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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公司,就有几个警察拦住她,“你就是章景之?”
她点点头,“有什么事吗?”
警察拷住她,“我们怀疑你涉嫌盛业集团洗黑钱活动。”
她甚至一句话都来不及解释就被带去了警察局,到了里面被审问才知道,邓凡投给盛业的那些钱哪里是他去非洲淘金的,就是他赚的黑心钱,在银行拿不出来,所以让她来担保,而且涉及的数量很大,现在他已经逃走,剩下的盛业集团和她都逃不了关系。
整个过程她都在心惊胆战,警察将她签的合同拿过来,最后一页果然和前面都不同,她很平静地看完,被押到看守所时,才说乞求着警察,“我能打个电话吗?我老公还不知道我出事。”
警察看着她拨号码,可里面响了好多声都没人接,她心里着急,警察已经收了手机,“打不通就不要打,会有探视时间的。”
直到第三天,谢莹莹来看她,还带了个律师,见她这副憔悴的样子,谢莹莹于心不忍,“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她眼泪簌簌下来,几天没太说话,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她握住谢莹莹的手,“总监,你帮我到医院去找盛致宸,你去告诉他我没事让他别太担心好好治疗,你现在就帮我去说吧。”
“好好好,你先别急,慢慢说,这是律师,你好好跟他说。”
她将过程复述一遍,律师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这事比较难办,因为合同就是她签的,又没有证据证明她是被陷害,这样的例子很常见,但真正胜诉的没几个。”
律师的话令她心凉了大半截,她已经三天没回去,盛致宸应该急死了吧。
事实上盛致宸是在她被拘留的第二天知道的,前一晚他等了一夜,打她电话也没人急,他急得打算出去找她时,突然接到林莺莺电话,自从那次答应景之后,盛致宸就断绝了和所有人的联系,乍一接到林莺莺电话,他还挺惊讶,只是他心里着急没时间和她寒暄,直接问有什么事。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盛业集团投资的市中心地被查出洗钱,朱能说这一次盛业逃不过去了,没想到我们没办成的事最后反而成了。”林莺莺的父亲就是在盛业集团一个工地上失事去世的,所以她和盛致宸一样恨。
而他的注意点不在这个,语气里充满焦急,“你说正在建设的市中心地,那景之呢?”
林莺莺想了一下,才想起景之是他说过喜欢的人,“她也参与其中了,现在都已经被抓起……。”
盛致宸手机滑落,连弯腰的力气都没有,胸口一阵乍疼,疼得五脏六腑都裂开一样,李医生过来为他打了一剂止痛药,要说他大大小小的风浪也经历不少,但这会儿却完全冷静不下来,幸好前段时间他进过盛业工作,有些人脉,但盛业现在自身难保,也没有人愿意帮他。
他联系到母亲生前的一位好朋友,是国内鼎鼎有名的律师,第二天,那位律师就从别的城市赶过来,当时正好是下午,谢莹莹受景之的嘱托来找他,谢莹莹这才明白景之说要结婚的人居然是盛致宸,只是和以前见到的意气风发不同,现在的他有些虚弱又有些颓废,尤其是听到景之让她带的话,他转过身,过了很久才转过身说话,“我一定会救下她的。”
谢莹莹见他眼眶明显红了,忽然想到景之前些日子信誓旦旦跟她说的他不一样,他真的不一样,她点点头,“现在是法律社会,不会没罪判有罪的。”
律师去见她,盛致宸也要跟着去,李医生建议不要,“盛先生,你身体刚好一些,不宜太过激动,现在章小姐还等着你救呢。”
他真的没去,从来没有过的配合吃药治疗,以前景之在身边的时候,他总要抱怨或者撒娇两句再做这些,似乎他所有的不良习惯都是他惯的,所以他想等以后得要惯她一辈子。
那位律师号称是从未打过败的官司,听了景之的话,他找出了攻破点,既然是盛向远让她签的,那么首先要证明她和邓凡早就没有关系,再由盛向远作证,她一开始是不想签字的。
可盛向远在哪里呢?盛业集团是大公司,出现这种附带洗钱罪上层领导已经被保释出来,原来那位律师是要自己去联系盛向远的,因为他和盛业也是好朋友,没想到后来盛向远会自己会过来找她。
呆在里面几天,景之早已经狼狈不堪,盛向远坐在她对面,以前,她像这样狼狈时总会找他,甚至他们还谈过一场有名无实的恋爱,可就是这个他掏心掏肺对待的女人,最后,居然因为他弟弟亲手背叛了他。
他愤怒地握起拳头,景之还没明白他为何这样,他已经狠狠一拳捶在铁栏上,旁边的警察过来骂道,“安静点,不准破坏我们这里公物。”
他只当没听见,狰狞地质问,“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设计好了吧,为的就是让盛业有这么一天,你怎么能这样,我对你那么好。”整个的话语下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伤感。
景之发丝贴在脸上,脏兮兮的,“向远,你在说什么?”
