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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微微一笑,知会着身边的宫女说道:“掌嘴。”
一名站在后面的宫女走上来,姚玉露跪着身子朝后慢慢退,却发现身后已是假山了,她还是声声哀求道,但也只是徒劳。
那宫女看来年纪尚轻,颤颤抖抖地抬起手,却不忍心落下,但是一旁的月儿却催促道:“快点!”
那小宫女紧闭双眼将巴掌打下去,但却只有轻轻的一下,姚玉露甚至都没有感到疼痛。
只见那小宫女惊恐地睁开眼睛望着姚玉露,却终是不忍心落下第二个巴掌,姚玉露看着那少女眼中的不忍和害怕,心里更是百感交集,那凝结在眼眶的泪水只是不住地打转。
“馨儿,你若是不打,等着回宫挨罚吧。”月儿怒骂道。
那名叫馨儿的宫女吓得跪在地上连忙求情道:“娘娘,月儿姐姐,奴婢……奴婢下不去手。”边说着边抽泣起来。
“你个狗奴才,你帮自己的主子报仇有何下不去手,滚到一边去。”月儿骂着将馨儿推到一边,自己朝着姚玉露走去。
这下,姚玉露便是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月儿是贵嫔的贴身宫女,看着她对贵嫔的忠心,定是绝不会手软了。
月儿一步一步走到姚玉露身边,扬起手便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姚玉露脸上,姚玉露吃痛地闷声一哼,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是一个个巴掌反正地扇在她的脸颊上,霎时,脸颊变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但其中夹杂的血丝确实让人心惊。
姚玉露的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可她却是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这贵嫔故意找她麻烦,她哭了只会让眼前这可怕的女人更得意,她只是心中哀念着这次选秀怕是凶多吉少。
贵嫔久久未曾喊停,却是一脸得意地看着姚玉露红肿的双颊,那眼神中的恶毒让人不寒而栗,当年那个安分守己的贵嫔怕是已经死了,眼前只剩下了一个为了自己为了孩子而满心毒辣的妇人,她这些所积攒下来的怨恨,在玉妃那里所受的奚落便都发泄了出来,而可怜的姚玉露却成了被她泄愤的工具。
第五十九章 贵嫔身亡
月儿大概打了几十个巴掌,而姚玉露的脸颊像是擦了一层厚厚的紫红色胭脂,上面更是有着鲜红的五指印,看起来触目惊心,贵嫔看着姚玉露受这般的毒打竟都未落下眼泪,依旧是不卑不亢地跪在那里,甚至连惊叫声都没有,气得头昏脑胀,可她也怕闹出大事,怕是再打下去这人儿定是受不住了,骂道:“停,姚秀女,你现在就给我跪在这里,跪到辰时,就当是为你所犯的过错弥补,为本宫的孩子祈福!”
姚玉露被这一下下有力的巴掌已是打得头昏脑胀,双耳也有些微微发鸣,模模糊糊中听着贵嫔说的话,只是暗暗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民女……民女遵命。”
贵嫔得意地看着姚玉露的狼狈之象,用力挥袖子带着一众宫女离去,独留下姚玉露黯然神伤的身影。
看着贵嫔渐渐走远,姚玉露久留在眼眶中的泪水才慢慢划过脸颊,咸咸的泪水让她的伤口更是吃痛,痛得她微微皱眉。
这究竟是做了如何大的罪孽,让她入宫后的日子频频受挫,比起皮肉之苦,那心里的苦楚更是无法言说,她越发这样想着,越发控制不住那落了一脸的泪。
而不远处,萧淑妃却是像看戏一般看了个始末,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似是生怕这后宫不生事端。
天色渐渐黑了,季水冬在桃渊殿急得团团转,这姐姐不过是去了趟太医院,怎么这么晚还未回来,她找到吕舫萧询问,但也没问出个结果,又问了几个桃渊殿的宫女,也无人知道究竟,吕舫萧还有些事情,早就出去了,她自己一个人没有门道也无处询问,只能坐在屋内干干着急。
这时候她敲了敲宋金枝的门,见宋金枝正坐在桌边做着女红,看她急急忙忙地走进来,便问道:“季秀女有何事?”
