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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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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哥合勒札卒,孙只里瓦□、乞答□鲁,曾孙忽都忽、兀乃忽里、哈赤,先后袭郡王。畏答儿曾孙博罗欢最知名。

博罗欢,畏答儿幼子醮木曷之孙,琐鲁火都之子也。年十六,为本部札古忽赤。中统初,从世祖讨阿里不哥,以功赐马四百匹,金帛称是。寻诏入宿卫,逾近臣曰:“是勋阀诸孙,从其出入禁闼,元禁止之。”

李璮反,命将忙兀特一军围济南,分兵略定益都、菜州。又奉诏献狱燕南。以明允,赐衣一袭。至元八年,皇子云南王忽哥赤为省臣宝合丁毒杀,事闻,敕中书省择治其狱者,凡奉四人,皆不称旨。丞相线真举博罗欢,且言:“设败事,臣请从坐。”遂命之。博罗欢辞曰:“臣不敢爱死,但年少且不知书。”乃以吏部尚书别帖木儿辅其行,谓博罗欢曰:“别帖木儿知书,可使主簿,责其事,是否一以委卿,他日慎无归咎副使也。且闻卿不善饮,彼土多瘴,宜少饮敌之。”未至四五驿,宝合丁迎馈金六籝,博罗欢以云南去朝延远,不安其心,将惧而生变,乃为好语遣之。既至,尽以金归行省,而竟其狱,论如法。归报,世祖顾线真曰:“卿举得人”。诏凡忙兀部事无巨细,悉统于博罗欢,如札剌亦凡事统于安童者比。授右卫亲军都指挥使,赐虎符,大都则专右卫,上都则兼总三卫。

十一年,授中书右丞。伐宋,分军为二,诏右受伯颜、阿术节度,左受博罗欢节度。俄兼淮东都元帅,军下邳,罢山东经略司,而以其军隶之。博罗欢召诸将谋曰:“清河城小而固,与泗州、昭信、淮安相犄角,未易卒拔。海州、东海,石秋,至此数百里,守必懈,轻骑倍道袭之,其守将可擒也。”师至三城,果下,清河闻之,亦降。及宋主奉表内附、淮东诸州犹城守。诏博罗欢进军,拔淮安南堡,战白马湖,又战宝应,释高邮不攻,由西小河达漕河,据涛头保,断通、泰援兵,遂拔扬州,淮东平。益封桂阳、德庆二万一千户,赐西域药及蒲桃酒、介胄、弓失、鞍勒。

十四年,讨只儿瓦台于应昌,败之。赐玉鞶带、币帛,与博罗同署枢密院事。以中书右丞行省北京,未几,召还。

时江南新附,尚多反侧,诏募民能从征讨者,使自为一军,其百户、千户惟听本万户节度,不役他军,制命、符节,一与正同。博罗欢方寝疾,闻之,附枢密董文忠奏言:“今疆土寝广,胜兵百万,指挥可集,何假无赖侥幸之徒。此曹一践南土,肆为贪虐,斩刈平民,奸其妇女,橐其货财,买怨益深,叛将滋众。非便。”召舆疾入对,赐坐与语,帝悟。适常德人诉唐兀带一军残暴其境,如博罗欢所策。敕斩以徇,凡所募军皆罢。

帝以哈剌思、博罗思、斡儿洹、薛凉格四水上屯田军,与戍军不相统属,遣博罗欢往监之。十八年,又以右丞行省甘肃。时西北防军仰哺于省者十数万人,十石不能致一,米石百缗,博罗欢馈辉不绝,军以无饥。

二十一年,拜龙虎卫上将军、御史大夫、江南诸道行御史台事。黄华反,征内地兵进讨平之。贼多虏良民,博罗欢令监察御史、提刑按察司随在检察,遣还故土。以疾罢归。

乃颜叛,帝将亲征。博罗欢曰:“昔太祖分封东诸侯王,其地与户臣知之。以二十为率,彼得其九,忙兀、兀鲁、札剌亦儿、宏吉剌、亦乞列思五诸侯得其十一。辜较息秏,彼此宜同。然要其归,五部之力终赢彼二。今但征兵五部,自足当之,何烦乘舆。臣疾且愈,请事东征。”时帝计已决,赐博罗欢甲胄、弓矢、鞍勒,命督五诸侯兵从驾行。次撒里,秃鲁叛党塔不带逼行在。会久雨,王师乏食,诸将请退。博罗欢曰:“雨阵之间,勿作事先。”已而彼军先动,博罗欢悉众乘之,转战二日,身中三矢,斩其驸马忽伦,遂擒诛乃颜。既而哈丹复叛,诏与诸王乃蛮台讨之。从三骑轻出,遇敌游兵,返走。抵绝涧,广可二丈,深加厂之半。追兵垂及,博罗欢跃过,三骑皆没。未几,哈丹自引去,斩其子老的于阵。往返凡四载,凯旋俘,其二妃。敕以一赐乃蛮台,一赐博罗欢。世祖陈金银器于延春阁,如东征诸侯王、将帅分赐之,博罗欢辞。帝曰:“卿虽善让,岂可听徒手归。”始拜受。