“别给我在这里装糊涂!你早就知道盛致宸没有在美国,这段时间你一直和他呆在一起,他要死了不能报仇,你就替他出马,说什么求我让你做负责人,为的就是让盛业被查到洗黑钱完蛋的这一天吧。”
她承认,她想过靠自己的力量达成盛致宸的心愿,特别是听到盛业和何云山的对话,她甚至想过玉石俱焚,但她舍不得丢下盛致宸一个人,更因为盛业还有盛向远,她心里永远的好朋友。
从到这里来,她的眼泪早已流干,听到他这么指责,又忍不住红了眼,他还在悲愤地一项项指责,景之听完也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你愿意这么想就是那样的吧。”她已经疲惫到不想再去解释了什么,心似乎一下子放空了。
盛向远蹭得站起来,最后对她说一句话,“章景之,我这辈子最失败的事情就是喜欢过你,永远别在指望我原谅你。”
带她过来的警察见她哭得那么伤心,不爽地骂道,“哭什么哭,到了监狱看你还敢不敢哭。”
盛向远这条路是彻底断了,景之又被关几天,开庭即将开始,邓凡还没有抓到,盛业本身问题,但因为项目被洗钱,已经暂时停工,损失的费用和信誉,让它恐怕再难站起来了。
律师找到他们离婚证据,又和她父亲达成共识,说明她母亲是因为他们这事被气死的,所以她和邓凡是不可能再苟合做什么事的。
开庭的前一天,盛致宸才来看她,他们坐在探监室里,两两相望了很久,这是至事情发生后他们的第一次相见,他暗哑地先开口,“李医生说我的身体能回去了,等你出来我们就搬到别墅好不好,我让陈伯找人又在后花园挖了一块地,这样一回去你就能种菜种花种树了。”
她别过头,忍住眼泪,“嗯,这段时间有没有听李医生的话好好吃药好好复健。”
“听的,李医生说就因为我表现太好,所以才能早早回家的,我跟爸说好了,景哲上大学,我们把他接到家吧。”
“嗯,那里风景那么美,爸爸一定会喜欢的。”
他们又说了好久,大多是盛致宸设想景之同意,一直到有人来催,景之才认真的强调,“要是我真的进去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也要好好的,我会出来的。”
他固执地摇摇头,“你不会进去的。”
开庭的时候,该来的人都来了,坐成一排,景之被带出来,朝他们露出个放心的笑。
一开始,进行得很顺利,章父作为证人将她刚离婚的那段经历说出来,她母亲去世,他又不让她回家,就凭这一点的恨,她就不可能再和邓凡有什么交集。
期间,盛致宸一直盯着她看,景之懂他的心思,示意地笑笑,她在告诉他不管以前经历过什么,幸运的是现在有他在身边了。
直到所有证据都有利于她的时候,对方辩护律师突然拿出从银行调出她进账记录,就在前不久她卡里足足被转了一千万,而且那张卡是她的私人卡,因为好久没用,没弄短信提醒,她自己看都吓了一跳。
所有人都开始人心惶惶,她只是个公司小职员,一辈子都挣不了一千万,那些这些钱可想而知,律师立马变了脸。
最后法官要宣布结果时,盛致宸突然站起来想冲到里面,“那些钱是我给她的,我有很多钱,是我转给她的。”
几个警察将他往外拖,景之看着他挣扎地一步步远离自己,她隐隐有种错觉,这会是他们最后的分别。
她的手上还戴着手铐,被卡住行动不便,就朝着人群大喊,“你们不要这样拉他,他身体不好。”
法官敲敲锤子,安静安静,认识他们的人却都湿了眼眶。
最后的结果是景之以洗黑钱罪名被判十年,章父听到这个消息,立马昏倒在观众席,她反而平静下来,大声冲着他们反复强调,“景哲,你把爸爸照顾好,告诉盛致宸,不要难过,一个人也要好好活下去。”
经过门口时,她竟看到慕馨,浓妆艳抹朝着她大笑,“章景之,这一切都是你活该,邓凡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只有短短几秒,她连与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脑袋一片空白,天空万里无云,非常蔚蓝,她仰起头才惊觉这真的像是梦一场,梦醒后她还枕在盛致宸胸口,不安地告诉他她刚刚做了一个噩梦,他拍拍她的脑袋,尽爱想那些没的,后花园的地挖好了,我们什么去买些种子吧。
她还有那么多的事还做,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
盛致宸疯了几天,谁也镇不住他,盛业集团的官司是在后一天开的,市中心那块地已经被全面封锁,不能再由他们建设,本来公司的所有希望就在它,现在它垮了也等于大半个盛业集团垮了,但盛业本人更关心儿子的情况。
盛致宸不愿理他,理他也是问景之去哪里了,盛业被他反复问得老泪纵横,真的他妈妈一模一样,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最后,盛致宸终于支撑不住被送进了抢救室,陈伯,章父和景哲在外面等着,盛业已经被陈伯打发走,他替他妹妹求他放过他们母子俩。
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一方面担心盛致宸的病情,另一方面不知道他日后该怎么办,章父站在窗头吸着烟望着远方,景之,真的有个男人将你拿命爱着,可你命怎么就这么苦,无法享受呢。
又过了半个小时,手术室的红灯熄灭,李医生出来看了他们一圈,平静地开口,“人没事,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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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景之到山上别墅时,正值烈日当头的中午,她穿着已经大了很多的短袖,显得有些可笑,筹措好久,才鼓起勇气继续往里面走。
大门是开着的,她顺利地进去,和十年前相比,大概也就这幢别墅没有变化,她每踏一步都带着小心翼翼,后花园和别墅之间通了道门,她跟着自己意识推开门。
花园很大,里面种了很多的花草,最中间坛子里还有两颗香樟树,她静静看着,忽然觉得鼻子发酸,常年的牢狱生活磨掉她很多,就连掉眼泪,她都只敢默默在眼眶打转,视线胆怯地定格在花园某一处。
那一处,盛致宸正坐在轮椅上由一个不认识的人陪着晒太阳,由于是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脸,明明那么多年不见,此刻,他的模样却越来越清晰,她像过去无数次一样,一想着心便疼得无法呼吸。
她不敢上去打扰,痴迷地看了很久,阳光越来越炙热,他都以同一个姿势没变,这么多年,他就是这样度过的吗?
直到旁边的人套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才缓缓转过头,疑惑地打量她一番,清清冷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