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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之后,我听见没了动静,才缓缓翻身,不想一翻身却见柳砚生那张妖孽的脸,我手里不觉捏上转生镜,惊恐的瞪着他道:“你,你又想作甚?”
他笑:“我只是看看我的娘子,怎的,我是洪水猛兽还是怎的,你这样怕我,转生镜都用上了。怎的,要同我打上一架,你全身一丝不挂,你就这样同我打?”
“出去!”我瞪着他许久之后,喉咙里吐出这两个字来。
柳砚生却不以为然,淡淡的扫了我一眼道:“你的性子素来倔,我早知你会如此,好好歇着,如今你我已有夫妻之时,只怕你那师兄也不会要你了,你若好好的当我的魔后,你师父便会平安无事,你若不听话,大可与我动手瞧瞧。”
柳砚生似乎很了解我的习性,无论我作甚,他仿佛一眼便能看穿,因此我闹腾了几日之后,也不曾闹出些什么动静来。
我在他的府邸上折腾几日之后,也才慢慢知晓,他有很多的妾室,一个个的都巴巴的讨他欢喜,为了讨他欢喜有些甚至连命也不要,说来却就是为了魔后之位。
本来她们伺候他好些年,眼看水到渠成,不想我却冒了出来,我是一点儿也不想冒出来的。
可她们不这样想,一个个整日里尖酸刻薄,我只当作未曾听见,我只一心钻研我师父在哪儿,偶尔同柳砚生搭上几句话,意图从他嘴里得出些线索。他看出了我的心思,只笑看着我说:“我说过了,只要你好好的做我的妻子,我便会保你师父平安。”
我与他相处得还算是和平,直至那一日,我招惹了他的义妹韩妙菱,在此之前,我并不晓得他还有一个义妹,我瞧着丝毫不像是他义妹,那醋劲儿倒是比他那些个妾室。
好似,她并不晓得他娶亲,听闻柳砚生是有意将她支走,尔后才将我带了回来。
韩妙菱前来之时,我正在鱼塘边儿琢磨着如何对柳砚生下迷药,忽的让人退了一把,险些掉进了池塘里,我以为又是柳砚生哪个见我不顺眼的妾室,我倒也忍得够久了,手里捏着转生镜猛的一回身,硬邦邦的石头生生拍在了女子脸上。
我不曾见过这名女子,却也再容不得她欺负,扫着她被我打得红肿的脸,我亦不客气道:“怎的,想推我下水?你们若是对我不满大可去告诉你们的魔尊,何必整日与我周旋。”
“宁……宁沉香!”她并未与我争吵,而是如见了鬼一眼又惊恐又愤恨。
005 君曾负我心
我自认生的虽不是倾国倾城,倒也是不丑,怎的见了我就吓成了这般。看她这般的神情,似是认得我。
她认得我,我未必认得她,我亦无心知晓她是谁,想来约莫是柳砚生的哪位妾室。
罢了,我也未落水,懒得搭理她。想着,我便移步离开,不想未曾走了两步,她却吼得歇斯底里:“宁沉香,你为何还活着?你不是死了么?你怎的又回来了?你……你还做了魔后,你有什么资格做魔后!你这个贱人!贱人!锦瑟,给我杀了她!”
那女子嘶吼着我便朝我扑来,她身边那侍女也随她扑来,柳砚生那些个撒泼的妾室我见多了,却不曾见过有哪一位是像她这样疯狂的。
她若想伤我,我必定不会客气,我微微一挥手,寒冰瞬时将那朝着扑来的二人包裹。
方才喊打喊杀的女人此时更是不可置信:“宁沉香,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样对我!柳大哥不会放过你的!你莫要以为柳大哥让你做了魔后,他就爱你,他爱的是我!你不过是个贱人,你以为他会爱上一个贱人!你既然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还回来破坏我和柳大哥!贱人,你快放开我!”
