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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情肆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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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紧随着往后堂去,留阿木尔安置一众人。穿过知了嚣叫的天井,毒日头一晃人心就燥,将将踏进清凉的后堂,赛罕一回身,一声“鱼儿”没叫出口,人已扑进怀中。
宽厚的胸膛结实的铁塔一般,嗅着那清凉的味道、听着他的心跳,自己这一身的支撑顷刻就散,一路憋着的委屈统统都丢在他怀里,雅予呜呜地哭出了声。
被她抱得这么紧,觉不出贴着的热,只觉得那死死不肯松开的纠缠,泪是有多委屈,片刻的功夫胸前就湿汪汪一片。拢着她,赛罕想低头亲亲哄哄,却这一身的公主行头隆重,眼前都是精致的珠宝头饰哪里下得去嘴,只得作罢。看情形是从宫里直奔而来,这么说这委屈是来自太后娘娘,赛罕的心不觉提了起来,口中却依然气定神闲,“出什么事了?谁欺负咱们了,嗯?来让我瞧瞧。”
不听他的声音还好,一听他问,雅予心酸得想死。怎会走到这一步?自己的男人自己不能信,生死别离落入今日的情境,父母不在,家已毁,历经人情冷暖才知道世上最亲的人是自己同榻的夫君,却如今教这金戈铁马铮铮之躯要弯下腰来做她的宠婿,折的是他的脊梁,碎的是她的心……她不想应,不想他顶下这羞辱的名头,可……可又实在舍不得他,私心只能为自己,痛断心肠还是要缠着他。悄悄自己下决心,只要,只要他们拜堂成了亲,往后天涯海角,再不离。岂知伴君如虎,顷刻入了绝境,此刻泪都落在他怀里,心酸之外竟好是踏实……
“究竟怎么了?今儿不是进宫去了么?太后娘娘给你气受了?”赛罕哄着,猜测着,可怀中人哪里肯抬头,只管自己奶娃娃一般逞了性子似地哭,赛罕长长吁了口气,“行了,不哭了,把我的心都哭乱了。”
雅予狠狠一声抽泣,抬起头“赛罕……”
赛罕低头,这一脸精致的妆容都哭花了去,左右端详,抬手寻着那胭脂粉泥晕不开的痕迹轻轻抹着泪,“天塌了?嗯?”
“……没。”
“那就好。”
她的两只手不松开,仰着脸任他小心翼翼地擦着,“娘娘说,说过些日子要将我接进宫……要亲上作亲。”
“什么??”
任是在鱼儿面前总要显出的气概和胸径,赛罕也禁不住大声一喝!脑子里电光火石瞬间都连了起来,原来那皇上老儿淫念之中的人竟然是他的鱼儿!自己还在这里正正经经给他琢磨壮//阳养身的方子,这岂非成了天大的笑话!!一股血冲上头,铁拳紧握:王八犊子!你终究是活不成!不断尽你的根,枉你我冤家路窄、相识一场!!
“赛罕!六郎!”眼看着那沉静的幽蓝翻起万丈恶浪、杀气腾腾,雅予赶紧抚在他胸前,“莫急!莫急!这只是娘娘这么提,并未下了圣旨。更况,我又怎么会从?事到如今,还怕谁逼我?!就是抬出圣祖先皇、抬出皇陵里的爹娘,我也不从!大不了就赐我三尺白绫,谁还怕不成!”
“这就是你的骨气?死??”
头顶炸雷一般喝得雅予一个激灵,随即就狠狠地摇头,“你,你莫急啊!我,我已经有了主意了!”
“什么主意?”
“姑母平生最讲究的就是脸面,皇家的脸面、季家的脸面!我只要当着天下人撕破这脸面,就让那亲上加亲的圣旨卡在她手中下不来!”
小声儿急切又坚定,双手抚在他胸前紧紧攥着他的衣襟,踮起脚尖,近在他眼前是那水朦朦、被泪水浸得发红的眸,点点闪闪,赛罕心中的怒火终是缓了一缓,一字一句听来她似是有把握,只是随着她话的意思琢磨依旧不十分通透,因道,“她是太后,圣旨可不在她手中。”
雅予闻言轻轻抽了抽鼻子,“莫看皇上如今亲政,实则都是与母后商议的……”
“哼,”赛罕冷笑,“那得分什么事,如今正是娘疼儿子的时候。”
被他这么一说,雅予原本笃定的心也犯了嘀咕,“……我与皇上也就是小时候一处玩闹过,长大了我不常进宫也就淡了。这些年话也没说几句,哪来的情意,他怎会想着要我。只要娘娘说不行,皇上没有不允的道理!”
