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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市场,本质是人与人的博弈,而不是人和机器数据,更不是仅仅依赖于商品价值。
坐在受理开户的专柜前,唐信笑而不语,没有回答夏清盈。
实话实说,唐信依旧是以前那个唐信,不懂股票,不懂古玩,也不懂期货。
但他来开户做投资,显然是有备而来,哪怕是三百万人民币在这个账户赔得精光,他也只当浪费光阴,却不代表他实际上就损失了三百万。
来为唐信办理开户手续的是个年轻女人,身穿制服一派职场风范,询问了唐信各种问题。
民事行为能力?
唐信十八岁了。
资金财产?
x吧24%的股份,个人户头三百万人民币。
固定住所?
南区的家,西区正在装修的房子。
光凭嘴说也不够,唐信今天出行准备充足,一切相关法律证明都不少。
确认了信息后,接下来就是身份证扫描,银行卡复印,包括头像拍照等事项。
营业部大厅上方二楼,西装革履的陈逍正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迎面走来一位年轻靓丽的职员,见到陈逍讶然道:“诶?陈总,你不是去澳洲度假吗?这么早回来不怕冷了?”
单手插袋的陈逍当即打趣道:“你的地理一定是体育老师教的,现在3月份,南半球开始转冷啦,哈哈。”
女职员顿时跺脚佯怒道:“人家又没有出过国,你就笑吧。”
陈逍和她随意聊了几句,刚走两步眼角余光不经意看到一楼大厅坐着的客户,一男一女。
女的,他知道身份,夏清盈,但不认识。
男的,他不确定是不是他看过资料的那个人。
回头把女职员叫了过来。
“李菲,你下去问问同事,把那位先生的姓名告诉我。”
李菲不知道陈逍为何关注一个普通客户,她来去不到三分钟就给了陈逍一个答案。
唐信?!
果然是他!
陈逍站在落地窗前,俯视唐信与夏清盈的身影。
他来投资期货?
就他家那点儿家当也敢玩这个游戏?
呵呵。
对在一旁随时听候吩咐的李菲说:“李菲,你去接手这个客户,他任何要求,只要能满足都满足。”
李菲吓了一跳,低声问道:“陈总,你想要我干什么?”
她害怕陈逍让她做些违法的事情。
可陈逍回头诧异地望着她,反问:“你认为我会害你?”
李菲怯懦地摇摇头。
陈逍是个风趣成熟的男人,这间期货公司就是陈家的。
他本分规矩,即便这公司里有不少女职员想对他倒贴,陈逍从不越雷池一步。
可大概是怀着对他这种出了事也能自己脱身的公子哥有些敬畏,李菲乍听陈逍的要求,还以为陈逍要利用她。
是在客户投资时做手脚还是牺牲色相?
反正她都不愿意,她也不是男人几句甜言蜜语就被哄得晕头转向的人。
她虽然仰慕陈逍,却是有底线的。
陈逍见她的样子,知道她误会了。
毕竟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反常地去关注一个客户。
“你放心,公事公办,我只是想知道他的投资方向和业绩,我让你满足他的要求,都是工作范围内的,懂吗?”
陈逍收起了笑容,被严肃取而代之。
如果她还在胡思乱想。
那她明天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李菲恍然大悟,是自己误会了,立刻遵命去办。
正在办理开户手续的唐信发现突然换了个职员接手他的业务,也不大惊小怪,人家公司内部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兴趣。
开户手续办完,在期货公司拥有了自己的资金账户,唐信当场从银行账户里划了三百万进去。
接下来,唐信需要一位期货经纪人。
国内的期货经纪人不像国外的经纪人。
国外的经纪人可以代理客户操作,收取高昂的利润分成,但国内的不可以,必须是客户自己进行交易,经纪人只是代替客户完成交易操作的中间人,并不能替客户做交易。
像国内的经纪人收入,大多都是基本提成和奖金。
唐信在业内也没什么熟人,既然在广永期货公司开了户,便也就顺手在这里找一个经纪人。
毕竟这个经纪人只是个操作工具,说白了只要是个听话的机器,就行。
李菲接手唐信的业务,在对方没有挑剔的情况下自然也就担任他的经纪人。
不过,面对明显比自己小很多的唐信,李菲感到了十足的压迫感。
因为,唐信提出了一连串要求。
“你的电话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我打电话或短信通知你,你电话占线关机或无人接听,短信3分钟内没有回复,你没有报酬,如果因此产生纠纷,我们可以打官司。”
“当我通知你在何时进行期货交易时,建仓平仓的时间与我通知你的时间前后不能相差一分钟,否则,你同样没有报酬。”
“至于你的提成,在业内平均标准降低50%,就这样,同意的话,你就去拟经纪合同。”
李菲目瞪口呆,心底升起一丝怨怒。
夏清盈头一偏,嘴角轻扬。
唐信,总是这样直接和现实。
前面两个条件,还算合理。
毕竟经纪人就是做这个活儿的,该为客户提供精准的投资操作。
可后面这个条件就让人难以忍受。
想马儿跑得快,又不想给马儿吃草。
哪有这道理?
“唐先生,我们的提成已经十分低廉,再降低50%,这。。。。。。”
李菲要不是碍于陈逍交代过,她这个客户经理早就拂袖离去了,现在不但要给唐信提供单对单服务,收入还要降低,是可忍孰不可忍,但她还是要忍。
唐信撇嘴一笑,漠然道:“我又不是非要一个经纪人代理操作不可。”
第一百一十八章 伪造神话
经纪人是干什么的?
