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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也保不住。
姚玉娇在宫中如笼中困兽一般,来回的走动,奶妈不敢留在那里,早已经不知道溜到了哪里。碧儿侍立一边,看着姚玉娇恼羞成怒,却不知道为了何事,一时之间,也不敢上前来劝。
小皇子此时已经饿得哇哇直叫,姚玉娇这才回醒过来,望着正祥,眉头一皱,“事已至此,唯有先下手为强!”她望向黑沉沉的天人,心中暗叫道:“姚玉露,本宫绝不会轻易饶过你!”
凝儿从外面进来,寝宫之内,黑黑一片,借着月光,看到皇后娘娘依然在那里发愣,凝儿轻轻点起灯来,走到姚玉露的跟前,“皇后娘娘,天色晚了,娘娘用膳吧。”
姚玉露摇摇头,“凝儿,本宫有些累了,想早点歇息了,你退下吧。”
凝儿还想再劝,看看姚玉露的脸色在灯光下有些微愠,遂点点头,“是,奴婢这就吩咐她们散了。娘娘好好的休息吧。”
李清霄刚刚退朝,还不曾来到书房,就见到钟儿在路边急匆匆的迎过来,上前跪倒道:“奴才见过皇上。”
李清霄微皱了一下眉头,“你来做什么?”
“皇上,玉妃娘娘一早便来到书房,看样子似乎有什么急事,奴才告诉娘娘,皇上正在上早朝,玉妃便让奴才到殿前等候。”
“哦?快快回书房。”李清霄说着,便疾步向着书房而来。
姚玉娇正在书房之内,焦急的走来走去。李清霄不由得轻声道:“玉妃,有何事这样的惊慌?”
姚玉娇不顾于公公与钟儿在旁边,一下扑到李清霄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皇上,皇要为臣妾做主啊。”
李清霄大惊,“玉妃,何事!”
“皇上,皇后,皇后她……”姚玉娇看看闪在一边的于公公,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清霄微微摆手,于公公连忙带着钟儿退到了书房之外,钟儿看着于公公,担忧的小声道:“于公公,皇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于公公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且留意着守着,我悄悄的去听一下。”钟儿点点头,立刻跑到门口守着,于公公悄悄的来至窗前,轻轻的扒上窗台,侧耳细听。
李清霄轻轻的将姚玉娇搂在怀里,“玉妃,不要伤心,皇后怎么了?快说出来,朕为你作主!”
姚玉娇抽泣道:“臣妾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秘密,皇后,皇后要……要杀臣妾灭口!”
李清霄清峻的面容之上,立刻微现怒意,“皇后有什么秘密?竟然严重到要杀人灭口?说!”
姚玉娇伏在李清霄的怀里,不停的发抖道:“臣妾……臣妾不敢说……”
“朕为你作主,说!”李清霄望着怀中的姚玉娇。
“皇上,皇后娘娘曾经的随身太监小玄子原来不是真太监,而是一个男人!”姚玉娇说到这里,只觉得自己的身子猛然被李清霄推开,“胡说!”
姚玉娇吓得花容失色,胆怯的望着李清霄那张乌沉的随时可以电闪雷鸣的面孔,嗫嚅道:“皇上,臣妾……臣妾没有撒谎!”
“哼!”李清冷哼一声,“是一个男人又如何?莫非有什么不成?”
“皇上,正瀚……”姚玉娇看看李清霄,面一阵的惊慌,心中却是一阵的暗喜,“皇上难道看不出来,正瀚并不像皇上吗?”
“放肆!”李清霄大吼一声,仿佛打了一个霹雳一般,“朕的皇子,如何不像朕!”
“臣妾也是为皇上着想,皇上,臣妾明知说出来是死罪,只是臣妾爱主心切,却不愿意隐瞒皇上,请皇上明鉴啊……”姚玉娇扑通一声跪倒在李清霄的面前,放声大哭起来。
“来人!”李清霄此刻脸色已经阴沉的犹如雨前的天空,怒喝道。
于公公听着姚玉娇的话,吓得双腿无力,他急忙的拖过钟儿,俯在他的耳边刚说了一句,“快去告诉皇后娘娘……”皇上的怒吼声已经响起。于公公不敢怠慢,立刻跑进书房,上前跪倒,“皇上,奴才在!”
