属于罗远鸿的给罗绫锦,自己对嫡母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以后说话也可以直起腰来。
“这主意是你出的,我看还是交给你来做吧,反正罗家的东西我也没有什么兴趣,”从罗远鹏的书房出来,张兰横了罗轻容一眼,她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又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其实就算是不这么做,一个没听懂,太后又能将罗家如何?傻子也知道梁元慎是登不了大位的,何必在这些人身上下功夫?现在大笔的财产送了人,也未必能够落个谢字,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好吧,既然母亲不乐意,我也不勉强了,”罗轻容浅浅一笑,看着原以为属于自己的财产流到别人荷包里,确实不是一件快乐的事,可与她来说,这却是一个保障,与其最后一无所有,还不如早早为将来打算,“一会儿请母亲让苏妈妈带着管库房的嬷嬷过来,还有家里的总账。”
“姑母,姑母,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戴月辉瑟瑟跪在戴淑妃面前,钗环尽去,“那纪沉鱼也是个不让人的性子,没等侄女说几句,她就恼了,侄女原想着事情挺顺,谁知道那碗酸莓汁不知道怎么就洒到她身上了~”
“其实若不是郡主执意让侄女去找那个纪沉鱼,兴许还不会出这要瓣差错,那个纪沉鱼滑不溜手,”戴月辉趁机给罗绫锦上眼药,“而且当时罗家二姑娘也在旁边,她到底是郡主的妹妹~”
“哼,都是些成事不足的东西!”一切自己都安排好了,结果却让煮熟的鸭子给飞了,戴淑妃气的摔了一地的碎瓷,尤其可恨的是,因操办中秋宴不利,害的武安侯府和明安伯府都有闺秀受伤,她被至德帝夺了掌管宫务之权,整个后宫由柳贵妃和敬妃料理。她如今只能守在昭纯宫,原本想着可以腾开手给儿子好好张罗婚礼,结果又被告知良王的婚事自有礼部操办,搞得她困守深宫,什么事也伸不上手,“若不是因为你,我会落到这一步,真是让你害死了,这下好了,今天你就回家去吧,进明王府的事,怕是且得等一阵子呢~”
戴月辉松了口气,她才不要进什么明王府,现在逃开了这桩要命的亲事,以后的事才可以徐徐图之。
“算了,你也不用气了,收拾老二,以后有的是机会,”梁元慎亲手将一碗玫瑰露捧到罗绫锦跟有,“来,喝一口消消气,你忘了你一生气就肚子疼?自己身子要紧。”
“都是那个戴月辉,一点小事儿都办不好,”罗绫锦虽然并不口渴,到底不愿拂了梁元慎的好意,接过玉碗抿了一口,“蠢死了!”
“好啦,我跟你说,听孔全儿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