河南宣慰司改行中书省,拜平章政事。濒行,赐以海东白鹘。寻有诏括马,毋及勋臣家。博罗欢曰:“吾家群牧连垧,不出马佐国,无以为方三干里官民倡。”乃先入马十有八匹。河流迁徙无常,民讼退滩,连岁不绝,或献诸王求为佃民自蔽。博罗欢奏正之,仍着为令。

元贞二年,改陕西行省平章政事,未行,奉命仍留河南。寻入朝,奏忙兀一军戍北,岁久衣敝,请以位下泰安州五户丝岁入一斤,称四千斤,输内库,易绪帛,分赉所部。从之。敕递车送达军中。陛辞,赐世祖所佩弓矢、鞶带。中书平章剌真、宣政院使大食蛮合奏:“往年伐宋,分军为二,右属伯颜、阿术,左属博罗欢。今伯颜、阿术皆有田民,而甘罗欢独不及。”帝曰:“胡久不言,岂彼耻于自白邪?”其于高邮州己籍之民赐五百户。以上中下率之,上一,而中下各二,并赐田背银椅。

大德元年,叛王药木忽儿、兀鲁思不花来归。博罗欢闻之,遣使驰奏曰:“诸王之叛,皆由其父,此辈幼弱,无所与知。今兹来归,宜弃其前恶,以劝未至。”成宗深然之。改湖广行省,赐鞍勒。行次汝宁,会并福建行省入江浙,在道授江浙行省平章政事,赐白玉带。部民张四省,恃富陵轹府县,肆为奸利,自刻木牌,与交钞杂行,又盗海堤石筑其私居。博罗欢欲斩之,中书刑曹当以杖。然由是豪姓始畏法敛迹。大德四年卒,年六十有五。累赠推忠宣力赞运功臣、太师、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追封泰安王,谥武穆。

四子:浑都,山东宣慰使;次伯都;次也先帖木儿,河南行省参知政事,次博罗。

伯都,幼颖悟嗜学,不以家世自矜、大德五年,擢江东道廉访副使。十年,改江南行台侍御史。岁大饥,奏请以十道脏罚钞赈之。入为佥书枢密院事,领食儿别赤。至大二年,拜江南行台御史大夫。四年,换陕西行台,进阶荣禄大夫,赐玉带一、钞五万缗。

延佑元年,拜甘肃行省平章政事。时米价腾涌,陵挽每石费二百缗。伯都修除运道,省四百余万缗。诏赐名鹰、甲胄、弓矢及钞五千缗以劳焉。四年,换江浙行省,入为太子宾客。奏陈正心修身之道,帝嘉纳之。复除江南行合御史大夫,皇太后以东宫官留之。未几,以目疾告归寓于高邮。

至治元年,起为御史大夫,辞不拜。赐平章禄,养疾于家。敕内臣购空谓于江南,治其疾。二年春,来胡,赐金纹衣及药。三年,赐钞五万缗及西域酒药,伯都辞,并归平章禄于有司。

泰定元年,再征入朝。卒。赠银谓荣禄大夫、江浙行省左丞相、上柱国,追封鲁国公,谥元献。胡廷知其贫,赙钞二万五千贯。御史台又奏赙三万五千贯,仍远其惕禄,伯都妻宏吉剌氏曰:“始吾夫仕于朝,不敢虚受廪禄。今没而受之,非吾夫意也。”卒辞之。子笃尔只,将作院判官。

史臣曰:“太祖初兴,兵力尚弱,是以十三翼之战败于札木合。术赤台、畏答儿独不论胜改,诚心归附,可谓有择君之识矣。太祖拒王罕,术赤台、畏答儿俱为元功,不幸畏答儿以创死,人遂疑术赤台迁延不进。失夫有利钝,知兵者当因其势乘之,岂必以敢死为勇决乎。太宗訾术赤台横鞭马鬣,非知兵者之言也。”