“立刻将皇后,与那正瀚带到书房中来!”李清霄嗓音嘶哑,却是冷酷之至。
于公公抬眼望望李清霄遍布杀气的面容,立刻起身向着星辉殿疾步而去。
姚玉露坐在凤榻之上,看着奶妈在一边喂着皇子正瀚,面上慈爱的表情让于公公心中一阵的不忍,只是想到皇上的盛怒,他狠狠心,上前跪倒,“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姚玉露一脸笑意望向于公公,“于公公,平身吧,于公公前来,可是皇上要传本宫?”
“正是。”于公公望着姚玉露一无所知的样子,心中着急,却不敢说穿什么。姚玉露心思灵敏,看到于公公神情闪烁的样子,蛾眉微皱,“于公公……”
“皇上命皇后娘娘带小皇子,立刻前去书房。”于公公急速的说道,并不看姚玉露探询的目光。
姚玉露心中一紧,却是点点头,“本宫即刻就去,于公公带路吧。”
凝儿在后面抱着正瀚皇子,于公公在前面紧张的带着路,姚玉露心神不定的走在中间,于公公从来不曾这样的惊慌过,莫非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一向爱子心切,从不许皇子随意的乱出宫门,如今竟然让自己带着皇子前去书房?莫非是姚玉娇?
一路胡思乱想着,便来到了书房,于公公轻轻叩响房门,李清霄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于公公诚惶诚恐的打开门,躬身对着姚玉露道:“皇后娘娘请。”
姚玉露轻移莲步,缓缓步入书房之中,却见李清霄一脸怒容的坐在书案之后,姚玉娇侍立旁边,面上轻露一片得色。姚玉露微微一笑,上前施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正瀚可带来了?”李清霄并不理会姚玉露,冷冷的问道。
“皇上,正瀚被凝儿抱着,正在书房门口。”
“抱进来!”李清霄的声音仿佛从冰窖中出来一声的剌骨。姚玉露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对着于公公点了点头。
正瀚此刻正在凝儿的怀中东张西望,看到皇上李清霄高高在上,立刻伸出胖胖的小手,口中啊啊的叫着,就要李清霄来抱。
李清霄心中一热,就要起身过来抱正瀚,姚玉娇却突然轻微的咳了一声,李清霄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冷着脸道:“皇后,小玄子可是你宫中的太监?”
“正是,只是小玄子已经失踪很久了。”姚玉露不紧不慢的答道。
“失踪?为何没人向朕回报!”李清霄微微挑眉,眉宇间流露出了几分怒色。
“皇上,一个小小的太监走失了,臣妾认为不是什么大事,臣妾不想皇上再为这样的小事而费心劳神。”姚玉露慢慢说道。
“哼,朕倒真的是劳神啊。”李清霄眼睛猛的一瞪,望向正瀚,“只怕正瀚这个孩子,倒更让朕费心了。”
“皇上……”姚玉露听着此话,心中一阵的疑惑,“臣妾一向清清白白,皇上怎会这样怀疑臣妾?”
“朕怀疑你?朕是如何对你,你又如何对朕?明日曲玉宫中,朕要与正瀚当面滴血对质,如果有任何的闪失,皇后,休怪朕无情无义!”李清霄说完,立刻龙臂一挥,“于公公,带她们出去,朕不想见到她们!”
第三百一十六章 皇上动怒
曲玉宫内,姚玉露一身素洁的宫装,抱着正瀚坐在紧靠在皇上身边的位子上。正瀚身着明黄的皇子服,红扑扑的苹果脸上,黑溜溜的大眼看着对面的姚玉娇和季水冬。小嘴微张,口水挂在嘴角,可爱的样子让姚玉娇也不由得一阵怜爱。
姚玉娇此时和季水冬坐在一起,一边冷眼望着姚玉露和正瀚。季水冬低声道:“姐姐,不消片刻,那对母子便要离开那个至上的位子。那个位子早就应该是姐姐的,只是被她们霸占了那么久。”
姚玉娇面露得意,“哼,她一个小妾生的贱丫头,有什么资格坐在那荣耀的位子上,待会只怕死得会非常难看。”
季水冬微微一笑,“姐姐放心吧,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这时候,于公公那尖细的声音在后面响起,“皇上驾到!”
