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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理解研究-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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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的。关于结婚的消息是最容易生起的,最容易传播的,在乡村和小镇中尤其是如此的。两个身分相等的青年人还没有见了两次,全部邻居们就会把他们立刻结合在一块。这样一段有趣味的消息,人们觉得自己在传说它时,在传播它时,尤其在自己首先把它报告出时,是很快乐的;这种快乐之感就把这种新闻传播出去。这种情形是人所熟知的,所以一个有常识的人非等有较大的证据把这些报告证实以后,往往不注意它们。这些情感以及别的更强的情感,不是使一般人极其狂烈地确然地来相信,来报告宗教的神迹么?
  第三点,我们看到,一切超自然的神奇的传闻特别在无知的野蛮民族为多,这一点也很可以成为反对这些事情的充分理由。至于文明的民族如果也相信了这类传说,我们就往往会看到,那个民族一定是从他们的无知的野蛮的祖先接受了这些传说的,因为那些祖先会以不敢触犯的敬仰和权威把那些传说传给他们,一如他们平常以不敢触犯的权威把别的传说信仰传给他们一样。当我们披阅一切民族的古史时,我们容易想像自己跑到一个新世界以内;在那里,自然的全部结构好像都解体了,而且各种元素的作用的方式好像都异于它现在的作用的方式。战争、革命、疫疠、饥馑和死亡,从来不是我们所经验到的那些自然原因的结果。怪异、凶兆、神示和天罚,完全隐蔽了其中所掺杂着的少数自然的事情。不过我们愈进于开明的时代,则这些荒诞的事情在每一页中就愈稀少起来,所以我们很容易看到,实在并没有神秘或超自然的事情,人类所以以为有这些事情,只是因为寻常就有爱好神奇事情的倾向,而且因为这种趋向虽然也偶然受理智和学问的阻拦,但我们终久不能把它完全从人性中铲除掉。
  一个聪明的读者,在披阅这些神异的历史家的记述时,往往容易说,“这类怪异的事情从来不曾发生于我们这个时代,这真是奇怪的。”不过古往今来的人都是好撒谎的;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对于这个弱点,你一定见过许多例证。你一定常听到人们开始喧嚷许多这类奇异的事情,不过这种传说在被一切聪明人加以藐视以后,就是俗人们终久也把它们抛弃了。你可以相信,那些传遍远近的著名的谎言,也是由同样根源来的。不过它们因为播种在较适当的土壤以内,所以它们最后就成长为神怪事情,和它们所叙述的几乎相近。
  那个曾经一度有名现在被人忘却的伪先知亚历山大曾经施行过一个聪明的权谋①,他把他的第一幕骗术演在帕夫拉贡尼亚(Paphlagonia);据路绅(Lucian)告我们说,那地方的人民是极端愚蠢的,任何荒谬的骗局他们都会信以为真。在远地方,那些信心不很坚定的人,虽然觉得这事值得考察一番,但是他们也没有机会来接受较可靠的消息。那些故事传到他们那里时,就已经因为许多情节愈形扩大了。傻子们努力来宣传那种骗术,至于聪明而博学的人们多半只是非笑其荒谬,却也不肯来寻求明确的事实,来明白地加以反驳。因此,上边所述的那个欺骗者就可以借机在他那些无知的帕夫拉贡尼亚人以外,竟然在希腊哲学家和罗马显贵者之间找到信徒。不但如此,他竟然能引动那位明王马克·鄂虑黎(MarcusAurelius)的注意,使那位皇帝照他的伪预言来进行军事。