眼看着一头小憨羊早早落入虎口不自知,赛罕真是气不是笑不是,正是要开口,小鱼儿倒又得了主意,“实在不行,咱们去求庞将军!”
“嗯?”
“老爹爹于庞将军有知遇之恩,他不是个惧怕权势之人,有他出面再有满朝……”
“行了,”赛罕轻轻点住她眉心将这踮着脚的人儿摁下去,“谁都不必求。你只管伺候好太后,余下的,我来。”
雅予忽闪忽闪眼睛,不问底里就点了头。贴进他怀里,抱得好踏实。不管他是什么主意,是智取还是强霸,她都依着他,哪怕就是破釜沉舟、与他亡命天涯都在所不惜……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的Helen,雷雷收到;么么亲爱的pure_none,还有一章,坚持一下哈。
还有在这么惨无人道的更新速度下依然惦记着鹊的亲们,我该拿神马来爱你们捏。OTZ





、第106第章

……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朕是谁?”
裕靖帝李冕坐在床边,单肘撑着高几安然地抿着一碗温水。此刻薄汗舒透,精神松缓;就针之后浑身的经络通畅,整个人倦怠得十分惬意。眼前一桌一椅,一几一榻;小巷深幽的后堂内室是他每月几次寻诊之处;熟悉的药草香安神静气,与那寡言冷面的大夫一样让他莫名就觉得安心,即便是这毫无护卫的情形之下被人识得那九五之尊、社稷齐当的身份,也不曾生出丝毫的戒备。
盆架边,赛罕弯腰净手,敏感的耳中仔细分辨着每一个字带来的语气与份量;口中淡然回道,“心照不宣而已。”
李冕闻言挑挑眉,此人向来惜字如金,话语中的意思和他的沉默一样,总有恰入之处。这一句听来毫无波澜、平静得只仿佛讲医述药一般,却让他不觉就微微点头。若说寻到此人皆因坊间传闻实属偶然,可当真决定用他却是初见那一眼惊然。身型高大挺拔,眉宇间英气十足,说是江南富绅子弟,周身却无半分公子附庸雅致的风流,从未见过如此仪表堂堂的大夫,青衫长袍,簪石雅淡,无那朽腐之气也非道骨仙风,可一眼望去却有种说不出的气势,性命辗转、股掌之间。
李冕自幼长于宫中、养在朝堂之上,任是生性厌恶权势争斗与政务却也耳濡目染,见多了堂上堂下众生百态,他许是没有治国平天下的雄才伟略却练就了一双眼睛,一双耳朵,看得出伪作的面容之下心里是有是无,听得出那那繁冗的奏报背后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初识既为初诊,脉理清,三言两语,掐中他的要害又了解他的心思,开方下药,淡然笃定,李冕不由暗自心喜:此人,绝非凡人。
诊患之间原本就是生死的交情,若说除却母后还有人能识得他的本人,又怎不该是这位展大夫?而他又怎不该早就料到?一个 “心照不宣”多少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意味。此刻看赛罕转回身,撩袍子坐在正对面的椅子上,这促膝而对的形状许是这些日子做下的习惯,倒当真不觉不敬。李冕实则早就琢磨着要将这大夫收为己用,只是这样的人于官于爵于富贵都不甚青睐,遂一直没想着好由头,如今既肯点破就是有所求,这么想着,李冕放下水碗,“说吧,想要什么?”
