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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到名字的秀女在姑姑的带领下纷纷来到了各自的闺房,心思缜密些的拉起同房秀女的手率先表现得亲密,自视甚高的抬起头目不下视,扭着杨柳腰自顾自地紧跟着姑姑。
“姚玉露,季水冬西一厢房,宋金枝,王淑贞西二厢房。”
听到刘公公这话,姚玉露和季水冬两人高兴地握住了手,在这深宫中有一两个投缘的人儿实属不易,姚玉露看着季水冬稚嫩的脸上挂着单纯的笑容,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她多年未曾见过,她有点羡慕眼前这个清丽的女孩儿了,便是出身低微但也看得出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才生的这般皓齿明眸,乖巧单纯。
“四位秀女,我是礼教司仪吕舫萧,接下来的数日你们将会和我学习礼教规矩,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来找我,由我来负责你们的起居,但初入宫中地位甚微,并无专属的宫女服侍还请各位秀女多加担待。”
说话的女子年纪稍长,估摸着有二十一二,模样并不十分出挑,但仔细看过去却有几分特别,不似胭脂俗粉,气宇如兰,细细的眉毛如上挑的柳叶,唇上的颜色并不艳丽但显得气色很好,转动的眼珠神采飞扬,一袭藕荷色云罗纹长裙,稍缀银丝绣兰花薄纱,与人十分相匹。她这话说得有几分分量,不失礼数又似乎告诫了各位秀女们应时刻谨记自己此刻的身份,莫不管他日是做凤凰还是回到民家做家雀。
“小女宋金枝先在这厢见过吕姑姑。”一个少女上前微微福了福身,她穿着一件拖地白色牡丹散花草绿色裙,身披内镶金丝翠绿烟纱,一头黑发挽成一个高高的美人髻,上插一支碧玉瓒凤钗,眉目间的宁静秀美却也掩不住少女倾城的美貌,考究的打扮与姚玉露不相上下。
宋金枝?姚玉露似乎从何处听过这个名字,但看着眼前的打扮与气质应该家世显赫,听过也不足为怪,这少女的一眸一颦都很有恰到好处,足配得上那张瑰姿艳逸的脸庞。
四人随着吕舫萧来到了她们的居所,西厢一房的门由桃木雕制而成上糊素色窗纸,推门而入,屋内东西两方各摆一绛棕色木床,并非由上等的木材制成但好在做工精致也不失品位,中间摆放了一张檀木桌,四腿雕刻着藤蔓一直蔓延到桌边。
“明日一早请各位收拾停当,我会在前院等待几位秀女,明天我们先学习一些简单的宫中礼节,这几日还请几位秀女在此处稍作将就,有什么事来西厢房找我即可。今日我就先退下了。其他的起居有一位宫女照料,她刚刚被旁院的常答应唤了去,很快就会过来。”吕舫萧站在院子中间,稍作解释道。
几位秀女纷纷应声,吕舫萧见天色渐晚便赶忙退了下去。
“小女名叫王淑贞,今年十四,来自安城,父亲现在朝中做官,还请玉露姐姐,金枝姐姐多多指点。”这叫王淑贞的少女年纪尚轻,长的的确说不上美丽,乍一看去也没什么特别的过人之处,艳丽的衣服和沉重的首饰徒增了几分胭脂气。她似乎早已摸熟了这在场人的底细,不由得让人大吃一惊其缜密的心思。可她这话一出口便将季水冬撇到了一旁,不由得让人心中起了疙瘩。
第六章 人情冷暖
“莫要这般客气,既然能同处一室便是缘分,以后还请妹妹多多照顾。”宋金枝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
“是啊,我们都比你年长,以后还要称呼你为妹妹罢,这位是季水冬也长你两岁。”姚玉露看着一旁尴尬的季水冬不由得解释道。
“啊,怪妹妹我疏忽了,水冬姐姐还莫要放到心上才好。不知水冬姐姐出身何处?”王淑贞细眉微挑,话虽说得好听但也掩不住其中的刻薄之气。
“不敢当不敢当,小女来自福泽县,父亲是当地知县。”季水冬脸颊泛起红晕,磕磕绊绊地说道。
“哦?知县之女能来到宫中参加选秀?还真是不容易呢。”王淑珍的语气更加刻薄,丝毫不再做掩饰。
“不知妹妹出身哪里?”姚玉露听不下去,表情也不再像开始那般和善,她知道虽在府上她毫无地位可言,但以她父亲在朝中的势力她足够刁蛮眼前这个刻薄的少女。
“妹妹同姐姐一样来自东城,父亲是当朝的四品。自是和玉露金枝两位姐姐无法相比,但。。。。。。。”
还未等王淑贞的话说完,姚玉露就看不下眼前这个小丫头继续羞辱季水冬,打断了她的话:“莫不说当朝四品的女儿就可以瞧不上别人,这若是二品大员之女岂不是可以傲气上天么?”
