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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成鹏笑着说:“和我哪里用得着讲那些虚礼,你歪着就是。”
说着走到苏珞身旁,坐在榻前扶手椅上。又有樱桃端来杜成鹏常吃的茶,放到榻几上,杜成鹏笑着道谢。
樱桃心内细想,“三爷这时候来必有要事和小姐商量”,遂抬眼看了苏珞一眼。苏珞轻轻颔首,示意她带着其他人下去,很快室内除了杜、苏再无第三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房地产广告,分享一下。
(我笑点低,认为很好笑。)
郊区乡镇……回归自然,享受田园风光 紧邻闹市……坐拥城市繁华 挨着臭水沟……水岸名邸,上风上水 挖个水池子……东方威尼斯,演绎浪漫风情 挖个水沟……亲水豪宅 水能流动……叠水丽景 地势高……视野开阔,俯瞰全城 地势低洼……台地叠景,冬暖夏凉 外立面贴砖……托斯卡纳风格 楼顶是圆的……巴洛克风格 楼顶是尖的……哥特式风格 楼顶是平的……观景露台 户型很烂……个性化设计,紧跟时尚潮流 规划方案奇怪……打破传统 楼间距小……邻里亲近,和谐温馨 能看见一丝海……无敌海景 边上是荒草地……超大绿化,满眼绿意 边上有个公园……公园拥抱的房屋 边上有家银行……紧邻中央商务区 边上有个居委会……中心政务区核心地标 边上有家学校……浓厚人文学术氛围 边上有家诊所……拥抱健康,安享生活 边上有家小超市……繁华闹市 边上有家大超市……闹中取静 边上有家大商场……与 LV 为邻 项目缺商业配套……纯居住社区
☆、第十六章
杜成鹏和苏珞闲聊了几句有的没的,才转入正题。
“明日朝考放榜,我听世伯和苏大哥的意思,想让苏大哥任庶吉士。”
没想到杜成鹏真的问出口了……苏珞置于身侧的手悄悄握紧,微微低着头,面上是盈盈的笑。“是。”
她笑着缓缓抬起头,看着杜成鹏,声音软软的:“做这个庶吉士不为别的,只为可以留京常伴祖母、父母左右。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们家却舍不得哥哥独自远行,哥哥也没有那治国平天下的大志向。”
杜成鹏低着头,静静看着榻腿上细琢的花草图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嘴唇紧紧抿着,面上看不出表情。他看了苏珞一眼,复又低下头,捧起几上的茶碗,送至嘴边极慢地啜了一口。
苏珞见他这般情形,满心不忍起来。
按旧例,朝考放榜后最迟不过三五日,就会公布官职,若是得中庶吉士,便要留京。庶吉士一般为期三年,期间由翰林内经验丰富者为教习,授以各种知识。三年后,在下次会试前进行考核,称“散馆”。成绩优异者留任翰林,授编修或检讨,正式成为翰林,称“留馆”。其他则被派往六部任主事、御史;亦有派到各地方任官。
通常庶吉士只选进士之长于文学及书法者充任,其余人等再结合会试、殿试成绩,用为主事、中书、知县等职。以杜成鹏的学识才华,庶吉士不过探囊取物,但是他志不在此。苏珞早就知道他想做地方官,造福一方百姓,而不是在翰林院蹉跎三年又三年,做些起草诏书、为圣上讲解经籍一类的事。
苏珞松开紧攥的拳头,放软表情微微一笑:“鹏哥哥有何事不妨直说,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杜成鹏一怔,直直抬起头对上苏珞带笑的眼睛,不由被她笑容中的温暖所感染,心口一荡,脱口而出道:“你觉得我是留京好,还是外任好?”
苏珞柔柔看着杜成鹏,说出心里的答案。“我不过一介闺阁女子,既没见识也没雄心,整日眼里心里看的想的,不过都是家人平安和乐罢了。在我看来,人活一世最重要的就是追随本心,或一展抱负,或甘于平淡,富贵也好贫寒也罢,走自己的路,任由他人说去。”
杜成鹏惊道:“你同意我外任?”
