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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抱着,正弯着眼睛朝他笑呢。
没想到这个妹妹这样有办法,回来不足半月,不过几次旁敲侧击,就把他的心愿了了!苏江瑞朝她挤挤眼,自己长这么大,再没有比此刻更高兴的时候了。
“这些年你们夫妻不在家,家里的一干大事小情,少不得要我老脸皮子厚的出面。这几年为了楷儿亲事,我也见过不少官家子女,却没有一个像咱们家珞儿这么聪明懂事的。”范老夫人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伤心落泪起来,“说起珞儿这孩子,我几年难得见着一回,好不容易你们回来一次,住不了几天又要远走,也说不上什么原因,我就是打心眼喜欢她,见到她就高兴。可怜我这宝贝孙女儿……现在想起那掳她的恶贼,我还恨得牙痒痒!”
不待一旁的张夫人送上帕子,苏珞已经从腰间取下丝帕给范老夫人擦眼泪,面上仍是一副万事不愁的天真模样,“祖母成日间说自己年岁大了,记性差了,依我看祖母比我年纪还小呐。祖母说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若祖母不提我都忘了,祖母却记得真真的。”
苏珞说着深深叹了口气,学范老夫人平日模样,老态龙钟摆摆手,慢吞吞道:“如今我年纪大了,不中用喽。”
苏珞本就生得极好,加之今日刻意打扮了,更衬得她粉雕玉琢玉人一个。偏她姿态语气学得极像,短短几句话把范老夫人逗得眼泪都笑出来了,一屋子主子仆从无不大笑。
张夫人一指戳上苏珞额头,佯嗔(chēn):“你这皮猴。”说着又忍不住笑出来。
张夫人把苏珞从榻上拉下来,让她快些表演猴子舞,让范老夫人好好乐一乐,病说不定就全好了。
范老夫人面上装作无碍,实则是为了不让小辈担心,到底上了年纪,病了一场总觉得胸闷,刚才痛痛的笑了一场,才觉得心里痛快了些。听到张夫人让苏珞表演她的猴子舞,范老夫人一边催丫鬟快把东西拿上来,一边对苏珞道:“你要的单截棍一早就做好了,你看要不要得。”
一旁翠枝当即送上单截棍:一根细棍,约两根筷子长,一根筷子粗细,打磨得溜光水滑。苏珞接过细棍,左右打量一番,又舞弄两下,十分趁手。她以前在明州也有一根,原是双截棍,但张夫人怕她误伤了自己,强逼着改成了单截棍。好在苏珞不强求,她双截棍舞得奇烂,换成单截,效果差不多,安全系数也提升了八百个点。
苏珞整肃面容抱拳道:“多谢父老乡亲捧场,小女子献丑了。”
主子们早就各找地方坐下了,一干仆从四下散开腾出场地,只见苏珞站在空地中间,挥着她的棍子边“舞”边“唱”。
“一个马步向前,一记左钩拳右钩拳,一群惹毛我的人有危险。哼!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如果我有轻功飞檐走壁!为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气!哼!”