王淑贞虽然心思多但毕竟年纪还小,之前并未看出姚玉露与季水冬早有交情,这只言片语便得罪了姚大将军的女儿,不由得让她失了声。
“水冬姐姐,淑贞年纪尚轻,有失言的地方还请姐姐海涵。”王淑贞见风使舵,赶紧向这姚玉露的好姐妹赔了个不是。
三人正交谈着,另一方的宋金枝似乎无心参与这其中的是非,自顾自地进了西二厢房收拾自己的细软。
王淑贞自知讨了个没趣,朝姚玉露浅浅一笑,也跟着宋金枝回了自己的寝居。
“水冬妹妹,咱们也进去吧,这傍晚水露风寒,莫要在院子里着了凉。”姚玉露拉着季水冬进了屋,这不谙世事的季水冬早被刚才的情形羞红了脸,弄晕了头,此刻也不知道要继续做些什么了。
二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囊,东西带的不多,谁都知道这厢房住不久,选上了便换到其他殿宇,上面赏赐的东西也足够用些时日,选不上便只得收拾细软回家了。
“姐姐,不知是否冒昧,姐姐出身何处呢?”季水冬小心翼翼地坐到桌边,抬头望着姚玉露问道。
这话起了头,姚玉露自知二人或许要长谈,也随着季水冬坐下说道:“我爹爹姚国章或许你也有所耳闻,当朝的将军。”
“姐姐是姚大将军的女儿?”这话让季水冬万万没有想到,在她心中这些出身名门的小姐们哪屑于与她们这些小户人家交谈。
“确实如此,我的姐姐正是皇上身边的宠妃玉妃娘娘,可姐姐我出身比不上玉妃娘娘,我这些年在府上的生活倒不似妹妹想的那般荣华富贵。”姚玉露其实明白心中的话在宫内不可随意向他人吐露,可看着眼前这个单纯的少女,她也不知为何就多说了几句。
“原来是这样,但有着你爹爹和姐姐的照应,在这宫中也会稍稍轻松些,莫不是件好事。”季水冬不懂得什么势力党羽,她想的比较简单。
“这样自是好,以后这后宫艰险,咱们姐妹也算有缘分,能有个说得上话的人儿很是难得。”姚玉露默默地感慨着,似乎说给季水冬听但更像说给自己听。
“今日姐姐为妹妹解围甚是感激。夜色已深。明日还要早起,不如早些休息吧。”
“妹妹说的是。”
姚玉露也匆匆地宽衣解带,躺在那张陌生的木床上,心思早就飞远了,久久未能入眠。
第二天,桃渊殿的早晨空气里弥漫着桃花的芬芳,几只喜鹊在枝头唧唧喳喳地吵闹着,一副祥和的气氛。秀女们早早地起床梳洗,桃渊殿的莺声燕语把这把这本有些冷清的宫殿衬得喜庆极了。
姚玉露起的更早一些,她身穿一件素雅的梅花纹纱长裙,发髻上贴着简单的凤钿,一支羊脂白玉缀金钗挽起了一个蝴蝶髻。她站在厢房间的小院,想等季水冬收拾完毕一同到前厅。这小院的桃花看的十分娇媚,粉色的花瓣缀着清晨的露水闪闪法官,树枝上还有尚未长开的嫩芽如青青绿笋,一只喜鹊落在了树梢,清脆的叫声惹得姚玉露不禁地笑了起来,好似在和她倾诉什么心事。
“小喜鹊,这宫中你来去自如可是很好?”她喃喃地说道。
“玉露姐姐。”两个未曾谋面的少女进了她的院子,姚玉露有些吃惊,但看穿着倒不像哪厢的宫女,可又如何知道她的名字呢?