苏珞柔柔一笑:“我希望鹏哥哥静和安乐顺心遂愿。”
杜成鹏虽说少年稳重颇有心计,可到底只有十六岁,听到苏珞这番话当即慌了,脱口就想把心里话问出来。好在平时沉静惯了,遇事说话之前总要在脑子心里过上几回,生生将蹦到嘴边的情话遏制住了。
每科进士中除了庶吉士外,其余人皆可得任主事、知县等职,只是还须经过候选、候补,有终身不得官者。但那些都不值得杜成鹏担心。他唯一担心的是,如果自己真的去做了地方官,一别三年六载,苏珞会等他吗?
苏珞让他跟从本心,希望他顺心遂愿,可是她知不知道,他的心愿除了光耀门楣,还有,还有与她琴瑟在御……
杜成鹏深深垂下了头,整张脸涨得通红。那片红霞占领整张如玉面颊还嫌不够,拼力扩张着,一路蔓进了领口里。
苏珞也沉默了。
她知道杜成鹏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只要自己轻描淡写应了,便能让他安心去大展拳脚。但是,她说不出口。
窗户纸戳破了就是私相授受,若是应了便是定了。倘若下定决心非此人不嫁,她也不怕担那有损名声的骂名儿;她亦知只要自己肯应,祖母爹娘必然听从。
只是……她害怕。
她还这样小,十岁生日还没过,就要议定终身大事。杜成鹏亦只有十六,一别三年,谁知道官场这个大染缸会把他变成什么模样。
孟子云“娶妻为养”,若是做了别人的妻子,便要事舅姑如事父母。鸡叫头遍则须起床梳洗,到公婆处请安,奉水盥漱,侍侯用饭,没有公婆的命令不敢退私室休息。还有那些可怕的三从四德……
苏珞整个身子止不住的轻轻发颤,杜成鹏发觉了,顾不得自己心乱如麻,直起身靠近苏珞,满面担心道:“怎么了?”
苏珞身子颤得说不出话来,杜成鹏见状,直觉猜到和自己有关,急得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连声自责道:“是我错了,今日不该来。你别害怕,别胡思乱想,我以后再不提了。”
苏珞抖了片刻渐渐平静下来,双眼含了泪,哽咽难言道:“不,不是你的错,是我。我错了,大错特错,总是,总是妄想,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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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朝考放榜,苏江楷高中朝考一等第一名,为朝元,杜成鹏为二等第一名。苏江楷为庶吉士,杜成鹏官职未定。
一时间,与苏江楷、杜成鹏相熟、不相熟的进士、贡士及举人,以及怀揣各种心思的人们纷纷上门道贺,苏家合家上下无不忙得脚不沾地。就连常年退居二线的范老夫人,从不管事的苏柳、苏珞,亦纷纷走到议事厅帮忙料理。
原本自年初春闱放榜,每日上门道贺的宾客就不少,这回大事得定,苏家更要大摆筵席。苏弘盛和范老夫人、张夫人商议决定摆五天宴席。
头一日宴请苏弘盛的同僚及夫人们,爷们儿坐外头大厅,诰命们在后花园里,里外各摆几席酒、一台戏。第二日再请苏江楷、杜成鹏的同年、同学、新朋故友;第三日请亲友;第四日请左邻右舍;第五日不请外人,苏家阖府上下自个儿庆祝。
摆宴第一日,苏家沸反盈天,宾主尽是喜气洋洋,下人们虽说忙碌不停,却又各个喜上眉梢脚底生风。与此同时睿王府中,云珣却又急又躁,背着手满屋子乱转,强拉着云昕不许他去办正事,非让他陪自己去苏家。
云昕意态十分悠闲地坐在扶手椅中,手里端着一碟草莓。那草莓又大又红,表面像是贴着一粒粒黑芝麻,香味浓郁扑鼻。云昕慢慢吃着草莓,不紧不慢说道:“苏家并没有下帖子请我们,如何去?”
云珣梗起脖子:“什么帖子不帖子的,我们去就是给他们脸了!”