苏江瑞是最先笑趴下的,他捂着肚子笑得站都站不稳,为了不跌倒先是拉着苏江楷衣裳,接着实在腿软站不住,缓缓下滑抱着苏江楷大腿,差点没把他裤子扒下来。
范老夫人没想到所谓的猴子舞是这样的“精彩绝伦”,笑得整张脸皱在一起,趴在榻上起不了身。苏珞耍宝张夫人看得多了,定力好得多,早早坐在范老夫人榻边上,防着她笑大劲儿了咳嗽。没想到范老夫人没叫唤难受,一旁的周、杨两个姨娘先笑岔气了,两个人笑得东倒西歪,眼泪鼻涕都下来了,直哎哟哎哟说自己肠子疼。
苏珞这套猴子舞苏弘盛看过多次,节目名儿还是他起的呢。谁承想这次苏珞在歌曲和舞蹈方面都有创新,嘴里哼哼唧唧叨叨没完,配上她那得意洋洋的傻样、搞怪的动作,苏弘盛也笑得止不住。
苏家另外三个孩子自小受范老夫人管教,循规蹈矩惯了,哪见过这种阵仗。苏江楷、苏雪、苏柳先是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苏珞竟像乐伎一般唱歌跳舞,当然,严格意义上讲,苏珞的表演跟歌舞完全不搭边;继而被她诡异可怕的歌声和舞蹈动作惊呆。
三兄妹唯恐在长者面前失仪,一个个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面红耳赤难受至极。直到苏江瑞趴在地上差点扒掉苏江楷裤子,苏江楷扑哧一声大笑出来,再无形象可言,雪、柳两姐妹亦相互扶持着勉强站稳,笑不能言。
室内其余众人亦笑得不能自已,不再一一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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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云珣和苏珞都没有料到,他们会再次偶遇。
这一日无逸斋散学后,云珣约了韩致远去祥泰阁看玉料,由于韩致远有事,要稍晚点才到,云珣便带了小厮长随先行一步。行至祥泰阁附近,云珣的贴身小厮东流突然提醒他看路边,云珣漫不经心看了一眼,就见路边停了一辆马车,苏珞正从车里出来。
云珣勒住马靠过去,苏珞感觉到有人靠近,抬头看过去。见是云珣,心中一喜,笑着打招呼:“原来是收了我两颗玲珑珠,却不给我回礼的有去无回哥哥啊,你好啊。”
云珣此刻坐在马上,更是比苏珞高出许多、许多、许许多多。他手里松松攥着马缰,笑:“这个称呼倒别致,正如老鹰捉小鸡,有去无回。”
苏珞想起昔日所受胯下之辱(?),两颊顿时鼓起,如同一并吃下两颗松子的松鼠,气呼呼转身进了玩具铺子。“再也不见!”
原本只是想和“故交”打个招呼的云珣,发现自己再次不得不逗苏珞一逗,不然就太对不起她刚才气呼呼的模样了。
云珣下了马,跟着苏珞进入铺子。
铺子不大,布置得井井有条,货架、柜台上摆满了各种小玩意儿,除了他知道的布老虎、兔儿灯等玩具,还有许多他说不上名字、不知道用途的奇巧玩物。
苏珞和云珣一前一后进入铺子,掌柜的站在柜台后,赶紧走出来,热情不失恭敬地唤苏珞四小姐。苏珞自打进门,便露出天真笑容,娇憨免了礼,好似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苏珞一边巡视店中摆设,一边询问这几日的销售情况,掌柜据实以答,和苏珞料想的差不多。铺子开业半月以来,始终生意冷淡,这几日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销售情况不好,苏珞难免神色恹恹。她还没说什么责怪的话,掌柜便急着请罪,言说都是自己的过错。这掌柜跟着苏家已有六七个年头,之前一直在明州料理苏珞在明州的铺子,这次因苏弘盛不再外放,才跟着苏家举家迁往京城。苏珞对他倚重非常,请他做自己手下七家铺子的总掌。此时之所以会大材小用,兼做这小小玩具铺子的掌柜,皆因京城地盘苏珞未踩熟,一时找不到合适人选,所以才烦请他代劳。
“不干陈叔你的事,是我的问题。”苏珞粲然笑开,搀着陈掌柜站起身,缓缓道:“以往之所以能无往不利,皆因我爹是明州参政,明州无论士农工商,多少要给几分薄面,又有鹏哥哥、琳姐姐明里暗里的帮忙。如今爹爹官职虽然升了,可在这京城……”