姚玉露和姚玉娇、季水冬立刻站起来给皇上请安。
李清霄一脸黑沉的慢慢走至龙椅之上,看也不看姚玉露和正瀚,威严的说道:“都起来吧。”
姚玉露抱着正瀚还要说什么,李清霄却望向于公公道:“于公公,开始吧。”于公公点点头,对着姚玉露道:“皇上不忍心看到小皇子受罪,还请皇后娘娘随奴才到后室。”
姚玉露此时眼中微蕴泪意,再次看了看皇上李清霄。李清霄却是昂起头,眼神扫向了一边。姚玉露轻叹一声,抱着正瀚慢慢的向着后室而去。
季水冬此时立刻站起身来,对着皇上说道:“皇上,为了证明皇后娘娘没有作弊,臣妾想跟着一起过去。”
李清霄此时心中一阵的绞痛,挥挥手,“去吧。”季水冬尖俏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疾步跟在了姚玉露身后。
于公公端着一只精巧的白玉小碗,碗中放着一半清水,他拉过正瀚那白胖胖的小手,微叹了一声。季水冬立刻上前道:“于公公,事关皇上的清白,如果公公不忍心下手,本宫愿意代劳。”
于公公看了看季水冬,面上一阵的鄙夷,递上那只碗道:“季昭仪请。”说着,愤而离去。
姚玉露看着季水冬那得意洋洋的白脸,厌恶的扭过脸去。只见正瀚一声哭喊,姚玉露回过头来,只见碗中已经滴入了一滴血,正瀚正伸着小手,哀哀痛哭,姚玉露不由得心痛不已。
季水冬微微一笑,“有劳皇后娘娘了,娘娘请抱皇子到大殿之上吧。”
白玉碗端到李清霄的面前,李清霄望着碗中那凝聚的一滴血,不由得微叹一声,伸手拿针,对着自己的中指剌了下去,挤了一滴血,落入了碗中。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的每个人,都屏息静气的望着那两滴血,却是各自成团,互不相融。李清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姚玉露不由得心中着急。姚玉娇,季水冬却是早已经知道结果,眼中暗含笑意,眼神鄙夷的望向了姚玉露。
终于李清霄再也忍不住了,端起那只碗,狠狠的砸向了地面之上,碎片立刻濺得到处都是。正瀚不提防,被吓得顿时张嘴哇哇大哭起来。
“皇上……这不可能!”姚玉露惊声唤道,一边哄着哇哇大哭的正瀚,心中焦躁不已。
李清霄此时也心神俱累,手臂一挥,“不必说了,朕都知道了,先拖出去,待朕想想如何发落。”说罢,立刻起身,疾步而去。姚玉娇还欲上前,却季水冬一把拉住,“姐姐,稍安勿燥!”姚玉娇望着季水冬那张阴侧侧的面容,会意的一笑。
姚玉露有口难辩,一时间病倒在凤榻之上,面色苍白,正瀚此时正在奶妈的怀里吃着奶*水,方才的惊吓虽然已经平息了许多,却让他留下了阴影,不时的松开奶*头,哭嚎两声。
凝儿守在姚玉露的身边,眼中垂泪。姚玉露微微一笑,“凝儿,不要哭,本宫没有做过,不会有事的。”
“娘娘,玉妃与季昭仪想出这样害人的主意,如今却怎么是好?”凝儿担忧的望望小皇子。
姚玉露摇摇头,“凝儿,莫非你也怀疑本宫?”
“奴婢怎敢怀疑皇后娘娘,只是这滴血认亲让皇后娘娘却是有口难辨啊。”
“本宫心中无鬼,焉怕什么滴血认亲,本宫现在想来,方才在书房后室,于公公心中不忍让季水冬前来,本宫又厌恶她那张脸,所以扭脸过去,想必便是那时,季水冬便做了手脚。”姚玉露此时神智已经清醒过来,冷静的回思着。
“这样说来,那血却不是小皇子的?”凝儿不由得张大了眼睛,“这……这乃是欺君之罪啊,季昭仪不怕,不怕被杀头吗?”
“哼,利欲熏心,还有什么怕的!”姚玉露鄙夷的说道。
“娘娘,我们现在怎么办?”
“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