云昕呵呵笑,“你若铁了心要去,大哥自然要陪着,只是你要想清楚,今日你前脚踏进苏家,不出一刻钟父皇母妃就会知道。”
云昕说的这些云珣如何不知?也正是深知其中利害,所以云珣才不敢轻举妄动。
庆朝不比前朝,男婚女嫁虽也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两厢情愿也很重要。就连那些略有家底的人家都要相看又相看,更无论官宦世族。
云珣自恃身份,从来都是别人巴结逢迎他,嫁妆叠成山求着他娶。剃头挑子一头热,强娶硬逼一类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他打定主意要让苏珞倾慕于己,你情我愿的情况下,结两姓之好。
云珣紧紧抿着唇,一副急怒攻心的模样,又开始在屋里来回转圈,速度较之前更快了。
云昕把碟子放在几案上,用巾帕擦擦手,拉着云珣把他按坐在椅子里,将草莓碟子递给他,安慰道:“生气着急有什么用?你先静一静,尝尝这草莓。柔嫩汁多、形美味甜、芳香味浓,担保你吃一个,就什么烦心事也想不起来了。”
云珣鼓着眼睛看云昕,明显不相信他的鬼话,云昕满面是笑,又朝他递了递碟子。云珣推不过,也不接碟子,就着云昕的手,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接连吃了几个草莓。也不细嚼,囫囵咽下去,瞪着云昕说:“大哥当我是三岁小孩呢!我已经吃了几个,怎么一点用没有!”
云昕扑哧一声,弯下腰闷笑出来。
云珣越发有了理,梗着脖子嚷道:“我不管!大哥今儿必须带我去苏弘盛家!并且不能让父皇母妃知道!”
云昕越发笑得止不住,捂着肚子笑倒在椅子里。云珣又窘又臊,羞赧得满面通红,愤愤踢了云昕椅子腿一脚。
“大哥不许笑!”
“好,哎哟,好,不笑,哈哈,大哥不笑……”
云昕笑了好一阵,勉强止住笑。用帕子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一手捂着肚子,歪倒在椅子里对云珣说道:“这也好办。我先出去办事,你在我这儿消磨一天,等我办完事回来,今晚三更咱哥俩换上夜行衣,去会会苏家的守卫。”
不待云昕说完,云珣扯着脖子打断道:“大哥这也算主意!还夜行衣!我成什么人了!”嚷着嚷着又瞪起眼睛,“再说三更也太晚了,那丫头早睡了,难不成让我,让我……”
云珣说着说着,如同嗓子眼噎了颗枣子,哼哧哼哧直喘,脸又红成一片,仿佛一触就能滴下血来。
云昕心里笑得不行,只是面上不敢显露出来,硬生生憋着,脸上渐渐也同被煮了的螃蟹似的,红了起来。虽然难受至此,却还是忍不住逗云珣。
他勉强装作正经说道:“不过半年未见,料想那丫头模样也变不到哪儿去,有什么看头?再者说,上次你把她的东西弄坏了,那丫头嚷嚷什么来着?是你死我活还是不共戴天?这次纵使见面,你若是不想点法子补救,恐怕不是见着你就跑,就是喊打喊杀冲上来。”
云昕说着说着慢慢皱起眉,他直起上身,肃容看着云珣。
女子无才便是德,总以贞静为主,女红还是第二件。其余诗词不过是闺中游戏,原可以会可以不会。然而苏珞恰恰相反,她通书画懂诗词,却不爱针黹(zhǐ)纺织,加之自小备受宠爱,性子骄纵缺少规矩,这样的脾气,纵使人品才学再好,也是下三品。
这些事云昕不是没想过,只是当时以为云珣不过一时兴起,过不了几天有了新玩意,也就丢开了。没想到时隔半年……
另一头云珣却不知云昕心中已转过百样心思,仍气势汹汹,如同想霸占长工家女儿的地主老财。忆起苏珞的泼辣模样,满心想的是如何整治她,如何树威。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也觉得自己写的挺没劲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