卷一百二十五?列传第二十二

卷一百二十五?列传第二十二

答阿里台蒙力克 脱架伯人儿 阔阔出 豁儿赤兀孙 察合安不洼纳牙阿

答阿里台斡赤斤,把儿坛之少子,太祖季父也。答阿里台始从泰亦赤兀中归太祖,答兰捏木克格思之役,与阿勒坛、忽察儿违命掠塔塔儿所弃辎重,太祖夺其所获,分给于众。三人怨望,叛附王罕。及王罕败亡,入乃蛮。乃蛮又灭,穷来归命。太祖怒其反复,密令诛之,母使人见。博尔术、木华黎、忽都虎谏曰:“骨肉相残如火自灭,额赤格之兄弟惟答阿里台在,宁忍废绝。愿以额赤格故,曲矜之。”太祖闻三人言,遂宥之。其后太租以其子大纳耶耶及从人二百付皇侄阿勒赤歹。其后人常在阿勒赤歹后王部下。太宗时,以宁海、登、菜三州为答阿里台后人分地。至元九年八月,大纳耶耶之子阔阳出请以三州自为一路,与诸王比,岁赋惟入宁海,无输益都。从之。答阿里台四世孙拔都儿,延佑五年封于海王,赐金印。五世孙买奴,泰定三年正月壬子,封宣靖王,镇益都。天历二年,文宗即即位,入觐,赐控鹤二十人。至顺二年,置王傅等官,立官相都总管府,给银印。后至元二年,进封益王。至正十六年,毛贵陷益都,买奴遁走。

答阿里台又有后人曰布儿罕,从旭烈兀征西域,不敢与诸王子抗礼。旭烈兀谓王子年少,许布儿罕与之并坐。布儿罕之子曰库鲁克。又有布剌儿赤乞颜惕者,仕于阿鲁浑,张大盖,亦答阿里台后人。

蒙力克,晃豁坛氏。父察剌合。烈祖崩,太祖母子寡弱,部众多叛附泰亦兀赤。察剌合劝沮之,脱朵延吉儿帖以枪剌察剌合背,不顾而去。察剌合创甚,太祖为之涕泣。蒙力克与烈祖相亲爱,烈祖临崩,以家事托之,又使召太祖于宏吉剌氏。太祖称之为额赤格,后太祖与札木合战于答兰巴泐渚纳,蒙力克率其七子先后来归。癸亥,王罕子桑昆给太祖议昏,太祖以十骑往,中道过蒙力克家,白其事。蒙力克劝太祖勿往,以方春马瘦为辞,太祖从之。太祖称尊号,命蒙力克隅坐,论军国重事,与其子脱栾并封千户。

脱栾,蒙力克长子也,太祖伐乃蛮,大搜军实,以脱栾与朵歹、多豁动忽、斡歌连、不只儿、剌亦客秃六人,同为扯儿必。后从皇弟合撒儿取金辽西诸州。又奉命督蒙古、契丹军并张鲸所总北京十提控汉军南征,鲸中道叛诛。脱栾仍帅诸军进讨,降真定,克大名,至东平阻水,大掠而还。从驾征西域,又从征西夏。

先是,太祖将征西域,征兵西夏。西夏主李遵项与廷臣议。其臣阿沙敢不大言谓使者曰:“汝主内度力不足,何以为汗?”于是定议不助兵。使者归报,太祖大怒,遂伐西夏,围其都城。遵顼先使其子德旺居守,奔西凉。太祖解围去。至是复征之。脱栾从驾至阿儿不台,地多野马,因纵猎。太祖骑为野马惊突,坠而伤股,驻跸搠斡儿合惕之地。是夕,帝不豫。翌日,也遂皇后以告扈驾诸王、百官,议进退之计。脱栾谓:“唐兀惕,城郭之国,其民土着,不能转徙。今且退军,须圣躬康复,再讨之。”众然其议,入奏。太祖谓:“唐兀见我退军,必以我为怯。不如于此养病,使人于唐兀,视彼如何复命,再为进止。”遂遣使责西夏主之抗命。时遵顼已内禅德旺,德旺不承仅蒙古之言,阿沙敢不自承言之,因谓使者曰:“汝蒙古夙以善战名,我今驻营贺兰山,广张天幕,饶有橐驼。汝与我战,胜则取之。若愿金银、币帛,请向中兴、西凉自取可也。”使还以闻。太祖大怒曰:“彼如此狂言,我军安可径退。虽死必往证其言。”明年春,师入西夏,阿沙敢不走据山寨。我师仰攻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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