除了公式化的一些业务,最主要是接受客户委托代理操作。
不是每个人都深思熟虑并且具备相关能力才进入投资市场。
不是每个人都熟悉网上操作的方法。
不是每个人都有时间泡在交易所来回奔波亲力亲为。
许多投资者十分盲目,只看到了虚幻的利益,却忽略掉了风险。
需要有人给他们指点迷津,需要有人在他们亏损后迷茫无措时指向曙光。
因此每个投资行业,就有五花八门层出不穷的圈套。
自吹自擂的操盘手,虚假业绩的投资机构,天花乱坠的内幕消息。。。。。。
唐信要上学,他不可能亲自操作期货交易,所以他需要一个经纪人。
但不一定非要接受李菲或是广永期货公司推荐的人。
如果在这里和李菲谈不拢,那他无非就是再费一番周折找一个可靠听话的“机器”人而已。
“后经济危机时代,赚钱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资本主义国家甚至连国家都有破产的例子,李小姐,你接受我的条件,你有钱赚,而且我保证你不会觉得为我服务是在被剥削劳动力,因为我会让你赚超出你想象的佣金,如果你不同意,那我让别人去赚这笔钱,而你,节省了一些时间可以看看杂志上网冲浪,生活是轻松一些,不过收入就少了,放弃将要得到的利益,和损失没有区别。主动权在你手上。”
唐信微笑望着李菲,不论她同意与否,他都不会兴奋或失落。
李菲虽然猜不到陈逍刻意关注唐信的缘由,但现在她自己体会到了一些苗头。
这个唐信,说话口气平常轻松,不给人压力,仿佛在有意无意地灌输魔咒在她的脑海。
顺着他的话去想。
没错。
不做这生意,她收入不变,反之则提高。
这样一想似乎没错。
全世界的资本家都是这样想的。
她如果刚从大学毕业初出茅庐,必定被唐信这番话蛊惑。
但她终究不是。
这不是自身利益的问题。
而是自身劳动价值该与之相符劳动报酬的问题。
每个人身价不同,能力不同,即便是同样同效率的劳动,劳动报酬也有天渊之别。
李菲恍惚之后回过神来,隐蔽地瞄了眼在二楼隔着落地窗俯视这边的陈逍。
如果没有陈逍的吩咐。
她会拒绝。
可现在,她只能无可奈何地同意。
而且,她不想承认,但也有些期待。
或许,这个唐信真的不会让她感觉在被剥削。
语言魅力在与令对方信服,唐信还不够火候,因为他太年轻,即便不轻浮,也比不上黄金年龄段男人的信服感。
一切办妥,唐信和夏清盈离去,李菲上到二楼,把与唐信接触的一切信息告知陈逍。
俯视着唐信离去的背影,陈逍眼露思索之态。
唐信投资期货?
期货交易时间,都是他上学时间。
他难道不上课?
这件事透着古怪,因为唐信还真没到可以自由支配时间的时候。
学校,只要他不退学,就很难逃脱这一层束缚。
至于是不是学习好就能不上学,不是没有例子,但绝不是司空见惯。
“行了,你去忙吧,记住一点,这个客户一定要认真对待,不能出差错。”
李菲欲言又止,最终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去。
陈逍的态度已经昭然若揭。
潜台词是李菲如果搞砸了,那就卷铺盖滚蛋。
至于怎样算搞砸,很简单,李菲让唐信不满意,就算。
走出广永期货的唐信和夏清盈站在路边,夏清盈背朝马路面带微笑对唐信说道:“我们去逛街吧?”
唐信还没回答,就神色一变拉她一把,一辆轿车风驰电掣从路旁驶过,贴着路边非常危险,一个不小心后视镜就有可能碰到夏清盈。
胳膊被突然一拽,夏清盈身体动了,但是思维没跟上,脚下一扭跌入他怀中,身后劲风掠过,唐信皱着眉头看向那辆肆无忌惮驶去的轿车。
“哎呦。”
夏清盈突然吃痛叫了一声,站不稳身子扶住唐信的胳膊,看她的动作,像是脚崴了。
唐信见她模样,让她抚着自己的肩膀,而后要蹲下身子去翻开她的牛仔裤裤腿,打算瞧瞧伤势。
但夏清盈急忙拉住他,羞涩道:“这光天化日的,你蹲下摸我的脚,怎么好意思?”
唐信凝视她,她却红着脸转向一旁,不敢与他对视。
他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为了证实这个想法,唐信转过身弯下腰,轻声问道:“那我背你?”
夏清盈眼中闪过一丝窃喜,毫不犹豫地跳上唐信的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趴在上面连头也不抬,下巴搁在唐信的肩头,贴在他耳边语气娇柔地说道:“你很体贴嘛。”
双手在背后相扣拖住她弹性十足的臀部,唐信站起身,目视前方迈步走去,嘴角弯弯,眼神无奈。
她为什么就不想一想,这里打车不难。
唐信犯得着背她吗?
本来只是个试探,结果当她伏在后背上,唐信心一软,还是决定不拆穿她。
几个月前答应过她一起走走横湖大桥,那时因为叶秋生病而搁浅,唐信现在履行承诺,只是走,变成了他一个人走。
春光明媚,阳光四溢,横湖大桥的人行道上,唐信背着夏清盈缓步前行,扭头向左,可以看到湖水瑰丽风波涟漪的风景,湖边的公园走廊,往往是情侣牵手漫步的天堂。
“唐信,你哪有时间炒期货啊?”
夏清盈整个人贴在他背上,时而揪揪他头发,时而用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像个小孩子得到玩具一般自得其乐。
唐信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我和你去赌场,进行对赌,买大的赔率是1。9,买小的赔率也是1。9,我和你一人买大一人买小,这样无论我和你谁赢谁输,赌场都有0。1的抽水利益,而我和你发生了什么变化?”
夏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