“姐姐方才出去了许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这便想着你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别再是出了什么事才好。”
“她可否说去了哪里?”宋金枝听着,觉得甚是奇怪,姚玉露并非那么没有分寸的人,怎会出去了这么久都没有音信。
“本是去太医院拿药,谁知走了那么久。”
“太医院离桃渊殿虽说不近,但也该回来了,你可否问过吕姑姑?”
“问过了,吕姑姑那里也没有消息。。。。。。”
二人正说着,季水冬忽而听见院内有脚步声,急忙探出身去一望,只见远处踉跄地走进了了一个身影,离近一瞧,正是姚玉露。
宋金枝这时也走了出来,看着姚玉露红肿的脸颊触目惊心,不由得大吃一惊。
季水冬连忙跑了过去,问道:“姐姐,姐姐,出了什么事了?”
姚玉露抬起红肿的双眼,这近距离地一看,那脸早已布满手印,红肿得不成样子,双膝也微微弯曲着站不直立,她看着季水冬,只是静静地看着,却未说话。
宋金枝也惊得捂住了嘴,来不及问些什么,姚玉露已经自顾自地走进了西一厢房。
门,关上了,姚玉露默默地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人儿,眼睛肿得像染了色的鱼泡,脸颊上的伤痕和血丝纵横交错,排成了一道道可怕的形状,她又是忍不住地落下了泪水,却只是任由着眼泪洗刷着脸庞。
“姐姐……”季水冬已是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姚玉露这个模样,又心痛又心急。
“我没事。。。。。。帮我弄些冰水好么。。。。。。”姚玉露强忍着泪水,却始终止不住,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早点让这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消下去,怕才是重点。
“好好,姐姐你等着。”季水冬见姚玉露肯说话了,心里宽慰了一点,连忙去打水。
待季水冬将水端过来,她不敢多问,只能将脸巾在水中浸湿,敷在姚玉露的脸颊上,这冰冷的脸巾让姚玉露的头脑清醒了几分,她看着季水冬,喃喃地说道:“方才遇到了贵嫔,她不甘心,便找了我麻烦。”
季水冬听罢,先是惊得微微张开嘴,继而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想到贵嫔竟这般的咄咄逼人,都怪水冬害得姐姐如此。。。。。。”本这些日子季水冬的心里已经好过了些,可今日又出了这样的事,必定是一切都因她而起,她又是满心愧疚,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姚玉露受累受苦,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又没有怪过你,你也不想这样。”姚玉露倒是安慰起了季水冬,在这冰冷的刺激下,她知道再怎么哀怨也是无用了,此刻只有尽心尽力地准备选秀,才是自己唯一的出路。
夜晚,姚玉露躺在床上,脸还是丝丝刺痛,确实又忍不住地要落下眼泪,她回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看起来更像是个噩梦,那一张张可怕的脸浮现在她的眼前,让她开始对这深宫感到了丝丝恐惧,可她并不知道,最可怕的事不是这一张张脸,却是人心。
第二日,秀女们被姑姑叫去进行最后一次训导,姚玉露鉴于脸上这一道道伤疤,又怎能出现在人前?只好让季水冬代她请假。
昨日费力借来的钵也未派上用场,想起昨日答应小玄子要送还回去,无奈之下只好独往。
“姐姐,你还是等我回来让我去吧。”季水冬生怕又出些差错,姚玉露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脸上便又添了心伤,季水冬怕她身体吃不住,便主动请缨。
“待你回来怕是将要中午了,我已经答应小玄子早早送过去,还是我自己去吧。”姚玉露说道。
“可是……姐姐的脸……”这一夜过去,姚玉露的脸虽不是那般肿,但还是泛着紫红色,那深深的五掌印也未消退下去。
“无妨,我用手绢当做面纱便可。”