提起杜成鹏、董琳,苏珞不免有些伤怀,却又不能在陈掌柜面前露出难过模样,她很快收起愁绪,笑了笑,换了口气:“这样也好,在明州待久了,便有些一叶障目,如今进了京城,掂清自己的斤两,我也要快马加鞭更进一步才是。”
云珣早就不东西打量,改为盯着苏珞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两年后,突然发现自己写的大多是正剧!!!话说我真不擅长这种类型啊!O__O”…
试试还原真实风格,谨遵本分写个二逼文。
☆、第四章
桃花会当日,还未回到怡亲王府,云珣便着人去查了苏珞的底细,不想底下人呈上来的消息比他想象中复杂得多。
苏珞的事一点也不难打听,她在明州可以说家喻户晓,几乎没有人不认识这个右参政的幺女。据说自出生便长了副玲珑心肝,还不会走路就开始读书识字,五岁时已经看了上千本书。六岁那年上元节随家人一同看花灯,被拐子掳去,把苏弘盛夫妇急得半死。捕快还没找到一丝半点线索,拐子已经亲自送苏珞回来了。
苏珞着人把拐子痛打一顿,又请明州最好的大夫给他治病,最后留在身边重用,成了苏珞第一个心腹。
经此一事,苏珞名声大噪。
苏珞在明州很有几分声望,喜欢她的人不少,与布政使嫡三子杜成鹏、按察使嫡二女董琳尤其要好。苏珞也在这两人帮助下开了几家玩具和珠宝铺子,获利颇丰。也正因此,布政使杜望、按察使董源对苏弘盛多加照拂,苏弘盛才能三年绩优,顺利获得擢升。
若之前只是听说,那今日,云珣便是亲眼得见了。
苏珞知道云珣在打量她,也不在意。她早在桃花会当日,从他腰间那块蟠龙玉佩猜出他身份,后经桃子核实,得知他是当今圣上第六子云珣,钦封怡亲王。且昨日杜成鹏特地派人送消息给她,说有人在打听她的事,苏珞都不必猜,料定是云珣无疑。
苏珞拾起货架锦盒中包装精美的玲珑珠,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叹道:“生意不好做啊……只做了十个玲珑珠,一个没卖出去,到现在还剩八个。”
紧接着又是一叹,幽幽道:“要是琳姐姐在就好了,一准帮我包圆了。如今没有哥哥姐姐帮衬,可真是没有活路了……可悲啊可叹。”
陈掌柜微微屈着腰,静静听着苏珞说些有的没的,也不接话。
云珣继续东西打量,像是个闲得淡疼的穷鬼,拟声词都没有一个。
苏珞默默翻了个白眼,认定云珣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遂不再在他身上花心思,全当屋里没这个人。苏珞让陈掌柜把账本拿出来,打算重新核算一遍损失,如果亏损超过预期,那就只能关门大吉了。
这时候,一直没出声的云珣忽然笑了。苏珞闻声看过去,只见云珣微微垂着头,一双眼睛仿若月光下的玛瑙河,睫羽颤动间闪烁着宝石般的光芒。苏珞怔了一怔,很快收回视线,不再理睬。
美男静姝她见得多了,与此相比,还是为人耿直出手大方挥金如土的美男静姝更招人喜欢!
云珣招手把东流叫到身旁,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吩咐他:“把苏四想卖卖不掉的玲珑珠都包圆了吧!免得它主子总是可悲又可叹。”
苏珞心头一喜,心想这才是贤名远扬的怡亲王呢!果然耿直又仁义~不过此时不是追星的时候,在京城第一次痛宰肥牛,这种紧要关头容不得半点马虎!
苏珞满脸是笑,如同刚刚看到云珣,小碎步上前,那德行别提多谄媚了:“这位客官真是好眼光啊!樱桃快上茶,要好茶,最好的茶!陈叔快帮这位客官把玲珑珠包起来!”
苏珞一边装模作样,一边行至云珣身前,笑道:“一颗玲珑珠纹银十两,八颗玲珑珠您只给八十两好了。客官,您看是现结呢还是现结啊?”
东流跟着云珣这几年,也算见过些世面,别说官家小姐,就是宫里的娘娘、公主他也见过不少,却没见过像苏珞这样涎脸涎皮的姑娘。正垂着头偷笑,听到苏珞说一颗玲珑珠要十两银子,忍不住偷偷咂舌,暗道这苏家四小姐把六爷当冤大头,是真敢要价啊。
云珣两手背到身后,半耷着眼皮看她(不是云珣没事找抽,实在是苏珞那个头,想正眼瞅她都难),面上淡淡的:“