  ①这个假先知生于2世纪初。他散布流言说,亚波罗之子要重来世上。并且把一条小蛇装在鸡蛋内置于Aesculapius庙的基础下。嗣后他又骗人说,那位神灵又要来临,因而他又使一条驯服的蛇戴上假的人头,绕在他的周围。他借种种骗术,赚了许多钱——译注。
  在无知的人民之间来发起骗局,是很占便宜的,所以即使在那个骗局太明显而不为一般人所相信时(这事虽然是不常见的,但偶尔也有),它也可以在辽远的地方来蒙蔽人;反过来说,它的第一幕如果演在素以艺术和学问著称的城市内,它就远没有那样好的机会。这些野蛮人中的最无知最野蛮的人们把这些消息带到外国去。他们的国人又不是闻见很广的,也没有充分的声望和权威足以反驳和打倒那种骗局。因此,人们的爱好稀奇的心向就有充分的机会可以表现出来。因此,一个荒谬的故事虽在它的发生地被一般人所推翻以后它还能在几千哩以外被人认为是真实的。但是亚历山大如果卜居于雅典,则那个以学问著称的城市内的哲学家一定会立刻在罗马全国把他们对此事所抱的意见发表出去。他们的意见既然有那样大的权威,而且又加上理性和雄辩的全部力量,他们一定早已把全人类的眼光完全启开。诚然,路绅在偶然经过帕夫拉贡尼亚时,曾有机会来尽这种有益人群的职务。但是我们虽很希望每个亚历山大都遇见一个路绅来揭露他的骗局,可是这事情究竟是不常见的。
  此外还有第四种理由也可以减少神怪事情的权威。即在那些未经人公然揭穿的神奇事情方面,任何一种证据也都有和它相反的无数的证见,因此,不止神奇事情本身能消灭证人的信用,而且那个证据也能消灭自己。为把这一点阐明起见,我们可以说,在宗教的事体方面,凡差别的都是相反的,而且古罗马、土耳其、暹罗和中国等国的宗教,一定不能统统建立在任何坚固的基础上。这些宗教(它们都充满神迹)中任何一个所实现的各个神迹,其直接目的都只在于建立起那个神迹所属的那个宗教来,因此,它也有同样力量(虽然较为间接)来消灭其他任何体系。它如果能消灭一个敌对的体系,则它同时也就消灭了那个体系所依以建立的那些神迹的信用。因此,各个宗教中一切神异正可以认为是各种相反的事实,而且这些神异事情的证据,不论强弱,都是互相对立的。按这种推论方法说来,当我们相信穆罕默德或其继承者的神迹时,我们所根据的只有少数野蛮的阿拉伯人的证据;而在另一方面,则李维(TitusLivius)、扑鲁塔克(Plutarch)、塔西佗(Tacitus)以及希腊、中国、天主教中一切教主和证人,又都各各叙述其宗教中的神迹;所以我们在观察这些人的证据时,我们应该权当他们是叙述穆罕默德的神迹,权当他们用明白的话语断然地反驳了它,一如其断然地相信自己所述的那种神迹似的。这个论证似乎是过于玄妙而细微的,不过实际上它也只仿佛像一个裁判官的推论。如果有两个证人控告某人有罪,同时又有两个证人确说,在对方所说“那种罪过发生的时候”,那个人却在600哩以外,则某个裁判官便会假设,前两个证人的根据被后两个证人的证据推翻了。
  在一切世俗史中,经过多方证实的神迹,莫过于塔西佗所报告的维斯扑绅(Vespasian)的那个神迹。据说,这位皇帝在亚历山大港曾用其唾液治疗好一个瞎子,而且他的足一触动一个拐子,那个拐子也就治好了。据说,他施行这两次治疗,是遵着塞洛庇神(Serapis)的预示,那位神灵曾经吩咐那些人到那位皇帝那里,接受这些神奇的治疗。这个故事,我们可以在那位名史家的著作中看到①。在这里,各种情节似乎都给这个证据加了一种力量而且现在如果有人愿意给这个久已打破的迷信加强它的证据,那他正可以借雄辩和论证的一切力量,把那些情节扩大起来。