季水冬见劝不住,便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姚玉露用一白色丝帕将脸半遮住,便朝着太医院走去,这春末的太阳足得很,照在她的脸上晃得她睁不开眼,她正躲避着阳光,将头微微低垂,却看见身边的池内飘着一个人影。
姚玉露吓得一惊,手中的钵也摔在地上变成了碎片,她惊叫出声,却也顾不上捡钵,颤巍巍地朝着池边走去,看见池中果然是一面朝下的人形,仔细看去便可知是个女人。
她怕是活到现在还未见过这样可怕的景象,连忙后退,想喊却也是因为惊恐沙哑得不能出声,她喃喃道:“来……来人啊,救。。。。。。救命。”
她此时已经慌了头脑,经她这样一吼,果然有几名内监跑了过来,这为首的内监年岁大些,看着姚玉露这惊慌的样子,不耐烦地问道:“小秀女,究竟出了什么事惹得你大清早在御花园喧哗。”
姚玉露磕磕绊绊地说不出话,颤抖地伸出手指指着池面。
老内监不屑一顾地望了一眼池面,立刻吓得捂住了嘴,用尖细沙哑的嗓音惊叫道:“哟,大事不好了,快快,快将这池里的人捞出来。”
旁边年轻的内监见了也不敢上前,只是远远地望着,神色里都有些害怕和惊恐,池中的人看似是落水不久,但仔细瞧去便可知已是断气了。
“你们这些小崽子,快去,若是出了什么事小心皇上拿掉你们的脑袋!”老内监怒骂道,倒是起了些作用,几个胆子大点的年轻内监先走上前去,折腾了好一会才费力将池中的人拉上岸来。
姚玉露本是吓得在一旁都站不住脚了,但众人凑上前去一看,纷纷吓得失声大叫,这死尸竟是当今荣受圣宠的贵嫔!
姚玉露吓得只剩连连后退,而内监们则是大叫道:“来人……来人啊,不好了,贵嫔娘娘落水了!”
这一叫便是将宫内的人都惊得到了这里,均是一脸的惊恐害怕,贵嫔现在在宫中的地位如日中天,人尽皆知,今日竟浮尸于池,怕是宫中离将风起云涌了。
姚玉露越发害怕,可却没想过此事竟会牵连到她身上,她被老内监留住,等着皇上来了向皇上说明。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李清霄便匆匆赶到,与此同来的还有太后皇后和众妃嫔,姚玉娇便也在其中。
不远处走来的李清霄紧锁着眉毛,流星大步地走过来,众奴才本是围了一圈在观望着,见皇上来了立刻散去,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激怒皇上。
李清霄走到贵嫔身边,看着贵嫔苍白的脸颊和微微隆起的小腹,不禁满脸悲痛,那腹中可是他的孩子,是大梁国的血脉啊,此刻却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太后也走上前来,看到躺在地上的贵嫔不禁地闭上了双眼,不忍再看,却又似乎是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头疼剧烈,用手半扶着额头几近跌倒。身边的宫女连忙上前搀扶住太后,说道:“太后,您小心身体啊。”
太后摆摆手说道:“这孩子便是这样没了。”
皇后没有上前,只是远远地忘到了那具冰冷的尸体,便是红了眼眶说道:“这可怜的贵嫔,怎会就这样去了,腹中的孩子还未出来,便……”说着便抽泣起来。
第六十章 目击证人
“母后,您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朕。”李清霄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一些,生怕自己年迈的母亲受不住这样的变动生了病,只好先劝说道。
这接下来要解决的事怕是多得是,他心里对贵嫔腹中这个孩子有多重视,众人皆看在眼中,贵嫔好好的绝不会如此跌落水中,但她的宫女去了何处?他满心疑问,若是不闹清楚,此番他决不罢休。
“哀家的心里痛啊,哀家的孙儿……”说着,李清霄便示意宫女先将太后扶回殿内,太后没有多说,这剧烈的疼痛已经让她无暇顾及其他了。
待太后走后,池边一下子安静了一下来,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连呼吸都屏住。不知此刻已经死去的贵嫔,若是听着皇上太后这口口声声中无一言是惋惜她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