我原本不想伤她,可她却一口一个贱人,我瞧着她更像贱人,真真是嘴贱。我思来想去,生觉我是对她们太客气了,一个个觉我好欺负,整日里来找我麻烦,前些时候还坏了我的事儿。
也不知为何,瞧着眼前这女子,我可是比看见旁的女子要厌恨上几分,她既叫我放了她,我便成全她。我一伸手,连冰带人都吸了过来,砰!冰块瞬间裂开,我拎着她的脖颈,她挥着手想伤我,奈何却不是我的对手。
我冷笑看着她:“方才说谁是贱人呢?我可未曾招惹你,你欲推我下水,我都未与你计较,你竟还辱骂于我,怎的,我瞧着好欺负么?”
“你……”啪!她话还未完,我便生生的一个巴掌过去,她惊呆了,哭喊道:“你……宁沉香,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石头!”我笑:“你又是什么东西?一口一个贱人,在背后偷袭,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儿,我瞧着你才是贱人。”
贱人闻言,哭喊得更厉害:“宁沉香,你以为柳大哥会爱你么?柳大哥永远也不会爱你,你是个毒妇!毒妇!”
我一头雾水,还真真是没弄明白是怎的一回事,我拎着她,狠狠的又是一巴掌,我这巴掌扇得狠,不过是才两巴掌,她的脸已被打得又红又肿。我看着她,笑意甚浓:“我就是毒妇又如何?我不知你是柳砚生的哪位妾室,你去告诉柳砚生,若是想要我的命尽管来拿便是,莫要整日指使你们这些个女人来找我麻烦。”
贱人的脸被我打得红红肿肿,嘴角也被我打得流了血,若她当真是柳砚生哪位宠妃,只怕柳砚生得心疼死了。
我琢磨着,我师父的法力也快恢复了,当日若非是柳砚生与方长君背后偷袭,我师父断断不会遭了毒手。我师父法力一旦恢复,要逃出去很是容易,只是……我只怕柳砚生会用我来牵制我师父。
如今我的清白已遭柳砚生毁了,自是不能再嫁我师兄,我师父恢复了法力便可离去,我倒也不怕他如何,他要杀我便杀了我便是。他不杀我,只怕师兄的父君亦不会放过我。到底……因着我,狐族沦为了旁人的笑柄,纵然是我师兄和师父护着我,我离开了魔界,日子只怕也不会好过。
既如此,我又有什么好怕。我以为,柳砚生不过是想得了我增修为,然有些事情,终究是我想的太过简单。
那贱人被我打了之后,便哭哭泣泣的告状了。不到半个时辰,柳砚生便气势汹汹的跑了来,全然没了平日里的耐性,脸色铁青的问我:“宁沉香,好端端的,你怎么的动手伤了妙菱,你是欺负她法力不如你么?”
在这一刻,我真觉此二人是绝配,瞧瞧,说话的一样的颠倒黑白,我倚靠在池边儿的柳树旁,风轻云淡道:“是她先招惹我的?怎的,这厢还恶人先告状了?你问问她,是不是想推我下水,是不是骂我贱人,呃,还说……我这样的贱人有何资格做魔后。我瞧着她挺像魔后的,她若愿意做便让她做好了,我可不稀罕。”
柳砚生沉着脸看了我半许,我以为他是要与我动手,摆好了架势道:“想打架啊!”
他看了我一眼,并未对我发火儿,而是转问那贱人:“妙菱,当真是如此!”
“不是的!魔尊,是她!是宁沉香……”旁的那丫鬟,叫锦瑟的,是叫锦瑟罢,我方才听那叫妙菱的唤她锦瑟。那贱人还未开口,锦瑟便先开了口,颠倒黑白的功力同她主子也一样深厚,我看见柳砚生铁青的脸已转黑。
瞧来,他是相信那丫鬟话了。“锦瑟!宁沉香是你叫的么?”柳砚生忽如其来的暴吼生是将我吓一跳,亦将锦瑟吓呆了,旁的那被唤作妙菱的贱人哭的更是厉害。
柳砚生眉间透着几许冷色:“妙菱,你才回来没多久,就回去歇着罢,往后沉香便是你的嫂嫂了,妙菱,你莫要任性了!”
“我任性!柳砚生,你有没有良心?你同我说过什么你都忘了么?”那女子原还是梨花带雨的,现下却彻底变了脸,哪里还有方才一丝一毫的柔弱。
柳砚生闭了闭眼,怒道:“韩妙菱!”