“大周护国公主,季雅予。”
果然是料不及,李冕挣挣眉心,还真是没即刻应出来。这鄙陋之处、这世外高人与那软软香甜、如仙似幻的精致人物儿实在是牵连不起来。忽地想起几日前听母后说雅予想建府江南,说不服总来缠,再想着这展毅是小王爷季景同聘下的私宅郎中,想来也是凑巧近水楼台出把力,便道,“是肃王说给你的?他倒什么人都使得。”说着不觉语声略低,眼中柔和,“旁人罢了,于你倒不必瞒着。并非朕不肯许她田亩庄园,是已然拟下圣旨、万寿节后就要封她为妃。不过几个月的光景,进了宫自是享尽恩宠,哪里还需计较什么公主府?倒叫那小东西当是驳了他家姑母的面子,浑操心。”
赛罕闻言微微一笑,“皇上您,没得着我的话。”
李冕结结实实一愣,再仔细回味将才的一问一答,不觉大笑,“你想要公主?你想作附马?”
临近傍晚的郊外小巷,日头余辉慢慢淡去明晃晃的刺眼,绿树遮掩下是酷暑中独有的安宁。李冕笑得很是爽朗,肆无忌惮的声音充满整个后堂,凉爽的青砖房里回荡,分外响亮。老天造化,女人是何等的尤物?自古来天下男人群雄逐鹿、逞尽威风,金银皆能如粪土,英雄却难过美人关!九五之尊,坐拥天下,又有谁能如他这般参透?金殿之上,李冕从不屑听那些所谓清流吹嘘的清心寡欲、两袖清风,不纳妾与廉洁有狗屁关系?一年前有老朽上书说要为翰林院一编修请封第二十五孝子,说此生十年侍母不离榻。李冕问:可有妻?答曰:有,因不得有子。李冕一挥衣袖驳了去,二八娇妻生生守成了徐娘半老,何等的暴殄天物!若非满朝求情定是乱棍打出翰林院,休得辱没天下读书人!
于展毅此人,万般皆好惟有一样:不但内室无人,还不诊女眷。清高如此高得不像男人,让李冕颇不上眼。岂料这印象还没做实在,高人竟口出狂言,不但人间五谷杂味食全,且眼界高、口味十分之刁,居然惦记起高高在上、万千荣宠的公主。意料之外却正中下怀,这才是他得以相交之人!李冕不觉不敬倒觉心喜,因道,“朕难得看重你的为人,只是公主是朕选定的妃子,你不妨再寻他人。莫嫌身份薄,只管提来!便是一品大员的千金,朕也许给你。”
“多谢皇上。一个够了。草民不想纳妾。”
稳妥妥一句,回得理所当然,口气之狂,傲视天下。不知是因着这些日子难得不设防备、比肩的交情,还是看惯了朝堂上或阿谀奉承地顺、或慷慨激昂地驳,此刻瞧着眼前人不卑不亢,云淡风轻,让李冕这皇帝的威仪还真是有些端不起来。只是,这么近,幽蓝的眸中静如冰封,看不出深藏其中的意思只幽幽地散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李冕忽地觉得有些异样,沉了脸:“你好大的胆子。”
“不敢。不过是讨得恩宠,安静度日。”
“讨得恩宠?”李冕一拧眉,“这么说,你与她已然……”
赛罕微微颔首,“回皇上,是。”
自己问的忌讳,他倒答得爽快!李冕不觉恨道好你个雅予丫头!长了一副冰清玉洁、仙女儿的模样,背地里头竟是这么个风流坯子!虎狼营中为奶娃娃寻得了靠护、养得自己如花似玉,如今回到中原,面对满城留言眼都不眨,转回头一刻不得闲就将这金陵来的大夫收在了裙下,想来自己这皇上做的多少窝囊、竟成了这些年唯一不曾得手之人!哼!你竟是不知道皇兄我是个荤素不忌的,你有笼络男人的本事不妨都使出来!
君王与男人的尊严这一刻都不及那不得早一步亲近的恨,李冕不觉咬了咬牙,端起手边清凉可口的酸梅汤抿了一口,方道,“展毅啊展毅,你果然不是个凡人。可你既知道朕是谁,就更该知道朕顷刻间就能灭你一家九族,将你碎尸万段。”
“皇上能,可皇上您不会。”
“哦?”李冕冷笑一声,“此话怎讲?”
“自是君王宽仁之心,爱恤民命。”
“少跟朕装腔作势!”
手握着汤盅重重地摔在高几上,薄瓷磕着硬木钝钝一声裂成几片。赛罕瞧了瞧他的手,笑笑,“皇上赎罪。展某自幼身子单薄,二十余栽后宅之中虚度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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