“玉露姐姐,小女名飞飞,初来这宫中望能和姐姐作伴,这一早便来看看姐姐一切可否安好。”说话的秀女柳飞飞是礼部尚书之女,与姚玉露一同进宫,容貌虽轮不上国色天香,但也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味道。这少女一进院便很相熟般挽着姚玉露的手,亲切地说道。
“这点小礼物是我们姐妹孝敬姐姐的,以后还望姐姐能在玉妃娘娘跟前多为我们美言几句。”另一位秀女赵倩昔拿出一个精致的白玉首饰盒放到了姚玉露手中,满脸的谄媚之意昭然若知。
“能一同进宫自是缘分,妹妹无需客气。这后宫之中用得上钱物之处甚多,这首饰还是先留在自己身边为妙。”
“姐姐,你不留下便是不给我们我们这分薄面,收下吧。”柳飞飞的眉毛一弯,微微翘起的鼻尖透着一丝强硬,又将这首饰盒硬塞到了姚玉露的手中。
姚玉露收起了笑容,她深知在这后宫之中没有白来的好处,这礼物若收下了不知会落下怎样的话柄,眼前这两位秀女明显是有备而来,不坚定些回绝只会自找麻烦,可若是得罪了这两个人,刚刚到宫中变树敌自是不妙。
第七章 学习礼仪
姚玉露的口气变得有些严肃但嘴角还是挂着和气的笑容说道:“两位妹妹,玉露无功不受禄,受不起这般贵重的礼物,既然说了是姐妹也无需这般客气。”
柳飞飞和赵倩昔一看姚玉露铁了心不要这首饰,无可奈何地收回了,柳飞飞看着气氛稍有些尴尬,只得打了个圆场:“姐姐,这点小东西不收罢了,莫要影响咱们姐妹之间的情谊,今日的训导快要开始了,不如姐姐同我们一同到前厅,聊上几句家常。”
这亲昵的话语出自陌生人的口中,不由得让姚玉露有几分嫌恶,或许因为在姚府的生活,对于虚情假意还是真情实意姚玉露总是看的很清楚。她回头望了望屋内正在收拾的季水冬,说道:“玉露和水冬妹妹同受教于吕姑姑,还需等她几个时刻,两位妹妹先去吧,若有他事不如晚上再聚。”
柳飞飞面对姚玉露的再三推辞,似乎知道了眼前这个女子并非金银珠宝就能轻易打动,柳飞飞不由得有些灰心地想到:这玉妃的妹妹果真不是个简单的小角色,这若是不能拉拢为自己的人,不如。。。。。。想则相矣,但这后宫之主又有谁会把心中所想浮于面上?
柳飞飞用手帕轻轻遮住嘴,咯咯地笑道:“姐姐所言甚是,妹妹暂且先不打扰了,还等这一日忙完再聚。”说罢,柳飞飞便拉着赵倩昔走了出去。
姚玉露望了望二人的本影,又想到昨日王淑贞的反应,不由得心中一紧,这皇宫中究竟是隐藏了怎样的人心,又换的来如何的叵测,在姚府十几年姚玉露从来没收到过他人的如此厚待,如今区区秀女间便有如此的巴结讨好,莫不知以后的日子要如何度过才是。
“姐姐,我已经收拾好了,不如早些一同去往前厅,莫要姑姑等咱们才是。”季水冬倚着木门微微一笑,被这阳光打得脸庞明艳动人。
“妹妹所言甚是。”二人挽着手走出了院子,姚玉露回头一望,王淑贞恰好从西二厢房一人出来,看来/经过昨天一晚王淑贞并没有和宋金枝交好,这训导第一天二人同处一室却没有一同前往,不由得让人心生疑念。
王淑贞见到走在前面的姚玉露和季水冬,加快了脚步赶了上来,她走到一旁挽上姚玉露的手说道:“姐姐们起得真早。”
“这换了床睡的很不踏实,宋秀女怎么没同你一起出来?”姚玉露不深不浅地问道。
“金枝姐姐身体抱恙,方才已向姑姑请示过了,这今日的训导怕是不能出席了。”
“这训导第一日便生了病,倒是让人担忧。”姚玉露这话虽是这样说,却是说给王淑贞听的,她心里自是不这样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