那样伟大的一个皇帝,又严肃,又可靠,又年高,又诚实,而且他在一生中和他的朋友同廷臣也只是照寻常的样子来谈话,并不曾装出奇特的神圣气概,如亚历山大和狄米特里(Demetrius)那样。至于那个史家,又是和那位皇帝同时的一个作家,他素以坦白和忠实见称,而且他在一切古人中或者是最大和最明敏的一个天才。他是完全不受“轻信”所影响的,所以人们竟然有相反的控诉,说他不信神明,妄加亵渎。至于他在叙述这件神迹时所根据的那些人,我们也可以猜想他们是富于判断,诚实不欺的;他们是亲眼见过那种事实的,而且他们在法洛维家族(FlavianFamily)失掉了皇权,不能给他们以撒谎的报酬以后,才来证实他们的证据(无论如何,在场的人都分明知道,后人对于他们的撒谎并不给任何奖酬)。此外,我们如果再说,这些事实是被人共见共睹的,如人所述的那样,那我们看到,对于这样彰明较著的一种虚妄事情,再没有比此更有力的一个证据,来证实它了。
  ①见塔西佗:《历史》,第5卷,第8章。Suetonius在其《维斯扑绅传》(VitaVespasian)内也有相近的叙述。
  雷茨主教(CardinaldeRetz,法国教士,生于1614,死于1679)也叙述过一个可纪念的故事,那个故事也颇值得我们来考察。当那个权谋的政治家逃到西班牙,以求避免其仇敌的杀戮时,他曾经过亚拉公(Arragon)京城萨拉哥萨(Saragossa)。他在那里一个礼拜堂内,有人就指给他一个人看。那个人曾在那里当了7年守门人,凡瞻礼过那个教堂的市民都知道他。多时以前,人们见他缺了一条腿,不过他在把圣油抹在那个残肢上以后,他又恢复了那条腿。那个主教向我们确说,他见那人有两条腿。那个教堂内的全体僧侣都曾把这个神迹加以证实;他又请求全体市民来证实此事,结果那个主教看到,他们都因为热心奉教统统相信这个神迹。这个叙述故事的人和那个假设的怪事也是同时的,他的为人是不轻信的,不放荡的,并且是一个天才。这个神迹是很特殊的,很难容人假造,而且证人又很多,全体都有几分亲眼看见他们所证实的这件事。不但如此,而且最能增加证据的力量,使我们倍党惊异的,乃是,叙述这个故事的那个主教似乎并不相信这事,因此,我们也不能猜想他参与过这种神圣的骗局。他很合理地认为,要驳斥这类事实,我们无须乎有条有理地来驳倒它的证据,不必搜寻产生此事的一切欺骗和轻信的情节,来证明它的虚妄。他知道,在距离稍远的时间和地点,我们通常就不能搜寻到一切作伪的情节;因此,即使某人亲自在场时,他也很难以做到这一层,因为人类大部分是迷信的,无知的,狡滑的,欺诈的。因此,他就如一个正确的推理者似的断言说,这样一个证据使人一看就看出它是虚假的,而且任何人类证据所拥护的一个神迹,只是供人嘲笑的资料,而非辩论的题目。
  关于个人所发生的神迹,为数最多的,莫过于近来法国人们盛传的巴黎方丈(AbbéParis,法国神学家,生于1609,死于1727)墓上所发生的那些神迹。巴黎方丈是一个著名的詹森派,关于他的圣洁,人民是久已受了欺骗的。人们到处传说,那个圣墓有大的神力;类如治疗疾病,使聋者复聪,瞽者复明,乃是寻常的事情。不过最奇特的地方乃是:在这样一个开明的时代,在现今世界上这样一个卓越的舞台上,许多神迹竟然能在真诚可靠的裁判者面前当地立刻证明出来,被声名显赫的多数证人证明出来。还不止此,这些神迹的记载还被印行出来,分散在各地。耶稣教派虽然是被官吏所保障的一个学者的团体,而且和那些神迹所赞助的那些信仰是死对头,但是他们也不能有条有理地加以驳斥,或把它们的真相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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