“柳砚生!”韩妙菱亦不甘示弱,双眸含泪瞪着柳砚生,浑身颤抖:“你说过你只爱我一个人的,你当年说的话,你都忘了么?你以为宁沉香是当真爱你,当年你将她害得那样凄惨,她如今不过是为了复仇,你是鬼迷了心窍么?”
当年,我被柳砚生害得那样凄惨?为何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我的记忆里就不曾有过柳砚生这样一号人,难不成……我当真是忘记了些什么?
我本无心听他们争吵,现下却来了兴致,只是我这兴致将将来,柳砚生便打断了韩妙菱的话:“韩妙菱!闭嘴!”
“呵呵,怎么?你怕她听了去么?你怕她知晓当年你是如何伤了她,负了她的么?怎的,如今你要负我?你不是说……你从来不曾爱过她么?你说你初时与她接近亦不过是为了利用她,怎的如今要立为后!”韩妙菱泪眼婆娑的,眼底里尽是凄绝,我瞧着,怎的觉柳砚生是负心汉。负了韩妙菱。
我不知他是否当真负过我,可我看的出来,他当真是负了韩妙菱,他若不曾与韩妙菱有过情意,韩妙菱何至说出如此的话来。
韩妙菱此刻如疯癫了一般,跌跌撞撞的朝我走来:“宁沉香,你不是死了么?你怎的还要回来?你想做什么?你想害柳大哥对不对?你莫以为我知晓,你就是恨柳大哥,你想……”
“够了!”柳砚生怒色打断了韩妙菱的话:“锦瑟,把她扶回去歇着。”
锦瑟怨恨的觑了我一眼,约莫是碍于柳砚生,便不敢再多言什么,扶着哭哭泣泣的韩妙菱便走了。
我也偷偷觑了觑柳砚生,他剑眉紧蹙,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神色极为复杂。真是难以想象,如柳砚生这般的大魔头还能同人吵架,更妙的是在魔界还有女子敢忤逆于他,如此瞧来,那韩妙菱约莫当真是与他情深意重。莫不然,怎的能说出那样一番话。
不过,我很是不解,她怎的总说柳砚生当年负了我,说柳砚生当年利用我。我当真是一点儿记不得,我当真是忘了什么?似乎不大可能,师兄同我说过,我与柳砚生过去并不相识,我师父也是这样说的,他们从来不会骗我。
罢了,我亦无心知晓,即便我当真是饮下了忘川河之水忘却了什么,约莫也是不好的,该忘的,忘都忘了何故还要记起。
柳砚生站在原地,一直开口说话,我见他不言语,便移步欲走。
“沉香……”我将将迈出步子,身后便传来他沉沉的声音:“沉香,你都听到了,过去,你同我是拜了天地的,无论过了多久,你都是我柳砚生的妻子。”
言语间,他竟握住了我的手,我挣扎了两下,似乎无用。便瞪着他道:“做什么?你说是就是?柳砚生,你究竟是何居心?”
我盯着碧蓝的苍穹,看到了一朵雪白的云彩,微微飘过,似九尾狐,那是……那是师父,师父逃走了!待师父全然恢复,必定会前来救我。
我心中一喜,如此我便无须再怕柳砚生了,只需同他周旋着,保住性命便是。
“沉香,你当真半点都记不得了?”柳砚生竟有些失落。
我尽力的拉开他的手,结结巴巴道:“记得什么?柳砚生,我从来不曾记得我何时认得你了,更莫要说是拜天地了。我原本与我师兄好好儿的,你要来横插一脚,你……你究竟是何居心?你莫要以为我会信了你。”
“沉香,你来魔宫已有些时日了,我待你如何,你当真是看不清么?我同你说过,忘了不要紧,你依旧是我的妻子。”柳砚生忽如其来的柔情让我极其不自在。
初时与师兄谈起那些个儿女情长时,我并不懂得什么,因而红了脸却也以为自己是病了,更当师兄是病了,如今想起来真真是窘迫之极。
若是不懂上前还好,而今该懂的都懂了,做起事来反倒是不顺心了。
我看了他半许,定了定色,冷声道:“即便是我当真忘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